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大山正道駐紮地,正道五門業已聚集於此,個個面色凝重的聽著防守弟子,所帶來的情報,神態不是急劇變幻,顯然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白門主,本座可記得清清楚,爲了防止邪道入侵,每十年交換一次駐守使命,好像天一門駐守的時間,還沒有結束吧;而在這期間,邪道攻進正道界域,突破十萬大山防線,並殘害正道界域百姓,白門主是否要給個說法!”應千仞陰陽怪氣的說道,大難臨頭,也不忘擠壓天一門!
“不錯,邪道能夠入侵正道界域,攻破防線,是天一門的失職,本座無話可說,各宗所受的損害,皆有我天一門補償,不知這個說法,各位是否滿意!”白眉有苦難言,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本宮認爲,現在不是計較得失的時候,現在邪道入侵,我們也只是猜測而已,誰也不能保證事實如此;畢竟百年前,正邪兩道依然簽訂共處協議,誰也不會趁機攻破防線,騷擾對方的界域,本宮想來,天邪宮的人不會這麼傻,本身邪道界域的居民便是如此之少,根本耗不起攻襲的有生力量,再者說了,如果邪道真是準備入侵的話,何必自露馬腳,只攻襲普通村莊...”藍芷若開口說道。
“不錯!”徐道義點了點頭,說道:“藍宮主所言及有道理,邪道界域雖與正道相差無幾,共分北斗大陸,但是邪道界域,自古以來,便是人跡罕至,往往方圓百里之內,都無一人生存;他何必光明正大的攻擊正道,試圖挑釁兩道難得的安寧,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做出來的,其間定有蹊蹺!”
“既然不是邪道入侵的信號,但爲什麼他們要殘殺普通村莊,難道是爲了示威,還是有別的想法,如果爲了示威,他沒必要殺害如此之多的村民,這樣也不傷正道根本,反而會引起正道的注意...真是令人費解啊!”應千仞頭疼的說道。
這時,易木玄沉思說道:“會不會是邪道只爲了屠殺,造成大量的生命流逝,正如藍宮主所說,邪道界域了無人煙,而邪道又爲了製造屠殺,肯定不會再消耗經不起屠殺的自身界域;所以他們把目標看向了我們這邊,可以無所顧忌的進行屠殺呢?”
“難道是說...天邪宮的人,準備進行一場血腥的人祭,而需要屠殺大量的人類,方能使這種人祭儀式,正常開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邪道撕破臉皮,進攻正道,也不是無不可能!”白眉面色有些凝重的說道。
徐道義贊同的說道:“邪道之輩,自古便以血液爲基,通過各種秘法,邪惡的祭奠儀式,便可以得到超凡入聖的修爲;或許這次大舉入侵,便是爲了進行某種邪惡的儀式,而儀式的順利完成,代表著寫道有著不在畏懼正道的實力!”
“各位都知本宮修煉的冰息訣,對於氣息感應著實敏感,而令本宮疑惑的,屠村如此慘絕人寰的事情,本宮居然感受不到任何詭異的氣息,即便連死亡氣息也無法感應;換句話說,那些人死後,他們所殘留的怨念甚至死氣,都消失不見,這是很不正常的事情,可見他們定是通過某種秘法,收取了大量的死氣或者是怨念,而導致死去的人,根本沒有應有的氣息瀰漫出去!”藍芷若被他們這麼一說,倒是發現了一個不正常的地方。
“咦,對啊,七煞血脈本身便對煞氣以及死氣,尤爲敏感,居然也感受不到死氣的存在...”易木玄心中一動,經他們一提醒,到時果真發現了一絲詭異的地方。
“如此看來,邪道定然是爲了舉行某種,邪惡的儀式,所以發大舉入侵正道,屠殺村民,真是可惡之及!”應千仞惱火的說道,自古以來,正邪便不兩立,主要便是因爲邪道,往往喜歡草菅人命,便是爲了提升自身修爲!
“看來北斗大陸,註定要再進行一次正邪的較量,亂世即將到臨了....”徐道義有些感慨地說道。
白眉殺伐果斷的說道:“既然邪道先撕破協議,那就別怪我等翻臉不認人,邪道不除,註定是大陸的隱患,如果真被他們掌控大陸,那這個世界,就算徹底滅亡了!”
