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湯梓琳的到來,侍衛(wèi)忍著傷痛,艱難的從地上爬起,對著湯梓蘭恭敬地行禮道:“二夫人。”
湯梓蘭看著滿身灰塵,還帶著傷的侍衛(wèi),精緻的秀眉微微皺起,她又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江北辰,紅脣開口問道:“你是何人,竟然敢對城主府的侍衛(wèi)動手。”
江北辰本身對湯梓蘭就沒有什麼好感,如今看見她盛氣凌人的樣子,心中不禁一笑。
“我是李澈洋的朋友,今天特意前來看他,不想被你們城主府的侍衛(wèi)給攔住了。”
湯梓蘭上下仔細打量了江北辰一番,發(fā)現(xiàn)這個少年模樣甚是英俊,原本微皺的秀眉頓時舒展開來。
“原來是澈兒的朋友。”
湯梓蘭天生就對長得好看的人親近,雖說她並不待見李澈洋,但他這個朋友她倒是挺喜歡的。
“龍侍衛(wèi),這位是大少爺?shù)呐笥眩銧?wèi)何攔住他不讓他進來?”
看著湯梓蘭並沒有怪罪江北辰的意思,反而詢問他爲(wèi)何阻攔江北辰,不讓他進入城主府,龍侍衛(wèi)當(dāng)即嚇得跪倒在地。
“二夫人,他只說自己是大少爺?shù)呐笥眩譀]有證據(jù),爲(wèi)了府中的安全,我,我......”
龍侍衛(wèi)明明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此刻在湯梓蘭一個柔弱的女子面前卻顯得唯唯諾諾,可見這個二夫人將府中的人管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算了,你也是爲(wèi)了府中的安危著想。”
湯梓蘭玉手揉了揉眉心,擡頭對著江北辰笑著說道:“既然是澈兒的朋友,就進來吧,剛好澈兒現(xiàn)在正在府中。”
說完,湯梓蘭便扭著纖細的腰肢走了進去。
江北辰看著前面略帶風(fēng)塵氣的女人,心中不免有些鄙夷。
李重天好歹也是青雲(yún)城的城主,怎麼找了這麼個帶有風(fēng)塵氣息的女子做二夫人?
沒有繼續(xù)多想,江北辰跟在湯梓蘭身後來到府中。
湯梓蘭將江北辰帶到李澈洋的房門口,玉手輕輕敲了敲房門道:“澈兒。”
屋內(nèi)沒有人回答。
“澈兒。”
湯梓蘭耐著脾性,又喚了一聲。
屋內(nèi)靜悄悄的,還是沒有人回答。
湯梓蘭臉上略微有些尷尬,她轉(zhuǎn)身對著身後的江北辰解釋道:“我們澈兒生性就如此,在禮貌方面的確有些欠缺,還請你不要和他計較。”
聽著湯梓蘭背後如此評價李澈洋,江北辰心中頓時一陣?yán)湫Α?
李澈洋明顯是聽見湯梓蘭的聲音,所以纔沒有迴應(yīng),結(jié)果湯梓蘭倒好,在他面前說李澈洋沒有禮貌,這不是擺明了嘲諷他有爹生沒娘教嗎。
江北辰對湯梓蘭的印象瞬間在心中又拉低了幾分。
這個女人果然很愛無端生事,挑撥是非。
就在這時,房門吱呀一聲推開,李澈洋從裡面走了出來。
“你來這裡幹什麼?”
看著站在自己房門口的湯梓蘭,李澈洋劍眉頓時豎了起來。
“你有位朋友來看你了。”
湯梓蘭並沒有在意李澈洋對她的態(tài)度,她笑盈盈的讓開,身後的江北辰出現(xiàn)在了李澈洋眼前。
“北辰兄,你怎麼來了。”
看見江北辰,李澈洋的眼睛顯得有些驚訝,不過卻掩飾不了臉上的欣喜。
江北辰用餘光輕瞥了一眼旁邊的湯梓蘭,只見她靜靜的站在那裡,絲毫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想請澈洋兄介紹介紹這青雲(yún)城。”
江北辰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他自然不會當(dāng)著湯梓蘭的面,說他今天是有事專程來找李澈洋的。
要是被湯梓蘭知道,說不定她又會暗中派人打聽,生出一堆事端。
“好。”
李澈洋頷首,邁著步子同江北辰走出了城主府。
經(jīng)過湯梓蘭身邊的時候,李澈洋低聲警告道:“你最好安分一點,別又想生出什麼事端。”
面對充滿威脅的警告,湯梓蘭不僅沒有動怒,反而笑靨如花的看著離去的身影,輕聲道:“原來他叫江北辰,有意思。”
說罷,湯梓蘭扭著纖細曼妙的腰肢離去。
“澈洋兄,這位二夫人還真是好大的派頭,連門口的侍衛(wèi)都被她嚇得不輕。”
和李澈洋並肩走在街上,江北辰打趣的說道。
“都是些沒有骨氣的狗腿子,看見她就跟老鼠看見貓一樣。”
李澈洋語氣輕描淡寫,臉上充滿了不屑。
“你最好離她遠一點,這個女人很不安分。”
聽著李澈洋如此形容湯梓蘭,江北辰頓時來了興趣。
他故作神秘的問道:“是怎麼不安分?”
