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宮去了?”
才進儀元殿,就被人從後面擁住,熟悉的龍涎香的氣息撲面而來。
“你怎麼知道?”花未央蹙眉問,忽然明白過來,“冷風(fēng)?!”她用力掙開他:“你監(jiān)視我?”
“呃,不是……”舒夜的目光變得閃躲起來,大手一伸把她撈回來,“我怕你又丟了?!?
花未央竟無言以對,軟下來道:“放心,我不會再丟了,以後我要去哪裡都會告訴你的?!?
“恩?!笔嬉姑黠@的鬆了口氣,“以後都不要再離開了,好不好?”
歷盡千辛萬苦才換來相守的機會,只要想到她可能又要離開,他就心有餘悸。
“好?!彼昧c頭。
耳垂不妨被他含住,陣陣酥麻從耳朵流過全身。
花未央心頭一蕩,軟軟的依進他懷裡,任他啃咬她小巧的耳垂:“我回了趟花府,又去看了青鸞。”
“瑞軒還在家?”舒夜慢慢啞聲問。
“恩,被秦如意和杜冰玉鬧得不行,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讓他們儘快成親?!彼D(zhuǎn)過身子,勾住他的脖子吊在他身上,“你的棄妃馬上要嫁人了哦!”
“你看著辦,我沒意見?!笔嬉沟氖珠_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起來,回答得非常敷衍,整一個事不關(guān)已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
花未央哭笑不得:“再怎麼說她們也是你名義上的妃子吧?”
“權(quán)宜之計而已?!笔嬉沟皖^,在她脣上啄了一下,“我去溫泉找你你沒在,今天怎麼不泡了?”
額,又提溫泉……
花未央臉上一陣發(fā)熱。
“是不是嫌宮裡的溫泉泡膩了?改天我們?nèi)デ鄨@鴛鴦浴,那裡水好環(huán)境好感覺會更好……”
花未央:“……”
好吧,她承認在水裡的感覺很好,但也沒必要鬧得人人皆知吧?閨房之樂的重點在閨房內(nèi)??!
“都老夫老妻了,害羞什麼?”舒夜低低的笑了起來,對她的反應(yīng)十分滿意。恩,妻子之樂,是丈夫能力的體現(xiàn)!
花未央被他笑得更加難堪,努力轉(zhuǎn)移話題:“何紫菡,我走的時候答應(yīng)許她一個虛設(shè)的妃位。你看是不是……”
“你又想把我推給別的女人?”舒夜全身一僵,停下來,怒瞪著懷中的小妻子。
“不是,只是虛設(shè)的妃位?!被ㄎ囱爰泵φf。
“虛設(shè)的也不要,累贅!”舒夜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可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她了……”
舒夜:“……”
砰,他忽然揚手把她扔到龍牀上,雖然有錦被墊著,花未央還是被摔得打了個滾,不等她爬起來,他已經(jīng)強勢的壓了下來,細密的吻如雨落下:“看來是爲夫不夠努力,今晚一定讓你下不了牀……”
“不是不是,你已經(jīng)夠努力了!這就是個承諾……”花未央急忙說。開玩笑,他這樣努力她得喝多少避子湯才管用??!
舒夜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直接剝她的衣服。
看他怒氣衝衝的樣子,花未央哭笑不得,乾脆主動點仰身去討好他:“夜,別這樣……你說了什麼都依我的……”纖纖玉指爬樓梯似的爬上他的健壯的胸膛,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她就伸出丁香小舌掃過他的胸前,胸前的點點凸了起來。舒夜倒吸一口冷氣。
“就依了我,好不好?”她放軟了語氣,甜甜糯糯幾乎要融化他的心,柔軟的雙脣似有意無意逗弄著他胸前的點點。
舒夜忍不住顫慄了下,按住她的頭:“好……再來……用力吸……”
她揚眉輕笑,如他所願。
在現(xiàn)代混了二十多年,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閨中之樂麼,她也算箇中高手啦!
不過,封何紫菡爲妃一來是履行承諾,二來,是要穩(wěn)住她。
青鸞與何紫菡相識多年,一直把她當妹妹來愛護,如今連青鸞都起了嫌隙,她猜這事與她做雪狐那會兒中毒的事情有關(guān)。夏臨淵和辛茹是多高的手腕竟然能把手伸到大昀後宮來,還弄得神不知鬼不覺。事後舒夜也曾下令徹查,最後卻不了了之。這宮裡,誰是夏宮的奸細?
會是何紫菡嗎?
“小東西,專心點兒!”頭頂傳來舒夜慾求不滿的聲音。
一聲小東西叫她得心裡暖暖的,令她想起以雪狐之身陪伴他的那些日子。縱然****殊途,那時他也無意識的把雪狐當成她了吧?呵呵,不管她變成什麼,他的愛永遠不會變。
她低低一笑,在他的帶領(lǐng)下專心投入……
再強的女子,在丈夫的懷裡也只是一個需要疼愛的小女人。
雲(yún)雨之後,他疲倦的睡去,她卻沒有睡意,在他身上趴了一會兒便爬起來,掀了背去觀察他的腳底。
腳底白皙有薄薄的微繭,並沒有出現(xiàn)青鸞所說的紅色紋路,她重重的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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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便有太監(jiān)到翊坤宮來宣旨,正式封何紫菡爲妃,並帶來許多賞賜和兩個宮女、兩個太監(jiān)。翊坤宮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雲(yún)兒歡喜得跟什麼似的:“小姐,以後雲(yún)兒也要叫你娘娘了!”
何紫菡望著銅鏡中的自己,怎麼也笑不出來。
她是皇上名正言順的妃子了,卻沒什麼封號!甚至連封妃的儀式都免了!
“娘娘,這些衣服、布料都是頂好的呢!”雲(yún)兒一邊把東西登記造冊,一邊讚道。
何紫菡看著那些新鮮的布料不可置否:這宮裡就沒什麼后妃,進貢來的東西大多閒置。他們送她的,不過是一些用不掉的閒置品罷了,有什麼可高興的?
“小姐,你怎麼還是悶悶不樂的?”雲(yún)兒小聲問,“如今您是妃了,應(yīng)該打扮得漂亮貴氣些!”
何紫菡苦笑:“我打扮得再漂亮又有什麼用?”落寞的目光遊移,最後定格在殿中的美人瓶上,“不過如那瓶子一般,擺著讓人賞一賞罷了!”
雲(yún)兒無言以對,主僕二人沉默相對,沒有發(fā)現(xiàn)瑤夫人的首席侍女白露就站在窗下,把她的抱怨聽得一清二楚。
白露冷冷揚脣,輕手輕腳的轉(zhuǎn)身離去。
夫人說得對,人的心是永遠不會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