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絡(luò)蔓聽了,失聲叫道:“五萬兩銀子?!哦!我的天哪,一個小小的飯館掌櫃,卻竟然有能耐,在三年之內(nèi),貪污了五萬兩的銀子!真是不簡單,看來張掌櫃的,是個大人物?。 ?
是呀!三年的清知府,也不過是十萬兩的雪花銀?。?
這“天下第一樓”的生意再好,每年的淨(jìng)利潤,也不過才三十來萬!一個小小的掌櫃的,想要在三年的時間裡,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逍遙王爺?shù)奈迦f兩的白銀,放進自己的小金庫,沒點本事和膽量,怕也是做不到的!
看來這個張掌櫃的,確實很厲害啊!這撈銀子的本事,簡直可以和官府衙門的貪官,有得一比啦!
而他的膽量----銀子膽,卻又被一般的人,要高而來去??!想想吧,那些銀子,可是素以“陰險狠毒”而著稱的神秘王爺冷逸寒啊!
“嘖嘖!”百里清風(fēng)揶揄道:“哎!絡(luò)蔓哪,真沒想到呀,在你家王爺夫君手下當(dāng)差,可以斂到這麼多的銀子!一個小小的掌櫃的,就可以富裕如此!還真的是讓人大開眼界??!”
蘇絡(luò)蔓眉頭緊鎖,輕嘆道:“是呀,有一點,我一直覺得非常的奇怪!你看啊,這外面的人,都傳言說逍遙王爺冷逸寒,有多麼的陰險毒辣。不成想,他自己手下的人,卻如此的放肆妄爲(wèi),根本就沒把他這個神秘莫測的王爺,給當(dāng)一回事!也不知道是因爲(wèi)冷逸寒對他太信任,抑或是太縱容的緣故!哎!總之,我覺得很是納悶?。 ?
蘇絡(luò)蔓說完,連連搖頭,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有那麼的一剎那,她有種在雲(yún)裡霧裡的感覺,覺得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
百里清風(fēng)熱烈的附和道:“哎!看來啊,還真是可悲可嘆哦!也不知道,有朝一日,當(dāng)逍遙王爺回到京城,知道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之後,會不會大怒,把這個本事了得的掌櫃的,給五馬分屍了呢?!”
百里清風(fēng)話音未落,已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其實也只不過是帶著戲惡作劇的成分。
然而,卻把張掌櫃的,給嚇得全身哆嗦,牙齒打顫,兩眼發(fā)直,頭皮發(fā)麻!
良久,那個張掌櫃的,這纔好不容易恢復(fù)了一點神智,向著蘇絡(luò)蔓磕頭不止:“王妃!蘇大人!求求您啦,請您放過奴才吧!奴才願意把自己的全部家產(chǎn),都獻給您,以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
“喂,你的家產(chǎn),到底有多少啊?”百里清風(fēng)今天一反常態(tài),變得特別的幽默風(fēng)趣,話也特別的多。
“呵呵,如果你的家產(chǎn),有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的話;那麼,我就幫你求求蘇大人,請她對你從輕處罰!這樣好了,免除死罪,就讓你蹲個十年大獄算啦!怎麼樣啊?”
百里清風(fēng)話說道此處,目光炯炯的盯著張掌櫃,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這讓張掌櫃不由得汗毛倒豎,脊背發(fā)涼,冷汗淋淋,心裡滲得可慌啦!
他低垂著腦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有!有!奴才的家產(chǎn),有十萬兩銀子!請饒小的不死,求求蘇大人,求求碩親王!”
說完,又開始磕頭如搗蒜般的,引起蘇絡(luò)蔓極度的輕蔑和反感。
“???還真有那麼的多啊?哈哈!絡(luò)蔓哪!你家的下人,還真是很富有??!”
百里清風(fēng)又是一陣大笑,隨即,又笑呵呵的看著張掌櫃,逗趣道:“如果有二十萬兩的話呢,我一定代你向蘇大人求情,讓她看在銀子的份上,只讓你蹲三年的監(jiān)獄!怎麼樣,要不要成交???”
“二十萬?有!有!”張掌櫃的眼睛驀然發(fā)亮,急切的道:“我有三十萬兩白銀,不知可否免去牢獄之災(zāi)?”
百里清風(fēng)驚訝極了,驚呼出聲:“三十萬?!嘖嘖!今天,我還真是大開眼界??!說來真是慚愧啊,恐怕我這個做王爺?shù)?,把全部家產(chǎn)變賣了,怕也不會超過五十萬兩啊!”
蘇百里也驚愕萬分,立刻厲聲的喝道:“快說!你這銀子,是從哪裡來的?說實話啊,我對你的家世,可是非常的清楚的!”
這個張掌櫃的,原本也是富商人家的子弟,過著非常奢華的生活。不料,在他四十歲那年,其兄惹是生非,導(dǎo)致家破人亡,被仇人一路追殺,狼狽逃竄到了京城。
後來,身無分文的他,病倒在了淒涼寒冷的街頭,有幸被冷逸寒所救。十天之後,養(yǎng)好了身體的他,又奇蹟般的,成了“天下第一樓”的第二任掌櫃的!
五年過去了,他現(xiàn)在所擁有的財產(chǎn),不外乎有四個來源。一來,是在“天下第一樓”的工錢,二來,是貪污“天下第一樓”的銀兩,第三嘛,就是發(fā)了意想不到的橫財,比如撿的和賭博贏來的咯!第四種,也就是靠謀財害命得來的啦!
而在這四種之中,首先,第一種可以排除,因爲(wèi)工錢不肯能有這麼的多(汗!據(jù)說縣老爺?shù)脑裸y,也不過才三十兩而已);第三種,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那麼,剩下的第二種和第四種,就是最有可能的啦,二者必居其一!
而無論是第二種,還是第四種,都罪大惡極,不可饒??!
思量至此,蘇絡(luò)蔓和百里清風(fēng),互相對視了一眼,心都微微顫抖了一下,眼眸裡染上了淡淡的憂愁。
隨即,他們兩個人都站了起來,異口同聲的、嚴(yán)厲的呵斥道:“姓張的,老實交代,你的銀兩,到底是貪墨的,還是謀財害命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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