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想不通,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等將衆(zhòng)人打退之後,這才冷漠的開口,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那帶頭的人神色冰冷的看著他,嘴角掛著殘忍的笑容,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個死人一般的說道:“有人花錢買你的頭。”
說完衆(zhòng)人又是一擁而上,瞬間將他包圍了起來,忘川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可是這些人每一個人出手都是相當(dāng)?shù)暮荻荆瑳]有一點留情的意思。
本來在醫(yī)院陪著母親的蔣思雨打算出去買點東西,走在這邊,突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剛打算過去打招呼,就看到衆(zhòng)人將他圍在了中間。
這將她嚇了一跳,她並沒有貿(mào)然的上去,因爲(wèi)她也不會武功,上去只會給他添麻煩,所以她在第一時間拿出手機(jī)報警,這纔在一邊著急的等著。
好幾次看著他差點被人傷到,心裡就一陣忐忑,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突然一個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把匕首,此刻的他背對著那人,完全沒有注意到,或者說已經(jīng)無暇顧及了。
“小心!”她一邊喊著一邊飛快的想著這邊跑來,忘川並沒有想到她會出現(xiàn)在這裡,神色微微一滯,只看到她就這麼飛快的跑了過來,直接擋在了忘川的身後。
她自己都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就這麼用手死死的抓著那匕首,那刺痛的感覺讓她小臉有些白,不是說這麼快就失血過多導(dǎo)致的蒼白,而是因爲(wèi)她是一個很怕疼的人,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哪裡來的勇氣,居然直接抓住了那匕首。
忘川這纔回神,看著那鮮紅的血液就這麼順著她的手往下流,心裡一痛,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一腳將那人踹飛了。
“你怎麼樣了?”看著她的模樣,他的心裡有些愧疚,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他本身就是一個極其冷靜的人,可是此時心裡卻說不出的慌亂,他從來沒有如此慌亂過,那種感覺讓他整個人都不知所措。
接著一陣陣刺耳警報聲響了起來,那帶頭的人雖然很是不甘心,但是也知道今天不可能真的將這個上官忘川怎麼樣了
。
“小子,希望你下次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說完帶著衆(zhòng)人消失在視線之中。
等那警察趕來的時候,帶頭的是一個老熟人,忘川輕聲的喊道:“阿三叔,這裡交給你了,我先帶她去處理一下傷口。”
阿三看著他的模樣,在看他懷裡的女人,倒是有些詫異,輕聲,道:“行,你去忙吧,這邊我來處理好。”
上官忘川就這麼報著她匆匆的向著醫(yī)院走去。
蔣思雨有些嬌羞的開口,道:“我可以自己走的,我只是手受傷了。”
這話讓他楞了一下,他剛剛居然真的亂成了這樣嗎?
“你還行吧?”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懷裡的人兒放下來,拉著她的另外一隻手快速的向著醫(yī)院走去。
他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開口,道:“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
這話讓蔣思雨感覺有點怪怪的,負(fù)責(zé)?怎麼感覺好像那個事之後說的話?
她的小臉有些不正常的顏色在出現(xiàn),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我,我沒事,不要你負(fù)責(zé)。”她心跳的有些亂,一時間不知道在說什麼。
忘川看著她的模樣,微微的蹙了蹙眉頭,道:“你手這樣了,你媽媽明天手術(shù),我不需要負(fù)責(zé)照顧她嗎?”
這一下蔣思雨頓時額頭烏鴉飄過,原來是會錯意了,真是……
可是他那話真的很有歧義啊,這叫什麼負(fù)責(zé)啊。
上官忘川不解的看著她,輕聲問道:“你剛剛想的是什麼?”
蔣思雨哪裡敢說,用力的搖著頭,道:“沒,沒什麼。”
上官忘川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多問。
他看著她在醫(yī)生處理傷口的時候,身體都有些僵硬,他拉著她的另外一隻手,有些心疼的問道:“你是不是很怕疼?”
“恩,有點!”她都不敢那醫(yī)生的動作。
他看著她那低垂著的眼簾,輕聲的問道:“這麼怕疼,你爲(wèi)什麼卻還敢跑出來抓?”
他知道她剛剛的所作所爲(wèi)對一個怕疼
的人來說真的很需要勇氣的,他不知道她爲(wèi)什麼要這麼做。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當(dāng)初是哪裡來的勇氣,要是現(xiàn)在讓她去做,她還真的不敢,看著就疼的要命。
他的內(nèi)心劃過了一絲微微的異樣,好像那匕首一般在他的心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那醫(yī)生囑咐了一下,最近是不可以沾水的。
此刻之前圍剿忘川的帶頭人出現(xiàn)在了一棟別墅前,之前的那種高傲早就消失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眼裡滿是驚恐的走了進(jìn)去,等看到坐在那沙發(fā)上的男人,整個人滿頭的汗水。
“老闆,我……”那人話還沒說完,坐在啥放上閉目養(yǎng)神的男子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那一雙眼睛和忘川有幾分相似。
要是忘川看到眼前的人一定能認(rèn)出來他到底是什麼人。
和忘川的那種平靜的淡漠比起來,眼前的人是那種冷酷,完全沒有感情的感覺,只是那種強大的氣場卻讓人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下去吧。”他本來就沒有想過這些人能殺的了他,他只是想知道這些年他的功夫有沒有退步,真是好多年沒見了。
他那嘴角微微勾勒起了一個弧度,帶著嗜血一般的殘忍和瘋狂。
此刻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他衝著那人揮揮手,示意他離開,這才接通了電話。
那眼裡難得的出現(xiàn)了一絲屬於人類的感情。
“舅舅!”他輕聲的喊了一句,坐在那邊等著對方的迴應(yīng)。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舅舅?我告訴你,你要是真的敢對他們下手的話,那就別喊我舅舅。”對方一看就氣的不輕。
他卻絲毫不意外他的態(tài)度,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嘲諷的笑容。“舅舅,這些年你將我?guī)Т螅液芨屑ぃ墒俏腋改傅某鸩荒懿粓蟆!?
這些年,他每次看到那些孩子在父母的陪伴下,他羨慕的很,可是他呢?什麼都沒有,每天回到家裡面對著的都是空蕩蕩的房間,和爲(wèi)數(shù)不多的照片,自己記憶之中父母的模樣越來越模糊,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不會就忘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