看著江北辰賊兮兮的眼神,李澈洋頓時大笑起來。
“像你這種長得好看的人,早就成爲(wèi)她眼中的獵物了,你最好躲著點她,殊不知什麼時候她就把你吃了。”
聽李澈洋這麼一說,江北辰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
難怪他看湯梓蘭沒有一點端莊的樣子,原來還真是刻在骨子裡的風(fēng)流。
“不說這個了,北辰兄今日前來找我,肯定不是爲(wèi)了讓我給你介紹青雲(yún)城吧。”
江北辰與李澈洋來到了一家燒餅鋪前坐下,侃侃而談。
江北辰頷首,神情凝重的說道:“在給你清除體內(nèi)毒素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你體內(nèi)的十道經(jīng)脈竟然一道未開。”
李澈洋滿臉震驚的望著江北辰,他沒想到眼前的人竟然能窺視他體內(nèi)的經(jīng)脈,還能準(zhǔn)確的發(fā)現(xiàn)他一道經(jīng)脈都沒有開啓。
看著一臉疑惑的望著自己的李澈洋,江北辰繼續(xù)說道:“你不用管我爲(wèi)什麼會知道,想必你至今經(jīng)脈未開,一直突破不了中期,跟你修煉的功法有關(guān)。”
江北辰一針見血的指出了他身體存在的問題,讓李澈洋頓時驚訝得合不攏嘴。
不過他還是努力平復(fù)了一下心情,鎮(zhèn)定的問道:“北辰兄,你有什麼辦法嗎?”
江北辰頷首,身體不自覺的靠後,他緩緩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身後正有一條尾巴在跟著他們。
“我有辦法,不過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被盯上了。”
李澈洋順著江北辰眼光看去,只見一個身穿黑衣服的人,正鬼鬼祟祟的躲在樹後面,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們。
“看來有些人有點迫不及待了啊。”
江北辰和李澈洋同時起身,他們沒有管正在偷窺的黑衣人,而是若無其事的朝著前面走去。
“北辰兄,此人估計是衝著我來的,我現(xiàn)在就去把他解決掉。”
李澈洋說著就要轉(zhuǎn)身朝黑衣人走去。
江北辰將李澈洋拉住,壓低聲音說道:“這裡人太多,我看前面有片樹林,不如就去那裡。”
李澈洋望了一眼前方,隨即點了點頭,二人不緊不慢的朝前方的樹林走去。
樹林裡。
“跟了這麼久了,也該探頭了。”
江北辰停下腳步,背對著身後的人說道。
黑衣人沒想到自己的行蹤已經(jīng)暴露,當(dāng)下跳了出來。
“好小子,我都已經(jīng)隱藏了氣息,沒想到還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
黑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江北辰,面前的這個小子看著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卻能輕易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想必實力並不弱。
“你是誰,爲(wèi)何一路跟著我們?”
江北辰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我不是來找你的,我要找的,是你旁邊的人。”
黑衣人目光望向李澈洋,眼中一股殺意緩緩升起。
李澈洋冷笑一聲,一針見血的說道:“是湯梓蘭派你來的吧。”
聽見湯梓蘭的名字,黑衣人愣了一下,他確實是湯梓蘭僱來殺李澈洋的人,沒想到被猜了個正著。
“我也是拿錢辦事,是誰派我來的,你就去地下問個明白吧!”
黑衣人說完,手中利劍一出,化爲(wèi)一道殘影快速向李澈洋襲來。
“澈洋兄,需要我動手嗎?”
“不用,既然是來殺我的,就讓我來解決。”
李澈洋麪色陰冷的看著朝自己襲來的身影,只見黑衣人的利劍如毒蛇一樣朝他刺來,劍身充滿雄厚的靈氣,顯然是想一招致命。
不過李澈洋也不會束手就擒,他側(cè)身躲過黑衣人的利劍,長槍一出,直接朝著黑衣人掃去。
“虎豹火皇槍!”
