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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蔥花又收徒

天空晴朗。

有太陽,火辣的太陽。

有風(fēng),涼爽的風(fēng)。

在烈日下,有涼風(fēng)吹,誰感覺不爽?除非他不是正常人。

皇宮裡有湖,碧綠的大湖,安靜的湖水。

湖上有橋,九曲橋。

湖上有涼風(fēng)吹過,蔥花和牛人就在橋上坐著,讓涼風(fēng)吹著他們。

涼風(fēng)輕輕地吹過他們的臉皮、頭髮和衣裳。

他們此時覺得無比的舒服,他們好久都沒有這麼舒服過。

蔥花還是穿著他的白色衣服、白色褲子和白色布靴,身後揹負(fù)著白色的“道精劍”。

道精劍銀白有光,無雜色,但他的衣服有雜色,那是黑色線條。

他整個人看起來還是那麼的可愛,像娃娃一樣可愛。

他的人雖大,但他的臉卻像個小孩,如果不認(rèn)識他的人,只要一見到他,肯定說他十五歲都不到。

他在別人面前永遠(yuǎn)是那麼的頑皮,讓人摸不透他的爲(wèi)人。

他覺得如果讓人瞭解得太多對自己沒好處,有時候反而有害處。

所以跟他在一起人只看到他的頑皮,卻看不到他真正的爲(wèi)人。

牛人忽然開口說話了,他說道:“師父!你什麼時候教我功夫?”

他一心想學(xué)功夫,他很盼望蔥花教他功夫。

蔥花道:“不急,以後有機(jī)會多的是,忙忙不成事嘛。”

牛人又道:“師父!我們什麼時候走?”

蔥花道:“來這裡要多玩幾天,過幾天后再說?!?

牛人不再問了,他又繼續(xù)享受著涼風(fēng)給他帶來的感覺,說實(shí)話就是爽啊!

但是能享受的時間並不長,因爲(wèi)小青來了。

小青在橋頭。

小青喊道:“蔥花!牛人!公主叫你們?nèi)コ燥埩?。?

屋子,是公主的屋子。

皇宮金碧輝煌,公主的屋子更不例外。

它顯得那麼豪華,那麼新穎,看起來像是剛剛建成的一樣。

屋內(nèi)有廳,廳內(nèi)有桌椅。

桌面蓋著黃布,乾淨(jìng)的黃布。

整體看起來非常舒服。

桌上有飯,有菜,也有酒。

菜類是:烤雞翅、瘦肉、魚蝦、白菜、蔥花、魚湯、燒牛肉、白切雞。

酒是好酒,好酒當(dāng)然是名酒。

酒名汾酒。

這些東西都非常昂貴。

屋裡有四個人,桌旁卻只坐著三個人,還有一個人是站著的。

坐著的是歐陽雪仙、蔥花和牛人,站著的是小青。

小青在幫他們斟酒。

她沒有坐,因爲(wèi)她沒有權(quán)坐,這是地位問題。

奴才(下人)是不能跟主人一起吃飯的,這是規(guī)矩,也是奴才(下人)跟主人身份地位的差距。

出外面是可以的,也是不可以的,但是在皇宮中就是不行。

這是歷史以來的事,這也是永遠(yuǎn)改變不了的事。

是身份地位和規(guī)矩造成了“沒資格”這三個字。

斟酒完了,她又在旁邊直站著,連動都不動,就像是個木頭人。

蔥花看了看她,然後笑道:“小青,過來跟我們一起吃飯,站在那裡幹嘛?”

牛人忽然道:“是?。⌒∏?,一起來吧?!?

小青笑道:“哦!你們先吃吧!我等一下再吃?!?

蔥花從小就養(yǎng)成一種習(xí)慣,一種人不到齊不吃飯的習(xí)慣。

這是一種好習(xí)慣。

有好習(xí)慣的人總是惹人喜歡。

話反過來說,如果人不到齊,就動手吃飯,那樣人家會覺得你很無禮,會令人討厭。

這種人常有,但蔥花不是這種人。

蔥花道:“什麼等一下呀?難道你不喜歡跟我同一桌吃飯嗎?”

蔥花知規(guī)矩,也知道下人跟主人地位的差距。

——他讀了十幾年的書,不是白讀的。

但她已是他的朋友,沒有高低之分。

——他還是那種想法,人人生而平等,也就是說衆(zhòng)生平等。

她既然是他的朋友,吃飯的時候就應(yīng)該一起吃。

小青很明白蔥花的意思,但是她不能和他們坐在一起吃飯,這是宮中,不是宮外。

她仍然記得自己的身份地位是那麼的低,根本沒有資格跟公主同桌吃飯。

所以不管蔥花用什麼激將法,她都不肯坐。

小青難爲(wèi)情,笑道:“我不餓,所以等我餓了再吃?!?

歐陽雪仙看了半天,她終於開口了。

歐陽雪仙柔聲道:“小青!坐下來一起吃飯吧?!?

小青開始慌了起來,吞吞吐吐道:“可是……可是……公主。”

歐陽雪仙仍柔聲,笑道:“沒關(guān)係,我們是朋友?!?

