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竹韻看著龍丹兒臉上幸福的表情,心中也爲她有了一個好的歸宿而欣慰,“那以後葉流如果對你不好了,我告訴我,我來替你教訓(xùn)他。”
“不會的,”龍丹兒搖頭,“師兄他人很好,怎麼會欺負我。”
“你呀,”管竹韻點了點龍丹兒的額頭,“現(xiàn)在就什麼都向著他了,這麼好欺負,他膽子肯定會越來越大的。”
“竹韻姐,你討厭師兄嗎。”
“討厭,沒有啊,”管竹韻很奇怪龍丹兒爲什麼會這麼問。
“那你爲什麼每次提到師兄的時候都是這種很,很奇怪的態(tài)度啊。”這些天,不論是見到葉流,還是說到他的時候,龍丹兒發(fā)現(xiàn),管竹韻臉上總是會有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很什麼樣的?”管竹韻還真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在說葉流的時候是什麼狀態(tài)。
“就是好像說的是一個笨蛋一樣。”
“難道葉流不是笨蛋嗎。”管竹韻笑了起來。
“也,也沒有那麼笨了。”龍丹兒想起葉流的行爲,確實有時候他整個人都是傻傻的,像是什麼都不知道,所以要騙他其實也是很簡單。這麼說來,葉流還真的是個大笨蛋呢。
龍丹兒也抿嘴輕笑,不過,笨的很可愛就是了。
“他剛纔都和你說了什麼?”管竹韻見現(xiàn)在龍丹兒的心情已經(jīng)很好了,就把自己的問題拋了出來。
“師兄說……,說他不在在意這種事情,以後對我好的。”龍丹兒想起之前葉流說的話,臉上用開始泛紅,如果今天不是葉流過來說那些話,自己真不知道以後怎麼辦纔好了。
“真的嗎,難道你不怕他在騙你?”雖然葉流看上去不像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在北斷山脈的時候,表現(xiàn)的也是非常有男子氣概,但是男人嘛,在哄女人的時候什麼話說不出來。
“怎麼會,師兄他只要是說出來的話,從來都沒有騙過我的,其實,就算他是騙我的,只要他說出來了,我也喜歡聽的……”
管竹韻默然,愛情真是個很壞東西啊,能讓人腦袋裡面的理智全部消失,龍丹兒這個平時看上去精明萬分的女孩,現(xiàn)在也和那些花癡一樣,腦袋裡面已經(jīng)裝不下除了氾濫的感情之外,別的任何東西了。
“哎,”管竹韻實在不能理解這種狀態(tài),今天的事情以這樣的方式解決,管竹韻雖然心中很不甘心,卻也沒有剛好的方法了,從小的時候,她就暗恨自己爲什麼是女兒身,如果自己是個男人,那該多好。
看著懷中甜蜜微笑的龍丹兒,管竹韻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更輕柔的動作來安撫龍丹兒,避免打擾到她幸福的思緒。
“現(xiàn)在張掖城面臨的最關(guān)鍵問題,第一就是城外的野人,第二,就是這些難民。”葉流說道。“芙麗阿姨提到野人不會輕易進攻張掖城,我想這句話的可信性應(yīng)該很高,所以現(xiàn)在應(yīng)該把主要的精力放到如何妥善的安置這些難民的身上。”
實際上葉流很不習(xí)慣在現(xiàn)在的情況下說話,但是現(xiàn)在他的身份是連星月的秘書,爲了滿足自己老闆的變態(tài)愛好,葉流也就不得不光著身子,躺在牀上,和連星月討論張掖的問題。
“當然,城市的防禦措施依然不能懈怠,畢竟現(xiàn)在是非常時刻,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阿月,你在這樣的話,我就說不下去了。”葉流很無奈,連星月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個小棍子,坐在自己前面,在自己說話時候不停的在東搗西戳。
“呵呵,好吧。”連星月作勢把小棍子放在背後,然後向是欣賞什麼藝術(shù)品一樣,繞著葉流身體周圍上下打量。
“呃……”葉流知道連星月現(xiàn)在的興趣可不在張掖的近期規(guī)劃上,兩步走向前,葉流一把抱起了這個調(diào)皮的小女人,然後把她放到了桌椅上,轉(zhuǎn)身回去穿好了衣服。
“不要,我還要看。”
“不行,想都不要想,我可不是夜店的牛郎。”葉流一口拒絕。
“阿葉,來嘛。”連星月見硬的不行,立馬變換了方式,想軟化葉流,“人傢什麼都答應(yīng)你好了。”
“說了,不行。”葉流挑了挑眉角,把連星月伸過來的祿山之爪擋了回去。
“真是小氣鬼。”見自己的願望無法得到滿足,連星月立刻變換了態(tài)度,嘟起小嘴,萬分的不情願。
“好了,你現(xiàn)在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張掖現(xiàn)在一百多萬人就靠著你呢。”
“就是這樣人家壓力太打了,纔要找些事情做來解壓的嘛。”連星月的藉口看上去到是很冠冕堂皇。
“你壓力很大?”葉流韓振沒見過這麼大壓力的時候還有心思玩這種十八禁遊戲的人,
“當然很大了,不過現(xiàn)在你幫我分擔(dān)了一點,我的情況就好多了。”連星月臉上笑瞇瞇的,讓葉流不好繼續(xù)說下去。
“你個小妖精。”葉流拿她沒有任何辦法,只好用手指用力點了一下連星月筆挺的鼻尖,惹來了面前女人一連串的不依。
如果只是來做秘書的話,葉流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在把今天的文件處理完畢之後,趁著兩個人難得的獨處時間,想要找些樂子,連星月突發(fā)奇想,就玩起了這個裸體報告的把戲。
據(jù)說國務(wù)院就有很多老頭子喜歡這種調(diào)調(diào),對於閱讀公文興趣缺缺,但是每週又要接受總理大臣的常務(wù)諮詢,偶爾建興陛下也會一起參與,如果這時候回答不上來,事情就很嚴重。
於是有人爲了提高自己批改公文的積極性,想到了這個辦法,不過一般做講解的都是身上只有極少布料的妙齡女郎,像是葉流這樣年輕男子來讀的雖然不是沒有,但也比較少見。
這種奇特的方式到底多有效從連星月的反應(yīng)就能看出來結(jié)果,公文批改效率提高了多少很難說,不過體力消耗肯定是增加了很多。
葉流倒是很想找到什麼辦法能幫助下外面的難民們,如果繼續(xù)在大街上蹲一個星期,肯定會有人堅持不住,那事情就很不妙了。坐在連星月的對面,葉流說道,“阿月,難道現(xiàn)在都沒有人想一下怎麼解決下那些廣場上難民的問題嗎。”
“那個啊……”連星月見葉流的態(tài)度很認真,嘆了口氣,回答,“事情也不是那麼簡單的,這些其實都不是張掖人。”
“那是怎麼回事?”
