他的速度太快,上官晏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剛剛纔鬆弛下來的場面,瞬間再次變的緊張起來。
上官晏這才意識到剛剛他的目標(biāo)就是蘇離,該死的,他怎麼會忘記了這個,他每次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的直覺都很準(zhǔn),每次都好像能夠預(yù)知危險一般,蘇離靠近他,他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到?
“哈哈,你還是要死在我手裡。”他笑的像是一個瘋子一般。
上官晏臉色變的蒼白起來,只是眼神卻還是異常的犀利。
他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能自亂了陣腳。
“老鷹,我知道你爲(wèi)何振辦事,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你爲(wèi)什麼還要對蘇離下手?”上官晏臉色恢復(fù)了正常。
老鷹不屑的看著上官晏,道:“你會不知道?何振和杜國慶都是一條狗而已。”
這麼說他其實並不是何振的下屬?可是這怎麼可能?他當(dāng)初明明是給何振賣命啊,難道這都是假象?
蘇離小聲的開口,道:“那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你難道不知道?東西在哪裡?”老鷹冷聲呵斥道。
“在我這裡呢!”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說的是英文,老鷹這一時間沒有準(zhǔn)備,只聽到“哐當(dāng)”一聲之後,他就不省人事了。
蘇離回頭看著站在那裡的潘恆,他怎麼在這裡?剛剛她怎麼沒有看到他?
上官晏則是皺了一下眉頭,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我看看,怎麼樣了!”潘恆小聲的開口道,看著她脖子處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心疼的說道。
蘇離下意識的躲開了他的觸碰,這讓他擡起的手微微頓了一下。
“謝謝你,我沒事的。”蘇離站在那裡小聲說道。
他也不尷尬,輕笑,道:“你去醫(yī)院處理一下吧。”說完轉(zhuǎn)身走了出去,背影看起來很是落寞,蘇離在想她是不是太過了,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沒有惡意的。
上官晏緩緩的走了過去,將地上的人抗起來。
“你讓他帶你去醫(yī)院看看吧,我先去警局。”他快步走了出去,喊住了打算離開的潘恆。
蘇離看著他,一時間很不是滋味,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潘恆又折回來,臉上還是淡淡的笑容,他的那種笑和冷懷然的不一樣,冷懷然屬於那種儒雅的笑容,而他的笑屬於孩子一般的笑容很是天真,但蘇離絕對不會認(rèn)爲(wèi)他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能像孩子一樣天真無邪。
“走吧,放心吧,在沒有你同意之前,我不會吃你豆腐的。”他笑著道。
蘇離看了他一眼,她實在搞不懂這個男人,他一看就屬於多金男,想找一個女人還不容易?怎麼偏偏看上她這個有夫之婦?
“謝謝潘醫(yī)生。”她那疏遠的態(tài)度多少讓他有些不舒服,但他多的是時間,最起碼在這段時間裡,他有大把的時間。
他輕笑的搖了搖頭,帶著她去一邊的診所處理了一下傷口。
雖然傷口不深,但是在最柔軟的地方,總是有危險的。
等出去之後,二人就這麼走著,氣氛有些尷尬。
“今天謝謝你!”蘇離率先打破了這份沉寂。
“謝我?guī)质颤N?我來就是爲(wèi)了救你的,這別我還沒救你呢,你就倒下了,這說出去有損我聲譽啊。”他開玩笑的說道。
蘇離看著他的神情也忍不住笑了出聲。
“你怎麼也來這裡吃飯?”蘇離記得這裡離他住的地方不算近。
“我一個人,也不懂華夏語,只能找西餐廳,我還以爲(wèi)西餐廳是我們美國人開的呢,結(jié)果還是華夏人開的,不過還好,最起碼我點菜他們能聽懂。”他的話讓蘇離有些內(nèi)疚,她將人家一個人丟在這裡,怎麼說也是她的不是。
“對不起!”蘇離歉意的說道。
潘恆苦笑,道:“你知道嗎,你說的最多的就是對不起,謝謝你,不管我做什麼我都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我不喜歡你老說這兩個詞。”
蘇離剛想說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可是想到他不想聽到他這麼說,只能點點道:“以後,我儘量不說。”
“這纔像話嘛,就算你真的不能接受我,但是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嗎?”他笑著道。
蘇離微微點了點頭,和醫(yī)生鬧僵,這是最不明智的,因爲(wèi)手術(shù)的時候,你的命就握在別人手裡。
“我送你回酒店?”他雖然很想她陪著,但現(xiàn)在明顯不是一個什麼好時機,他可不想一下斷送了他剛剛爭取來的好感。tqR1
蘇離微微搖搖頭,道:“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上官晏。”
“那行,我們明天早晨見!”說完衝著她揮揮手,轉(zhuǎn)身離開。
蘇離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些若有所思,最後也沒有想到理由,最後去了公安局。
此時在審訊室的上官晏讓人用水潑醒了老鷹。
醒來的他頭疼的要命,晃了晃腦袋,這纔看清楚坐在自己對面的上官晏。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你要是還什麼都不說的話,只有死路一條。”上官晏神情冷漠的看著他。
老鷹忍不住自嘲的笑了出聲,一臉鄙視的看著他,道:“我說了就能活?我今天要是活著從這裡走出去,我還是死!”
