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可以替朵朵解釋的,李媽是真的有人陷害了朵朵,她並沒有早戀?!?
嚴若星認真地解釋著。
“媽媽,就是他說的那樣,您要相信我?。 ?
席朵朵不忘探出腦袋說一聲。
李媽看著他們兩人的解釋,心想嚴少爺這孩子也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他的性格不至於爲了幫朵朵撒謊,難道是她誤會了朵朵?
“朵朵,真的是這樣的嗎?”
李媽看著朵朵問道,終於露出了好臉色。
席朵朵用力地點了點頭,從嚴若星的身後走了出來。
“不管是不是,今天就罰你不準吃飯!”
李媽像是相信了,可是無風(fēng)不起浪,她還是打算給席朵朵一個懲罰。
“?。寢屛椰F(xiàn)在肚子就好餓啊,這樣的話我怎麼好好複習(xí)功課?!毕涠湟妺寢屜嘈帕俗约?,開始撒嬌地說道。
李媽還是狠了心,轉(zhuǎn)頭就走了。
“媽媽,你就真的忍心看我餓肚子?。 ?
席朵朵嚷嚷著衝著李媽說著,最後還是看著媽媽的身影嘆了一口氣,雖然媽媽是相信自己了,可是今天晚上她要餓肚子了。
她摸著自己咕嚕咕嚕叫的肚子皺了皺眉頭。
“餓嗎?我?guī)闳コ燥??!?
嚴若星走近她的身旁,溫柔地說道。
席朵朵本來是要拒絕的,可是肚子餓得實在不聽話只好跟著嚴若星過去了。
嚴家的晚餐很豐富,有著精緻的西式餐點,也有中式的餐點,上面還擺放著一些新鮮切好的水果和進口飲料,偌長的西餐桌上完全像那些自助餐廳一樣,幾乎什麼東西都有。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豐富的晚餐,香味瀰漫著整個客廳。
剛被嚴若星拉進來的時候她的腳步就止住了。
“這樣不好吧?我畢竟不是你們家的人,怎麼能和你們一起吃飯。”
席朵朵緊張地看著嚴若星。
“不用擔(dān)心,我媽媽是個很好的人?!眹廊粜禽p聲地安慰著席朵朵,左手再次拉住她往裡走。
餐桌上,嚴若文坐最前方,唐藝芯正坐在左側(cè),而嚴若文的父親在公司開會還沒有回來,嚴若星拉著席朵朵走了進來。
“媽媽,我可以帶朵朵過來吃飯嗎?”
嚴若星禮貌地詢問著。
唐藝芯擡起頭一看到是席朵朵,她便看著她微微一笑,她對席朵朵的印象不錯,平時她也比較平易近人,看到嚴若星的手都牽著她進來了,當然是明白自己的孩子對她有所好感。
“當然可以了?!?
唐藝芯答應(yīng)著說道。
“朵朵,坐著吧?!?
他說著,席朵朵靠著嚴若星的位置上坐著,再活潑的她進入嚴家之後還是會比較安靜,這樣高檔的用餐的地方讓席朵朵坐立不安。
最前方的嚴若文臉色發(fā)冷,對於忽然出現(xiàn)的席朵朵已經(jīng)沒了之前的好感,反而是覺得她的目的讓他越來越弄不清楚了。
她究竟是想要接近他和若星,還是想要接近姜也?
這個女生看起來天真開朗甚至有些傻乎乎的模樣,但是卻能夠徘徊在嚴若星和姜也的身邊,還故作好心地勸自己吃藥,究竟是想幹嘛?
嚴若星連自己都沒有動筷子就一個勁地把菜夾到了席朵朵的碗裡。
“朵朵,你吃吃看這個,我們家廚師做的這個可樂雞翅很好吃哦,還有這個扇貝也不錯?!?
席朵朵看著他給自己夾菜,怪不好意思地說道:“不用啦,我自己會吃的,你就不要只顧著我了,你也快點吃飯。”
唐藝芯看在眼裡,嘴上倒是沒有說什麼,一臉的笑意。
“我吃飽了?!?
嚴若文忽然放下了手裡的刀叉,說道。
席朵朵聽到他的聲音側(cè)過頭看他。
嚴若文面無表情地用白色的餐巾擦拭著自己的嘴脣,優(yōu)雅有條理的姿勢,穿著白色襯衫的他像極了一個紳士,但是他那冷冷的神色總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她明明注意到他的餐盤上有著剩一半還沒有吃完的牛排,該不會是看到她以後纔沒有胃口吃飯想離開吧。
“可是,你連牛排都沒吃完?!?
席朵朵注視著他,說道。
她在孤兒院生活的時候都是很珍惜每一頓的飯菜,她時常餓肚子也看習(xí)慣了那些搶吃的同伴們,院長阿姨也告訴過她一定要好好地吃完不能浪費一顆糧食,這樣纔不會辜負那些對他們獻出愛心的人。
“那又怎樣?”
嚴若文的臉色立馬冷酷起來。
對著席朵朵忽然的發(fā)問像是一種防備似的開始反擊。
他最受不了別人的管制,更何況是席朵朵的一句發(fā)問。
“若文,別這樣。”
唐藝芯皺了皺眉頭,提醒地說道。
“沒怎麼樣,你這樣的話是浪費糧食,你不珍惜的話可以,但是你要知道世界上還有很多人都吃不上飽飯?!彼蚓o了嘴脣忍不住地說道。
“所以呢?”
嚴若文繼續(xù)問道。
今天的他顯得出奇的耐心。
席朵朵毫不畏懼地接著說道:“所以正常情況下的話,你應(yīng)該坐下來繼續(xù)把東西吃完纔對,這樣就不會被白白浪費掉了?!?
她的目光直視著嚴若文,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已經(jīng)起了怒意。
嚴若星注視著他們兩人的爭吵,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並不希望嚴若文和席朵朵接觸得太頻繁,甚至現(xiàn)在的席朵朵都坐在自己的身旁,可是她眼裡所看所交談的人卻是在別處的嚴若文。
“你還真是囂張,居然敢教訓(xùn)我?”
嚴若文發(fā)飆地衝著她說話。
席朵朵正想要還擊的時候——
“朵朵?!?
嚴若星試圖打斷席朵朵。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說錯話了?”
席朵朵回過頭看著嚴若星,有些委屈的眼神。
他搖頭,看著她忽然想要站出來保護她,不管嚴若文做的事情有多麼過分或者多麼目中無人,他總是會顧忌母親的存在。
他不能。
他還是不能站出來保護她。
“我沒有教訓(xùn)你的意思,我說的都是事實?!?
席朵朵一根筋地說著。
唐藝芯由於嚴若文的病情,從小就很少對他有過責(zé)罵的話語,現(xiàn)在看著他們兩人吵得不可開交,也是無奈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