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走近的六人,雖然看上去極不像來搗亂的,但是,出席今日記者招待會的人都是上流社會有地位的人,估計這幾個人走錯地方了。
這邊,桃之夭和狐貍她們正想進(jìn)去,負(fù)責(zé)此次帝國大廈所有安全的警長史蒂芬匆匆走過來,及時攔住了她們,好脾氣地解釋道:“女士們,今天這裡有個重大記者招待會要召開,如果你們想?yún)⒂^帝國大廈,請改日再來吧。”看著她們的髮色和五官,多爲(wèi)東方女性,而很多來舊金山旅遊的東方遊客,都喜歡來這座被稱爲(wèi)舊金山最豪華最壯麗的大廈參觀,順便登上最頂端俯瞰整個舊金山的城市。
想必她們幾個便是來參觀的吧,悠閒的表情,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淡淡笑容,還有穿的那麼隨便,看上去就和旅客中的路人甲乙丙丁差不多。
聽到他一副好警長對待好市民的認(rèn)真樣子,桃之夭身後的幾人都笑了。狐貍憋得臉色通紅,她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爆笑出聲,丟了臉面。
桃之夭看了看身邊臉色依然有些蒼白的烏鴉,她大傷初愈,雖然已無大恙,可是依然臉色有些發(fā)白,氣色不太好。
桃之夭還未回答,一旁被她牽著小手,睫毛眨了眨,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的桃小淘已經(jīng)擡起頭像是什麼都不知道,極其無辜地問道:“媽咪,今天你帶我來是來參觀的嗎?雖然我還沒有來過這裡,可是媽咪不是說過收購了這裡以後天天帶小淘來這裡玩的嗎?”
桃之夭揚起一個溫柔甜美的笑容,摸摸他的頭,配合地輕聲道:“小淘不是說收購很好玩,想來湊熱鬧嗎?”桃之夭嘴角邪魅揚起,語氣淡淡,但是卻有種奇妙的壓迫感,讓史蒂芬?guī)缀醮⒉贿^來,而罪魁禍?zhǔn)滓廊淮葠鄣乜粗鴲圩樱馍铄涞溃骸跋嘈艐屵洌欢〞芎猛娴摹!?
史蒂芬被她們母子之間奇怪的對話內(nèi)容說得有些鬱悶,一時搞不清狀況,只能盡職盡責(zé)地道:“幾位女士,今天是事一點都不好玩,還是去別的地方參觀了。否則……”
“否則怎麼樣?”狐貍媚眼如絲,掩著嘴輕笑地看著他,嬌媚地問道。
史蒂芬先是被她風(fēng)情萬種的笑容誘惑得微微一愣,此時才發(fā)覺這幾個人雖然穿著很普通,普通得低入塵埃中,幾乎讓人徹底忽視,可是卻更有一種神秘氣質(zhì),讓人看了之後便無法從她們身上移開。或嬌或魅,千種風(fēng)情,自有一種淡雅流連其中,高貴氣質(zhì)從舉手投足之間流露蔓延開。似乎有些不太尋常。
可是,本著盡到本職工作的原則,史蒂芬還是好言相勸道:“否則我就秉著我工作的職責(zé)和維護(hù)本區(qū)的安全爲(wèi)前提,將你們都趕出會場了。”
“你又怎麼知道我們不是今日來參加招待會的貴賓呢?”狐貍冷笑道。
史蒂芬公事公辦道:“如果幾位是來參加記者招待會的,我們歡迎之至,不過在進(jìn)去之前,請出示你們的證件和請柬。”
“如果我們什麼都沒有還是執(zhí)意要進(jìn)去呢?”笑話!她們是這個記者招待會的主辦人,怎麼會主辦方自己給自己請柬的呢?再說幾人是想看證件就看證件的身份呢?
今天一直心情不爽的狐貍可沒有給他賣面子。根本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
而桃之夭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依然掛著那種清雅如菊的笑容,沒有受到一絲影響。那種遺世而獨立的孤傲氣質(zhì)讓所有人都看出看似最平凡寡然的她,似乎纔是最不平凡的那一位。
“那麼,就不要怪我們無理了女士。”史蒂芬也冷然說道。
說著,史蒂芬向四周擺了擺手,頓時旁邊的幾個便衣的警員便走過來,作勢要趕走她們,本來他們只意在達(dá)到威嚇的效果,沒想到,在中間那個臉上帶著淡淡溫潤笑容,手中牽著一個小天使般俊美懾人的小男孩的女人身後,四個女人紛紛湊上前來,剛剛那個還和史蒂芬笑得開心隨意的狐貍雙眸射出一抹殺意,冷冷道:“好一個仗勢欺人的傢伙。”他一直百般阻撓,出言不遜,雖然她也覺得今日她們似乎穿得太隨便了,可是沒想到竟然真的被人以貌取人了,頓時怒由心生,一發(fā)不可收拾。
桃之夭彷彿置身局外一般,既不說話阻止,也似乎不贊同,只靜靜地站在那裡。彷彿發(fā)生的一切那麼平凡無奇。
五個衝上來的FBI的警員在一分鐘之後被四個看上去柔弱瘦小的女人撂倒在地,包括剛剛那個以貌取人,有些看不起她們的史蒂芬。
狐貍狠狠地踩著趴在地上的史蒂芬的臉頰,冷冷道:“也不看看我們是誰,憑你也配阻攔我們進(jìn)去嗎?哼!”