“我會派人保護你的安危。”他開口道。
老鷹微微搖了搖頭,道:“上官晏,你還是省省力氣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連自己老婆孩子都保護不了,你怎麼保護我?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
這一下算是戳到了他的痛處,臉色變的更加難看起來。“很好,我倒是要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說完走了出去。
出門剛好碰到趕來的蘇離。
看著他的表情,她就知道老鷹是什麼都不會交代的。
“你怎麼來了?你受傷了回去好好休息。”上官晏有些心疼的看著她,道。
她搖頭,道:“不礙事的,你打算怎麼辦?”
上官晏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我?guī)С鰜淼谋抑滥悴粫f的,只是這麼放他出去,他也只有死路一條。”這一點大家都明白。
就比如當(dāng)初的杜國慶,在一落到他們手裡,就死了。
蘇離知道這幕後的黑手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只是她實在想不通,他們要這種東西幹什麼?
“那我們先回去吧,留在這裡也沒用的。”蘇離小聲道。
“等等看吧!”他還帶著期待,他希望他能稍微透露一些什麼。
“我試試吧!”蘇離看了一眼他,小聲說道。
上官晏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下,試試也無妨。
當(dāng)看到進來的蘇離,他擡了一下眼簾,但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情緒。
“我知道我問你,你什麼都不會說的,不過你感覺你死了,她怎麼辦?”蘇離寫了一個名字遞給了他。
看到那個名字的老鷹臉色都變了,不可能的,她是怎麼知道的?
“你還記不記,你第一次給我送消息的時候?”蘇離看著他道。
老鷹想了一下,他記得那一次,但他並沒有透漏這個,或者說除了他之外,應(yīng)該並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那時候,你太過冷淡,而且對我沒有像小五他們那麼的恭敬,那時候我知道你對上官晏不滿,我就稍微的讓小五查了一下,查到了你每年都會給一個人打錢,當(dāng)然不是直接打給她的,而是打給你自己的,但是取錢的地方卻在一個小縣城。”她的聲音很輕。
他沉默不語,淡淡是靠這一點,她也不可能查到纔對啊。
“後來,你泄露消息給的那些人也來自這個小縣城,所以我就又查了一下,然後就查出來了。”蘇離的話讓他心裡一驚,這個女人太可怕了,他從來沒有想到她能抓到這麼小的細(xì)節(jié)。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她,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他的神情變的猙獰起來。
蘇離笑著搖搖頭,道:“這要看你怎麼做了。”
老鷹沉默不語,他在思考,他不能因爲(wèi)自己而牽扯到她。
“她什麼都不知道,你爲(wèi)什麼要將所有的事牽扯到她?”老鷹咬牙切齒的說道。
蘇離站了起來,冷笑,道:“那你們這些人?那些東西又和我們有什麼關(guān)係?那時候我母親死的時候,我才五歲,這和我又有什麼關(guān)係?現(xiàn)在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難道這些我應(yīng)該揹負(fù)?這也只能怪我是蘇鈺和董美璇的女兒?”
她的話將老鷹堵的啞口無言,因爲(wèi)她說的沒錯,要怪也只能怪她和自己有關(guān)係。
“我只知道,他是軍部……”他話還沒說完,就開始全身抽搐,嘴裡吐著白沫,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他就斷氣了。
這所有的過程只是五秒鐘,過去在他脖子上搭了一下脈,已經(jīng)沒有心跳了。
蘇離心裡一陣惡寒,好狠毒,這到底是什麼毒藥?居然能讓人在短短的五秒鐘之內(nèi)死亡?
看著進來的上官晏,蘇離眼裡有些說不清的神色,她突然不想再醫(yī)治了,就算活了又能怎麼樣?這些人手段太過於強大了,他們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上官晏看著那邊的老鷹,帶著蘇離走了出去,又讓法醫(yī)鑑定,有結(jié)果通知他,他這才帶著蘇離回到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