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靈老的嘆息無可奈何的傳來,如果給他時間,他絕對可以把小成安教導(dǎo)的很厲害,甚至不需要太長時間,一兩年,到時候小成安絕對可以橫掃紅狼羣,可如今,自己有強大的武學,自己有強大的招式,可小成安卻學不了,畢竟飯要一口口吃,而看來以後是沒有機會了。
靈老雖然和小成安認識不久,可他卻有點喜歡這個孩子了,堅韌,執(zhí)著,重情義,不畏,這都是作爲一個修道者成爲強者最基本的品性,可如今靈老看著方成安即將死去,自己也沒有辦法,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莫不是被選中的人,走上這條路都如此多劫難嗎?可小成安還未接觸到修道的世界啊。
方永吉此刻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永吉叔,你沒事吧?”一旁的方成虎趕忙對著方永吉問道。
方永吉卻並沒有回答方成虎,他一邊看著周圍的人,一邊焦急的問“成安呢,我兒子呢?”此時衆(zhòng)人大概都明白了,原來救了方永吉,救了大家的人真的是方成安,可那只是一個不滿八歲的孩童啊。
“成安他引開了衆(zhòng)狼羣,怕是我們在他會分心,這會兒也沒啥響動了,估計戰(zhàn)鬥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方成虎扶著方永吉說道。
方永吉一聽自己的兒子竟然在一個人對付紅狼羣,不由心底升起一陣慌張,他急忙想站起來,可小腿部的傷卻讓他有心無力。方永吉焦急的說:“快,快,快去看看成安啊。”
此時戰(zhàn)鬥明顯也結(jié)束了,方成虎組織了一些人留下照看受了重傷的村民,自己則揹著方永吉,叫上六七個有戰(zhàn)鬥力的村民向方成安戰(zhàn)鬥的地方走去。
此時黎明的第一縷晨光已經(jīng)露出了頭,山林雖然依舊陰暗,可比起夜晚已經(jīng)好了太多,至少能夠模糊的看到前方的路。
方永吉一行人走了大概有五百米的路程,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再往前行至五十米左右,看到了第一頭紅狼屍體,而越過這頭紅狼的屍體,一目之下,方永吉衆(zhòng)人驚呆了,前方不足十米的地方厚厚的重疊著衆(zhòng)多紅狼的屍體,形成一個圓圈,少說也有近百頭。
“這都是成安殺的?”衆(zhòng)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成安他怎麼做到的,是戰(zhàn)神附體嗎?
滿地的紅狼屍體一層層的疊加著,甚至形成了半米高的一個圓圈狀,山林裡這片小空地都染滿了鮮血,一些死去不久的紅狼還在流血,方成虎腳下都被侵泡在血水裡。濃重刺鼻的血腥味讓衆(zhòng)人有些反胃,他們不能理解,這真的是方成安辦到的嗎?
“成安,成安他在哪,成安在哪啊?”方永吉沒有在意這刺鼻的血腥味和滿地的狼屍,只是焦急的找著自己的兒子。
終於在一頭紅狼身下露出的一角衣服告訴了衆(zhòng)人方成安的位置,方永吉心裡咯噔一聲,他不敢去細想。他掙扎著從方成虎背上下來,用一隻腿蹦跳著撲向那,走進了,方永吉的心卻愈加的下沉了,狼的觜明顯在方成安的脖子處,而那裡有一灘血。
方永吉終於到了方成安的地方,他看著兒子胸膛被紅狼的爪子抓出的深可見骨的傷口,看著成安的頭與狼頭交匯出那一大灘血不由得哭出了聲,這樣一個年逾三十的漢子,哭了。
成安他還是被紅狼殺死了嗎?方成安心裡痛苦萬分,他恨,恨自己沒用,恨那些惹的紅狼發(fā)狂的青江鎮(zhèn)人。
“永吉叔,成安,成安他,他……”此時方成虎蹲在方成安身邊滿臉不可置信的對著幾米外的方永吉叫到。
方永吉看著滿臉驚詫的方成虎趕忙到方成安身邊,這一看不要緊,簡直讓方永吉眼睛都瞪了出來,不可思議,以及,震撼。
本該是紅狼咬著方成安脖頸的,可此時方成安竟然咬著紅狼的脖頸處,紅狼被方成安咬中的地方此刻還在滲著鮮血。
方成安當時全身都失去了知覺,一根手指頭也動不了了,可紅狼卻也只剩下了最後一頭,方成安心裡不甘,可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最後一頭紅狼的牙齒朝自己勃頸處咬來,絕望的方成安,看著紅狼鋒利的牙齒,不由瘋狂的對著紅狼的勃頸處也咬了過去,紅狼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本來已經(jīng)不動彈的人類竟然咬住了自己的脖子,那牙齒入肉的聲音在紅狼鬧鐘清晰的想起,接著是血管被咬破的聲音。
紅狼此刻瘋狂的想掙脫開,可方成安死死的咬住,眼睛都變的血紅,紅狼的爪子急的在方成安胸口亂抓,方成安牙齒一顫,那種疼痛怕是一般人忍受不了的,可方成安卻更加用力的咬進紅狼的血肉裡不曾鬆口,直到這頭紅狼失血過多不再反抗,而方成安艱難的看了一眼滿地的狼屍,確保沒有一頭還有戰(zhàn)鬥力的紅狼後,剛放下的心,在胸口的疼痛和疲累中直接暈了過去。
方成虎趴在方成安胸口聽著方成安的心跳,不由得大喜過望的對著方永吉說道:“永吉叔,成安他,成安他還活著。”
方永吉聽到方成虎的確認,大起大落的心情讓他身心俱疲,他小心的搬開成安身上的狼屍,對著衆(zhòng)人說,大家回村子吧,我怕時間久了,有其他的狼羣趕來。
方成虎揹著依舊昏迷的方成安,而方永吉被兩名村子裡的人攙扶著回到衆(zhòng)人聚集的地方,當大家確認是方成安救了大家,而且成安還活著的時候,不免都長出一口氣,之後大家互相幫襯著往村裡趕。
雖然傷號衆(zhòng)多,可白天趕路卻也是傍晚所不能比擬的,當天下午,他們已經(jīng)可以看到村子了,途中方成安醒來過一次,可因爲傷口的劇烈疼痛和嚴重的脫力也只能繼續(xù)留在別人的背上,爲了避免別人問及自己的事情,沒想好怎麼說的成安乾脆裝暈。
在此期間靈老也和方成安交流過。自己這非常變態(tài)的狀態(tài)如何去和衆(zhòng)人解釋,這是方成安此刻有些頭疼的問題。而靈老卻繼續(xù)懶洋洋的說:“頭疼什麼,直接說你是修道者不就得了?”方成安聽到靈老的話不置可否,靈老是不會被村民看到的,這是靈老也不能控制的,而如果自己說自己是修道者,誰會信呢?自己一個不到八歲的娃娃,怎麼能讓淳樸的村民不會因爲這件事覺得自己是個妖怪呢,哎。方成安心裡嘆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