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慢慢的穿過那道門,居然來到另一個方形空間中,這個屋子並不大,在正中間,有一根石柱立在那裡,石柱有一米左右高,看起來好像一個什麼東西的按鈕一樣。
文龍四下搜索了一下,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的東西,然後說:“專家,就這一個東西,你看看是管什麼的?”
我試著壓了壓那個東西,居然只是稍稍的動了一點點,我聽到“轟隆”一聲,但四周沒有什麼反應(yīng)。我看了看說:“應(yīng)該是這個東西,感覺像一個壓力機(jī)關(guān),把它壓到下面,就會發(fā)動機(jī)關(guān)。”
文龍走了過來,用力向下一壓,那東西又向下降了一點,“轟隆”的聲音再次傳來,但還是沒發(fā)生什麼。
文龍嘆了口氣說:“這東西,太有力了,一個人根本弄不了,專家你過來,咱們倆個一起。”
我過去跟文龍一起用力向下壓去,那個石柱慢慢的被壓了下去,“轟隆”的聲音響個不停,我們進(jìn)來的那個門慢慢的合了起來。緊接著,從頭頂居然又開始下起雨來了。
幾個人立即被淋成了落湯雞,文龍問道:“怎麼回事?怎麼會有水下來?”
我看了看,由其看了看頭頂,發(fā)現(xiàn)上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圓形的洞口,大概夠得上四五個人同時經(jīng)過。我指了指頭頂說:“看上面,有個洞,大概是要從那裡過去。”
文龍也擡頭看了一下說:“真的,這個出口設(shè)計得還真是巧妙。”
我再次擡頭看去,頭頂下來的水影響了我的視線,那個洞口的感覺有點像是一個水井的井口。那幾個人已經(jīng)打開了揹包,再次把救生衣穿在了身上,我發(fā)現(xiàn)這幾天我們也沒幹什麼事,就是穿衣服,脫衣服,再穿衣服。
水量非常的大,已經(jīng)沒辦法給傷員做防水處理了。幸好大家的傷都不算太重,多少應(yīng)該能堅持。等我穿上救生衣時,水已經(jīng)帶著我浮了起來。速度非常的快,照這種速度,用不了幾分鐘就能把整個屋子都沒了。
文龍看著頭頂說:“洞口不夠大,不能一次性出去,武文、武斌、專家、吳峰、周來夢,你們幾個在水還沒沒到頂?shù)臅r候直接爬出去,我們幾個等水沒得差不多再說。”
我們擡頭等待著,不大一會兒,水已經(jīng)沒到快頂頭了。我們幾個立即雙手攀住了頭頂?shù)氖暹叄会嵊昧ο碌牛瑫r一翻身,翻到了上面。文龍幾個了兩下,也露出了頭,然後翻上來。
本來以爲(wèi)到了這個空間就沒有事了,沒想到頭頂上的水仍然還在下著,我四周看了一下,這仍然還是個基本封閉的空間,腳下的那個洞口居然慢慢的閉合起來,看樣子,一旦水量達(dá)到了滿屋,就會閉合這個空間。
文龍說道:“專家,這是什麼機(jī)關(guān)?怎麼還這樣來,這水得到什麼時候纔算完?”
我回想了一下說:“這是水浮機(jī)關(guān),就是利用最下面那個石柱的壓力打開水機(jī)關(guān),讓水不斷灌入房間,當(dāng)水太到一定高度後,下面的壓力就會增大,水就會順著一個壓力閥再流向機(jī)關(guān)下面的那個空間,再把機(jī)關(guān)頂起來。”
文龍說道:“這麼做有什麼用?”
我說:“這種機(jī)關(guān)肯定是個出口機(jī)關(guān),咱們得做好準(zhǔn)備,這種屋子不定有多少。要節(jié)約體力。”
水再次升到了頂上,我們還是按照一定的順序再次翻到一個空間裡面。雨還在下著,洞口等到水沒過之後,再次慢慢的合了起來。
就這樣不停的向上升起,大概過了五個這樣的屋子,我感覺已經(jīng)上升了有將近百米了,看樣子這個地方非常的深。水還在下著,但這次挹頭,我看到上面居然沒有了洞口。
文龍也看到了,吼道:“怎麼回事?爲(wèi)什麼沒有了洞口?”
