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爲這回該帶他們?nèi)ヒ婇L老了,卻沒想到那弟子七拐八彎的,又將他們帶到了另一處院落。
“這位道友,我們不先行去拜見長老們嗎?”有人忍不住問道。
那帶路的築基弟子卻轉(zhuǎn)頭白了他一眼道,“就你們這滿身污穢的樣子,哪能就這麼去面見長老,自然要在此沐浴齋戒幾日,洗去污濁之後纔有資格面見長老。”
衆(zhòng)人皺了皺眉,都聽得有些不舒服,好歹他們都是修士,哪裡污穢了?但也沒有當(dāng)場發(fā)作。
那弟子卻接著道,“行了,你們只需要這裡住上三日,調(diào)理好身子,長老自會召見爾等!”
說著,他打開了前方院落的禁制就轉(zhuǎn)身走了。
這個新的院子比起之前來,自然要好了不少,至少不是兩人一間了,裡面也精緻了不少,假山花園一個不少,靈氣更是比之前那邊更加濃郁,衆(zhòng)人立馬就欣喜的住了進去。
只有秋辭看著離開的那幾名弟子,若有所思。
如果說之前那些弟子是因爲看不起他們這些散修的身份,所以一副高高在上姿態(tài)的話,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選爲行走了,對方卻仍舊一副看不起他們的態(tài)度又是怎麼回事?
說好的一但成爲行走,權(quán)力但次於宗主呢?看對方的樣子可不像。
她心中的懷疑越來越盛,直到住進這個新小院後,這種懷疑就更深了。因爲接下來的三天,煉神宗時不時的送來些資源,什麼養(yǎng)身丸、煅骨丹,全都是滋補身體的丹藥,甚至還要求所有人都去後院的藥池沐浴,且一天兩次,每次不少於半個時辰。
秋辭分析過那藥池的成份,東西確實都是好東西,全是粹體強身的材料,若是金丹修士泡足三天,可以讓身體的強度再上一個階梯,比元嬰期的肉體也不差了多少。
她不禁更加懷疑煉神宗的用心,這看似大方爲衆(zhòng)人提升體質(zhì),但除了這些之外,卻再沒有其它了,甚至之前功法反噬的那些修士,都沒有給他們準備治療神識的丹藥,似乎……只在意他們的軀體一般?
三天後。
那名築基弟子準時出現(xiàn),終於要帶他們?nèi)ヒ婇L老了。
但沒想到的,對方並沒有帶著他們?nèi)ゴ蟮睿炊宦烦鵁捝褡卺岱蕉ィD(zhuǎn)入一處幽深的巖洞之中。洞內(nèi)雖然有著不少照明的法陣,但不知爲何越是深入,越給人一種森冷的感覺。
秋辭皺了皺眉,心下不由得更加警惕了起來,想了想還是不著痕跡的掏出兩張定神符一張捏在手裡,一張直接拍入了屈騰飛身上。
“咦,楚道……”屈騰飛察覺到她的動作,疑惑的看向她。
“噓!”秋辭打了個手勢,“別問。”
屈騰飛老實的閉上了嘴。
衆(zhòng)人一路穿過巖洞,直到前方出現(xiàn)了一間空曠寬大的石室,那帶路的弟子才停了下來,“到了,長老就在裡面,進去吧!”
他揮了揮手,突然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示意大家進去。
衆(zhòng)人這才走了進去,幾乎是在進入的瞬間,秋辭就察覺到一股濃郁的腐爛氣息,頓時讓她有種想吐的衝動。
“什麼味?”她下意識捂住了鼻子。
“什麼?”屈騰飛卻一臉的茫然,“你怎麼了?”
秋辭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沒有異常,全在好奇的打量著石室。他們都聞不到!
她突然意識到這一點,只能捏了個訣屏蔽住這股令人作嘔的氣味,細心打量起四周。這石室十分寬闊,裡面卻什麼都沒有,只是正前方掛著十幾道竹簾,簾上布著隔絕的法陣,隱隱能看到有影子晃動,後面有人。
“這便是這一批的行走?”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在室內(nèi)響起,帶著滿滿的嫌棄之意,“怎麼才六個元嬰?”
“時間緊迫,若不是爲防止趙家反撲,我們又何必這麼急著找行走。”另一道聲音也出聲道。
“罷了,只是一段時間而已,也未必不能將就。”之前的聲音嘆聲道。
衆(zhòng)人也反應(yīng)過來,坐在這些竹簾後的便是煉神宗的長老,有機靈的修士,立馬就上前抱拳奉承道,“鞍西齊翀,見過各位長老!能得煉神宗看重,爲長老驅(qū)使是在下之福。”
“喲!還有上趕著的。”簾後突然傳來一聲輕笑,說不出是滿意還是嘲諷,“如此著急,那本尊就選這個了。”
他這話一出,其它十幾個竹簾後的人也紛紛出聲。
“那我就選最前面那個元嬰吧。”
“我要右邊那個。”
“那個穿藍色衣服的就歸我了。”
“哼,你們倒是著急,元嬰都被你們選光了,也不留一個給我,我要左側(cè)第三個。”
“左側(cè)第二個歸我了。”
“那我選……”
十幾道聲音紛紛響起,語氣之中全是輕蔑之意,不到片刻在場的十五位修士都被選擇完了。這樣詭異的挑選方式,看起來並不像是在選行走,反而像是在挑什麼大白菜一般,絲毫沒有問他們意見的意思。
此時再心大的修士都察覺出了幾分不對,不由得警惕了起來,甚至有人不自覺的後退,朝著來時的石洞方向退去。
“好了,既然都已經(jīng)分好了,那……”前方卻再次響起那蒼老的聲音,“你們可以將身體都交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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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衆(zhòng)人一驚,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道合體期的威壓朝著他們壓了過來,同時整個石室的地面亮起了一道刺眼的白光,一個法陣出現(xiàn)在他們的腳下。
一時間,衆(zhòng)人只覺得身體一僵,似是有什麼強大的拉力,正在撕扯著他們的元神。
“這是……奪舍法陣!他們是想要奪舍我們的身體!”有人認出陣法,直接驚呼出聲。
“行走!行走……原來是想借用我們的身體行走天下。”
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白,想要反抗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在那沉重的威壓之下,他們完全沒有反抗之力。眼看著法陣的光芒越來越盛,在場的修士一個接一個的倒地,體內(nèi)的元神就要被生生拉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