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明曼。”
花荷看著明曼時,呆愣住了,江團團扯了扯她袖子,“你愣啥!“
她才反應過來,看著眼前穿著石榴羣的公主,由衷的讚美道:“第一次看到如此驚豔的美人,一時驚呆了,有些失禮了,望公主不要怪罪。”
明曼被這麼誇,心裡開心壞了,怎麼可能會怪罪呢,衝著花荷美美的笑了一下,“既然你是團團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以後不用稱呼我爲公主,叫我明曼就好了。”
“好,明曼。”
吱吖,殿門打開了,裡面的大臣們相繼走了出來,每個人都好奇的看了一眼門口的三人,臉上的表情也都各不相同,心裡便開始嘀咕起這三人來了。
一位太監(jiān)從裡面走了出來,躬身行禮道:“參加明曼公主。”
又對江團團三人道:“陛下有請,請三位快進來吧。”
明曼公主知道父皇肯定有要事與他們說,就擺擺手自己溜達著走了。
本來很緊張的花荷,進了殿裡,莫名就放鬆了下來,反正來都來了,坦然面對就好了。
江團團則是無所畏懼,蘇清明更是很淡定了,畢竟也跟著太醫(yī)去給很多貴人看過診了。
三人向皇帝彎腰行禮,皇帝細細打量了一下三人,蘇清明不用看他就知道,是太醫(yī)院今年新來醫(yī)助。
剩下的兩名女子,一個氣質溫婉,另一個渾身透露著自信與霸氣,一猜就知道,前者應該是蕭太醫(yī)說的民間醫(yī)者,後者是江團團了。
皇帝開口對蘇清明道:“聽說此次流感,多虧了你和趙花荷研究出了新方子,才度過了,不然朕還不知道得失去多少民子呢。”
花荷和蘇清明上前,蘇清明道:“這個方子是江團團拿出來的,我們在基礎上,進行了改良,說起功勞,最大的應該是江團團纔對。”
花荷也道:“的確是這樣,鍼灸一法也是江團團所授,而且當時病人暴動,也是她壓制下來的。”
江團團看了看兩人,這怎麼說著說著都說到我頭上來了!
皇帝笑道:“你們一個個的,倒是謙虛呢,江團團,你會醫(yī)術?”
這個問題那不用想都知道了,她肯定不會啊,“回陛下,不會。”
“這幾個方子是多虧了陛下啊。”
皇帝更加好奇了,“怎麼說?”
只聽江團團睜著眼睛說瞎話道:“有一天晚上我睡覺,夢裡出現(xiàn)了真龍,真龍將此方法告訴了我,於是第二天下醒來,我就趕緊將方法記了下來。”
“這一定是陛下福澤深厚,真龍出現(xiàn),保佑蒼生啊!”
雖然皇帝知道江團團這是在編瞎話,可他還是很受用,誰不喜歡被吹捧呢,皇帝大悅,吩咐身旁的太監(jiān)給他們上茶,入座。
太監(jiān)都不禁在心裡感嘆了起來,咱們這位陛下平日裡可是十分冷酷的,可沒人敢在陛下面前如此明目張膽的拍馬屁,就連他這個從小陪到大的人,都不敢呢。
果然是個奇女子啊,這下連太監(jiān)都對江團團感興趣了,據(jù)說還是李副將的夫人呢,大家更加敬佩了。
茶端上來了,聞了聞味道果然很香,皇帝道:“據(jù)說當時修建堤壩的新方法還有冬小麥都是你發(fā)現(xiàn)的。”
“是。”
“可上過學?”
“沒有,但家父曾讀過幾本書,也跟著學過一些知識。”
皇帝不由得高看了江團團一眼,現(xiàn)在女子都被教導三從四德,學女工等,從沒有專門讀書識字的。
他很想了解關於江團團收集物種的事情,那可是寶藏啊,但直接開口問,顯得不太好,一想就知道他有偷偷調查過,而且這還是他臣子的夫人,實在是不太好,只能壓抑住內(nèi)心的好奇心了。
扭頭看向花荷,“趙姑娘有一手好的鍼灸術,朕可直接將你提拔到太醫(yī)院裡,怎麼樣。”
花荷站了起來,走到中間,眼神堅定的道:“謝陛下的好意,但民女不想現(xiàn)在進太醫(yī)院,我還有太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居然被拒絕了,這是皇帝沒想到的,他以爲花荷走到中間來,是要行禮謝恩的,沒想到居然不願,皇帝緩了兩秒,淡淡道:“不願的話,朕也不強迫你。”
“謝陛下不怪罪。”
皇帝賞了他們一些金銀珠寶後,就讓三人離開了。
三人走後,殿裡只剩下了皇帝和太監(jiān)二人,皇帝笑道:“這三人都很有趣啊,雖然被拒絕了,但我一點都不生氣,真是頭一次啊。”
太監(jiān)也狠狠的爲花荷捏了把汗,這麼好的機會放著不要,還給拒絕了,也真是有勇氣。
蘇清明是直接回太醫(yī)院了,江團團則領著花荷出宮去了。
見完陛下,花荷總算送了一口氣,走路的時候也有心情看周圍的風景了。
皇宮紅磚綠瓦的,甚是好看恢宏,但又莫名的壓抑。
“花荷,你爲什麼不願意留在太醫(yī)院做醫(yī)助,這裡有全國最好的太醫(yī),成爲醫(yī)助裡面的書你都可以讀,能學到很多東西。”
花荷看著周圍的紅牆和時不時經(jīng)過的太監(jiān)宮女與侍衛(wèi)道:“這裡就像籠子,籠子裡的人就像金絲雀一樣,看起來光彩無比,實際上根本沒有自由,我不想從一個籠子裡跳出來後,再進入另外一個籠子裡。”
江團團瞬間明白了。
“我想做一名遊醫(yī),而且我們不是說好了嘛,將來有機會了,一起遊遍世間的大江南北啊。”
“好,一起努力,我努力掙錢,你努力學醫(yī)!”
出了宮門,就看到李景辰騎著馬正等著呢。
“你怎麼來了。”
“這不是擔心你嘛,來接你啊。”
花荷看著面前的二人,情深意切的模樣,便先行告退了。
李景辰將江團團扶上馬,框在自己懷裡,慢悠悠往家走,江團團道:“你都不好奇皇帝召見我們有何事嘛?”
李景辰道:“你想說的話自然會說的,不想說我又何必問呢,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大事,我相信你也會與我說的。”
街道上雖然慢慢在恢復,可因爲流感死了太多人,一下子變得冷清了許多,而且還出現(xiàn)了很多流浪的人,乞討的人,看著很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