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陽光輕暖,容城A大,剛剛午睡起來的學(xué)子們正三三兩兩的抱著書本往階梯教室走。道路兩旁遍植玉蘭樹,此時正值花開,地上掉了許多玉白色的花瓣,濃香醉人。
一個女子抱著課本越衆(zhòng)而來,她著一身簡潔的白色棉麻長裙,外罩一件軍綠色的針織薄外套,黑色的長髮披垂在腦後,如緞如瀑。精緻的容顏不施任何脂粉便已有傾國傾城之色。行走間長裙飄飄,恍如仙子誤入凡塵。
凡她過處,必有學(xué)生們駐足偷看,並小聲議論:“是舒愉老師哎,太美了!”
“今天是她的課,太棒了!”
“快走快走,去佔(zhàn)座位!”
……
她就是舒愉,A大有名的美女教授,教授中的一枝花!自從她到這裡任教,一向冷門的古典文學(xué)課竟然變得異常火爆,課課滿堂!
雖然,大部男生都是打著聽課的名義來看美人消暑的。。
舒愉卻不在意,站在講臺上娓娓講述著新的課題:“南宋詩人辛棄疾懷著深重的憂慮和一受腔悲憤寫下這首《永遇樂》,上片讚揚(yáng)在京口建立霸業(yè)的孫權(quán)……”
“美,真是美啊!美人連說話都這麼好聽!”
講臺下的某位男同學(xué)十分享受的搖頭晃腦,口水滴到了書本上也不自覺。
“砰!”
忽然,教室門被人推開,兩個穿著時尚短裙的美女出現(xiàn)在教室門口,指著舒愉大呼小叫:“姓舒的,你個不要臉的出來!”
舒愉皺了皺眉,停下講課,偏頭看了那兩人一眼,眼中快速掠過一道精光,迅速歸於平靜,她溫和的說:“同學(xué),在課堂上不可以直呼老師的名字,這是對師長的不禮貌。其次,遲到了請先敲門再進(jìn)教室,你們這樣子大呼小叫的是對在座同學(xué)的不尊重。”
同學(xué)?
孟丹妮上前幾步,直接搶了舒愉的課本扔到地上,大聲罵道:“姓舒的,我們不是你的學(xué)生!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就你也配當(dāng)我的老師?”
“那你們是我的……什麼人?”舒愉眨眨眼睛問。
“我們是……”孟丹妮話出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條件反射了,急忙糾正,“我們是江少的正牌女友。”
“哦,那和我有什麼關(guān)係?”舒愉擡手把長髮別到耳後,坦蕩蕩的看著門外:臺階下的緬玉蘭下停著一輛久違的黃色蘭博基尼,車號是四個八,夠騷包!年輕的男子靠著車子,正悠閒的摘了朵緬玉蘭湊到鼻前聞了聞,接收到舒愉的目光,他微微一笑,搖了搖手裡的緬玉蘭,滿眼都是惡作劇後的得意。
明顯這一位纔是真正的肇事者!
江銘,A市排名第一的富二代,人稱江少,或者銘少,長住美國,這次回國據(jù)說是準(zhǔn)備接手江氏CEO的位子。
不過,就他這掉二郎當(dāng)不學(xué)無術(shù)的樣子,能坐得穩(wěn)CEO的位子麼?就算在他爺爺?shù)牧ε跸伦线@位子,怕也是專門來敗江山的。
江家危矣!
真不知道兒孫衆(zhòng)多的江老爺子怎麼就只寵著他了,甚至還一心一意的想攝合她和他。
她緩緩勾脣,一抹清淺的笑意在白皙精緻的臉龐上漾開,剎那間,春風(fēng)十里,春暖花開!
孟丹妮不由得呆了一下。
課堂下的同學(xué)們直接看呆了,更有甚者口水流啊流:美,老師太美了!簡直就是從畫中走出來的古典仕女!
舒愉老師可是N多男同學(xué)心目中的女神,他們的女神怎麼能讓外來者欺負(fù)呢?
不知是誰帶了個頭,男同學(xué)們紛紛起立,指著孟丹妮和姜青青破口大罵:“什麼人啊?跑學(xué)校來鬧事?叫保安,把她們拖出去!”
“就是,長成這樣還敢出來拋頭露面,不知道自己有多影響市容嗎?”
“嘖嘖,如今這有錢的女子都這麼粗俗嗎?雖然穿著香奈爾,氣質(zhì)卻是跟不上,不如我們老師,一身布衣也能穿出神仙氣質(zhì)!”
“對,氣質(zhì)這種東西不是用錢就堆得出來的,看看我們老師,這美,這氣質(zhì),嘖嘖,真正的天仙下凡啊!哪是路邊癩蛤蟆比得上的?”
“……”
孟丹妮和姜青青直接被罵蒙了,她們長得影響市容?她們是路邊的癩蛤蟆?她們是容城名媛裡的姣姣者好不好?!活了二十多個年頭還沒被人這樣罵過呢!登時被氣得臉紅脖子粗,姜青青怒吼:“閉嘴,你們這些窮小子!你們的老師奪人所愛,專當(dāng)小三搶別人老公你們還把她當(dāng)女神貢著,你們纔沒品。”
女神老師是小三?女神老師有心上人了?
砰砰砰……
無數(shù)男同學(xué)的玻璃心碎了,傷心欲絕的看著他們的女神,忘了反駁。
喧鬧的教室靜了下來,姜青青滿意的掃視衆(zhòng)學(xué)生,高傲冷笑:“姓舒的,江少不是你能高攀的,識相趕緊退出,否則,你會更難堪!”
“江少是誰?”舒愉眨了眨眼,好奇的問,裝得跟真的似的。
姜青青愣住了:“你不認(rèn)識?”
孟丹妮拉拉她:“別聽她的,她在蒙我們呢!”
“少裝蒜,這容城有幾個不知道江少的?哼!姓舒的,我們今天命令你不準(zhǔn)你嫁給江少,你只需點(diǎn)頭即可。”姜青青大聲道。
舒愉好脾氣的點(diǎn)點(diǎn)頭:“好。”
這就同意了?
姜青青有些不敢相信。
舒愉優(yōu)雅的轉(zhuǎn)身,擡手別一別垂落的黑髮,優(yōu)雅的拿起粉筆,嘟囔:“誰知道江少是公是母是雞還是鴨啊,我這就嫁的話豈不成白癡了?”
шωш ?Tтká n ?¢O 砰——
外面剛爬上樹準(zhǔn)備摘花送美女的男人聞言很沒面子的掉了下來。
姜青青和孟丹妮同時一愣,然後轉(zhuǎn)身朝樹下跑去,心疼的大呼小叫:“江少!”
“疑,那位偷花賊就是江少?”
隨著舒愉純潔無暇的一聲咦,所有的視線都落在了教室外,更有甚者爬到課桌上站起來趴窗子上看。剛安靜下去的教室再度喧鬧起來。
“蘭博基尼,尾數(shù)四個8,真的是江少哎!”
“江少怎麼摔地上了?”
“偷花從樹上掉下來的。”
“這麼有錢還學(xué)**絲偷花送美女,真摳門!”
“……”
江銘爬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難以置信的瞪向講臺上清冷孤傲的女人:竟然罵他雌雄同體雞鴨難辯?她活膩了!
“姓舒的你找死!”
江銘怒氣衝衝的殺向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