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告訴我,幕後主使是誰就好。”蕭以沫相當大度的說道。
“你殺了我吧?!蹦呛谝氯死浜咭宦曊f道。
他們是若是完不成任務(wù),回去最多是死,可若是出賣了僱主,不但他們要死,他們所有的家人也全都要被連累,一起被殺死。
“放心好了,我說了不會讓你死的?!笔捯阅肿煨?,然後從身上拿出一套銀針,笑了笑說道,“最多讓你生不如死?!?
說著手上便拿起了一支銀針,朝著那黑衣人身上刺去。爲了防止那黑衣人慘叫,引來其他人,蕭以沫立刻從手邊抓起一把樹葉,塞進了那黑衣人口中。
那人根本還未反應(yīng)過來,身上便傳來一陣鑽心蝕骨的劇痛,想要叫,口中卻是又臭又爛的樹葉,最後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說不說?”蕭以沫手中再次拿起一支銀針,在那人面前晃了晃,那黑衣人雙目圓睜,怒瞪著她。蕭以沫猜,如果他能夠說話,此刻一定會各種國罵出口,將她罵個半死。所以,蕭以沫明智的再次抓起一把爛樹葉,死死的塞進了他的口中。手中的銀針不時的刺入他身上不同的穴道處,那人疼的死去活來,在地上劇烈的翻滾著。
他從小被訓(xùn)練,執(zhí)行任務(wù)以來,受過的傷不計其數(shù),卻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人的身體,可以疼成這樣,偏偏蕭以沫讓他意識保持著清醒,不讓他昏迷過去。而他就算是想死,都做不到。
直到那人連翻滾的力氣都沒有,徹底躺在地上不動,蕭以沫咂嘴,這人嘴還真硬,知道大概問不出什麼,蕭以沫也不著急。
夢兒已經(jīng)回來,她還真找到了一個破碗,蕭以沫抿嘴笑著,拿了碗上前,毫不客氣的在地上那黑衣人的傷口處接了一些血,然後轉(zhuǎn)身對著小魚兒和夢兒說道,“你們拿著這些血,再重新找個地方,順著別的方向一路撒過去,然後在周圍再做一個同樣的陷阱,還有……”
蕭以沫在一旁吧啦吧啦吩咐著,地上的那個黑衣人再次崩潰的吐出一口鮮血,能不能不要當著他的面討論如何抓他們?
吩咐完,小魚兒她們走了以後,蕭以沫還回過頭來,安慰道,“不用驚慌,你不是一個人,很快就會有你的同伴過來陪你的,放心吧。”
胡一手受了傷,只能暫時先呆在原地,蕭以沫和三不醫(yī)將這個地方的機關(guān)重新恢復(fù)了,然後等著下一個不長眼的落網(wǎng)。
一早上的時間,小魚兒和夢兒在另一個地方又重新佈置出了一個陷阱,然後利用血跡做出一副倉皇逃跑的路線。
果然,到了下午的時候,小魚兒興沖沖的跑了回來,手裡還拖著一個渾身血跡的黑衣人,又一個落網(wǎng)的。
被小魚兒帶回來的那個黑衣人,嘴裡也被塞著滿滿的樹葉,當他看到地上已經(jīng)躺著的那個黑衣人時,瞬間眼睛便瞪大了,而早先落網(wǎng)的那個人,早已被折磨的連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
蕭以沫讓小魚兒將兩人拖到一起,然後拿著銀針上前,笑著說道,“誰要老實交代?”
見兩人都不吭聲,蕭以沫撇嘴,懶得再廢話,直接動手。很快,便再洗上演,黑衣人原地打滾的一幕,不過這次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隨著時間的漸漸推移,地上的黑衣人也多了起來,蕭以沫真心覺得,他們智商堪憂。
這世上比死更可怕的是,求死不能,第一個被抓來的黑衣人,隨著每一次有人落網(wǎng),都要跟著重新受到一次折磨。而更過分的是,這裡除了夢兒,每個人都是大夫,所以就算是嚴刑逼供,蕭以沫他們也可以輪換著,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停歇。甚至到了後來,夢兒看多了,連她都開始躍躍欲試起來。
如果不是他們從小培養(yǎng),忍耐力極強,他早已經(jīng)瘋了。饒是如此,他也再堅持不下去,在蕭以沫再次拿著銀針,準備開始新一輪的逼供後,他終於嗚嗚的叫著拼命的點頭,示意他要交代。
蕭以沫滿意的拿樹枝,將他口中的樹葉挖了出來,然後挑眉看他,“說吧?!?
“我們是江湖上的一個殺手組織,大約一個月前,受僱到這裡執(zhí)行任務(wù),僱主給了詳細的地點信息,和一副你的畫像,還有一個威力巨大的武器,任務(wù)是將這裡的人全都殺掉。我們並不清楚僱主的真實信息,但那個人付的定金上邊,我曾看到有一個雲(yún)字的標誌,其他的信息,我真的不知道?!蹦呛谝氯艘豢跉庹f完,驚恐的看著她,生怕她手中的銀針再次落在他的身上。
果然是雲(yún)惜顏,蕭以沫瞇眼,這個女人還真是貪心十足啊,又想了想問道,“你們這次任務(wù)一共來了多少人?”
“我們第一小組,一共來了七人,其他的小組不知?!蹦侨死蠈嵉幕氐?,同時扭頭看了一下地上躺著的其他六個人,恨不能立刻瞎了自己的狗眼。他們小組的人,竟然在這羣手無寸鐵的老弱病殘孕手中,全軍覆沒,這簡直是恥辱。
蕭以沫懶得在意他臉上的糾結(jié),她在意的是他的話,“你的意思是,你們可能還有其他小組的人同時也來執(zhí)行這個任務(wù)?”
“不同級別的任務(wù)會有不同數(shù)量的小組執(zhí)行,這次有沒有別的小組,這個我的級別不夠,並不清楚?!?
蕭以沫聽完,重新抓了樹葉,將那人的嘴巴塞嚴實了。
“沫沫,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先離開這裡?”小魚兒神情嚴肅的問道。
在林中的這幾日,他們?nèi)汲圆缓?,睡不好,疲憊至極。如果真的還有殺手,或許早已發(fā)覺她們的行動,此刻在暗中對她們虎視眈眈。
蕭以沫咬牙,“無論如何,以我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呆在林中是最安全的?!?
在林子裡,她們還可以利用複雜的地形和機關(guān)同那些殺手周旋嗎,可若是出了林子,她們將一點優(yōu)勢都沒有。
蝴蝶谷谷口外的林子裡,夜皓宇和夜皓辰,玉沉正腳下飛快的往蝴蝶谷趕。想到馬上就能見到沫沫,夜皓宇的脣角不由露出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