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這個字眼數分鐘前還離自己很遙遠,但此時,竟然已經擺在了眼前。
看著越來越接近的天之痕,悟空的臉色大變,難道是一不小心啓動了女媧石,弄錯了方式,要將自己封印?!
此時,看著眼前的巨大天之痕,悟空哪裡還敢等待著它繼續前進,手中的靈力早已阻斷,此時悟空不斷凝聚著力量破壞著封印陣。
甚至爲了破壞封印陣,悟空還將悟空劍取下,切斷了兩者的聯繫,但毫無用處,哪怕沒有悟空劍,陣法的力量依舊在運轉。
本是爲了封印魔君的封印陣,哪怕缺失了一環,依舊是四件神器的力量,這已經是相當於魔君的巔峰實力,現在的悟空只是與手持軒轅劍的軒轅黃帝一樣實力,哪裡可能破壞的了這封印魔君的強力大陣。
雙手抓著金箍棒,悟空雙手用力向著女媧石砸去。
致命一擊!
八倍攻擊!
嘭!
整個封印陣劇烈顫動,眼前的光柱壁障上,一絲裂紋浮現。
但沒等悟空將裂紋擴大,巨大的震力,已經一下子將悟空震倒在地。
棍子直接消失在了手中,雙手捂住了頭,悟空眼前一陣眩暈,暈的厲害。
陣法之中,震力完全散不出去,全部凝聚在了其中,悟空兇猛的一擊只有少部分被封印陣吸收,剩下絕大部分一下子完全反饋了回來,最後直接導致腦震盪。
悟空的眼前在發花。
頭頂,封印陣已經即將沒入天之痕中。
道道閃現的裂紋,巨大的裂痕,將天空裂開了一道恐怖的痕跡,道道黑暗的火焰從其中噴涌而出,眼前的景象根本與當時兩道天之痕重合後,解放世界之力的景象完全不同。
這纔是真正的天之痕景象,而那一幕,只是技能解放後,短暫出現的另一幕,那裡面全是世界之力,而這裡,全是永恆之火,是焚燒一切的惡之火,三界中,最險惡的地方,也是未來的魔界中心。
魔君因爲被封印在了這裡,出不去,而將之建造成了另一個魔界,甚至比真正的魔界更加恐怖,這是哪怕魔界之人,也不想待在的地方。
可惡!
要被封印了嗎,怎麼可能會這麼巧!
看著極速接近的天之痕,悟空咬著牙,臉色無比難看。
目光,看著身前的女媧石,這瞬間,悟空竟然在其中看到了女媧的臉,但仔細一看,卻發現已經消失不見,是幻覺,還是真實?
“放棄吧,你再也出不來了。”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在耳邊。來自女媧石,她竟然還沒有死!
似乎知道悟空的想法,“我已經死了,但我還有最後一點靈智,我終究會存活下來,未來,我會復活,而你,將永遠存在在天之痕中,一直到永遠。”
聲音到這裡,已經消失,女媧已經徹底失去聲息,看著已經沒入天之痕的大陣,悟空終於不再遲疑。
“既然你還會出現,那我可要好好等著你。在你復活前,殺掉你!”
明白自己是陷入了女媧的暗手中,悟空不驚反笑,只有熟悉的人可以知道,那眼中蔓延的,到底是怎樣強烈的殺意!
手中,凝聚了全部意識的悟空劍在天之痕閉合的瞬間,穿透了封印陣的結界,穿透了天之痕,飛射而下,落入了茫茫大地之中。
天之痕,封印!
一切,徹底消失。
四件神器在消耗了全部力量之後,四處飛散,散落在了這蒼茫大地之上。
部族之人,在戰鬥後的數天後,尋找到了這裡,帶走了軒轅黃帝的身軀,同時也帶走了他的配劍。
在某個地方,衆人秘密鑄造了劍冢,又以強大高手設置了護冢的劍陣,以軒轅劍爲陣心,只要想要強行取走軒轅劍,必遭劍龍萬劍穿心。
而守護著劍冢的家族,一直流傳下去。
或許某一日,穿著軒轅戰甲的大地皇者會再次出現,那個時候,軒轅劍纔將真正面世。
女媧石,最後一刻落入了某個墓冢之中,沒入了一個女孩子的心口之中,隨即,徹底消失了聲息。
而其他幾件神器散落各地,在若干年後終究被慢慢發現,一一找到,顯露出各自的不凡。
……
時間,兩千年過去。
滄海桑田,物是人非,當初因爲魔神的恐怖一擊,而幾近破碎的人間大地,兩千年後,也早已大變了模樣。
繁榮的街道,小販嚷嚷的叫喝聲,熱騰騰的蒸籠,早餐的香味遍佈了集市,此時正值隋唐盛朝,楊廣執掌天下,爲當今天子。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沒有人看得到,那暗中早已流淌的黑水,正一點點侵蝕改變著既定的歷史。
城外,張貼了數年的皇榜,始終未有人揭。
進城的人頂多多看一眼有沒有新的皇榜,那懸掛在那的,卻早已沒人再去觀看。
沒有人知道當朝天子爲什麼這麼執著地尋找一個女子,而且還將其描述的美若天仙,所有看過畫像的人,都不得不承認,那畫中的女子簡直形似天仙,貌美驚人!
只是這樣的人真的存在嗎,當朝天子也不像是好色之人,竟然會這麼執著的尋找一個女人,難道天子用情至深,所以才一直找她嗎?
沒有人知道真實的情況是怎麼回事,但多年來,所有人都記住了這個人的名字,女媧。
一個很奇怪的名字,和神話中有些相像,不是嗎?
拓跋。
一個罕見的少數民族。
穿著紅衣的小姑娘悄悄地躲開了父王的看護,向著聖地而去。
所有人都知道後山存放著拓跋一族的最強神器,但從未有人見過它真正的摸樣。
後山之中。
看著眼前放著的古樸長劍,小姑娘最終沒有忍住心中的好奇,伸出了含在嘴裡的手指,向著懸浮在那劍身之上摸了一下。
嘶,好痛!
嬌呼聲,小姑娘收回了手,擡手一看,上面被割破了一個小傷口,皮破了。
不敢再停留,害怕的小姑娘轉身快步跑開了。
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平常。
唯有那劍刃之上,一滴小小的血跡,正緩緩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