我也愣住了,按照這個機(jī)關(guān)的最終方式,應(yīng)該是還有洞口的,這是怎麼回事?我也矇住了,如果照這樣的方式發(fā)展下去,我們會被憋死在這個地方的。
水慢慢的升了上去,我們也慢慢的接近了棚頂,我擡頭看著,心中暗暗的把周天的諸神都拜了遍,希望可以讓我們找到那一個出路。
奇績真得發(fā)生,上面果然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洞口,真得很小,目前看去,只能融一個人通過。
文龍看了一下說:“我靠,這麼小,誰能憋得時間長點?”
吳峰說:“別問了,快安排人,要不一會兒我們可就被淹了。”
這個時候,文龍發(fā)揮了他最大的直覺。他吼道:“白雪明先上,白雪清,蘇怡,周來夢,專家,吳峰、包天巖、武文、武斌。我最後上。遊成一排,一個接一個的上,要快,上去的人要回頭接一下後面的人,以最快的速度上去。”
我們迅速的排成一排,等待著上去的時刻。水幾乎快到頂頭的,我們深吸一口氣,白雪明已經(jīng)向上蹬去。在她腿出水的瞬間,白雪清已經(jīng)扒住了牆邊,向上蹬去,水這時已經(jīng)完全沒過了頭頂。
蘇怡第三個蹬了上去。我前面是周來夢,看樣子上面那幾個已經(jīng)回頭拉他了,我感覺他上去的非常快。我游到洞口,向上伸出手去,立即有幾隻手拉住了我的胳膊,我腳下用力一蹬。整個人立即出了水面,我大吐了一口氣,立即回頭幫助後面的吳峰出來。
幾個人被拉著出了水面,武斌出來時,明顯有點喝了水,不停的咳嗽著。我回頭伸手一拉,居然沒拉到文龍。吳峰大吼一聲:“糟糕。”接著一卸揹包和救生衣,再次跳了下去。
不大一會兒,我看到有兩隻手伸出水面,我們立即一起用力將人拉了上來,果然是文龍,他已經(jīng)有點溺水了。武文立即接過把他放在一邊做人工呼吸。
這時我突然聽到機(jī)關(guān)發(fā)出一聲“咔”的聲音,看樣子那個機(jī)關(guān)要關(guān),吳峰已經(jīng)伸出了雙手,我們幾個用盡最後的力量把他拉了上來,幸好這傢伙下去的時候是沒有揹著揹包的,要不然可真麻煩了。
洞口完全合閉了起來,我們圍住了文龍,發(fā)現(xiàn)武文已經(jīng)算把他救了回來,幸好嗆水時間不長,他正不停的咳嗽,水從嘴裡吐了出來,感覺應(yīng)該是馬上就要醒過來了。
吳峰長舒一口氣說:“全員逃生,真他孃的太幸運了。”他最後一句是吼出來的。
聽到這一聲,我有點想哭的感覺,確實很不容易,爲(wèi)了這次探險,我們幾乎是拼盡了全力。全員受傷,但還能走出來,這真得不容易。
我一下子躺在了地上,先是愣了半天,這才又一躍,然後說:“不會吧,完全出來了?”
其他人沒有反映過來。看著我指著上面,這才擡頭看去,頭頂是一片深藍(lán)的天,但有星星。四周是一片片的樹木,我大概四下看了看說:“這是另一個陣眼,天啊,居然走到了另一個陣眼。我們完全出來了。”我也是吼出了最後這一句。
“哦。”我聽到一個孤零的聲音迴應(yīng)著,那自然是蘇怡。她見沒有人迴應(yīng),四下看了看。
其他人哈哈大笑著,一起“哦”了一聲,然後互相擁抱在了一起。這次真得是太不容易了。高興之間,我們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說;“你們歡呼什麼呢?”
所有人又安靜了下來,低頭看去,卻是文龍醒了過來。正慢慢的坐了起來。看他的情況,沒什麼事。吳峰一把抱住文龍說:“出來了,完全出來了。你看這是那片森林。”
文龍四下看了看,突然也跳了起來說:“不是作夢吧,真得出來了。天啊,出來了。”像他這樣的人,也居然會這麼激動。看樣子是在裡面被整得很慘。
所有人歡呼了半天,這才慢慢的沉靜下來。我們都從揹包裡拿出了無煙爐,支了起來,慢慢的烤乾自己的衣服,文龍把壓縮食品放在一起煮著,這種香氣讓飢腸轆轆的我們感覺非常的誘人。
這幾天就在這種高強(qiáng)度的戰(zhàn)鬥與機(jī)動中度過,這個時候完全的輕鬆下來,睏意立即就襲上了腦中,但飢餓感又驅(qū)使著我們繼續(xù)的等待著。
文龍嘿嘿笑著說:“這可能是咱們最近吃得最安心的一頓飯了。熟了,來吧。”
“哦。”大家立即就興奮了起來,飢餓戰(zhàn)勝了睏意,這個時候,一頓飽飯遠(yuǎn)比一次飽睡更讓人動心。
文龍把飯剩在大家的飯缸中,看著那些稀糊糊樣的東西,我頭一次感覺到食物是這麼的香。由其是在成功以後。
文龍舉起飯缸說:“爲(wèi)了我們的成功,吃。”
包天巖說:“頭一次聽到成功是吃飯的,不是應(yīng)該喝一杯吧?”