“如果張掖人,這都四天時間,在張掖城還沒有找到住的地方,那連家就太不像樣了,問題就在於,這些人都是沒有身份,只是來張掖打工,現(xiàn)在只是安置張掖本地人,大部分公共設(shè)施都已經(jīng)人滿爲患。”
“不論是家裡的那些管家,還是張掖市政議會的那些大佬都不願意接手這些人的問題,我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事情其實比連星月說的好還要嚴重,原本這些人市政議會根本不準備放進來,反正都是也流民或者賤民,就算是死了也沒什麼關(guān)心,如果不是連星月當時堅持,這些人就算張夜場外的第一道肉盾了。
“是這樣的嗎。”葉流沒有想到還有這種事情。
連星月繼續(xù)說道,“因爲張掖最近的工廠一隻在擴張,張掖本地的工人早就已經(jīng)被招完了,很多是工廠現(xiàn)在都大量使用帝國城或者周圍行省的流民當做勞動力,但是這些人,怎麼說呢,因爲經(jīng)常和張掖本地人發(fā)生衝突,所以名聲在張掖很不好,最好別對他們有太多的想法,不然……”
連星月的意思很明顯,如果葉流因爲同情心氾濫,貿(mào)然想要出手的話,就會讓連星月會很難做。
“那這裡面有沒有江陵的人?”既然連星月不希望葉流關(guān)心這種事情,葉流也不好在多表示,但這個問題是必須要問的。
“這個真的沒有,其實之前的時候,父親也是有去張掖,想要招收一些工人,不過後來就沒有繼續(xù)了。“
畢竟不論是張掖和江陵兩家的關(guān)係,還是江陵人的素質(zhì),都讓連璧有些心動,數(shù)百年來,江陵領(lǐng)是帝國境內(nèi)少數(shù)幾個初等教育完全免費的地方,也就是說,大部分的江陵領(lǐng)領(lǐng)民都是識字的。
這可不容易,在帝國,只要識字,那就是半個知識分子,算得上一個人才。不過連璧的這個計劃卻沒有取得成功,並不是江陵領(lǐng)現(xiàn)在的幾個管事的不配合,當時貼招工傳單的時候,冷鋒可是親自上場的。
但江陵領(lǐng)的領(lǐng)民們對於離開自己的家園似乎並不怎麼有興趣,最後招工人員來了多少,回去的時候還是多少。這也是爲什麼連星月後來要協(xié)助葉流在江陵建立工廠的原因。
“你家的人啊,都是和你一個脾氣,又醜又硬,一點都不知道變通。”
聽到連星月這樣說,葉流只好笑笑。
“好了,今天的事情幹完了,我們回去吧。”
“啊,”葉流有點奇怪。“這就沒有了?”
“本來我是要做到晚上的,但是沒想到你這麼能幹,所以我的現(xiàn)在就沒事做了。”不過一想到明天早上,還要在城防司令部去聽那幾個傢伙的吵架,連星月就有點腦袋痛。
“吶,明天早上你要和我一起來,有你在,開會的時候。我就不用那麼難受了。”
“好吧。”
按照連星月的計劃。晚上的時候,應(yīng)該是繼續(xù)昨天的牌局,繼續(xù)大戰(zhàn)一場的,但是想到龍丹兒現(xiàn)在的心情,這個事情顯然就做不了了,在吃中午飯的時候,葉流發(fā)現(xiàn)龍丹兒親自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手上的端盤裡還端著一個大碗,碗上面冒著熱氣,
“師兄,”龍丹兒臉上泛著淡紅,把這個大碗放在了葉流面前,“這是我親自做的什錦粥,你嘗下味道吧,”
“嗯,”葉流這還是第一次吃到女生親手給自己做的食物,心中有了些一樣,
“丹兒爲了這個,可是用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你要是不喝完。”管竹韻並沒有說出葉流如果不喝完會有是幕後過,但是從那雙嚴厲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來,肯定不會讓葉流好過的。
“竹韻姐……”沒想到管竹韻說了這麼一句,龍丹兒有些害羞。
“一定喝完,一定喝完。”光聞著碗裡面?zhèn)鞒鰜淼臍馕叮~流就知道這碗什錦粥味道肯定差不了,用勺子喝了一口之後,果然如此,甜而不膩,滑而不黏,非常適合葉流的口感,
喝了一口之後葉流就停不下來了,也不用勺子,直接把湯碗端了起來,往嘴裡面灌,龍丹兒見葉流喜歡,心裡面也是高興的不得了,不過怕葉流給嗆著,連忙說道,“慢點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