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經(jīng)理似乎感覺到了眼前人的地位,立刻附身對身後的人說了什麼,連忙賠了笑臉:
“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馬上對這位小姐的損失賠償,您看,需要賠多少比較合適呢?”
餐廳經(jīng)理見風(fēng)使舵的本事很大,笑臉盈盈地看著裴斯辰。
裴斯辰將目光看向了臉色難看之極的顧夢景,轉(zhuǎn)眼便對經(jīng)理說:
“不用賠償,向她道歉?!眻远ǖ膸讉€字,讓經(jīng)理的臉色變得更加差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畢竟剛纔他對顧夢景的態(tài)度還是那麼不屑的,現(xiàn)在如果要道歉,還是要下很大的決心的耘。
顧夢景冷著一張臉盯著餐廳經(jīng)理,沒有再轉(zhuǎn)眼去看裴斯辰。
那天在裴家老宅,兩個人鬧得非常不愉快。她現(xiàn)在根本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裴斯辰,如果知道會遇見他,她寧願不來舉辦音樂會踝。
顧夢景是多麼驕傲的人,她不允許自己向任何人低頭,包括裴斯辰。、
裴斯辰見經(jīng)理久久沒有動靜,於是便開口:“如果你不希望顧夢景永遠都不會選擇b市作爲(wèi)她音樂會的舉辦地點的話,你可以不道歉,但是到時候你要擔(dān)負(fù)的責(zé)任可能會更大。”
賠死車看了一眼顧夢景,他知道顧夢景這幾年在國內(nèi)外的知名度很大,追隨她的粉絲也很多,像b市這樣的文化城市,能夠請到顧夢景來舉辦一場音樂會原本就是不易,現(xiàn)在顧夢景是整個b市的焦點。
話落,餐廳經(jīng)理以及他身後所有人的臉色刷的一下子全部變白了。
“她…….她是顧夢景?”餐廳經(jīng)理原本的口齒伶俐現(xiàn)在倒是變得木訥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一邊開口一邊指著顧夢景,不可思議地道。
“我說怎麼看著有點眼熟…….經(jīng)理,現(xiàn)在怎麼辦?”身後的侍者低聲詢問經(jīng)理,卻捱了經(jīng)理的一頓罵:
“閉嘴!”
顧夢景的臉色如常,並沒與因爲(wèi)餐廳經(jīng)理臉色的驟變而變得痛快。
“顧小姐,真是抱歉,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如果您需要賠償?shù)脑?,我馬上聯(lián)繫我們餐廳的老闆……”經(jīng)理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嚇得不輕。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靚麗的女子,竟然會和那個聲名遠播的大提琴家聯(lián)繫到一起。
“不用了?!鳖檳艟柏嗔私?jīng)理一眼,根本就沒有功夫搭理她。
就在餐廳老闆緊張地不知所措的時候,顧夢景冷冷地看了裴斯辰一眼便轉(zhuǎn)身揹著大提琴走出了餐廳,連頭也沒有回。
“哎…….這位先生,您看您跟顧小姐這麼熟悉,能不能幫我們說說好話,讓她千萬不要遷怒……”餐廳經(jīng)理見顧夢景走了便開始糾纏裴斯辰,他擔(dān)心顧夢景會動怒,要是真的這樣的話,上面怪罪下來他們餐廳可就完蛋了。
但是裴斯辰卻並沒有要理睬這件事情的意思,原本顧夢景的事情她也是不打算管的,如果不是心瓷催促,他會直接帶著她離開這裡。
顧夢景的事情,他不願意再沾染。
走出餐廳,心瓷一直沉默著,裴斯辰也是如此。他們一起走在路上,氣氛有些顯得過分壓抑。
裴斯辰走在前面,他忽然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心瓷,心瓷原本就走路走的心不在焉的,裴斯辰一停下,她砰的一聲撞到了他身上。
“啊……”她疼得皺起了眉頭,捂了捂自己的腦袋。
裴斯辰轉(zhuǎn)過了身來看向了心瓷,臉色有些深沉:
“有什麼話要問我?”他開門見山,居高臨下地看著心瓷的眼睛,一瞬間看得她有些慌張了。
心瓷倒吸了一口氣:
“沒什麼想問的…….”心瓷兀自喃喃,伸手?jǐn)噭又种浮?
“哦?”他嘴角略微勾起,看著她的眼睛裡有些調(diào)侃。
心瓷深吸了一口氣,嘴角咬了咬下嘴脣,擡頭看向他:
“你覺得,我應(yīng)該詢問你跟顧夢景之間的事情嗎?”心瓷的臉色淡然了些許,“可是我不想問。那是你的過去,也是你們的過去,跟我……沒什麼關(guān)係?!?
