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勢欺人?看著韓雪此時的語氣之中,有些譴責的意味,陳風(fēng)知道,從骨子裡,韓雪都是個善良的人,所以,她並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此時,太陽已經(jīng)西下,夕陽的餘暉,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小雪,你能夠爲這些大不列顛人考慮,說明你很善良,我沒有看錯你,你依舊是當初那個寧肯自己捱餓,也不願意去用武功偷別人的財物的人。”陳風(fēng)說道:“我很欣賞你這一點。”
陳風(fēng)的手緊緊地握著韓雪的手,感覺到了她的手心裡的溫度,很熱。
“但是,小雪,你並不知道,在某些時候,善良,就是軟弱,而這個世界上,只有四個字,弱‘肉’強食。”陳風(fēng)說道:“想當初,我們漢人軟弱,纔會被‘蒙’古人欺負,被他們奴役,之後,我們漢人強大了,又將‘蒙’古人趕出了我們的土地。在國家與國家之間,善良是沒有用的,只有用武力,告訴他們,和我們作對的下場,就是死亡,這才能夠讓我們,立足在這個世界上。”
“那些百姓,又沒有任何錯誤,也讓他們跟著受累嗎?”韓雪繼續(xù)問道。
“我們現(xiàn)在,並沒有針對百姓,我們針對的是大不列顛的軍隊,那些貴族,那些左右大不列顛政局的人。”陳風(fēng)說道。
“那還是有誤傷的。”韓雪依舊不依不饒,這個問題,她一直都想不明白。
“如果要怪,那就只能怪他們生活在這個時代,生活在這個國家。”陳風(fēng)說道:“國家強大了,百姓纔會有好日子。我們並不希望不斷地對外發(fā)動戰(zhàn)爭,我們只是想做生意而已。但是,小雪,這次的事件,你應(yīng)該能夠看到了。我們來到了大不列顛,他們的當權(quán)者,他們的統(tǒng)治者是怎麼想的,他們妄圖將我們的船隻搶過來,妄圖把我們打到海里去,做強盜的,首先是他們。如果我們的武力不夠強大,小雪,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還會站在這裡嗎?”
聽到陳風(fēng)的話,韓雪若有所思。
“一個民族,想要不斷地向前發(fā)展,那麼,就會被一些東西所牽絆,比如,資源,我們的資源都是有限的。所以,當一個國家,發(fā)展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對外擴張,那是不可避免的。這個世界雖然廣闊,但是,真正強大的國家,卻只能有一個。”陳風(fēng)說道:“小雪,也許,你,我,都看不到那一天,不過,我卻肯定,那一天一定會到來的。”
“哪一天?”韓雪問道。
“我們大明朝的旗幟,‘插’到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我們大明朝的商人,出現(xiàn)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都會受到尊重,誰若是敢欺凌我們大明朝人,那就要面對我們的戰(zhàn)船,我們的火炮!”陳風(fēng)說道:“我們大明朝,將要成爲日不落帝國。”
日不落帝國!此時,陳風(fēng)的目光,早已經(jīng)超脫了那一個小小的中原,世界很大,讓世界各地,都成爲大明朝的殖民地,都成爲大明朝的財富來源,這纔是真正的天朝上國!
韓雪聽過陳風(fēng)所講的這個世界的真正形態(tài),腳下的大地,其實是個球體,太陽會不停地照在半個球體上,另外半個,就是黑夜。
日不落帝國,那就是在任何時候,都有太陽能照到的土地,全世界,都是大明朝的疆域!
也許,是被陳風(fēng)的霸氣所震撼,韓雪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望著那個落下去的太陽,此時,大明朝,應(yīng)該是白天吧?
陳風(fēng)意氣風(fēng)發(fā),當這次生意做完,當船隊們開始返航的時候,陳風(fēng)也將帶領(lǐng)自己的水師,去征服另一個地方。
法蘭西!