小青雖然是歐陽雪仙的奴才,但是她從來沒有把小青當(dāng)作奴隸看待,她一直把小青當(dāng)作朋友。

小青聽到“朋友”二字,眼睛裡差一點(diǎn)就流出溫馨的淚來,她在強(qiáng)忍著。

小青感激,躬身,低聲道:“謝謝公主?!?

小青已坐。

他們已動手吃飯,他們已在喝酒。

飯是吃得多,但酒卻喝不多,因爲(wèi)他們不想喝醉。

涼風(fēng)仍在吹著,它讓人還是感覺那麼爽。

吃飯飽之後的的人的感覺一定很爽,因爲(wèi)他不再有餓意。

一般有餓意的人,都是有一點(diǎn)難受的。

吃飽飯的感覺很爽,熱天的涼風(fēng)也很爽,所以蔥花當(dāng)然不會錯過涼風(fēng)吹過的機(jī)會,所以他又回到九曲橋上享受涼風(fēng)吹人的感覺。

許久,他忽然聽到有人在練劍的聲音。

聲音是從橋頭旁的花園裡傳出來的。

蔥花很好奇,於是就走向花園。

這個花園並不什麼大。

雖說是花園,但是花卻很少。

雖說花很少,但是花卻很美,很鮮豔。

雖然已是秋季,但是這裡的花卻像春天所開放的花一樣嫩,一樣香。

花園裡果然有一個人在劍,就僅有他一個人在這花園。

現(xiàn)在花園多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蔥花。

蔥花就站在花園門口,看著那個練劍的人。

那個練劍的人是個很年輕的人,年紀(jì)跟蔥花差不多。

那個人看起來很高,大約八尺左右。

他還在不停的練劍,他好像練得很入神,就連門口站著一個人他都不知道。

一會兒,他終於練完了。

他忽然聽見門口裡有人在拍拍手,“啪、啪……”作響。

那個人當(dāng)然是蔥花。

蔥花慢慢地走進(jìn)去,蔥花的拍手聲已停。

蔥花笑道:“好劍,好劍法?!?

那個人笑道:“你懂劍?”

蔥花指著自己背在背後的道精劍,道:“我不懂劍,我?guī)致镆獛???

那個人笑了笑,道:“有些人雖然帶劍,但是並不一定會用劍。”

“只可惜我不是那種人?!笔[花嘆了口氣,道:“你的劍法那麼好,也只可惜比我差遠(yuǎn)了?!?

那個人忽然叫道:“你竟敢侮辱朕,你知道朕是誰嗎?”

那個人說的“朕”字,“朕”字是皇帝的自稱,說明他就歐陽正。

蔥花當(dāng)然也知道他面前的這位年輕人就是當(dāng)今皇上。

因爲(wèi)那個人自稱“朕”。

——蔥花讀了十幾年的書,不是白讀的。

所以讀書就有這麼一個好處。

我們雖然沒見過世面,但是書中就是有這些知識。

聽到“朕”字,蔥花並沒有害怕,更不會下跪。

他說過——除了我?guī)煾敢酝?,其他人我是不會跪的?

蔥花道:“我並不是侮辱你的劍法,我只不過是講事實(shí)而已。”

他的這身裝扮,根本不是朝廷官兵的裝扮,所以歐陽正一眼就看得出來他不是朝廷人。

歐陽正打量了他幾遍,心裡想:他到底是誰啊?他什麼會到宮中來?他又不像是刺客,如果是刺客早就刺殺我了。

歐陽正道:“你當(dāng)真不知道我是誰?”

蔥花也打量了他幾遍,笑道:“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誰,你不就是皇上嘛,名叫歐陽正,今年十八歲。”

這些都是歐陽雪仙告訴他的,所以他當(dāng)然很瞭解。

歐陽正心想:他什麼連我多少歲都知道???他知道我是皇上,那他爲(wèi)什麼不下跪?看來這個人的膽子很大。

歐陽正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皇上,那爲(wèi)何不給我下跪呢?”

蔥花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guī)煾敢酝?,其他人我是不會跪的,如果你要砍我的頭也是一樣?!?

歐陽正舉起大拇指,笑道:“好,好骨氣?!?

蔥花道:“難道你不怪我嗎?”

歐陽正道:“怪,當(dāng)然怪,但是怪你又有怎麼用?就算砍掉你的人頭,你還是不會跪,那又何必呢?”

蔥花笑了笑,道:“嗯,不錯,你果然是個好皇帝。”

歐陽正笑道:“你這句話纔像點(diǎn)人話?!?

蔥花道:“那剛纔不像是句人話嗎?”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大笑了起來,好像是認(rèn)識已久的朋友似的。

歐陽正道:“你剛纔說我的劍法比你的差遠(yuǎn)了,我始終都不相信,不如我們砌磋一下怎樣?”

蔥花笑道:“好,我們點(diǎn)到爲(wèi)止。”

歐陽正道:“好?!?

蔥花忽然道:“如果你敗了呢?”

歐陽正沉思了一下,道:“那我就拜你爲(wèi)師,怎樣?”

蔥花道:“好!”

歐陽正道:“那如果你敗了呢?”

蔥花道:“那我就拜你爲(wèi)師,怎樣?”

歐陽正道:“好,來吧?!?

