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在拐角處,翻找出一壺油來,倒在地窖之內,丟進去一根火把,只聽“轟”的一聲,火光便衝了上來。
凌霄見嶽虎此舉,心想:“嶽兄難得有如此細心之處”不曾想一個小小的地窖,成爲了百餘條無辜性命的壽終之所,二人搖了搖頭,從正門走出,然後又關上了大門。
靈谷寺本不在此處,卻因太祖朱元璋修建皇陵,才遷移搬到此地,封爲“天下第一禪林”十幾年來香火鼎盛。
但近年來,卻不知爲何怪事橫生,是以許多前來進香者日益漸少,甚至後來已無人前來,不成想偌大的寺院,卻落得個如此下場。
後被朝廷得知,震驚朝堂,又下令重修寺院,才恢復以往的興盛。(直到今時南京的靈谷寺,已然成爲國家的5A級景區)
二人出門後,凌霄道:“走...”嶽虎道:“去哪裡,眼下我們...”凌霄道:“去青風幫”
凌霄跟嶽虎說起過他的遭遇,是以嶽虎也知曉有青風幫,這麼個幫派,探頭望了望寂靜的夜空問道:“現在去”凌霄道:“夜長夢多呀”飛身而起直奔鐘山方向。
嶽虎生性直爽,對於比自己厲害的人物,最是敬佩,短短一日兩次大戰,均見識過凌霄的劍法,是以凌霄所說的話,他自是沒有絲毫反對的心思。
嶽虎緊跟其後,雖說他不以輕功見著,但功力不淺,凌霄的速度也不快,是以二人一前一後不過尺許。
雖是如此,嶽虎也越來越佩服凌霄,不禁暗想:“罷罷罷,嶽某人自詡江湖名聲不淺,有些本領,可如今比起凌賢弟來....唉真是一山比一山高,後浪推前浪”
隨著山勢越來越高,風聲也越來越緊,可二人的身形,絲毫沒有停緩,時間不大便已奔到青風幫山門之前。
凌霄輕車熟路的,領著嶽虎來到後院,躍上牆頭,避開巡邏兵卒,飛身上房直奔宋天霸的房頂。
從上往下瞧去,見宋天霸的房間,隱約還閃爍著燈光,凌霄暗思:“此刻已是深夜,屋內燭光通明,難道又在搞什麼鬼不成”
掀開一片瓦,投眼往屋內瞧去,只見房間半個人影也無,只是桌上的蠟燭,在散發著光芒。
凌霄暗道:“奇怪”突然聽到一陣咳嗽聲,聞聲音是從下方側首處傳來,想來是內院廂房。
嶽虎瞧了一眼,問道:“你說的那宋天霸,住在這裡”聲音與平日裡差不了多少,凌霄忙“噓”了一句小聲道:“小聲點,雖說那些兵卒我們也不懼,但若是被發現,少不了要多廢一番手腳”
嶽虎暗罵自己大意,低聲歉然道:“抱歉,**病”
凌霄道:“隨我來”接著便往那聲音的源頭上方而去,小心翼翼的揭開一片瓦,再次投眼瞧去。
只見下方軟炕之上,擺放著一個四角小桌,一個身穿灰衣,披頭散髮的老者,正半倚半靠的坐在桌前,嘴裡叼著一根一尺來長的菸袋,雖看不清模樣,但瞧身形正是那宋天霸。
只瞧宋天霸猛吸了一口煙,又吐出煙霧來,接著又咳嗽了幾聲,始終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嶽虎不禁輕聲問道:“這位難道就是,青風幫的幫主”凌霄點了點頭道:“如果沒錯的話,就是他宋天霸”
嶽虎搖搖頭道:“我看不像呀,這模樣與市井之徒,有什麼區別,怎會...”
凌霄怎會,不知嶽虎欲言又止的意思,雖說上次在黑衣人面前,卑躬屈膝如同搖尾乞憐的狗一般,但始終有一股無以言明的氣質。
可此時瞧來,真如同是街頭上茍延殘喘的扶弱之人,哪有半分一幫之主的模樣。
凌霄雖瞧不明白,但此時是最好的時機,輕聲對嶽虎道:“走,下去”此時已然是深夜,就連守衛巡邏之人,都時不時的張大嘴巴打著哈欠,正當倦意正濃之時。
二人避開巡邏耳目,跳進院落之內,來到房門之前,門內竟然沒有上栓,輕輕一推便開了,只聽“吱呀”一聲,二人一驚,只是一條小縫怎會發出聲響。
二人一前一後,一個鯉魚打滾翻進屋內,只聽屋裡傳來聲音道:“是阿秀嗎,快來給老爺捶捶腿”
嶽虎聞聽暗道:“還挺會享受”輕輕掩上房門,二人此時換了副模樣,均是有恃無恐,大搖大擺的挑開門簾走進內堂。
方走近屋內只聞到一股淡香,似是檀香但又不像,說不出來的味道,二人也並未在意,擡頭便見那倚靠在炕上之人,搭拉著眼皮似睡似醒的模樣。
凌霄道:“宋幫主,久聞大名”這陌生而又突兀的聲音,著實把宋天霸嚇了一跳,連忙擡頭望去。
只見屋內竟然憑空多了兩人,一人身高過丈模樣兇煞,一人似笑非笑讓人琢磨不透,此二人極爲陌生當即喝道:“你們是何人,竟敢闖進我的寢房,阿秀呢”
嶽虎道:“阿秀,你看我像不像”說著怪笑了幾聲。
宋天霸隨即意識到不對,方要大喊,只聽耳旁傳來冷冷的聲音道:“別動,不然小心你的性命”
宋天霸見不知何時,一柄寒光四射的長劍,已架在自己的脖子之上,方纔竟然沒發覺,眼前這揹負長劍之人,是如何拔劍出手的,速度之快,當真駭人聽聞難以想象。
青風幫押運的那批貨物無故失蹤,那三島給的時限已然過了一日,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還是毫無音訊,奇怪的是三島今日竟然沒有來找尋自己。
他知曉三島等人行事難測,但越是這般不管不問,他越是心驚,正苦思對策之時,竟然被人趁虛而入。
瞧眼前的二人面色不善,若是稍有差池恐當真難保性命,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到這裡,宋天霸心中不住叫苦。
但他知曉眼前二人,來到此處多半還是因爲三島等人的事,是以表現的還是極爲平靜,沉聲道:“閣下報個萬吧,找宋某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