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蘇月凝滿腦子的問號。
“沒什麼，沒什麼。”白皖不由輕咳了兩聲。
毛怪又不是宇智波一族的，應該不會覺醒萬花筒寫輪眼了，白皖暗中想到。
蘇月凝眼神奇異的看向白皖，也不知道白大爺腦子中又在想什麼，不過她已經習慣了。
就這樣，二人在所有人的關注下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龍華商場。
進入商場後空調的涼氣，令蘇月凝和白皖感到全身舒適。
而還在白皖剛剛拿到小推車，感慨什麼空調真舒服的時候，蘇月凝則已經開始逛了起來，睜著漂亮的大眼睛帶著無比的激動和期待，開始快速的逛一個個商店。
唰唰唰！
白皖眼前的小推車在幾秒內迅速變高，各種各式各樣的小零食堆成一堆，令白皖都有些看呆了。
白皖看到這驚人的速度，不由懷疑毛怪怕不是開了潛醒吧。
那個什麼純白商場！
白皖著在後面負責推車，一樣又一樣的零食被裝入車中。
售貨員也十分熱情，送走女孩後忍不住對邊上的人感慨道：“真漂亮的女孩，他們應該是在拍電影吧。”
“也許是電影中的超市購物環節，天啊，那咱們得好好化妝，以後搞不好還要上電視呢。”
白皖默默的看著，蘇月凝路過的售貨員都開始補起妝了。
神他媽拍電影。
在購買了許多零食之後，蘇月凝終於將目光望向漂亮的衣服上，她眼神中的喜悅似乎更多了。
和白皖一起走向一家看上去很好看的服裝區，裡面賣的都是女裝。
白皖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衣服，突然心裡咯噔了一聲。
等、等一下，不會吧！
接著只見蘇月凝將目光望向白皖，目光期待的開口說道：
“我穿哪一件更好看呢？”
白皖忽然面色變得蒼白。
可惡，果然還是來了嘛。
最終級的困難選擇，僅次於老媽女友先救誰的世紀難題。
這麼多衣服我怎麼知道？我只對內褲有些瞭解呀。
蘇月凝看到白皖的樣子，卻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聲。
“開玩笑的啦。”
對於白大爺，讓他選衣服，實在有些過於難爲他了。
蘇月凝自己目光打量了一下，最終看到了一件純白的裙子，款式看起來很清新。
“你好，我想試試這個。”蘇月凝對著前方一個小姐姐說道。
“好勒，小妹妹，你長得真好看，來進試衣間吧！”
在售貨員熱情的帶著蘇月凝去換衣服。
過了一會兒，蘇月凝便在售貨員的陪伴下走了出來，而白皖看到此時的毛怪卻恍惚了下。
本來就精緻美麗的蘇月凝配上這身白裙，看上去有點像從電影中走出的精靈，白如雪並且純潔又靈動。
售貨員小姐姐也露出癡癡的笑容，並對著蘇月凝說道：“走吧，讓你男朋友看看這件衣服怎麼樣？”
白皖聽到男朋友這三個字，不由微微有些慌，不由將目光下意識看向蘇月凝，卻見蘇月凝對此似乎沒什麼反應，也沒反駁。
蘇月凝僅僅是帶著笑容走到了白皖身前，轉著裙襬對白皖詢問道：“你感覺這套怎麼樣？”“好看…”白皖呆呆的說道。
“是嗎？那我再換另外一件試試？”
接著她又換上了一條黑色的短裙，從原本的清純中多了一絲性感。
售貨員小姐姐一般對於不斷試衣服的客人有些煩躁，但是面對蘇月凝卻主動讓她多試試。
每件衣服穿在蘇月凝身上，似乎都變得更加好看了。
售貨員小姐姐有些羨慕：“啊，你的女朋友可真好看呀，這是我店裡來過最好看的女孩了。”
白皖沒敢回話，而蘇月凝也不解釋，又走近了白皖一些，重新換了一件衣服。
白皖就這樣觀看蘇月凝換不同的衣服，並且說出好看這個詞。
他倒不是敷衍，而是詞彙量真的有些不足，看到如此美的毛怪除了好看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
而蘇月凝也沒有責怪他，能看得出蘇月凝也十分享受，換著一套又一套的衣服，再看向白皖轉身。
看著蘇月凝眼中那絲欣喜，白皖這一刻才發現毛怪到底有哪裡不同了。
這個時候他纔有些遲鈍的意識到，他認識的蘇月凝似乎沒有表達過自己喜歡什麼或者想要什麼東西，每一天都在努力的變強，去守護其他人。
是的，他認識的毛怪，眼神堅定，無時無刻都在努力。
但是眼前的蘇月凝似乎已經變了。
那想守護其他人的眼神並沒有消失，但其中卻多了一絲屬於她自己的光彩。
此時的蘇月凝似乎不再是屬於大家的，而是屬於蘇月凝自己的。
這時蘇月凝又換了一套衣服，她照了照鏡子，用溫柔的目光看向白皖，看著白大爺那看呆的表情，她心中莫名的十分喜悅。
蘇月凝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這麼放鬆過了，她之前是很喜歡衣服的，但是自從母親的犧牲，在那場前所未有的災難發生後，她的腦海中便全部都是要守護其他人。
她本以爲自己早已經走出去了，以爲自己已經看開了一切，又積極的努力變強守護這個世界，以便悲劇不再重演。
但不知何時，或者說一直以來…她可能都被困在過去的那一天，親人在她眼前死去的那一天。
直到平安市絕望的消失時，她最後一刻全是對白皖的想念。
直到那一刻，她回想起和白皖兩個人闖不同副本，並在現實中遇到各種離譜的事兒，那段美好的時光。
所以從她記憶復甦的那一刻，她發現世界變得不一樣了。
猛然回首她才忽然全身一顫，被嚇得一激靈，這時她才發現她可能早已經塵封自己世界好久了。
活在一個守護所有人的執念裡，活在一個無法保護其他人，看著其他人死去的絕望之中。
蘇月凝又換了一套衣服，嘴角露出甜蜜的笑容，看著窗外照下來的陽光，她不由像小女孩一樣提著裙襬轉身。
守護其他人擊退詭異的決心她從未變過，此刻也沒有，但是…
這已經不再是她的執念，在她的內心的世界中又多了白皖，以及屬於她自己的幸福。
白皖這一刻似乎也感受到有些不一樣，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蘇月凝，如同一個沒有任何負擔的小女孩一樣，肆意的在陽光中旋轉，連帶一旁的售貨員小姐姐都看呆了，停止了讚美的語言，僅僅是安靜的看著這一切。
是這樣嗎？
也許這纔是真正的毛怪吧…
在失去家人之前，那個充滿陽光和活力的蘇月凝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