說到“吧”字,歐陽正已擺好招式動作。

蔥花道:“我要一招之內(nèi),把你打敗?!?

歐陽正已刺出一劍,動作不什麼快。

蔥花還沒有拔劍,因爲(wèi)他等一下想用他剛剛創(chuàng)造的“拔劍斬”。

歐陽正的劍尖已逼近,離蔥花的喉嚨不到兩寸。

蔥花忽然拔劍,畫了一個弧度。

他的速度很快,用肉眼根本看不到他的動作。

這招就是他所創(chuàng)造的“拔劍斬”。

雖然說是“拔劍斬”,但是他沒有斬,因爲(wèi)是點(diǎn)到爲(wèi)止。

現(xiàn)在他的道精劍已經(jīng)架在歐陽正的脖子上了。

他在拔劍畫弧度的那一剎那,就已把歐陽正的劍劈成兩截了。

歐陽正的半身劍掉在地板上,“當(dāng)”的一聲作響。

道精劍並不是什麼寶劍,但是它居然被蔥花用得如此神妙。

它居然在一瞬間之內(nèi)能斬斷一併鐵劍,簡直是不可思議。

歐陽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怔住了。

他現(xiàn)在才知道他太低估眼前的這位年輕人了。

他平常砍木頭都砍不斷,更不用說是硬鐵了。

蔥花的劍已入鞘。

蔥花笑道:“你輸了,君子一言,四馬難追,拜師吧?!?

歐陽正平生只跪過他的父母親,其他人他從來沒跪過,因爲(wèi)他是皇上,其他人都是跪他的。

他雖然是皇帝,但是現(xiàn)在卻跪拜蔥花了。

他不是小人,因爲(wèi)他是個君子,是個真正的君子。

真正的君子說話是算話的,所以他跪拜蔥花爲(wèi)師了。

歐陽正磕了三個享頭,道:“徒兒拜見師父?!?

蔥花道:“嗯!不錯,果然是君子,起來吧!爲(wèi)師就收了你這個徒弟。”

歐陽正道:“謝師父?!?

歐陽正已起身,他已仍了掌裡那半身劍。

歐陽正道:“師父,已後你在別人面前不要說我是你的徒弟,因爲(wèi)我是一國之君,如果在別人面前,你說我是你的徒弟,我的面子和威嚴(yán)就沒有了?!?

蔥花道:“這個我懂,你放心吧,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是我的第二個徒弟了?!?

歐陽正道:“我還有個師兄?”

蔥花道:“嗯?!?

歐陽正忽然笑道:“哦,還沒請教師父你的尊姓大名?”

蔥花笑道:“我叫蔥花,你的師兄叫牛人?!?

歐陽正笑道:“哦,師父我們?nèi)ズ缺圃鯓???

蔥花笑道:“可以啊,反正我也閒得無聊?!?

歐陽正道:“好,師父請。”

蔥花和歐陽正已走出了花園,兩人談?wù)勑πΦ?,也不知道是在說什麼。

不知不覺中,他們已走進(jìn)了一座屋子。

這個屋子也跟歐陽雪仙的一樣大,一樣豪華,一樣新穎。

總之看起來一樣舒服。

這座屋子是歐陽正平常吃飯喝酒的屋子。

他們很少能和家人在一起吃飯,因爲(wèi)他很忙,但是有時候也很閒。

現(xiàn)在他們已坐在桌子旁邊。

歐陽正大聲道:“來人??!”

忽然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太監(jiān),從門而進(jìn)。

他抱拳細(xì)聲道:“奴才在?!?

他的聲音真的很令人作嘔。

他的聲音真的很欠扁。

蔥花一看到這個人,聽到他的聲音,真的差點(diǎn)就嘔吐了,也差點(diǎn)就上去揍他一頓。

蔥花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不會爲(wèi)了一點(diǎn)事而打人。

歐陽正道:“上酒上菜?!?

那個太監(jiān)瞪了蔥花一眼,忽然道:“是。”

那個太監(jiān)已走。

蔥花忍不住道:“這種人真的很欠揍?!?

歐陽正笑了笑,道:“他叫韓飛,是宮裡的太監(jiān),所以我們都叫他韓公公?!?

酒已被韓飛帶上來了。

他一進(jìn)來,眼睛就沒有離開過蔥花的臉。

他的眼神露出十分奇怪的樣子。

他在幫他們斟酒。

韓飛忽然道:“皇上,他是……?”

那個“他”當(dāng)然是指蔥花。

歐陽正笑道:“他是朕的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韓飛已斟酒完,笑道:“皇上,請稍等一下,菜很快就會上來?!?

歐陽正道:“嗯。”

韓飛又笑道:“皇上,你的朋友看起來也像你一樣那麼英俊,那麼有才啊,可奴才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又笑道:“像他那麼英俊,那麼有才的人,奴才也想認(rèn)識一下?!?

歐陽正笑道:“他叫蔥花。”

韓飛笑道:“哦?!?

韓飛在歐陽正面前無時無刻沒有不笑的,正是因爲(wèi)這樣,所以歐陽正才喜歡他。

他已認(rèn)識了蔥花,但是他的眼珠還是在偷偷地看著蔥花。

蔥花也不知道他爲(wèi)什麼這樣看著他。

難道他看上了他?