感受到黑衣人的實力不俗,李澈洋也不再有所保留,他襲身而上,凌冽的槍芒彙集在槍尖,化作一道光柱襲去。
槍劍相擊處,頓時火花四濺,黑衣人沒想到李澈洋竟然也擁有如此雄厚的靈力,臉色頓時一變,另一隻手不停的催動體內(nèi)的靈力,雙手並用襲來。
“小子,吃我一掌!”
感受到黑衣人掌中爆出的凌厲氣息,李澈洋心中暗叫不好,此人已經(jīng)是初靈者中期的實力!
只聽見“轟”的一聲,李澈洋居然後退了幾步,黑衣人一掌揮出,震得周圍樹上的樹葉都紛紛揚揚的掉落下來。
李澈洋被打退了幾步,體內(nèi)氣血也是一陣翻滾。
江北辰看著黑衣人得心應(yīng)手的樣子,心中頓時覺得不妙。
這個人的實力明顯比李澈洋要高,李澈洋不是他的對手。
就在江北辰準(zhǔn)備出手的時候,黑衣人突然大笑一聲道:“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是沒有突破到中期吧。”
“不過說來也正常,誰叫你有一個霜雪城血脈的母親呢。”
黑衣人對著李澈洋戲謔一笑,然後轉(zhuǎn)身跳入樹林裡消失不見。
江北辰見狀,立馬上前將李澈洋扶住:“剛剛那人爲(wèi)何會知道你的情況?”
李澈洋平息了一下體內(nèi)的氣息,緩緩開口道:“這人和以前一樣,是來打探我的實力的。”
“和以前一樣?”
江北辰滿臉疑惑的問道。
“幾乎每隔一段時間,湯梓蘭便會暗中派人來探查我的實力。”
“她爲(wèi)何要這麼做?”
江北辰不明白,李澈洋和湯梓蘭都住在城主府,爲(wèi)何湯梓蘭還會派人來探查李澈洋的實力?
“此事說來話長,先回府中吧。”
看著李澈洋似乎心中有所思緒,江北辰也沒有多問,二人朝著城主府走去。
城主府,李澈洋房內(nèi)。
“之前你也說過,我體內(nèi)十道經(jīng)脈,一脈也未曾開啓,並且我一直待在初靈者初期,絲毫摸不著中期的那道門檻。”
“原因很簡單,我們李家與外界不同,修煉的乃是血承功法。”
“血承功法?”
江北辰滿臉的迷茫,他從未聽說過這類功法。
“血承功法,依靠的是家族血脈的傳承,血脈純度越高,修煉起來越是輕鬆。”
聽到這裡,江北辰也明白了爲(wèi)何李澈洋一直未打通第一脈了。
“我父親是青雲(yún)城的人,而我母親卻是霜雪城的人,血脈參半,修煉起來自然會困難許多。”
說到這裡,李澈洋臉上劃過一絲苦悶。
“可我沒想到因爲(wèi)血承功法,竟讓我的修煉如此舉步維艱。”
“前輩,你有什麼辦法嗎?”
李澈洋如此落寞的樣子,再加上他在城主府中的處境,江北辰?jīng)Q定幫他一把。
“丹藥,強化體質(zhì),只需這兩樣即可。”
“就這麼簡單?”
江北辰聽見南芒霧只需要兩樣?xùn)|西,便能幫助李澈洋打通第一脈,突破瓶頸,頓時有點不相信。
“你想得太簡單了。”
眼見江北辰將此事想得如此簡單,南芒霧搖了搖頭。
“你之前也看到了,他體表佈滿了傷疤,身體看似強壯,實則很是虛弱,沒有好的根基,如何能承受突破瓶頸時的煎熬?”
“再者,通過強化肉身的同時,需與丹藥的滋補,體內(nèi)體外共同作用,才能強化根基,打通他的第一脈。”
聽著南芒霧的解釋,江北辰臉上也是若有所思。
“北辰兄?”
見江北辰?jīng)]有說話,一臉?biāo)妓鞯臉幼樱畛貉髥玖艘宦暋?
江北辰立馬從與南芒霧的神魂交流中回過神,他滿臉嚴(yán)肅的說道:“澈洋兄,我想我有辦法解決你的問題。”
李澈洋聽聞,眼睛頓時一亮:“你有辦法?”
江北辰頷首,將剛剛南芒霧的話說與了李澈洋聽。
聽著江北辰對自己身體的一番剖析,李澈洋越發(fā)的覺得眼前的少年不簡單。
他能將他的問題一針見血的指出,並且還能對癥下藥!
“現(xiàn)在你要做的,就是打好身體基礎(chǔ),將以前落下的病根治好,同時再予以丹藥的滋補,相信澈洋兄你很快就能打通第一脈,邁入初靈者中期了。”
“可是,你所說的肉身重塑,是怎麼個重塑法呢?”
李澈洋滿臉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