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倒是可以!但是要說煉製仙器,還是要看我們C局,看我們天闕仙尊,那纔是真正的大佬!”
“沒錯(cuò)!沒錯(cuò)!煉製仙器這一塊,我們C局可以說是行家。
我敢說,沒有任何人煉製仙器的技術(shù),會超過我們C局”
“咱天闕仙尊,可以說是九州第一煉器大師,煉器界的豐碑。”
“咦!那不是……天闕仙尊,還有……玉書仙尊!赤鳳仙尊!快看!你們快看!”
……
一片議論聲中。
三道仙光,已經(jīng)降落在山坡上。
“無上仙友!”
“天闕前輩!玉書前輩!赤鳳前輩!”
秦浪和三位仙尊,相互問禮。
隨著返祖的祖先,越來越遠(yuǎn)。
這種古老的問候方式,他們也漸漸習(xí)慣了。
“三位稍等片刻,我要開始了!”
秦浪看了一眼下方,已經(jīng)到齊的第一批原材料,開口。
“這麼快?”
天闕仙尊心中一驚,左顧右盼。
“爐……爐子呢?”
作爲(wèi)九州的第一煉器師,哪怕是在大戰(zhàn)神面前,天闕仙尊,也有自己的底氣。
他煉器之前,需要先齋戒沐浴三天,以達(dá)到身心合一。
其他的煉器師,差不多都是這樣。
他還沒有見過,像眼下這樣簡單粗暴的……
就連爐子都沒有。
……
“爐子?”
秦浪聽完此番話,微微一笑。
轉(zhuǎn)過身,伸出手指點(diǎn)向眉心處的金色印痕。
昂——
下一秒。
激昂的龍吟聲,響徹天地。
三百丈長的無上氣運(yùn)金龍,從秦浪的眉心處鑽了出來,衝上了空中,來回盤旋。
金龍的形態(tài),比起前一天已經(jīng)凝實(shí)了太多,現(xiàn)在彷彿是真正的活物!
“這是……”
天闕、玉書、赤鳳,三位仙尊微微訝然。
“帝王金龍?”
秦浪沒有回答。
他伸出手,指了指腳下的山體。
“昂——”
金龍?jiān)俅闻叵P直的向地面撞去。
剎那間。
大地跟著搖晃,十幾公里外的海岸線,反向涌潮,巨浪起伏。
不過。
震動(dòng)僅僅只持續(xù)了一瞬間,很快就平復(fù)了下來。
秦浪的腳下,已經(jīng)多出了一個(gè)200米直徑,深度有千米的大坑。
“這種法術(shù)是……”
天闕仙尊眉頭緊皺,看著這一幕,陷入了沉思。
“應(yīng)該足夠用了!”
秦浪自言自語,身手一揮。
那條金龍,從坑底飛得出來。
將山坡下面,巨大的鐵塊,妖獸的屍體,紛紛捲入到坑洞之中。
瞬間,就搬空了一切。
“如今,爐子有了,材料也有了,怎麼能沒有火呢!”
秦浪再次揮了揮手。
“火來!”
此時(shí),蒼穹之上,天色驟變。
無窮無盡的金色氣體,遮天蔽日般的向這邊涌來,遮蔽了整個(gè)濱海。
這些金色氣體,忽然開始向下旋轉(zhuǎn),形成一個(gè)巨大的漏斗。
漏斗的底部出口處,一團(tuán)團(tuán)金色的火焰,滴落在坑洞之中。
以滴露的位置爲(wèi)中心,四周的溫度突然開始暴增。
“我想起來了!”
天闕仙尊,忽然一拍頭頂,露出極其驚喜的表情。
“天地作爲(wèi)爐子,以造化作爲(wèi)工具,以太陽的光輝作爲(wèi)火……這纔是煉器的最高境界!”
他用一種十分火熱的眼神,盯著秦浪,彷彿這就是他一生,所要追求的終點(diǎn)。
秦浪心頭一跳,連忙說。
天闕前輩,這種煉器之法我並不是很熟練,恐怕我教不了你。
天闕仙尊,連連搖頭。
“不要緊!不要緊!我只要看看就可以!我只要看看就可以……”
“哦哦!我差點(diǎn)忘了,這種煉器的方法是無比珍貴的,我願(yuàn)意用我的全部跟你交換,跟你學(xué),怎麼樣都可以!”
秦浪有些無奈。
“我不是這個(gè)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應(yīng)該看那裡。”
說著,他伸手指向坑洞。
天闕仙尊突然臉一紅,連忙轉(zhuǎn)過頭,望著金色火焰滾滾的地爐。
同時(shí),他目不斜視的說。
“無上、玉書、赤鳳,你們的隊(duì)伍裡,還能再加上我一個(gè)嗎?”
……
山坡下面。
目光呆滯的C區(qū)天闕使,怔怔的看著這一幕。
他們心中那座煉器的豐碑,就在此時(shí)徹底倒塌。
一個(gè)小時(shí)之後。
隨著金色火焰不斷落下。
周圍的溫度,甚至超過了300攝氏度。
恐怖的高溫,讓地面飛快的乾枯、裂開。
一條條裂痕,一直蔓延,直到十公里外的海灘,可以煮沸海水。
被當(dāng)做地爐子的坑洞,已經(jīng)完全被燒融。
它的底部連接著大海的水脈,不斷的蒸發(fā),化出許多水蒸氣。
同時(shí)!
一隻只妖獸的屍體,源源不斷的被丟到了其中。
與金色的金屬液體融合在了一起。
這些妖獸屍體中的劇毒、雜質(zhì)。
混合著水蒸氣形成了一大團(tuán)黑紅色的雲(yún)朵,向大海中飄去。
污染指數(shù),直接爆表。
但不管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秦浪。
還是這件事情的幫兇,天闕仙尊,都完全不在意。
人類吃不上海鮮。
已經(jīng)記不得多少年了。
此時(shí)污染毒害一小片的海水,已經(jīng)完全不值一提。
此時(shí)。
兩人一邊看著地爐,一邊交流著心得。
旁邊。
圍著衆(zhòng)多天闕使,一臉認(rèn)真的聽著二人交談。
在他們心中,那塊倒塌的豐碑遺址上,重新樹立起另一塊豐碑!
若不是這塊新的豐碑,那塊舊的豐碑也不會倒塌!
……
“無上仙友,這件仙器,需要多久才能鑄造成?”
天闕仙尊眼睛盯著火爐,一邊很好奇的問著秦浪。
“三天時(shí)間!”
秦浪略作沉吟,回答。
天闕仙尊呆了一呆,難以置信的問。
“三天就能鍛造好,這怎麼可能呢?”
“這並不是仙器。”
秦浪搖搖頭,對四周的天闕使說。
“鍛造的第一階段就要開始了,你們退開吧。”
衆(zhòng)人心中雖然十分疑惑,但是卻不敢有一絲怠慢,都退下了地爐子。
秦浪擡起手一揮。
十幾公里外的海面,瞬間受到了牽引。
一道溪流,就這樣飛了過來,懸掛在地爐的上空。
秦浪口中默默唸誦。
淨(jìng)土真言。
這些海水的重量,瞬間有了變化,似乎比鋼鐵還要重上十倍,重重的砸入地爐中。
水液瞬間蒸發(fā),溶金冷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