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山底,風景依然,只不過原來相處還算順利的兩人,此刻已經相見不如不見了。
碧水寒潭邊上,孤煙靜靜的坐在旁邊,回憶著幾天前那一幕,除了苦笑就是莫名其妙。而茅屋裡面的小妖女思銘,則是始終不肯多邁出一步。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孤煙不肯回茅屋,思銘則是不肯出來。直到有一天,一股莫名的波動從茅屋裡面傳來,打破了兩人的尷尬局面。
一圈圈的能量漣漪從茅屋裡面盪漾開來,孤煙怕思銘有什麼狀況,飛一般的衝著裡面跑去。剛入門,看到思銘正吃驚的看著牀上那個環繞著七彩光芒的龍蛋。孤煙頓時明瞭,時隔兩年多,這小傢伙終於也要誕生了。
龍蛋周圍的光芒時而鮮豔,時而暗淡,看樣子像是能量汲取不穩定的緣故,兩人都焦急的看著,誰也沒有率先開口。
終於,碩大的龍蛋上方的光芒出現了一絲瑕疵,不過不像是自然孵化的樣子,而是能量汲取不穩定而導致要破碎的緣故。
思銘一咬牙,把手向著龍蛋上方緩緩注入淡綠色鬥氣,因其功法的緣故,淡綠色鬥氣裡面夾雜一點火紅色的氤氳,看起來煞是好看。龍蛋只是在鬥氣注入的一瞬間停止了破裂,然後卻是更加迅速的擴大這一絲絲的裂紋。
“我的鬥氣太過剛猛,你的冰雨宗的人,我們的鬥氣可以中和一下,過來我們聯手。”思銘終歸是擔心龍蛋的安危,率先對著孤煙開了口。
孤煙嘿嘿一笑,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兩人雙掌相對,一圈圈的鬥氣順著龍蛋緩緩注入。
時間一點點劃過,不知過了多久,不知道兩人期間恢復過多少次,終於在一個清晨時分,一聲清脆的蛋殼破裂聲傳進了兩人的耳邊。
龍蛋的裂縫越來越多,終於一個小小的腦袋從裂縫中慢慢的鑽了出來,然後緩緩的移動著笨重的身軀,一點點爬出殼子。最終,一個孤煙眼裡的“小蜥蜴”就呈現在了兩人眼前。
小東西用手掌大小的腦袋蹭著思銘的衣襟,口中含糊其辭的道:“媽媽媽媽媽。”
“我靠!”“啊?!”孤煙兩人此刻已經忽略了之前的尷尬,驚叫著跳了起來。
“剛剛是它說話嗎?”孤煙不可思議的指著牀上的小蜥蜴。
思銘也張開了櫻桃小口,喃喃的道:“好好像是。”
“爸爸爸。”小傢伙慢慢的朝著孤煙這邊移過來,嘴裡還唸叨著什麼。
“我靠,我纔不是你爸。”孤菸嘴裡嚷了一句,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來到寒潭旁邊,不禁仰頭長嘆: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如果按照正常情況來判斷,小傢伙一出生,最多也就是皇級魔獸而已。但可以口吐人言的魔獸,最低都是地級魔獸,難不成這個小傢伙已經是地級魔獸了?那按照正常劃分,地級魔獸可以堪比人類鬥者中的玄品鬥者到真品鬥者,那不是說小傢伙一個神龍擺尾就可以把孤煙跟思銘兩人秒殺?
不大可能把,整個大陸上纔有多少地級魔獸?如果一出生就堪比玄品鬥者跟真品鬥者,那人類還活著幹嘛,乾脆自殺算了。
有了小傢伙的介入,兩人的關係終於不在那麼尷尬,至少不會再出現以前一見面就要殺人的局面了,孤煙有時候也會暗暗的感激小傢伙一小下。
一天中午孤煙外出打獵的時候,小傢伙搖晃著自己剛剛適合飛行的身軀出現在了孤煙面前。
“爸爸爸,媽媽找你。”小龍用還算順溜的語言給孤煙傳達了這樣一句話,就扭頭飛走了。
嗯?有這種事?難道有陰謀?孤煙不禁暗暗盤算著,但想歸想,腳步還是不停的向著茅屋裡面走去。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要負責,哪怕心裡多糾結,多想逃避,都得去面對,因爲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替你解決自己惹出來的麻煩;只有自己才能給自己力量!
進了房門,思銘端坐在石凳上,背對著孤煙,沒有絲毫表示。
唉,真頭疼啊,孤煙暗歎一身,開口道:“額,找我有什麼事?”
思銘緩緩的回過頭來,眼中絲毫沒有怒火,靜靜的看著孤煙,一句話不說。
這一次輪到孤菸害怕了,如果小妖女回過頭來一頓怒罵,孤煙還好受一點,可這樣冷靜的小妖女,自己還真是有一點發怵。
尷尬的撓撓頭,厚著臉皮道:“呵呵,如果沒什麼事情,那我先走了,我去弄點吃的。”說著就要轉身離去。
“坐下把。”思銘淡淡的道。
終於開口了,開口了就好,孤煙挪著步子坐了下來。
“我們應該可以有出去的辦法了。”思銘淡淡的道,絲毫沒有爲自己可以出去而帶絲毫喜悅。
孤煙一愣,接著恍然道:“你是指它?”
“嗯。”思銘說完之後,又是一陣沉默。
就在孤煙糾結著如何脫身的時候,終於迎來了自己的救星。
“爸爸,媽媽。”小傢伙慢慢的飛了進來,一下子衝到了思銘的懷抱。
思銘臉色一紅,並沒有多說什麼,而孤煙也樂得如此,沒有說話。
“小傢伙我來給你取個名字吧。”孤煙自告奮勇,衝著思銘懷裡的小傢伙說道。
“嗯嗯,爸爸好。”小傢伙咬著腦袋,高興的撲棱著短小的翅膀。
“嗯,我想想啊,你老爹叫艾蒙德,你叫大衛好不好?”孤煙陰險的笑著。
“唔我不要,媽媽給我起名。”小傢伙搖頭晃腦,一點都不給孤煙面子。
思銘微微一笑,終於恢復了之前的眼神:“葉孤煙”。幽怨的打量了孤煙一眼道:“呵呵,你的孩子就叫小葉子把,反正也是條母龍。”
“你”孤煙指著小妖女,激動的半天沒有憋出一個字。
“嗯,嗯,我就叫小葉子,謝謝媽媽。一百遍啊一百遍”
“噗”孤煙口水狂噴,倒地不起。從此,龍騎士思銘的坐騎就有了這個伴其一生的名字,也是孤煙一生都不曾釋懷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