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刺總指揮部,會議室內(nèi),柳寒煙面對著一羣軍區(qū)將領(lǐng)和政府官員,接著電話。
當秦川說完他在參加華光舞會後,柳寒煙並沒有問別的,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諸位”,柳寒煙從座位起身,淡淡道:“我要先離開了,你們繼續(xù)會議吧”。
說著,柳寒煙就要走。
“等等!寒煙”,原本正在講著作戰(zhàn)部署的姬無雙,這時走到門口,道:“你怎麼突然就走?我們的會議還沒結(jié)束呢”。
柳寒煙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記得之前說了,這次任務(wù)是由姬將軍你負責,既然這樣,我只需要到時候派兵支援就行了,這個會,我開不開都一樣”。
姬無雙牽強地一笑,“可我還是很希望你能參與啊,怎麼,是有人叫你?什麼人?你妹妹嗎?”
柳寒煙有一絲不悅,蹙眉道:“我的私事,跟姬將軍應(yīng)該沒什麼關(guān)係”。
“我是關(guān)心你”,姬無雙一臉深情地說。
柳寒煙有些不耐煩,冷冷道:“我去華光舞會見我丈夫,姬將軍就不用管了吧”。
言罷,柳寒煙也不管姬無雙僵硬的表情,直接走出了會議室。
伊緋面露一絲遺憾地朝姬無雙點了點頭,也跟了出去。
來到指揮部外停車場,柳寒煙與伊緋上車後,伊緋發(fā)動車子,回頭道:“將軍,您真要去參加舞會嗎?”
伊緋順便還打量了一下柳寒煙一身軍裝,穿著少將軍裝去參加舞會,這也太“隆重”了
。
柳寒煙蹙眉,“有問題嗎?”
“哦……我……我只是好奇,因爲將軍您以前從來不去那種場合的”,伊緋抱歉地笑了笑,就開車出發(fā)。
柳寒煙望著窗外,“我確實沒興趣,只是他想我,我就給他看一眼罷了”。
柳寒煙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乾脆利落地做出這種選擇來。
去給那男人看一眼自己,這有什麼意義嗎?還是說,僅僅是因爲她正好不想聽姬無雙開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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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寒煙沒意識到——她去了,秦川能見到她是沒錯,可也意味著,她能見到秦川了。
開到半路,柳寒煙忽然想起什麼,打了一個電話。
“姐姐!你找我呀?”那頭傳來柳淺淺甜甜的聲音,似乎還有一些喧囂聲。
“嗯,淺淺你在哪?”
“我在網(wǎng)吧打遊戲呢!小柔姐姐也在這裡,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網(wǎng)吧好好玩!姐夫的網(wǎng)吧還能免費玩,免費喝奶茶,太爽了!”小妮子趁著暑假已經(jīng)玩上癮了。
柳寒煙倒無所謂妹妹打遊戲,只要她開心就好,“姐姐要去華光舞會,你去嗎?”
“華光舞會?姐姐你什麼時候?qū)δ欠N地方感興趣了?嘻嘻,我要去我要去!我想看到那些人盯著姐姐你發(fā)呆的樣子!肯定很好玩!
對了,要不要把笨蛋姐夫叫上啊,姐夫不知道去哪了,一下午不見人,會不會被人拐走啦?!”柳淺淺一下午都玩著開心,也懶得打秦川電話。
“他去了舞會,給我打的電話”,柳寒煙道
。
“什麼???”柳淺淺嬌斥:“壞姐夫!去舞會玩也不帶上我!肯定去和其他女孩子跳舞了!姐姐你快來接上我,我們?nèi)プ?!?
柳寒煙“嗯”了聲,隨即掛了電話,她不由皺了皺月眉……
是了,她倒沒注意去想,秦川是跟誰去的舞會呢……
……
舞會上,秦川聽那邊的柳寒煙掛了電話,都搞不清楚,女人是啥意思,來還是不來呢?
虧他還這麼想念,體貼點,好歹也說聲“我也想你”什麼的,國際慣例不都這樣嗎?
他只好姍姍地笑笑,對納蘭沁道:“她總這樣,說一半就掛電話”。
周圍的人都不禁搖頭,果然,憑秦川是沒法叫柳寒煙過來的。
納蘭沁也道:“沒事,我們大家很能理解”。
秦川有些尷尬,不過也就是尷尬,他並不介意柳寒煙來不來。
“妹子,咱先去跳舞吧”,秦川拉著秦琴繼續(xù)下舞池。
“等一等!”
秦子恆和秦子越急匆匆過來,勸道:“琴兒,你就別跳舞了,你今天一下午都在外面跑,夠累了,一跳舞出事怎麼辦?”
秦琴一聽,有些猶豫,她也是有不少心理陰影了。
“你們兩個,琴兒要跳舞,關(guān)你們屁事啊?出了事我擔著!”秦川揮揮手,讓他們走開。
“哼!你擔著?你擔待得起嗎?琴兒又不是跟你一起長大的,你見過琴兒病發(fā)時的痛苦嗎?”秦子越不忿道。
秦琴忙出聲道:“好了好了,哥哥們別吵了,我……我不跳了……”
秦川哪肯,他今晚就是爲了讓秦琴開心纔來的,來舞會不跳舞,那來個屁?
“琴兒,你別管他們,相信我就成了,他們沒什麼見識,你這麼聰明,應(yīng)該知道我有把握”,秦川正色道
。
秦琴看著兄長認真的眼神,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答應(yīng)。
正在這時,旁邊傳出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不屑道:“我看還是算了吧……大家都清楚,秦家的小妹秦琴是先天不足的病秧子,萬一等下跳舞暈倒了,半死不活,找誰說理去?”
秦川目光一凝,如電一般掃向後側(cè),沉聲道:“你說誰是病秧子?”
出聲的人,正是剛剛走回來的宋傑,宋傑舉著杯香檳,一臉冷笑:“怎麼?難道我說錯了?你讓大家評評理,你這個妹妹是不是從小到大,一直是病秧子?
說來也奇怪,秦家的長生集團是做醫(yī)藥的,還這麼多年治不好她……秦大少,我是好心勸你,萬一她跳舞跳了一半死了,你這個紙糊的秦家大少,估計屁股沒坐熱就得滾蛋”。
秦子恆和秦子越都義憤填膺,他們聽不得宋傑侮辱秦琴,可又不太敢和宋傑硬碰硬。
秦琴則是面色黯然,淚眼潸然,楚楚可憐地捏著自己的裙角。
她覺得一切都是自己太沒用了,才讓秦家都蒙羞。
“喂,宋傑!你追不到老孃,就去欺負琴兒,你明知道琴兒是我罩的,你什麼意思啊?你想打架嗎!?”凌落雪聽不下去了,她受不了有人拿秦琴開刀。
宋傑板著臉,攤攤手,“凌落雪,你遲早是我的女人,這一切都改變不了,我?guī)致镆銧幷撨@些?我只是在陳述事實,秦琴就是個病秧子,秦家就是治不好她,舞會上死人就不對,這有錯嗎?”
“你……”
正當凌落雪要發(fā)作的時候,秦川伸手攔在了她面前。
“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秦川對宋傑露出一個笑容,但任誰看到這笑容,都有一絲滲人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