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太子府,有皇帝皇后撐腰,花煙雨母憑子貴,又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再加上太子不在家,她直接稱霸太子府。側(cè)妃蔣若菡只能暗中咬牙,儘量躲著她。
這一日午睡後,花煙雨歪在榻上欣賞歌舞,阿香上前來小聲道:“太子妃,派去的人回來了?!?
“還回來幹什麼?給他點兒賞錢打發(fā)了?!被熡陸袘械拇?。隨著月分變大,她的身子越發(fā)懶怠了,動都懶得動的。
“他說有要事要回稟。”
花煙雨心中一凜,揮退舞姬:“讓他進來?!?
“是?!?
不多時,一個灰頭土的騎兵進來了:“太子妃,安胎茶已經(jīng)送到青州城,但是睿王妃不在那裡?!?
“已經(jīng)走了嗎?”花煙雨把玩著尾指上的紅寶石護甲問。
“不是,是被人劫走了?,F(xiàn)在龍城主和怪門的人正在到處找她!屬下覺得有必要把此事回報您,所以……”
“被劫了?”花煙雨坐起了背,“那睿王呢?睿王現(xiàn)在何處?”
“靈秀山山門外發(fā)生搶劫案,睿王如今生死不明。睿王妃原本已經(jīng)被龍城主所救,知道睿王惡耗後獨自出了青州城,然後就失蹤了。”
“怎麼會這樣?”花煙雨驚訝的站了起來,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又擺擺手,“好了,本宮知道了人,你這次乾得很好,下去吧!”
阿香上前給了賞錢,那侍衛(wèi)便退了出去。
“一定是太子乾的?!被熡臧字樥f。倘若睿王死了,太子就沒有敵人了!那他還會在意她和孩子嗎?不,她太瞭解他了。他只會再給她帶個情敵回來!一想到舒蕘到花未央的執(zhí)念,花煙雨就心驚肉跳。
既然花未央死不了,就讓她好好活著守她的子規(guī)城!她咬咬牙:“阿香,過來!”
“太子妃有何吩咐?”
花煙雨從案上拿起一隻玉瓶:“你親自把這個送回花府給我母親,別外給瑞澤帶一句話。你把耳朵湊過來……”
阿香附耳過去,聽完花煙雨的吩咐,直接驚呆了:“太子妃,你確定要……”
“本宮現(xiàn)在與她是一條根上長的兩朵花,若她死了,本宮也沒好日子過了,怎麼著也得撐到本宮生產(chǎn)??烊グ?!”花煙雨嘆了口氣,昔日大仇人,今日同根花,這命運真是半點兒由不得人。
“是!”阿香拿著玉瓶走了,誰也沒有注意到,剛纔進來稟報的那個騎兵進了蔣若菡的院落。
偏僻的含香院,蔣若菡正在修剪盆景,看到騎兵一點兒也不意外:“事情都辦好了?”
“小姐,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把消息透露給太子妃了,相信太子妃很快就會有所行動的?!彬T兵道。
“恩,不錯。要是能把她也一起送到容城就更好了!”蔣若菡道,恨恨的拍斷一枝花,“不就是懷了個孩子嗎?誰不會懷???竟然就把我打壓成這樣了!”
“小姐息怒,請莫要忘了主公赴死前說的話!”
蔣若菡臉色微變,生生把怒氣給嚥了回去:“我不會忘的!我蔣氏一族全家老小那麼多條命才換來太子的安穩(wěn),若不能母儀天下,他們都白死了!”
“沒錯,所以小姐一定要好好謀算?!?
“我明白。你先下去吧,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我得想個辦法把花煙雨送容城去。”
“是!”
*************
彷彿做了一場長長的夢。夢裡他又回到了小時候,剛剛被趕出皇宮,被一大羣人追殺。小小的他眼看著侍從一個個倒下,到最後只剩他一個倉皇逃命……
病牀上的舒夜猛的睜開眼睛,大口大品的喘著粗氣,額上全是細密的冷汗。醒來後都心有餘悸。
“你醒了?”溫柔的女聲在耳邊響起。
舒夜回神,看到那人吃了一驚:“琉璃公主?”
“沒錯,是我,意外吧!”夏琉璃淺淺一笑,今日的她並未作公主打扮,而是一副俠女的打扮。
“你……我……這裡是什麼地方?”舒夜問。那一夜他謹記著未央的話並沒有使用問天來退敵,就在他殺出重圍去找她的路上,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生生斷了他的路。
那人武功好怪,他連使出問天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打落懸崖。更奇怪的是他醒來就在這間簡樸的木屋裡,身邊坐著大夏的公主。
似乎看出他的疑惑,夏琉璃淺淺一笑,解釋道:“其實我?guī)煶杏挠墓饶教炝?,這次是回來參加師傅的生日的,沒想到會遇到你。還能順便救了你!”
“那這裡是……”
“幽幽谷。”夏琉璃淺笑,“你不是正想借道幽幽谷回子規(guī)城的嗎?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不?!彼麛Q眉,掙扎著想坐起來,一動卻發(fā)現(xiàn)四腳靈活自如,全身沒有一點兒不適,他錯愕的微張著嘴巴,“我?guī)煾傅尼t(yī)術(shù)雖不能和神醫(yī)谷那位比,卻也是極好的。”
“你學(xué)醫(yī)?”舒夜上下打量著她,這個嬌蠻的花癡公主怎麼看都不像個女醫(yī)者呀!
“沒有,我沒那精神,純粹是來玩的!”夏琉璃漫不經(jīng)心的說。
“已經(jīng)多久了?”舒夜問。
“好幾天了,具體的我也沒算。反正你一直昏著,我?guī)煾刚f你到了時間就會醒的。”
“這麼久了?”舒夜急忙跳下牀,目光四下一掃就看到自己的劍,二話不說提劍就要走。
夏琉璃急忙伸手攔住他:“你要去哪裡?”
“回青州!”舒夜道。
“你還回那地方幹嘛?”夏琉璃不依的直接挽上他的胳膊,“明天就是我?guī)煾傅纳眨攘四?,你是不是該跟他說聲恭喜?”
舒夜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撥開她的手:“公主,我的王妃生死未卜,我必須要離開。他日我一定來拜謝恩人的?,F(xiàn)在,我要去救她!”
“已經(jīng)晚了!”夏琉璃幸災(zāi)樂禍的說。
舒夜眉心猛跳,心裡浮起強烈的不安:“你什麼意思?”
“她動了胎氣,死了?!?
轟!晴天一聲噼歷,雷得他手腳發(fā)麻:“不,不可能!有冷風(fēng)和薛容在,她不會有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