裴斯辰附身靠近了她,驚地心瓷後退了一步,裴斯辰立刻伸手?jǐn)堊×诵拇傻难H,防止她一腳跌倒在地上。
“你這句話的意思,會讓我誤以爲(wèi)你不在乎我的過去。”他的話語有些曖.昧不輕,聲音低沉沙啞,異常深邃。
“我…..我?guī)致镌诤酰俊毙拇捎悬c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連忙別過了臉去,但是下一秒,裴斯辰卻伸手輕輕攫住了心瓷的下巴,讓她能夠正視他的眼睛。
在對上裴斯辰的目光的時候,心瓷的心跳像是漏了一拍一般。
“隋心瓷,我昨晚的話不是在開玩笑。”裴斯辰臉色很冷靜,他幾乎已經(jīng)貼著心瓷的鼻尖在說話。
心瓷的臉色微變,暗自深吸了一口氣,心亂如麻。
“我知道…….”心瓷兀自喃喃開口,話語很輕,“但是,我還沒離婚呢”
她的眼神有些黯
淡。
“如果你願意…..”
“沒有如果!”心瓷倒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認(rèn)真地看著他,隱隱約約在眼底有一點點淚光,夜色下,她的臉色很差很差,“曾經(jīng)知暖跟我說過,你是我最好的下家。你的一切條件都足以跟喬博年抗衡,可是就是因爲(wèi)這樣,我就更加不能夠選擇你?!?
裴斯辰皺了眉心,看著眼前這個左右爲(wèi)難的女人,臉色也沉了下去,但是他卻很耐心地等著心瓷繼續(xù)說下去。
心瓷深深吸了一口氣,眼淚一下子就不爭氣地溢出了眼眶:
“我不想拖累你…….如果我跟喬博年離婚後和你在一起,會給你帶來不止一個的麻煩的。我是個拖油瓶……喬博年的下堂婦,對誰來說都是一個累贅?!毙拇傻拿夹膸缀醵紨Q成了一團,她很無奈地告訴裴斯辰,“我知道你可能會說不嫌我麻煩,但是我自己內(nèi)心會不安的。這段時間我給你已經(jīng)帶來了太多的麻煩,我不想在感情上還給你徒增負(fù)擔(dān)?!?
心瓷說了一席話,長長舒出了一口氣。
這是第一次她對裴斯辰說出自己對他的感受。但是莫名的,心底很疼很疼,就像是被人掏空了一般。
裴斯辰仍舊緊抿著嘴脣,只是看著心瓷的眼睛,和她一直在說話的紅脣。
心瓷咬了咬牙繼續(xù):“我也想要一段安定的婚姻,我也想要有一個疼愛我的丈夫,但是很顯然,自從我嫁給喬博年的那一刻開始,這一切都變得不可能了。斯辰,如果你沒有遇到我,你就不會惹上這麼多麻煩了?!?
“我不介意?!迸崴钩浇K於淡淡說出幾個字,話語堅定無比。
“但是我介意?!毙拇傻刮艘豢跉?,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甚至於有些矯情,但是這是她深思熟慮之後的結(jié)果,她不想要拖累裴斯辰,哪怕是他覺得根本不會受到拖累。
“斯辰,從小到大除了知暖之外你是唯一一個真心待我好的人。”心瓷凝視他的眼睛,眼眶通紅,下一秒幾乎就要崩潰。
裴斯辰嘴角忽然勾了勾:
“原來我和陸知暖對你來說是一樣的性質(zhì)?”他有些微慍,但是卻並沒有責(zé)備她的意思。
人人都說裴斯辰性格古怪,對誰都是冷著一張臉,但是在私下裡,只有對隋心瓷,他一直都是溫和相待的,哪怕是一句重話,他都沒有說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心瓷倒吸了一口氣,話到了嘴邊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斯辰,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像顧夢景那樣的女孩,她有資格站在你的身邊。你們彼此互相瞭解,也知根知底。我看到她看著你的眼神很不一樣。女人看女人絕對不會看錯的…..顧夢景她還喜歡著你。”
“所以呢?”裴斯辰有些哭笑,似乎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情當(dāng)一回事一般。
裴斯辰嘴角扯了扯,這個女人,腦袋裡一天到晚在想點什麼?
“所以,你不值得爲(wèi)了我耽誤自己。上一次廣告的新聞發(fā)佈會,你就是因爲(wèi)我纔會受到裴家人的責(zé)難,如果我跟喬博年離婚之後和你在一起,這樣的事情還會不斷地再發(fā)生不斷地再發(fā)生!”
“可是隋心瓷,就算這樣的事情再發(fā)生,我也會保護你萬無一失??!”裴斯辰忽然開口,聲音近乎於低吼。
(ps:明天更新六千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