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辭也是這麼想,她與眷山現在的修爲都是天人境,看似已經到了頂端,但對於藍星的教育制度來說,卻只是初中畢業水平而已,很難說天人境以上還有沒有其它的境界。
那麼神輝大陸有更強的人存在也很正常,更重要的是還出現了系統這種存在,可能性就更大了。
比起最高戰力只有大乘期的聯邦來說,秋辭覺得下一個基地更有可能是在神殿的範圍之內,看來他們得找個機會去那邊看看了。
“上人,屬下覺得您可以召喚六道輪迴之事,還是莫要讓人知曉纔好。”眷山有些擔憂的道,“這片大陸雖然看似平和,但我們終究不太熟悉此地,以防萬一……”
“我明白。”低調發育嘛她懂的,這也是當初她隱藏修爲的原因。
畢竟這個大陸只有神殿可以超渡怨鬼,如果有人知道她不必消耗功德就能送鬼魂入輪迴,必定會引來關注。她雖然不懼但終究還是麻煩,況且現在的目的是先抓住那隻系統。
至於之前在修管所超渡的事,她完全可以說是用功德的原因,聯邦應該也不會太過在意。
她之前就查過了,這個大陸的怨鬼數量並不多,畢竟只有生前有著大執念或是慘死之人,纔會化爲怨鬼。而保有理智的怨鬼就更少,它們由於怨念深重,無法找到冥府的路,所以需要洗清怨念才能輪迴。
大部分怨鬼都會選擇去往神殿,只有少部分離開不了的,纔會留在聯邦打工,賺點香火錢來慢慢洗清怨氣。
所以聯邦興許並不會注意她這等小事。
事實也確實如此,接下來並沒有人來問超渡的事,秋辭第二天也準時去了省隊上班。
可能是第一天就把老師送進了局子,另外兩名學生看她的眼神都帶了些心虛和同情,倒是小綠毛驚喜的迎了上來。
“楚老師你出來了,太好了!我都打算去求小叔撈你了,沒事吧?”
“沒事。”秋辭也沒跟他們細說,只簡單提了一下那是一個誤會,就繼續開始上課了。
也不知道是被鬼屋嚇的,還是她被修管所抓走嚇的,秋辭驚喜的發現另外那兩名學生,還真就有些要生出劍心的跡象,劍法也不像是之前那樣的花架子了,多了一絲鋒利之感。
看來小綠毛所說的辦法還是有用的,當然她是不可能再帶他們去鬼屋了,而且那種地方第二次去起到的效果也不大,所以他乾脆在訓練場佈下了幾個幻境陣法,讓他們在幻境中經歷生死危機,總能找著劍心的。
事實證明,他們不愧是省隊選拔的出來的人才,僅僅不到十天的功夫,兩人就有了脫胎換骨般的變化,不僅劍法更加鋒利了,連著周身的劍氣也更加的凝實,更重要的是他們找著劍心了,甚至正朝著劍意的方向邁進。
就連小綠毛都有了危機感,每天訓練跟打了雞血似的,一頭扎進幻境中就不想出來了。
時間過得很快,全國聯賽的時間轉眼就已經到了,秋辭撤去幻陣後,三人都有些意猶未盡。
國賽定在京市,省隊是統一集合通過大型傳送法陣過去的,秋辭也在隊伍中再次見到了馮山鳴,細一看就發現,他的修爲又有漲進,已經快要到元嬰中期了,這才一個月而已。
只是他的修爲跟之前一樣虛浮,也不知是自己修練上來的,還是那個系統的幫忙。
正想著,馮山鳴似是有什麼感應一般,回頭朝他們的方向看了過來,原本以爲他是想找小綠毛,卻沒想到對方居然將視線定在了她身上,甚至上下掃視了一遍,眼裡閃過一絲暗光,然後冷哼了一聲,才收回了視線。 秋辭:“……”啥意思?這是記恨上她了?
不是,自己壓根跟他就不認識吧。
很快她就知道了怎麼回事,因爲那邊一人一統的談話已經傳過來了。
“那個人就是衛研新請的指導老師?”他一臉的輕蔑,“還以爲能讓那個廢物結丹的老師會是什麼強者,原來只是個女人!系統,掃描一下她的信息。”
[叮!正在掃……滋滋滋……描……滋滋滋……錯誤……滋滋滋……毀壞……滋滋滋……]
“怎麼回事?系統!系統!”馮山鳴臉色一變開始瘋狂呼叫起系統來,但腦海中只有滋滋的電流聲。
他看不到的是,那團浮飄在身前的小光團上已經開始冒白煙了。
就連圍觀的眷山都忍不住低聲問狗系統,“星辰大人,這是?”
狗系統囂張的過去飛了一圈,光團中彈出一個叉腰狂笑的表情。
()
【哈哈哈哈哈哈,敢掃描主人,見過作死的,沒見過作這麼大死的。】
“狗系統,給它點信息。”秋辭及時提醒,她想抓那系統是爲了問基地,可不能就這麼炸了。
【好的主人!】
那邊的馮山鳴越來越著急,就連身邊的其他同學和老師都察覺到他的異常,紛紛圍過去詢問。
馮山鳴腦海中的電流聲這才一停,恢復了他熟悉的電子音。
[叮!掃描結束,姓名:楚秋辭,身份:修管局臨時特派老師,修爲:元嬰巔峰。]
“系統,你剛剛怎麼回事?”馮山鳴卻顧不得查看這些信息,應付完同學和老師後,焦急的詢問剛剛的情況。
[剛剛?]卡機的系統明顯沒有記憶。
馮山鳴只好將之前的事說了一遍。
[叮,啓動程序自檢……自檢中……自檢完成!系統程序一切正常,宿主,本系統很健康。]
馮山鳴:“……”
所以,剛剛他是耳聾了嗎?
馮山鳴心中滿是疑惑,總覺得系統定是哪裡出了問題,但又想不出原因,只好先放在一邊,看向剛剛檢測出來的信息,心下頓時安定了不少。
“這修爲居然跟我一樣,只是個元嬰期而已,也就衛研新這樣的蠢貨以爲找了個好老師。”他眼裡全是嘲諷,想到什麼咬了咬牙道,“可惜這次全國聯賽很難遇到同省的對手,不然非得在場上將他再次踩下去不可。”
他明顯還記恨著小綠毛在省賽時逼得他暴露修爲的事,一路上都在放著各種狠話,聽得一旁的秋辭和眷山直皺眉,好在傳送陣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