難道他想搞同性戀?

哎喲!他奶奶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的蔥花先生可就慘了。

誰會喜歡上不男不女的人?

如果他(她)喜歡上那種人的話,那麼他(她)也不是人,他(她)也是不男不女。

同類和同類往往都是互相喜歡的。

蔥花根本不理他,只想把他的眼珠給挖出來喂狗。

韓飛已退下。

蔥花和歐陽正正在互相敬酒。

他們異口同聲說到“幹”字,就一飲而盡。

歐陽正忽然道:“師父,你是練劍的人,相信你對劍也很有研究吧?!?

蔥花道:“劍我是不什麼研究的,不過劍術(shù)我到喜歡研究。”

歐陽正道:“那你覺得你的劍術(shù)如何?”

蔥花道:“不算好,也不算壞,總之過得去吧?!?

歐陽正道:“我這裡有一個劍術(shù)非常高手的人,你要不要見見他?”

蔥花很好奇,忙道:“誰呀?有我厲害嗎?”

歐陽正道:“他叫歐陽劍,是我的皇叔,我不知道你們到底誰厲害?!?

一聽到“歐陽劍”這三個字,蔥花怔住了,眼睛睜得大大的。

蔥花忽然問道:“他是不是‘天下第一劍’歐陽劍?”

歐陽正點(diǎn)點(diǎn)頭,道:“不錯,一點(diǎn)也不錯。”

蔥花沒想到自己日思夜想想要見的人就在皇宮裡。

蔥花有四分好奇,有六分恐懼。

蔥花笑了笑,道:“好,我想見見他?!?

歐陽正大聲道:“來人?。 ?

韓飛又從門而進(jìn)。

他的眼睛還是在盯著蔥花看。

他的眼神還是那麼的奇怪。 щшш ?T Tκan ?¢ ○

韓飛抱拳細(xì)聲道:“奴才在。”

歐陽正嚴(yán)肅道:“快去請朕的皇叔來。”

韓飛道:“是?!?

韓飛已退下。

蔥花又喝了一杯酒,忍不住道:“他什麼那麼喜歡看我?”

歐陽正笑道:“也許像他剛纔說的,你太英俊和太有才了。”

蔥花道:“雖然我的確如此,但是看一眼就應(yīng)該夠了,那他又何必看到目不轉(zhuǎn)睛去呢?真是變態(tài)。”

歐陽正笑了笑,舉起酒杯道:“來,幹?!?

歐陽正又笑道:“咱們不談他了,咱們談?wù)剟e的吧!”

蔥花也笑道:“好!幸好我不喜歡談他,因爲(wèi)我一看見他就要嘔吐?!?

兩人忽然大笑了起來。

蔥花說的這句話,並不是因爲(wèi)他看不起他,而是因爲(wèi)他看他實(shí)在是太過份了。

若是有一個人像他那樣一直在盯著你看,你會什麼想?

歐陽王府是歐陽劍的豪華府,本就在宮中。

歐陽劍就在他的後花園裡練劍。

他的人雖然老了,但是他的劍不老。

他的劍法還是那麼的神氣,速度還是那麼的快。

以他的劍法看來,他被稱爲(wèi)“天下第一劍”一點(diǎn)都不假,現(xiàn)在很可能沒有人能破得了他的劍法。

可以說這已經(jīng)是天下無雙的劍法。

數(shù)年來,江湖有很多名揚(yáng)天下的劍客都沒有辦法從他的劍下逃脫。

所以他已經(jīng)殺了很多很多的人,多得已數(shù)不清了。

江湖中,是他的對手的劍客很少有,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沒有了,因爲(wèi)那些劍客高手都已被他殺得清光。

但是另他最難忘記的是,他曾經(jīng)有一位對手。

也許不算是對手,因爲(wèi)歐陽劍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那個人就是翁劍山莊的莊主翁造極。

翁造極是以他的“孤劍十八式”名揚(yáng)天下,那纔是真正的天下無雙的劍法,已達(dá)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但是當(dāng)年他還是死在歐陽劍的劍下。

這真是太可惜了。

最厲害的人也有忽然失敗的時候。

歐陽劍還在練劍。

突然,有一個人忽然從歐陽劍的背後突擊。

那個人不是用劍的人,他一掌向歐陽劍後背擊去。

他的速度如閃電一般快,掌法也精妙無比。

這手掌極有力和鋼硬。

若是這一掌打中歐陽劍,那麼後果肯定不堪設(shè)想。

只可惜這一掌打空了。

那個人不但打空了,而且還中了歐陽劍的“回頭劍”。

這一劍他不但刺得非常快,而且很準(zhǔn),功力又夠。

歐陽劍的劍已全部刺入那個人的胸膛,但是卻不見劍尖從那個人的背後穿出。

以歐陽劍的功力和劍法,居然還有刺不穿的人?