就在她們幾招之後撂倒所有高大的警員那一刻,本來喧鬧熙攘的周遭,彷彿受了刺激一般,又像有人在這投了一顆專門讓人失語的啞彈一樣,出現(xiàn)了瞬間的呆滯靜寂。
但是依然有人記得在匆忙失神過後,急急地擡起照相機及時拍下這一幕幕精彩非凡的景象。幾個弱女子幾十秒之後便打倒了幾個訓(xùn)練有素的壯漢。這個新聞雖然比不上等候在會場裡的其他大牌記者搶來的關(guān)於那個神秘桃氏企業(yè)負(fù)責(zé)人的種種報道,但也不至於今日失望而歸了。
所有人呆呆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幕,甚至忘記了如果這五個女人和小孩是恐怖分子的話,他們應(yīng)該第一時間報警。
而就在此時,那個一直牽著孩子細(xì)心解釋周遭的女人突然淺淺一笑,安撫其他幾個人道:“時間不早了,你們剛剛也玩夠了。我們都進(jìn)去吧。”
玩?
她的話音剛落,剛剛靜得彷彿墳?zāi)挂话愕臅鲱D時暴亂起來,大家七嘴八舌地開始大膽揣測剛剛這幾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她們竟然把剛剛和警員之間的爭鬥當(dāng)作玩樂而已。
跌破眼鏡的一羣,同樣下巴脫臼的一羣。
大家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等著接下來會發(fā)生什麼。
在桃之夭說完之後,其他幾個人都紛紛綻放出一種輕鬆自在,極其悠閒的笑容來,舒服得伸展四肢,放開被按倒在地的幾位警員,彷彿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只是她們在做全身放鬆的運動而已。
狐貍挑眉看向桃之夭,嬌聲笑道:“還是你最瞭解我們,該死的,從出門我就渾身不對勁,難受憋悶死,幸好剛剛有他們不怕死地惹我,讓我活動下筋骨順順氣。”
她剛剛明明知道她們有點強詞奪理,無理取鬧的意思,可是依然任由她們?nèi)涡远鵂?wèi),根本沒有出言阻止,想必便是看穿了幾人是真的有些不爽,需要一個契機發(fā)泄發(fā)泄吧。
夜貓和紫貂也笑道:“狐貍說的對。現(xiàn)在全身舒服多了。”
桃之夭看著笑得開懷自然的四人,渾身不對勁,是一直都處於緊繃緊張狀態(tài)纔會那樣吧。因爲(wèi)這一天期待的太久了,以爲(wèi)只會發(fā)生在夢中,所以到真的發(fā)生了,真的到這一刻了,除了該有的輕鬆和欣喜之前,應(yīng)該是不自然和神經(jīng)隨時處於緊繃狀態(tài)吧。
難怪看著四人今天從出來就一直悶悶不樂,臉色臭得不行,就知道會是這樣。
一旁的桃小淘笑得邪惡:“狐貍阿姨是不是和其他人晚上運動過度吃不消了?”裝作無奈又憐惜地嘆息一聲,桃小淘繼續(xù)道:“沒辦法,老咯。”
“你這小屁孩,說什麼呢,我哪裡老了,哪一個男人不是說我絕代風(fēng)華,妖嬈如妖精,哪一個男人不是被我迷得死死的。你懂什麼呢你……你叫歲月的風(fēng)情!風(fēng)情懂不?男人都愛這個……”狐貍在那極力擺S曲線盡顯的風(fēng)情pose以證明她的魅力是無敵的。
幾個人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全都無視她。
倒是在外守候的八卦記者們紛紛聚焦對準(zhǔn)她,拍了又拍,狐貍也毫不做作,擺出各種美妙動人的姿勢讓自己的美麗越發(fā)無敵。長期在鏡頭中生存的她,早就把這些當(dāng)做家常便飯了,一個好萊塢有名的影星風(fēng)采,她還是一直長存的。
記者們拍著拍著突然覺得鏡頭中的美麗如同狐貍般的俏佳人似乎似曾相識,除了妝容和衣服風(fēng)格不同之外,其他的,都似乎很像很像一個人……
在衆(zhòng)人在心中揣測的時候,桃之夭已經(jīng)牽著桃小淘跨過痛得躺在地上想要爬起來的史蒂芬警長,佳人靜靜離去,最後飄然留下的只有一張精美的名片還有佳人輕柔的一句話:“史蒂芬警長,剛剛你們表現(xiàn)的不錯,看來舊金山的警署是可以信任的,我會在之後補上一封表揚信給你的上級的。”
她那麼準(zhǔn)確地說出他的名字和職位,顯然是事先就認(rèn)識他的,而且那熟絡(luò)的語氣彷彿她和他的上級認(rèn)識很久,已是故人一般。
史蒂芬掙扎著爬起來,順了順剛剛被那個看似柔媚萬千,其實粗魯?shù)靡赖呐藥缀踝屗艿脦缀豕钦鄣氖直郏会崧啬闷鹉菑堬h蕩著幽幽清香的名片一看,頓時驚愕地雙目圓瞪,霍得轉(zhuǎn)過身子,指著剛剛桃之夭離去的方向全身激動得發(fā)抖,以至於嘴脣張了很久,愣是詫然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她,她,她竟然就是那個傳言中的桃氏負(fù)責(zé)人,有森林之王之稱的桃氏董事長!
一個女人!Oh, my god!史蒂芬不知道是驚還是駭,總之久久都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那副呆愣的樣子讓人看上去搞笑極了。
彷彿還不夠味一樣,跟在桃之夭身後的幾人走過他身邊之後,嘴角邪惡一笑,幾人在他的耳邊如同惡魔一般輕輕細(x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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