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空間已經超過我的預想了,這是一個長寬都差不多兩百米左右的一個大空間,支持它的是中間一個巨大的石柱。那根柱子的直徑大概就得有三十多米長。整個柱子跟房間渾然一體,看樣子在建築的過程中就是一起建成的。
這個房間裡的植物也很特殊,都盤繞在四周的牆上和那根巨大的柱子上,其他的地方,一點植物都沒有,房間裡被大至分成了四個大的區域,每個區域都放置著幾十個特殊的石柱,說它特殊,是因爲這裡面的石柱跟下面的完全不一樣,它們是完全懸浮在那裡的,離地大約有三米多高,石柱的上下各伸出兩根細細的小柱子,支持著那些 巨大的圓柱停留在那裡,而石柱上並沒有那些植物,我能清楚的看到裡面的東西。那確確實實是人,是真正的人類,跟我們略有差別,但又感覺沒有什麼不同。我和文龍一樣,也愣在了那裡。
而更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我居然發現這些人中,有一些居然我認識,我確實以前見過這些面孔。文龍這時指著其中一個柱子說:“你看下那邊,像不像我?”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那晨有一個柱子,柱子裡面,毅然是光著全身的文龍。
我看了看柱子,又看了看文龍,然後說:“你該不會是他投胎轉世吧?”
文龍嘆了口氣說:“我也真得很想知道。”
“喂。”回過神時,吳峰的聲音從下面傳來,“到底什麼情況,你們不會被什麼東西控制了吧?”
我苦笑著對下面說:“差不多吧,你自己上來看吧,這裡的東西,還真得讓人不敢相信。”
吳峰看了我半天說:“還有心情苦笑,看樣子是沒有被什麼控制,你等著,我上去看看。”他衝著後面的老爺子和蘇怡招了下手,就向上攀來。我伸出手拉了他一把,把他拉了上來。吳峰看見這樣的一種情況,也是愣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老爺子和蘇怡也爬了上來。他們一樣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住了,我們都忘記了站在一邊的那兩隻袋獅,然而他們好像並沒有忘記我們。
就在我們愣神的時候,我感覺後面有什麼人在拍我,當我回頭時,看到的是那張像貓像豹又像獅的怪臉,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壓下大聲喊出來的衝動。
“有……有……有……什麼……事……嗎?”我感覺自己的聲音都抖得不行了。文龍他們這才發現這兩隻的生物已經靠得這麼近了。文龍立即掏出槍來,但沒有舉起。因爲其中一隻袋獅已經看向他,同時向他擺了擺手。
我靠,這真他孃的是獅子精了,居然會讓別人不要輕舉妄動。拍我的那隻袋獅衝著我揮揮手,我感覺那個意思是讓我跟他們走。他們不會是打算一個一個的吃掉我們吧,那爲什麼我是第一個?
無奈啊,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我只好乖乖的跟著。那隻袋獅帶著我走過幾排石柱後,指著其中一個石柱說:“柏……”
我靠,我傢伙會說話。我覺得自己的腦袋是不是壞掉了,我居然聽懂了這隻袋獅的語音,難道我是這方面的天才。但我根本就沒聽明白,於是就問了句:“你說什麼?”
那隻袋獅還是指著那個石柱說:“柏……”
我順著他的指頭看去,那個石柱裡面,居然是我自己。赤身裸體的我居然站在那個石柱裡面,那確實是我,我晃晃腦袋,想把這種幻覺排除掉,再看去,那真得是我。我可是剛說完文龍是轉生的,結果我自己原來也是轉生的。
再向兩邊看去,我發現這排的石柱跟別處的有點區別,這排石柱大概有二十多個,大部分的石柱有都壞了,有些已經剩下半截,只有三四個裡面還有這樣的人類。而其中有一個居然是女的。我指著那些壞了的石柱說:“這些是怎麼回事?”
那個袋獅搖搖頭,我不知道他是不會回答,還是聽不懂我說得話,估計兩個方面都有吧。他又拍拍我,沿著這排石柱向那個女性的石柱走去,我跟著他,想想他也許知道些什麼?
我們走過那個女性石柱時,我擡著看了一眼,那個石柱裡面的女人很年輕,看樣子也就十六七歲,也是赤身裸體的站在裡面,但我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欣賞了,因爲我看到她的那張臉,那毅然也是我,女性的我。我的親孃啊,我到底算什麼?男胎還是女胎,我很想看看我自己,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那個袋獅顯然並不是想跟我說這個女性的事,但我還是忍不住問道:“這個女的是誰?”
袋獅聽到後面的話,回頭看了下我,又看了看石柱,搖搖頭說:“柏……”
他不會是就會這一句話吧,我感覺自己的神經都快錯亂了。在這樣一個空間裡,被一個只會說一句“柏”的怪物領著,然後參觀自己的過去之身。這都是什麼啊?
那個袋獅領著我來到這排的最前面一個石柱前,那個石柱已經破損了,我不知道這裡以前是不是也站著一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在這裡,但現在它是空的。我不知道那隻袋獅爲什麼帶我來到這裡。
袋獅指著這個空的石柱說:“柏高……”
我去,柏高,有沒有搞錯,我的頭髮立即就立了起來。柏高,仙人,居然是從這個石柱裡被製造出來的嗎?等等,難道這一排都是柏家最初的族人,柏高是第一個,那麼後面的都是誰呢?柏家?難道我真得是這個柏家的後人?
