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才一開口,就被戴祖曼給打斷了,看到戴祖曼臉上的表情,安然便知道這背後必然是有故事的。
像是他們這樣的人,想要在一起,必定會經歷艱難險阻。
畢竟,那麼多人,都不會祝福他們的感情。
安然輕嘆。
戴祖曼這麼一說,老爺子也是瞬間閉嘴了。
頓時,空氣裡的氣氛有些僵硬。
倒是白淨不知道什麼時候去準備了飲料,“安然也回來了,以後就常在錦家了吧!”
白淨問。
遞給了安然一杯飲料,安然接過來,只是淺淺的抿了一口,沾溼了脣瓣,卻是一點兒也沒有入口。白淨見安然如此,眼底裡閃過莫名的情緒。
當然,安然纔沒時間管那麼多。
她從來都不是個好面子的人,她在乎的只是自己孩子的安全罷了。
倒是錦墨城,直接拿過安然的杯子。
試探了一下溫度,沒好氣道:“都說了不要喝涼的,怎的就是記不???”
錦墨城話音落下,就見直接拿著杯子出去,不一會兒就倒了一杯熱牛奶出來。
放在安然手上。
安然見白淨看過來,臉上的笑容似乎是有些尷尬。
“墨城對安然還真是照顧。”
白淨笑著說。
但是安然也能聽得出來,那言語之間暗含的不甘心。
錦墨城迎著目光對視。
冷笑。
“安然是我的妻子,我錦墨城一輩子要照顧的人?!?
言語之間,已經表明了對安然的心思,無疑也是在對白淨說,不要做什麼無謂的舉動,不會讓他又任何的動搖。
白淨尷尬的抿脣。
然而,卻還要表現出一副落落大方的樣子。
一旁老爺子看了一眼白淨,“你跟墨君結婚的日子也不短了,也該計劃著給我錦家延續香火了,女孩子也不能總是顧著身材,畢竟墨君也老大不小的了?!?
老爺子的語氣有點兒重,卻也沒有責怪的意思。
白淨側眸看著墨君,想要錦墨君爲她說句話。
然,錦墨君卻也看向白淨,“我早就催你,你一直不上心,現在爸親口說了,你總不能再推辭吧!”
錦墨君不僅沒有幫忙,反而跟著老爺子一個鼻孔出氣。
顯然,對於白淨一直不想生孩子這事兒,很是計較。
安然莫名的看向錦墨君。
這人也不是傻,不可能不知道白淨的心思。
他對白淨也還算是關心,但又總感覺那雙眼睛裡,似乎並不單純。
當然,這些跟她沒有關係。
人家夫妻怎麼樣,那是人家的事兒。
只要不妨礙她跟錦墨城,就算是鬧翻了天,她也不會同情。
本來,白淨這個女人就是可惡。
都結婚了,還要惦記著別人的男人。
過去的羅琳琳,即便是搶了何雲霖,到底是很明確的表示了自己的目的。
可是白淨呢?
明明是爲了錢,卻非得要談情說愛的,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大上,這種女人也真是讓人服氣,說話都不帶打草稿的。
喝了一杯牛奶,戴祖曼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哎呀,你們聊,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嘴上是這麼說,但是安然聽得出來,戴祖曼這是在給她找個臺階下呢。
其實,她也是累了。
進了一趟醫院,明顯的感覺自己的身子還有點兒虛弱。
可能是在雪地裡受了寒,所以要格外的注意。
錦墨城二話不說的抱著安然上樓。
老爺子倒是一個人喝茶,喝的十分有興致。
“這次回來,那邊的事兒都安排好了?”
老爺子問。
錦墨君點了點頭。
“都安排好了,這段時間可以在家了?!?
錦墨君說罷,老爺子長嘆一聲,看了一眼白淨,才道:“既然你們兩個人都在,我也就直說了,老大你也知道,錦家這個當家人的位置,我早晚是要給墨城的,墨城的能力你也看到了,當然,要是你有什麼意見,可以跟我提,我會盡可能的做出彌補?!?
老爺子直白的話語說到這兒,倒是錦墨君和白淨莫名的對視。
錦墨君好看的臉上浮現出詫異的神色。
“爸,我不需要什麼彌補,墨城從小就很優秀,他來當這個家主的位置,我也沒有意見,我現在也挺好的?!?
錦墨君含笑著說,溫和的表情下,是一汪平靜。
老爺子看著這雙眼睛,好一會兒才笑道:“好,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
老爺子不由得笑起來。
那眼裡,笑意止不住。
樓上,錦墨城剛把安然帶到房間裡。
安然就緊緊的抱住了錦墨城。
“我想離開這裡。”
“什麼?”
錦墨城聽到安然的話,頓時詫異。
“怎麼了?”
錦墨城問。
之前不還好好的,來之前她也想的清明瞭,怎麼突然之間提出這樣的要求?
這並不像是安然!
錦墨城想著,就聽安然道:“錦墨城,我不喜歡見到他們兩個,我會毛骨悚然的。”
安然緊張的說。
尤其是剛纔的那杯飲料,那握在手上的冰涼感,明明知道飲料裡不會下毒,白淨不會在人前做這種沒腦子的事兒,但是那飲料的溫度,真是涼的她彷彿是白淨給她的一個警告。
“安然,你要知道,有些人是永遠也甩不掉的,就算是你今天不去理會,他明天也會找上門,他們既然選擇這個時間點回來,就不會輕易放棄他們的目的,安然,這是我們早晚都要面對的,懂嗎?”
錦墨城說著,眼底裡也滿滿的都是心疼的顏色。
畢竟,一切原因都是因爲他,因爲他錦墨城。
安然輕嘆。
“我只是擔心我們的孩子,我不想讓它有任何的事兒?!?
安然說著,卻也十分清楚現在的情況。
不是她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
畢竟,一切早晚都是要面對的。
但是她相信,那些一直不想要別人好的,最終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第二天一早,安然醒過來的時候,錦墨城已經不在身邊了。
也不知道有什麼事兒。
反正這麼早離開,只留下一張紙條,可見是有事兒要忙。
安然尋思著,也沒有放在心上,就起牀打算下樓吃飯了。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不能像是以前那麼任性了,但是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