這是一個很難很難見的人。

歷史以來歐陽劍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人,但是這是卻見到了。

歐陽劍的劍忽然從那個人的身上,一段一段的落下來。

那是歐陽劍的劍身,劍身已斷成七八段。

歐陽劍當(dāng)然人識那個人。

他不但認(rèn)識,而且還跟那個人很熟。

那個人就是韓飛。

天底下能刺穿韓飛胸膛的人,根本就沒有。

因爲(wèi)他學(xué)了昔年的古三通傳給成是非的“金剛不壞神功”,這種功夫已失傳多年。

當(dāng)年古三通就是以“金剛不壞神功”稱霸武林,成爲(wèi)天下第一。

這種功夫如今又已重現(xiàn)江湖。

歐陽劍忽然笑道:“韓公公的‘金剛不壞神功’果然名不虛傳?。∪粑以俅躺蠋讋?,也無法刺穿你的胸膛?!?

韓飛笑道:“王爺過獎了,不過確實(shí)如此?!?

歐陽劍道:“哦!難道韓公公已學(xué)得了第三層?”

韓飛淡淡的道:“不錯。”

歐陽劍笑道:“恭喜!恭喜!”

韓飛道:“我這次來奉命來的,是皇上要邀請你去見他?!?

歐陽劍沉思了一下,道:“你就告訴他我有點(diǎn)事要做,去不了了?!?

韓飛眼神裡忽然很神秘。

韓飛道:“難道你不想去看一個人?”

歐陽劍眼珠斜看他,道:“什麼人?”

韓飛皺了皺眉,細(xì)聲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皇上說他是皇上的朋友,而且是個好朋友,還說他叫蔥花?!?

歐陽劍也在皺眉,眼裡忽然發(fā)出奇怪的光芒,道:“哦?”

韓飛看著歐陽劍,道:“不過我看來看去,那個人的確很像一個人,一個很厲害的人。”

歐陽劍更加不懂了,既然聽到韓飛這麼說,他當(dāng)然還要問下去。

歐陽劍摸摸鬍鬚,道:“像誰?”

韓飛的表情很神秘,慢慢地道:“這個人,你肯定認(rèn)識?!?

歐陽劍不懂,道:“哦?”

韓飛的表情還是很神秘,道:“這個人你不但認(rèn)識,而且還跟他交過手,而且還差點(diǎn)就死在他的劍下。”

歐陽劍的眼神裡忽然露出恐懼之色,道:“哦!我明白了,你說的是他,一定是他。”

韓飛點(diǎn)點(diǎn)頭,淡淡道:“不錯,是他,就是他,翁造極?!?

歐陽劍臉上露出恐懼之色,淡淡道:“那麼說來,我不去都不行了。”

韓飛淡淡道:“如果他真的是他的兒子,他的傳人的話,那我們豈不是就快要遭殃了?”

歐陽劍搖搖頭,道:“不怕,如果他真的是他的傳人的話,我也不怕?!?

韓飛忽然笑道:“我也不怕,一點(diǎn)都不怕?!?

歐陽劍道:“不錯,因爲(wèi)當(dāng)年我們殺翁造極的時候,他的兒子生來還不到五個月,我們殺死他後,他的兒子到哪裡去哪裡得到他的真?zhèn)鳎俊?

韓飛點(diǎn)頭,道:“不錯,而且後來他的兒子好像被我們用火給燒死了,根本就活不了。”

歐陽劍的臉色已不再是恐懼,道:“就算他還死不了,他也得不到他爹的真?zhèn)鳎晕覀儾槐睾ε?。?

韓飛細(xì)聲道:“嗯!那我們走吧!”

歐陽劍道:“好!”

他們已走出了花園。

說到翁造極這個人,他卻實(shí)是很厲害。

歐陽劍當(dāng)年?duì)?wèi)了追逐名利,跟人比劍時,從來沒有留下活口。

他的劍法很厲害,他就是以他的“萬劍穿心”、“無情一步劍”、“劃痕無血”這些大招而成名的。

他當(dāng)然還會其他的劍法,他不只是會那三大招而已。

當(dāng)他聽說翁劍山莊的翁造極的劍法纔是真正的無雙時,他就找到了他比武。

誰知道歐陽劍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不管歐陽劍使出“萬劍穿心”還是“無情一步劍”還是“劃痕無血”等,都敵不過翁造極的“孤劍十八式”。

歐陽劍已敗後,翁造極並沒有殺他。

翁造極不但沒有殺他,反而伸手去扶起他。

像歐陽劍這種人,他爲(wèi)了追求名利,未達(dá)到目的,他是不會罷休的,而且還會不擇手段的得到。

所以在他被翁造極扶起的那一瞬間,他就一劍刺向翁造極左胸的心口,翁造極就立刻死去。

而翁造極的家呢?

他的家是在他跟歐陽劍比武時,被一幫黑衣人所殺的。

不只是殺人滅口,而且還放火燒家,毀屍體滅跡。

那場大火中,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能逃,能逃的人都被殺死了。

那幫黑衣人燒完之後,就走了。

那幫黑衣人當(dāng)然是歐陽劍拜去的,其中領(lǐng)頭人是韓飛。

歐陽劍的想法確實(shí)很好,因爲(wèi)他想過,如果他死了,那麼翁造極的家人必死無疑,這就是報仇。

誰知他不但沒死,而且還殺了人。

有時候該死的人不死,不該死的人卻死了,這種世事是很難預(yù)料的。

當(dāng)歐陽劍殺了翁造極之後,他就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劍了。

所以當(dāng)他殺了翁造極之後,他的名稱更威望了。

歐陽劍和韓飛已來到了歐陽正的屋裡。

當(dāng)歐陽劍和韓飛進(jìn)來的時候,雙眼都是盯著蔥花看。

蔥花覺得很奇怪,但是還是喝他的酒,他根本不理他們。

韓飛向前抱拳道:“皇上!王爺?shù)??!?

