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癩子手有些抖的走到大芳身前,慢慢的將紅蓋頭掀開。
大芳害羞的低下頭,二癩子被畫了淡妝的大芳美呆了。
磕磕巴巴的來了一句:“大芳你好美啊。”
大芳臉色更紅了,“你別取笑我了,趕緊的吧!”
“啊?趕緊什麼。”
大芳有些惱怒,給了二癩子一拳。
“奧奧奧,我知道的,現在太緊張了,腦子有點不好使。”
端起桌子上的酒,遞給了大芳,胳膊纏繞到了一起,喝下了交杯酒,又各自剪下了一小簇頭髮,編在一起,寓意著從今往後就是結髮夫妻了。
做完了所有步驟,二癩子正準備將大芳頭上的簪子摘掉,就看到了大芳戴上了他送的桂花簪子。
心中感覺美美噠,很幸福哇!自己送的禮物被珍視的感覺真好。
蠟燭被吹滅了,二癩子將脣吻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大芳醒來時,就發現屋裡只剩他一人了,穿上衣服走到院子裡,發現二癩子已經早早開始劈柴燒水了。
“昨夜辛苦你了,”二癩子看著眼前的柴水,十分害羞的說道。
大芳哎呀了一聲,就轉身回屋了,關上門臉上的笑容怎麼都止不住。
江家這邊,馮小莉說道:“咱們鈺寶後天就是滿月啦,也該正式起大名了。”
江大峰有些爲難的看了一眼李景辰,當初救下李景辰後,江大峰看這孩子踏實能幹,就有意想撮合二人。
也明確告訴了李景辰家裡要給團團招贅婿,生下來的孩子,名字要姓江,但也願意爲李景辰找個好姑娘家成親,不做贅婿。
李景辰當時就很堅定的選擇了做贅婿,並說道我喜歡團團,我不想娶別人,而且你們一家都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想用一輩子來報答。
於是二人就順利成親了,可現在的李景辰已經不是當初要餓死的李景辰了。
李景辰瞬間明白了江大峰的憂慮,“我覺得可以給鈺寶起名叫江鈺新,新也代表著新的開始,怎麼樣。”
江大峰很是感慨,這孩子是真好啊。
江團團覺得這名字很不錯,鈺新。
“你喜不喜歡這個名字啊,鈺新。”
鈺寶難得現在沒睡覺,聽到這兩個字咿咿呀呀的叫著,伸著肉嘟嘟的胳膊要抱抱。
江團團把鈺寶抱在了懷裡,李景辰喊道:“鈺新。”
鈺寶咧著嘴笑了起來,哈喇子直接就流出來了。
名字就正式定下了,叫做“江鈺新。”
古時候小孩夭折的比較多,所以在滿月這一天都不會大辦,害怕孩子壓不住這股喜氣。
所以在滿月禮當天就只有全家人一起過啦,打算等到鈺寶百天的時候再邀請親朋好友一起熱鬧熱鬧。
這天周老爺打算去看一看地裡的冬小麥如何了,畢竟已經種植有半個多月了。
地裡的管家見到周老爺來,十分興奮的就介紹了起來,“老爺您看,種下去的這些種子全都發芽了,長得快的,甚至都有出苗的跡象了,真是神奇啊。”
周老爺看著地裡的麥芽,也很是高興,吩咐管家一定要好好照看這些小麥,來年有了收成,你們的好處也少不了的。
冀州刺史在家閒不住,又出來巡查了,想看看流民的情況,巡查了幾個縣,情況都很差,朝廷的救濟糧按理說是發夠了的,但看著很多流民都開始啃樹皮了,就知道一定被貪污了,當下就寫了摺子快馬加鞭的往皇城送去了。
但當路過富江縣時,卻看到了完全不一樣的景象,別的地方人們都是死氣沉沉的,而這裡卻處處迸發著生機。
流民們都依次在地裡勞作,有種地的,有開荒的,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笑,卻不似別的地方的百姓一般,總皺著眉頭。
冀州刺史好奇的問向一個流民,“你們這是在種地嘛?”
流民看了眼他身上的衣服,還有身後牽著的馬,一猜就知道是個貴人,忙答道:“是縣令大人讓我們種冬小麥呢。”
冀州刺史更好奇了,“這第一次聽說還有種冬小麥的,而且這土地的地力看著也不好啊。”
流民立刻興沖沖的帶刺史來地裡看,“貴人你看,半個月錢就種上了,現在都發芽了,再過幾天就該出苗了。”
冀州刺史拍了拍流民的肩膀,“好好幹吧。”
騎上馬就朝著縣衙前進了。
趙縣令前兩天剛處理完縣裡的一堆事,今天就想著在家偷懶罷工,好好休息休息,中午的時候曬著太陽,在院子裡喝喝茶,逗逗鳥,好不愜意。
結果就聽到小廝稟報縣衙外有人上門,要見縣令。
趙縣令讓小廝出去回絕了,就說今天有事,明天再來吧。
小廝往後退了兩步,有些爲難道:“您還是去看看吧,我瞧那人身上穿著打扮不像是一般人。”
趙縣令突然感覺手裡的茶都不香了,合攏手裡的扇子敲了小廝腦袋一下,“咱倆誰是縣令啊!”
趙縣令氣沖沖的往縣衙走,鬍子都氣的飛起來了,結果一擡頭跟冀州刺史撞了個臉對臉,手抖了一下,扇子都差點掉地上。
“不知今天刺史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罪過罪過。”
冀州刺史無所謂的搖搖頭,走到大堂坐了下去,“我今天正好轉到這裡,看到縣城外的流民都在種地,他們說是聽縣令的吩咐在種冬小麥。”
趙縣令立刻點點頭,“是我讓他們種的,流民若每天都在縣城門口等飯吃,也無事做,容易發生暴動,恰巧前段時間從一個婦人的手中買了一批冬小麥的種子,下官便想著讓他們靠自己的勞動力種些東西,開一些荒地,等到明年也好給這些無家可歸的流民安家用。”
冀州刺史笑了起來,對趙縣令的這番舉動很是滿意,不過也好奇起來,“這個婦人是誰呢,多年以來,都從未種過冬小麥,而且我們的種子也適應不了冬天的寒冷,可我看地裡的種子都發芽了。”
“那婦人就是李副將的婦人。”
冀州刺史突然想到了當時修堤壩時,建議用堤壩墩子來修建的奇女子,等她走後,便一直都沒有再尋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