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你的想法,實(shí)在是有些瘋狂了!”
聽到了許明的解釋之後,白良不禁笑了起來,他解開了上衣的口子,讓傍晚的風(fēng),盡情地吹向他的胸膛。
“你知道,爲(wèi)什麼這麼久了,我依舊沒能拿下禁閉院麼?”
“請講!”
“那是因爲(wèi),上邊的人,不想我們其中任何一人,徹底掌握這裡。畢竟,這裡是用來處罰那些犯了錯誤的學(xué)生們的。同時,也是用來管束我們這些,犯了天大錯誤,卻又不能放棄的人們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麼?”
這還是白良第一次說出有關(guān)禁閉院秘密的話來,他的話,許明大概明白一些。
他知道,白良在這裡已經(jīng)度過好幾個年頭,這麼長的時間,甚至讓他混上了管理員的位置。
然而,他仍舊不能離開這裡。
他的意思,就是說,這個小小的禁閉院,不僅僅只是一個用來處罰那些犯了錯誤的學(xué)生們的,更是用來關(guān)押他這種,犯了大錯之人。
白良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他既是管理員,同時,也是禁閉院裡,永恆的囚徒。
只要他的緊閉期限一日未到,那他就必須永遠(yuǎn)待在這裡。
對方儘管沒有直白地講出來,但通過他的話語,許明似乎明白了什麼。
“所以,能不能和我說說,你的故事?”
“呵呵!我的故事?你確定要聽?小心,知道的太多,會沒命的!”
白良不屑一笑,完全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這樣啊!可是我現(xiàn)在也很好奇,而且,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你最爲(wèi)忠實(shí)的夥伴了!我確信,我能幫助你,拿下這裡,讓你成爲(wèi)這裡真正的話事人!”
許明看著對方的眼睛,篤定道。
“你可真夠自信的!不過我的事,你少打聽,先顧好你自己!你現(xiàn)在可是已經(jīng)被東角的人,給盯上了,等你擺平了他們,再談這事吧!好了,多餘的廢話,我已經(jīng)講夠了,給我回去!”
“明白,白管理!”
許明衝著對方呵呵一笑,便很是自然地走向了緊閉大樓。
這個時候,他恍然間擡頭一看,就注意到,在大樓三樓的某個窗口邊,正有一人,表情陰鷙地看著他們兩人。
許明見到那人,便擡起手,然後衝著自己的腦袋,跟對方比劃了一下。
他做的是一個相當(dāng)常見的挑釁動作,而這個動作,在御獸師之中,則是有著威脅的意味。
對方的表情,立刻變得陰冷不少,同時,人也從窗口的位置,消失離去。
等到許明回去之後,白良手下的幾個管理員,還先後來到他的房間裡,警告了他一次,叫他以後做事謹(jǐn)慎小心一些。
許明好聲好氣地將那些打發(fā)走之後,便合衣躺下。
等到夜晚更加深沉的時候,他原本閉上的眼睛,突然張開,隨後,黑暗之中,一抹笑意,躍上了他的嘴角。
許明從自己的牀位上站了起來,他看著空蕩的小房間,豎起耳朵,聽著外邊的動靜。
這個時候,走廊外邊,一片寂靜。
他推開房門,輕步走到走廊裡,然後在轉(zhuǎn)頭看向左邊地面上,那條顯眼的白線。
這條線的另一邊,就是東角的區(qū)域,凡是越界的人,都會受到懲罰。
當(dāng)然,懲罰他的人,只會是東角的管理員和那裡的人們。
然而, 這一次,許明主動踏足,他越過了那條白線,然後挺著胸脯,走到了東角區(qū)域所屬的走廊上,並伸手敲響了第一扇門。
篤篤篤!
突兀的敲門聲,在夜晚之中,顯得尤爲(wèi)響亮。
過了沒多大一會兒,房間裡頭,便響起了一陣甕聲甕氣的抱怨。
“瑪?shù)拢l呀?大晚上的!”
“開門!少廢話!”許明衝著裡邊呵斥一聲。
“行了,這就來!”
對方似乎還有些沒有睡醒,於是就嘟嘟囔囔地走到門邊,一把拉開之後,許明就看到裡邊站著一個,睡眼惺忪的傢伙。
這傢伙下身只穿了一條褲子,一隻手還揉著眼睛,根本就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看到對方出現(xiàn),許明笑了一下,立刻擡腳,直接踹在了對方的胸口上。
這一下,他可是用了些力道,直接將那人踹飛出去。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令對方放不設(shè)防。
那人只是哎呦了一聲,便倒飛出去。
隨後,房間裡,便響起了一陣強(qiáng)烈的動靜,還有多人的叫罵與抱怨。
只是,再接下來的,便是一陣拳打腳踢的響動。
許明進(jìn)入到對方宿舍之後,便對那人一陣暴打。
這個房間裡,一共有四人居住,他一個人都沒放過,藉著黑暗,將他們四個打了一頓之後,就拍著手掌離開了。
在這之後,許明就心安理得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去。
也不管外邊的走廊裡,一陣動亂和吵鬧。
這一晚,禁閉大樓裡,尤爲(wèi)熱鬧。
因爲(wèi)那一起入室挑釁,並對東角的人,進(jìn)行人身攻擊的事情發(fā)生以後,整個東叫和北角的人,全都被吵醒了。
許明動手的時候,並沒有太過留情,所以給那幾個傢伙打得鼻青臉腫的。
剛好,那四個人正是他第一天來,就隔著白線挑釁他的傢伙。
爲(wèi)了引起亂子,許明才故意趁著晚上,衆(zhòng)人最睏乏的時候,將對方打了一頓。
出氣的同時,也剛好藉助此事,挑起了東北兩區(qū)的矛盾。
於是乎,一整條走廊上的東角學(xué)員們,一個個義憤填膺地,站在自己所在的區(qū)域裡,衝著北角的人們,瘋狂叫罵著。
如果不是地上的那條白線在,對方很有可能就會直接衝過來,和對面的人,廝打起來。
雙方在走廊裡互相叫罵著,挑釁著,誰也不讓誰。
等到外邊熱鬧起來之後,許明才悠悠然,從自己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他剛一走出去,就看到對面的人,正一臉暴怒地衝著他們這邊咆哮著,一個個面色兇狠,似乎恨不得把他們北角的人,生吞活剝了一樣。
由於吵鬧,也同時引來了雙方的管理員。
當(dāng)這些人隔著一條白線對罵時,一臉笑意的許明突然站了出來,同時提高了自己的嗓門。
“大夥,都靜一靜!”
他這一嗓門,可是直接鎮(zhèn)住了整條走廊上,正在叫罵的學(xué)員們。
隨後,人們的目光全都轉(zhuǎn)移到他的身上。
同時,還有東角那些,無比暴怒的學(xué)生們。
人們看著他臉上的笑意,然後視線隨著他的身體,一直移動到了白線附近。
“我說啊!光是叫罵,可不過癮,要不,咱們試著幹一架?最好,就用御獸師自己的決鬥方式?”
說著, 他便伸出腳來,用力地在地上一抹。
他的力氣可不是常人能夠比擬的,原本那條用白漆漆在地面上的白線,被他這麼一抹,直接從中斷開。
隨後,阻隔了東北兩角的白線,就被他這麼生生地抹去。
在衆(zhòng)人驚詫的注視下,只見許明輕輕地拍了拍手,然後一臉笑意地衝著對面說了一聲。
“你們都是下邊沒蛋的孬種麼?像個娘們兒一樣唧唧歪歪,有種打一架,贏的人才配擁有家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