歐陽劍也抱拳道:“參見皇上?!?

歐陽正道:“皇叔不必多禮,快請坐?!?

歐陽劍已入坐。

桌上忽然多了個酒杯,也多了三雙筷子,和十盤豐盛的肉菜。

這些都是女奴們端上來的,端上來後她們就已退下了。

歐陽劍的眼珠一直沒離開過蔥花的臉。

他心想:這個人的確像,像他極了。

這個“他”當(dāng)然是指翁造極。

現(xiàn)在蔥花也在盯著他,心想:原來這就是“天下第一劍”歐陽劍啊。

蔥花忍不住道:“王爺!我很好看嗎?”

歐陽劍露出很不好意思的表情,轉(zhuǎn)開頭了,他在傻笑著。

他不懂得說什麼,所以他沒有回答。

沒有回答一般都是默認(rèn)。

歐陽劍的不好意思,若換是你,你會不會也不好意思?

歐陽劍此時心裡想:你好看個屁,連豬都比你好看。

蔥花臉上有笑意,又道:“你有女兒嗎?”

這句話當(dāng)然是問歐陽劍啦。

歐陽劍不懂,忽然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蔥花笑了笑,道:“我既然這麼好看,連男人都入迷了,那麼如果你有女兒,就將她許配給我如何?”

歐陽劍也笑了,他笑道:“只可惜我沒有女兒,如果我有女兒,我當(dāng)然會許配給你的?!?

歐陽劍口是心非,此時他心想:哼!有女兒,我寧願將她許配給豬也不會將她許配給你。

蔥花心想:哼!如果你有女兒,我寧願光棍一生,我也不要。

蔥花忽然笑道:“那豈非太可惜了?!?

歐陽劍道:“嗯!不錯,確實(shí)可惜。”

歐陽正看了半天,他終於開口說話了。

歐陽正笑道:“哦!朕到是忘記了,朕來介紹一下?!?

歐陽正指著歐陽劍,笑道:“這位就是朕的皇叔,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劍’歐陽劍?!?

蔥花抱拳笑道:“幸會!”

歐陽正指著蔥花,笑道:“這位就是朕的好朋友,他是大名鼎鼎的‘劍魂’蔥花。”

其實(shí)蔥花根本不出名,可能是蔥花剛纔在吹牛了。

不過“劍魂”二字,聽起來確實(shí)很有神氣。

歐陽劍抱拳,笑道:“幸會?!?

歐陽劍心想:‘劍魂’,沒聽說過,不過聽起來確實(shí)頂神氣的,難道他的劍術(shù)很厲害?

歐陽劍笑了笑,道:“你是在哪裡認(rèn)識這位朋友的?”

這句話是對歐陽正說的。

歐陽正笑道:“哦,我們認(rèn)識很久了?!?

歐陽劍忽然看著蔥花的劍,此時他怔住了。

因爲(wèi)他認(rèn)識這把劍,這柄劍是他的仇人的劍。

這柄劍的主人就是仁者道長。

曾經(jīng)他就是差一點(diǎn)就得殺了這柄劍的主人。

現(xiàn)在他看到那柄劍,他的心裡就像火燒一樣,總之是怒火焚身。

他雖然怒火焚身,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因爲(wèi)有歐陽正在。

誰敢在皇帝面前無緣無故打架或者殺人?

像歐陽劍就是不敢,所以他忍住了。

他忽然面對蔥花,勉強(qiáng)笑了笑,道:“閣下會用劍?”

蔥花道:“會一點(diǎn)?!?

歐陽劍又道:“那麼閣下的師父是誰?”

蔥花夾了一點(diǎn)魚肉,吃了起來,道:“我的師父是……”

蔥花心想:不行,不能說出師父的名字,不然他會殺我滅口的,現(xiàn)在以他的殺氣來看,我確實(shí)不是他的對手。

蔥花忽然笑道:“我的師父是人,一個五官端正的人?!?

歐陽劍道:“哦?看來他老人家還很好?!?

蔥花抱拳,笑道:“多謝關(guān)心?!?

歐陽正已在旁邊看了很久,他也已斟滿三杯酒。

歐陽正舉杯,笑道:“來,幹?!?

他們都已舉杯,乾杯。

歐陽正忽然笑道:“皇叔!朕這次請你來,是爲(wèi)了讓你跟朕的好朋友談?wù)勱P(guān)於劍的知識?!?

歐陽劍沒有對歐陽正說什麼,但是他對蔥花說了。

歐陽劍笑了笑,嚴(yán)聲道:“劍沒有什麼好談的,但是過招卻是很有趣。”

歐陽劍看著蔥花,眼神裡好像很神秘,笑道:“不知閣下是否有興趣跟本王過招呀?”

