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笔挸亢土_玲同時回答。
“讓我猜一猜,你們自己並沒有在那個世界出現(xiàn)過,而是有一個穿越到了那個世界的你和你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感知上的聯(lián)繫,對嗎?”張邈說道。
“沒錯。所以我們是同一類人?!笔挸空f道。
“不不,不一樣?!睆堝愕?。
他接下來的話卻讓羅玲和蕭晨兩人都很意外,他說道:“現(xiàn)在坐在這裡的我,是個真真正正的普通人。我只是知道那個世界存在而已。自己卻沒有什麼特殊的能力,就連這個也做不到。”
他伸手點了點那個被蕭晨用精神力扭成麻花的勺子,然後道:“更不要說,你這種預見到別人會說什麼的能力了?!?
蕭晨道:“我並不是可以窺探別人的精神,只是……感覺到你會這麼說,這麼做。這不是什麼特殊能力的一部分?!?
張邈道:“好吧,和我說說,你們是怎麼和那個世界的自己交流的吧。我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有和自己類似遭遇的人。”
羅玲道:“我們已經(jīng)到了兩個世界的意識融爲一體的階段了?!?
“什麼?融爲一體是什麼意思?請和我說說清楚?!睆堝愕?。
“兩個平行世界的意識開始慢慢融合,最後化爲同一個我。難道你不是這樣嗎?”蕭晨說。
“最後還會這樣?那不是一個自己把另一個自己吞噬了嗎?”張邈明顯有點緊張,他皺起眉頭道,“沒想到這種接觸的結(jié)果這麼可怕?!?
羅玲搖頭道:“不,並不是這樣的,兩個世界靈魂的融合首先是要雙方都有這個意願,如果這個世界的你不願意,那個世界的你是沒法和你融爲一體的?!?
張邈的神情變得自然了一些,他說道:“我是覺得保持自己的獨立性會更好一些。能和我說說你們的狀態(tài)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羅玲形容了一下她和蕭晨當時和這個世界的自己。如何接觸,又是如何一步步變成一個統(tǒng)一的精神體。
張邈聽得很認真,臉上時不時流露出一絲驚奇之色,等聽完羅玲的故事之後,他說道:“我的情況不是這樣的。
我還遠沒有到你們這種程度,我只是能夠感知到那邊的那個我的意識,分享一些他的視野。而且並不是每時每刻都會感知到他,只有某些時候會產(chǎn)生聯(lián)繫?!?
蕭晨對張邈的表現(xiàn)感到有些奇怪,看他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一位超聖,似乎對於靈魂跨越空間的事情,還處於一知半解的狀態(tài)。
他有一種預感,從一開始他們就搞錯了什麼。
他問道:“能不能說說你是怎麼接觸到那個世界的自己的?”
張邈回憶道:“我的狀況是發(fā)生在兩年之前,當時有段時間我一直做夢,在夢裡看到了一個很奇異的世界。那個世界有魔法,還有神靈,而我是一個穿越到那個世界的穿越者,夢裡人的樣子和我一模一樣,但我卻完全不能控制他的行動,他會自己作出決定,我所能做的只是旁觀,看他一點點在異界生存下去。
不過從我開始觀察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到了那個地方有段時間了,不僅適應了當?shù)氐沫h(huán)境,而且好像還有不錯的地位,他成爲了一個魔法師。他好像有遠高於當?shù)厝说奶熨x,不僅學習魔法比當?shù)厝丝斓枚?,而且還可以把這個世界掌握的知識運用到那個世界的魔法當中去。那個世界的魔法好像還比較粗淺,他總能找到一些辦法改進現(xiàn)在有的魔法。慢慢地,他在當?shù)氐姆◣熤械匚蛔兊迷絹碓礁撸瑢嵙σ苍絹碓綇姟?
我開始時常做這個系列的夢,我當時以爲自己看小說看太多了,所以纔會做自己穿越的夢。後來發(fā)現(xiàn)這個夢居然是連貫的,前幾次夢遇到了什麼事情,後來幾次夢都會有被它影響的結(jié)果。而且這個夢有嚴密的邏輯性,就好像是一個在真實世界發(fā)生的事情一樣。
我一開始雖然覺得這個夢境奇怪,但就像每天在看一部升級打怪的電視劇,但後來我就覺得越來越不對勁了,這個夢居然幾個月下來,嚴謹?shù)脹]有一絲錯誤。
我開始懷疑另一種可能性,會不會這是一個平行世界,我看到的是另一個平行世界的我的生活。
不過我也沒有選擇,這些夢境無論如何都會出現(xiàn)。我試了很多辦法想結(jié)束這個夢境。包括去看心理醫(yī)生,吃有助於睡眠的藥,甚至嘗試熬夜不睡,改變夢的節(jié)奏。但這一切都沒有用,我依舊會進入那個夢境,繼續(xù)在那個夢裡當一個什麼都做不了的看客。
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年,直到有一天,他發(fā)現(xiàn)了我的存在。
一開始他一直不知道我的存在,我曾經(jīng)在夢境裡大喊大叫希望引起他的注意,或者能夠控制夢境中的這個人,但是沒有任何反應。直到有一天,好像他突破了什麼境界,然後他就發(fā)現(xiàn)了我。當時我覺得畫面一變,我被他拉進了一個白茫茫什麼都沒有的空間裡,我和他面對面站著,可以用兩個靈魂的方式交流了。”
羅玲道:“那應該是一個他用精神力開闢出來的世界。”
“是的,他也跟我怎麼說。他就是一個很擅長精神魔法的法師,所以在進階的過程當中,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精神力的異樣。他發(fā)現(xiàn)了一股非常熟悉,但是又不屬於自己的精神力,那就是我。
他告訴我,那絕對不是夢境,他在穿越前世界的身份和經(jīng)歷跟我一模一樣。唯一的區(qū)別就在於,五年前華夏大學發(fā)生神秘bào zhà事件的那一天,我因爲出門時忘帶了東西,回了家一趟,所以比預計晚到了學校一刻鐘。而我到的時候,整個華夏大學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大坑。但是在他那個世界裡,他沒有忘記東西,也就沒有耽誤這個時間,在bào zhà的時候正好走進了那個範圍,所以被傳送到了那個世界?!?
蕭晨道:“我有個問題,從他的角度看,穿越到那個世界,到現(xiàn)在爲止一共有幾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