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燕看著他手裡那碗黑乎乎的藥汁，整張臉都苦了下來。

“這些，都要全部喝掉嗎？”江南燕一臉驚懼地問。

那碗冒著熱氣的藥，黑得簡直跟墨水有得一拼，肯定很苦。

江南燕懷疑，自己真的把它們全部都喝下去的話，會苦得把膽汁都吐出來。

皇甫蓮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笑了笑，低柔地說，“燕兒，這藥不苦的。”

“你騙人！那麼黑，怎麼可能會不苦？”江南燕瞪著皇甫蓮，整個人往後瑟縮了一下。

“真的不苦。”皇甫蓮說著上，爲了證明自己的話沒有任何的虛假，還將調羹裡那一點早已涼掉的藥送進嘴裡，當著江南燕的面，吞了下去。

“本王沒有騙你，真的一點也不苦。”皇甫蓮苦口婆心地說著，再舀了一些湯藥送到江南燕的嘴邊，“乖，趁熱喝了，如果涼了，就沒有效果了。”

江南燕一瞬不瞬地盯著皇甫蓮好半晌，確定他臉上的表情沒有露出任何的改變，才終於願意張口，喝下那一調羹的黑色湯藥。

然而下一秒，她整個張都因爲突然竄入口腔的苦味給刺激得皺了起來。

淚水，也迅速地涌上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