蔥花道:“點(diǎn)到爲(wèi)止是很有興趣,不過殺人我就沒興趣了?!?

其實(shí)他並不怕死,他只是想會會“天下第一劍”的威力。

那樣一來可以看看自己的劍法有多厲害,二來是看看到底相差多遠(yuǎn)。

歐陽劍也想試試蔥花到底有多少能耐。

歐陽劍忽然笑了,他笑道:“好!我們就點(diǎn)到爲(wèi)止。”

蔥花忽然站了起來,笑道:“好,請?!?

蔥花開始心驚肉跳,因爲(wèi)他根本就沒有把握贏他。

而歐陽劍的心裡卻是十分喜悅,他根本不怕蔥花,因爲(wèi)他十分有把握。

現(xiàn)在他的心情好像是已經(jīng)勝利了似的。

現(xiàn)在的結(jié)局好像也已經(jīng)定了似的。

歐陽正的心情也很喜悅,因爲(wèi)他從來沒有看見過高手比武,現(xiàn)在卻見了,你說能不高興嗎?

如果這一戰(zhàn)蔥花勝了,肯定是名揚(yáng)天下。

如果這一戰(zhàn)蔥花輸了,也不會丟臉。

誰能跟“天下第一劍”比武,如果輸了,他不但不會丟臉,而且還覺得很光榮。

如果你能跟一個名揚(yáng)天下的人比什麼項(xiàng)目的時候,你會不會覺得很光榮?

你會覺得很光榮的,因爲(wèi)這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的機(jī)會。

他們已來到剛纔歐陽正練劍的花園。

他們一共有四個人,四個人分別是蔥花、歐陽劍、歐陽正和韓飛。

這裡除了他們之外,根本就沒第五個人,就算有第五個人,他們也會把他給趕走。

因爲(wèi)蔥花和歐陽劍無論是誰輸了,都不能傳出去。

這也是對他們的尊重。

有的人想,這一戰(zhàn)已定出勝負(fù)了,那他就錯了。

因爲(wèi)再厲害的人也有出以外的時候,所以有些事是不能先定結(jié)局的。

像韓飛這種人,就已經(jīng)幫他們定結(jié)局了。

他想贏的肯定是歐陽劍,輸?shù)目隙ㄊ鞘[花。

他很相信歐陽劍的劍法,因爲(wèi)他的劍法是無雙而登峰造極的劍法。

蔥花和歐陽劍已經(jīng)拉開了一段距離。

歐陽劍忽然伸出右手,張開手掌,一運(yùn)氣,他的劍忽然就像一道銀光出現(xiàn)在他的手掌裡。

看到此情景,蔥花怔住了。

他心驚肉跳,就像打鼓一般。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神的手法,就像是會妖術(shù)一樣。

想必歐陽劍的內(nèi)力一定很深厚。

歐陽正和韓飛卻不感到驚奇,因爲(wèi)他們已經(jīng)見慣了。

若是你見到某些很奇怪的事物,當(dāng)你見多了,你就不會覺得他很驚訝。

有陽光,火辣的陽光。

有陽光就不會冷,可是蔥花覺得很冷,冷入骨髓。

他的冷汗已冒出。

火辣的陽光就照在大地上,也照在他們的身上。

歐陽劍的劍在陽光的照耀下,發(fā)出很刺眼的銀光,寒氣森森的銀光。

那種銀光就刺入蔥花的眼裡,蔥花覺得眼睛很不舒服。

但是蔥花沒有眨眼,他不敢眨眼。

因爲(wèi)只要一眨眼,他就可能會輸。

他雖然沒有把握,但是他也不想輸,所以他忍著。

有風(fēng),涼風(fēng)。

涼風(fēng)吹過大地,吹過他們的衣服、臉、髮絲。

在大熱天中,有涼風(fēng)吹就會覺得很爽。

但是蔥花不爽,一點(diǎn)都不爽,因爲(wèi)涼風(fēng)讓他覺得更冷。

歐陽劍已擺招式,嚴(yán)聲道:“拔劍吧?!?

蔥花沒有拔劍,他只是定定的站在那裡,就像是個木頭人。

陽光仍在照耀。

涼風(fēng)仍在繼續(xù)吹。

許久,蔥花纔開口說話。

蔥花道:“跟你比武用不著拔劍那麼快,因爲(wèi)拔劍快的人不一定能贏,所以你儘管出招吧?!?

歐陽劍狠狠道:“好大的口氣,不過我先聲明,我若是一動手,你就沒有機(jī)會拔劍,若你還沒得拔劍就輸了,你會服嗎?”

蔥花道:“我會服,因爲(wèi)那是我選擇的,所以我不會後悔?!?

歐陽劍的眼神忽然發(fā)出很精靈的光。

他的手已握緊劍柄。

他已準(zhǔn)備隨時都可以刺出至勝的劍。

歐陽劍道:“那我就不讓你拔劍就輸?!?