我很想找一個人來說說自己現在的心情,但當我回頭看時,我發現他們都散在四周,不知道都看到了些什麼?吳峰是離我最近的。我衝著他走了過去,我現在已經完全忘記那兩隻袋獅是不是危險了。
吳峰站在另一個區域的一排石柱前,他正擡頭看著什麼。我走過去,擡起頭來,面前是另一個吳峰站在石柱裡。我去,還不只我一個是這樣。
“吳……”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隻袋獅已經站在我們的身後了,也許就是跟在我後面過來的。
我回頭看了下那隻袋獅,現在我真希望他能說出話來,最起碼他能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哪怕是最後吃了我,我都認了,誰讓我知道的太多了。可現在,我卻什麼也還沒搞清楚。這排的石柱也不全了,有部分也破損了,但沒有剛纔姓柏的那排數量多。
我拍了拍吳峰,才把他從愣神中叫回來,他看了看我說:“這是誰?”
“吳……”袋獅再次說話了。我感覺他應該能聽懂我們說得話,但就是表達不出來。
吳峰指指自己對著我說:“這就是我,不會吧,我居然出現在這裡,我算什麼,還有,你看看,你看看,這裡不但有男的我,還有女的我。我……”
我又拍拍他說:“別說你了,那邊還有我呢,男的女的,我。”我們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了,這個時候,誰還會管修辭手法,說明白就行了。
吳峰有點清醒過來說:“他們呢?剛纔我只是看見有點像我才走過來,我根本就沒注意到他們。”
我說:“我知道文龍應該在哪裡。”
我轉向準備帶吳峰去找文龍,回頭時去看到了那隻袋獅,他並沒有阻擋我們的意思,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我衝著他笑笑,點了下頭,算是打了聲招呼吧。他也衝著我咧開了嘴。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對這種傢伙笑了,他笑起來還真得更讓人感到恐怖。
文龍果然站在他剛纔給我指的那個石柱前,雖然位置有點變化,我發現現在他看得是一個女性的文龍。女性,我擡頭看時,還真得想笑笑,但想起那邊還有一個女性的我,只好把這種笑意忍在了肚子裡。
我們還沒說話,文龍居然先開了口:“你們都找到了?”
這傢伙還真是鎮定啊,揹著身都知道我們來了。聽到他這幾句話,我還混亂的心裡,慢慢的也平復了下來。我說:“一模一樣的,柏家、吳家、文家都出現在這裡了。”
文龍看了看說:“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愣了一下說:“這裡是山中城啊,怎麼了?你怎麼也暈了?”
文龍回過身來說:“我知道這是山中城,我想說得是這個房間是什麼地方?”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啊,就當是你說得是生命之間吧。”
文龍說:“我感覺這裡已經不是簡單的生命之間了,老爺子呢?他或許能知道些什麼?”
我們幾個四下看去,老爺子是沒瞧見,但我看見了蘇怡的身影,我指了指那邊說:“蘇怡。”
吳峰說:“有蘇怡的地方就有老爺子,他們是父女。”
真他孃的聰明,我是真想誇獎一下吳峰,但現在什麼表揚的話都說不出來。我指了指那個方向說:“走吧,去看看他們是怎麼想的。”
我們幾個向蘇怡走去,經過幾個石柱後,果然看見在另一邊的老爺子。文龍和吳峰一個轉向衝著老爺子就過去了。而我決定還是先找蘇怡。
我拍了下蘇怡,她慢慢的轉過身來,看見是我,突然大聲的說:“向後轉,不許看。”
我立即轉過身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問道:“幹什麼啊?怎麼不許看了?”
蘇怡在後面說:“向著我爸爸那邊走,不許回頭,我看著你。”她的聲音裡面有點急了。
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好聽著蘇怡的,向老爺子那邊走去。到了近前,我聽到文龍和吳峰大概正在問老爺子什麼,老爺子正搖著頭。
我走過來時,正好文龍看見了我們說:“你怎麼跟被押解的犯人似的,就這麼過來了?”
我苦笑著說:“你說對了,剛拍了下蘇怡,就被命令向後轉,然後就這樣被押解過來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文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後的蘇怡,忽然想起了什麼,哈哈大笑起來說:“你活該。”
“啊?”我說道:“大哥,怎麼就叫我活該呢?我怎麼了。”
文龍笑著說:“你不是活該是什麼?”他沒有解釋爲什麼,趴在吳峰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吳峰也“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還真是活該。文龍,你腦子還真靈活。”
老爺子一頭霧水的站在一邊說;“你們幾個笑什麼呢?”
文龍又趴在老爺子耳邊說了些什麼,結果連老爺子也笑了起來。而同時發出聲音的,還有旁邊的一陣非常恐怖的笑聲。蘇怡“啊”的一聲從後面轉到了我的面前,一下子躲在我的懷裡。我回頭,發現後面那兩隻袋獅都站在了那裡,還發出一陣恐怖的聲音,雖然他們的臉形看起來確實是在笑,但那種聲音實在不敢恭維。
文龍立即就想要去掏槍,然而再次發現其中一隻袋獅盯向了他。文龍苦笑著說:“這兩個傢伙,不會懂得分清誰是最危險的人吧。”
我笑著說:“你以爲呢?這些傢伙可是相當聰明的。”
那隻袋獅看了看文龍,看出他應該是沒有亂意了,這才一指面前的石柱說:“蘇……”
果然,我的心裡想到,果然是這樣,老爺子顯然早就有準備,所以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變化,只是淡淡的說:“我想我知道這裡面的人是些什麼人了?”
我們都一愣,說:“老爺子,你是怎麼知道的?”
老爺子指了指四周說:“我只是猜想,但我想我的猜測應該是沒什麼問題。這一層是真正的生命之間,這些人應該都算得上是最初的人類,是真正的最初的人類。”
最初的人類?難道人類真得是從這些石柱中產生的,而且還有著一些什麼樣的故事?我們都靜靜的聽著老爺子給我們分析這裡的情況,因爲我們相信這個時候老爺子一定可以給我們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我們,到底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