文龍笑著說:“想什麼呢,探險期間不能帶酒,不過等回到了營地,咱們喝個夠,你小子量如何?”
包天巖一拍胸脯說:“兩斤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我們立即又“哦”了起來,大笑道:“又一個吹牛的,來吧,幹缸。”大家都笑了起來。
吃過了飯,感覺身上有了力量,但那種睏意更加的濃郁了。文龍看了看說:“這裡不知道安全不安全,但估計是沒什麼問題,咱就在這裡休息吧。安排值夜。大家都累了,兩人一組守夜,還能聊聊天。專家,你跟蘇怡第一崗吧。我跟武文第二崗,武斌和包天巖第三崗,吳峰和周來夢第四崗。白家姐妹第五崗。”
吳峰笑了笑說:“把兩個女孩放在最後一崗,這可不好,這樣吧,白雪明跟武文換一下。”
白雪清笑了笑說:“武文哥,你願意跟我一崗嗎?”
武文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好像明白了什麼,說:“行啊,我無所謂,不過,這不是文龍安排嗎?”
吳峰立即一本正經(jīng)的扳著臉說:“規(guī)矩改了,現(xiàn)在聽我這個隊長的話,換崗,睡覺。”
我們又哈哈笑了起來,文龍無奈得搖搖頭,也沒有說什麼。他們都打開睡袋休息起來,而我和蘇怡正好是值得第一崗,就坐在一邊的一處乾地面上聊聊天。
蘇怡挽著我的胳膊,頭枕在我的肩膀上,慢慢的說:“柏哥哥,我沒想到,原來你也可以這麼厲害。”
“厲害?”我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說:“爲(wèi)什麼說厲害?”
蘇怡笑著說:“當(dāng)然厲害了,你沒想過嗎?從一開始你跟著我們?nèi)ヌ剿鳎瑤缀踹€是個身手都不敏捷的新手,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可以指導(dǎo)別人了。”
我想了想以前的經(jīng)歷,然後說:“也許吧,這就是成長吧,你看你看。”我做了個彎臂的動作。肌肉立即突了出來。我指著胳膊上的肌肉說:“怎麼樣,是不是有點健美先生的意思。”
蘇怡笑了笑,繼續(xù)靠在我的胳膊上說:“還真是有點那個意思,柏哥哥,咱們回去申請一個屬於咱們兩個人的屋子吧。”
我愣了愣,然後點點頭說:“行呢,反正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回頭一定要讓老爺子好好給咱們辦個婚禮。”
蘇怡趴在我的耳邊說:“我想了個好主意,要不是連文龍和白雪明一起,舉行個集體的婚禮?”
我笑了笑說:“這還真是個好主意。怎麼想到的?”
蘇怡說:“到時看吧,說不定還有更多的人呢,到時咱們就舉辦個超大型的。”
我點點頭說:“這個主意倒真是別出心裁,可以考慮一下。”
蘇怡沒再說話,靜靜的躺在的我胳膊上,我感覺這個時刻完全的屬於我們兩個,充滿了幸福與甜蜜的味道。我把頭輕輕的靠在她的頭上,感受著這種夢幻的幸福感。
時間在流逝,我們都不願意先說話,那會打破這種特殊的感覺,滿天的星光,見證了我們現(xiàn)在的心情。
“大家快起來。”這聲吼聲讓我們都驚呆了。文龍已經(jīng)翻出了睡袋。他正不停的叫醒其他的人。因爲(wèi)武文和武斌聽到這一聲,已經(jīng)都坐了起來,而且已經(jīng)背起了揹包,舉起了槍,動作之快,讓人不敢想像。
所有人都被叫了起來,背起了揹包。我們四下望望,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再看向文龍,他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起來。此時正舉著槍,看他那種嚴(yán)肅的表情,我感覺,事情大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