說到“輸”字,他的劍就已經(jīng)快刺到蔥花的胸口了,距離不到一寸遠(yuǎn)。

他刺出這一劍很準(zhǔn)確,而且動作很快,只看到影子而已。

同時當(dāng)他說到“輸”字,他就已經(jīng)輸了,歐陽劍怔住了。

因爲(wèi)就在他那一劍刺出的那一瞬間,蔥花就已使出他的“拔劍斬”了。

蔥花也像他對付歐陽正一樣對付歐陽劍。

就在那一瞬間,那一剎那,蔥花就拔劍畫了一條弧度。

現(xiàn)在蔥花的劍已經(jīng)架在歐陽劍的脖子上,並且緊貼在肉上。

歐陽劍的冷汗已冒出。

蔥花的這一劍,出得很輕,很快,比他跟歐陽正比武時的還輕,還快。

歐陽劍根本看不見他的動作就已被一柄寒氣森森的劍給架在脖子上了。

劍氣逼人。

——用肉眼根本看不見他的動作。

看來他創(chuàng)造的“拔劍斬”很厲害,動作很厲害,要?dú)⑷艘埠軈柡Α?

歐陽劍雖然是“天下第一劍”,但是他的動作用肉眼是可以看見他的影子的。

蔥花的這招“拔劍斬”竟然連影子都沒有。

他剛剛創(chuàng)造時,還可以看得見他的影子,但是他每晚睡覺時都會在幻想中練了幾百遍,所以他的功力和技術(shù)都上進(jìn)了很多。

這也許也是天下無雙的招法、劍法。

當(dāng)蔥花將劍架在歐陽劍的脖子的時候,韓飛的眼睛睜得很大,因爲(wèi)他很吃驚。

他所定的結(jié)局錯了,因爲(wèi)他眼見的這個結(jié)局兩人都是一樣厲害的,誰都輸了,誰都贏了。

蔥花真的很覺得意外,他一點(diǎn)都想不到自己的“拔劍斬”竟然會這麼厲害。

這個結(jié)局真是令在場的人很意外。

這個結(jié)局真的是這樣嗎?

蔥花的表情很高興,也比其他人更是意外,忽然笑道:“你輸了,所以你應(yīng)該很服氣?!?

歐陽劍也笑道:“你沒有輸,我沒有輸,所以我很服氣?!?

蔥花笑了笑,忽然問道:“你敢肯定你沒輸?!?

歐陽劍道:“我所說的話,向來都是很肯定的?!?

蔥花又笑道:“那這回你的肯定是錯誤的?!?

當(dāng)蔥花說到“的”字,歐陽劍的劍身忽然變成了兩截,有劍尖那一截落地了,“當(dāng)”的一聲作響。

歐陽劍、歐陽正和韓飛又大吃了一驚,他們都想不到蔥花會贏。

歐陽劍更吃驚,因爲(wèi)蔥花什麼時候用劍砍他的劍,他都不懂,他們的劍好像沒有互相擊碰過一樣,根本就無聲無息。

其實(shí)就在蔥花用劍畫弧度的那一瞬間,就已經(jīng)斬斷了歐陽劍的鐵劍。

歐陽劍一直都用鐵劍,因爲(wèi)他是“天下第一劍”,所以他不必用那麼好的劍也可以殺人,勝人。

歷史以來從來沒有人能斬斷他的鐵劍,但是他的鐵劍竟然可以斬斷別人的鋼劍。

鋼是比鐵硬的。

道精劍是純銀所製成的,是千錘百煉所成的,所以它很堅(jiān)硬,也很值錢。

現(xiàn)在它在蔥花的手中可以斬斷鐵劍,那麼鋼劍不知道會怎樣。

蔥花已收劍入鞘,向歐陽劍抱拳,笑道:“王爺!承讓了?!?

歐陽劍仍下手裡的斷劍,抱拳,勉強(qiáng)笑道:“閣下的劍法果然高明,本王甘拜下風(fēng)?!?

歐陽劍心想:果然厲害,劍法果然是無雙的劍法,連我都看不出破綻,好像根本就沒有動作一樣,這個人太可怕了,又是我的仇人,若不除去,以後在江湖上就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況且我的名聲很可能會被他奪去。

歐陽正忽然走過來,笑道:“好了,勝負(fù)已定,咱們回去喝酒吧!”

蔥花也笑道:“好!”

蔥花和歐陽正已先走。

韓飛來到歐陽劍面前。

韓飛揹負(fù)著雙手,淡淡道:“剛纔你出全力了嗎?”

歐陽劍道:“我已經(jīng)全部出了。”

他們邊走邊聊。

歐陽劍也揹負(fù)著雙手,嘆息道:“唉!這個人太厲害了?!?

韓飛道:“你說的沒錯,剛纔我也看了,他的動作我根本就看不見。”

歐陽劍道:“看來我得除掉他?!?

韓飛道:“你打不過他,你什麼除?看來你只是天下第二劍了?!?

歐陽劍道:“若我除不了,不是還有你嗎?”

韓飛忽然笑道:“好!說得好,這個忙我一定會幫你?!?

涼風(fēng)還沒有停,還一直在吹著。

蔥花剛纔覺得冷,現(xiàn)在卻不覺得了,他現(xiàn)在覺得非常涼爽。

現(xiàn)在他們又回到屋裡喝酒了。

蔥花和歐陽劍雖然是仇人,但是他們冤家路窄,還是同桌吃飯喝酒,而且還互相碰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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