陳風(fēng)是言而有信的人,當初來的時候,就是答應(yīng)了大不列顛,要幫他們?nèi)プ岱ㄌm西的那些紳士們,現(xiàn)在,陳風(fēng)要履行自己的諾言了。
利物浦的碼頭上,越來越熱鬧。
談好了買賣的貨物之後,大不列顛的商人們也都非常滿意,他們帶著自己的車隊來,將碼頭上倉庫裡的貨物拉走,‘交’給大明朝商人們的,就是他們的金幣和銀幣。
這些貨物,當他們運到大不列顛的其他地方,甚至是歐洲的其他地方的時候,會賺取超過一倍的利潤,他們已經(jīng)非常值了。
而大明朝的商人,更加高興,這次旅途雖然漫長,收穫也是完全地讓他們滿意的。來的時候的貨物,變成了金幣和銀幣,這是一次不錯的買賣,當貨物變成財物那一刻,他們所有人,都將一顆懸著的心最終放下,萬分歡喜。
“這次我們能夠跑到這裡來做生意,都是陳王爺?shù)墓冢m然陳王爺沒有說別的,我們也該分出幾成的利潤來,孝敬給陳王爺。”在歡慶的宴會上,一個商人突然說道。
“對,對,就是。”其他的人也都說道:“咱們可不能忘本,沒有陳王爺,哪裡有咱們江南商人的出頭之日。”
“沈公子,你是咱們的領(lǐng)頭人,你說話吧。”又一個商人說道,究竟分幾成的利潤給陳王爺,得看沈旺的帶頭了。
沈旺看著這些人,知道他們有的是親自來做生意的,有的雖然不是親自來,也派了最親信的來,幾乎都是江南重要的商戶。
現(xiàn)在,他們能夠有這種表態(tài),沈旺很滿意。
“各位,這個請求,前幾日,我已經(jīng)向陳王爺提起過了。”沈旺說道:“可惜,陳王爺沒有答應(yīng)。”
沒有答應(yīng)?怎麼回事?其他的商戶們還很不解。
“陳王爺說,我們現(xiàn)在的利潤,都是我們辛苦得來的,只要我們江南商人給朝廷賦稅,就已經(jīng)算是盡了自己的本職了。如果大家想要對得起陳王爺,那這次回去的銀兩,不要蓋自己家裡的宅子,也不要拿去買更多的田地,都給他老人家造船,造更多,更大的貨船,繼續(xù)做這海上的生意。”沈旺說道。
陳王爺高瞻遠矚,每一件事,都做得如此到位,這讓沈旺佩服陳王爺五體投地。
現(xiàn)在,這番話說了出來,頓時,所有的商人,先是張大了嘴巴,然後,就是不由自主地鼓起掌來:“對,就是,咱們回去了,造更多的船來!陳王爺真是咱江南商人的主心骨!”
“雖然陳王爺不要咱們的銀兩,咱們也不能做那樣的人,我看,倒不如,咱們每戶出一部分,捐給陳王爺?shù)乃畮煟岅愅鯛數(shù)乃畮熢旄嗟膽?zhàn)船,這樣,咱們出來的時候,就會有更多的船隻護衛(wèi)咱們了,還是相當於咱們給自己造船,大家說,怎麼樣?”商人的頭腦最靈活,很快,他們就想出了這個辦法。
“對,就是!”
“陳王爺若是不要,咱們也得給陳王爺?shù)乃畮熕腿ィ ?
“對。”七嘴八舌地,他們將自己的最真摯的心意,獻給了陳王爺。
這次出來,賺取的利潤,超過了二十倍,最大的功臣,就是陳王爺,不孝敬陳王爺,的確是不合適。
“陳王爺現(xiàn)在在哪裡啊?我們真想當面向陳王爺拜謝。”又一個商人說道。
“陳王爺現(xiàn)在,已經(jīng)帶著水師,準備去征服法蘭西了。”沈旺說道:“這是軍事機密,各位不得泄‘露’。陳王爺準備了兩條蒸汽機戰(zhàn)船,護送我們回大明朝。我們在這裡休息夠了,準備齊全了返程的所需,就可以動身了。”
陳王爺已經(jīng)走了?頓時,他們有些眷戀般的不捨,陳王爺,可是他們的保護神。
兩艘蒸汽機船,已經(jīng)足能保護他們的安全,再留下兩艘蒸汽機船,守好利物浦,陳風(fēng)這次去出征法蘭西的,只有六艘蒸汽機戰(zhàn)船。
當然,陳風(fēng)可不是要打頭陣的,陳風(fēng)只是掠陣而已。
陳風(fēng)的六艘蒸汽機船,來到了溫莎城堡外面的泰晤士河上。
大不列顛的‘女’王,親自到河畔來迎接這支船隊。
“歡迎大明朝的水師,來幫助我大不列顛,遠征法蘭西!”大不列顛的‘女’王說道。
‘女’王的身後,是大不列顛的貴族們,他們?nèi)慷脊Ь吹赝@支船隊。他們還記得,這支船隊有著怎樣可怕的戰(zhàn)鬥力。
“能夠幫助我們的友好國家,這是我的榮幸。”陳風(fēng)說道:“不知我們的軍隊,準備好了嗎?”
陳風(fēng)說完,一旁的威廉翻譯了過去。
“我們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三千騎士。”大不列顛的‘女’王說道。
誰知,聽到這話,這個遠方來的陳王爺,非常不滿:“我們這次遠征法蘭西,必須要一擊而中,才三千騎士,這哪裡夠?至少要兩萬騎士!其中,至少要有一萬人的鐵甲兵!”
陳風(fēng)的話語一出,後面的貴族們,頓時臉上就都是不悅,這個人,居然要威脅他們的‘女’王!
當然,此時的‘女’王,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說道:“我們現(xiàn)在能夠戰(zhàn)鬥的勇士,不足五千,湊出三千來遠征,就已經(jīng)是最大的限度了。”
“你們的貴族,不是都有‘私’兵嗎,讓他們把‘私’兵都貢獻出來。”陳風(fēng)說道:“根據(jù)你們大不列顛的規(guī)矩,每個貴族,最多不能擁有超過五十個‘私’兵吧?”聽到威廉翻譯過來的話,頓時,後面的那些貴族,像是見了妖怪一般地看著陳風(fēng),陳風(fēng)的話,重重地打在了他們的軟肋上。先是爲了請大明朝的軍隊去打法蘭西,他們每個貴族,都出了大筆的財物,先在,給了財物還不夠,居然要對他們的‘私’兵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