“白門主所言在理,我等必須在組聯盟,勢必捍衛正道界域,找出那些屠村的幕後操縱者,絕對不能讓他們儀式,祭奠成功,否則大陸的居民,將面對一場未知的恐懼之中!”藍芷若贊同的點了點頭。
“不錯,往昔正道四門,也能抵抗邪道入侵,如今又有易門主潛力無限,有了龍門作支撐,摧毀邪道,那自然不在話下;本座同意藍宮主,在組建聯盟,捍衛正道,滅殺邪道!”應千仞附和道。
“既然各位都同意組建聯盟,那魁首之位,也應當重新規劃,必須要選出一個強力的宗門,方能帶領正道,抵抗邪道的入侵,各位以爲如何?”徐道義朗聲問道。
“徐宗主所言極是,是應該選出一宗,重新統領正道宗派,重振正道聲威,徹底滅殺邪道的有生力量!”應千仞贊同的說道。
“各位不知可否聽本座一言!”易木玄這時說道。
“易門主但說無妨!”諸人很是給易木玄面子。
易木玄微笑的說道:“說句實話,聯盟一事,確實需要一個人能夠出來統領指揮,但是必有人不服氣,我們何不退一步,再去想想呢,爲何就一定要選出一名正道魁首,爲何不可以五門共商,沒有魁首,也沒有什麼盟主,凡重要事件,就現在一樣,我們五門共同商討,可以個發言論,豈不是更妙!”
“易門主...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如果但有一人決定,又不能估算出孰對孰錯,如果幾人在一起商討,確實能夠發現彼此的不足,不錯,不錯...易門主的建議,本座覺得可行,本座同意易門主的決策!”徐道義點了點頭說道。
在場的諸人可謂都各懷鬼胎,好不容易把天一門拉下馬,魁首之位空缺,如今誰也不想,自己的辛苦,當成了別人的嫁衣;因此,易木玄的想法一出,各位想了想,目前還就這麼一個方法可行,隨即表達了心意,贊同了易木玄的意見,正道聯盟再次形成!
“真是氣煞本座,血煞,本座絕不會輕易放過你的!”邪道界域內,魔王峰天邪宮之內,一紫金長袍男子,手攥信函,面色鐵青的大叫著。
“父親,不知何事令你如此惱火,說出來也讓孩兒聽你分憂!”天邪宮正殿內,一片寒蟬若噤,生怕招惹了這個煞星,就在這安靜的氣氛下,一陣聲音傳來,諸人不由得鬆了口氣!
“你自己看吧!”中年男子隨手把那信函甩給了踏步進來的青年男子!
“茲天邪宮宮主楊戩,以及天邪宮一干人等,一月之內,撤離天邪宮,恭迎新主....陰煞宗血煞老祖!”信函抖開,入目的便是一段囂張的語氣,難怪父親會生氣!
“泉兒,此事你是如何看待,你且說出來聽聽!”中年男子也就是楊戩,天邪宮宮主,沉聲問道。
“孩兒不相信他一個陰煞宗,俯首稱臣多載,而且那個血煞老兒,也只有星斗階的修爲;以他的膽識,定然不敢如此非爲,定是有幕後黑手,替其撐腰,此事不可不防!”被稱爲泉兒的青年,沉思說道。
楊戩點頭說道:“不錯,以血煞的性格,做事畏首畏尾,而且爲人貪生怕死,他絕對不敢,挑釁天邪宮的威望,此事定有蹊蹺!”
“其實父親,此事也不盡然,那次萬妖羣島一行,委派他的任務失敗,造成計劃破產,父親便把他以及陰煞宗,軟禁在陰岷山脈之中;或許是他懷恨在心,打算破釜沉舟,與父親一決高下,出一口惡氣,也說不準的!”楊泉朗聲分析道。
楊戩否決的說道:“此事絕無可能,陰煞宗本身便是天邪宮的傀儡,明面上是邪道四門之一,但其本身,卻連附屬宗派的實力,都未曾達到;而且這些年來,爲了減少界域內,屠殺普通村民的現象,利用陰煞宗豢養血奴,輸送各大宗派,他要是心生惡意,早就反了,絕對不會等到這個時機!”
“陰煞宗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張膽,試圖挑釁父親的你威信,會不會有種可能,他得到某種能力,可以無視父親以及天邪宮,所帶來的威脅呢?”楊泉猜測的說道。
“這倒也不是不可能!”楊戩目光閃爍的說道:“在此之前,曾經有駐守十萬大山的弟子,送來情報,這些時日裡,正道界域內,發生了多起屠村的事件,而這些屠村的手法,也只有我們這些宗派才能夠做到,此事是否會與陰煞宗有所牽連!”
“父親,當真有此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陰煞宗就是在挑撥正邪兩道的關係,天邪宮歷代都以正邪兩道和平共處,爲畢生己任;父親你也在不斷的緩和百年前,正邪兩道屠殺所帶來的隱患,如果陰煞宗真的這麼做,那父親你的辛苦不就白費了麼!”楊泉驚聲說道。
楊戩嘆了口氣,說道:“爲了能夠讓世人對邪道的看法改觀,讓世人明白,我邪道雖然功法詭異,但萬本根源,都是爲了追求星道的奧妙;我大費周章圈養血奴,就是爲了免除屠村的現象,再次出現,真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終究棋差一步!”
“父親,既然如此,不管孰對孰錯,我們先把陰煞宗以及血煞老兒,給緝拿歸案,解除現有的隱患;否則很有可能遲則生變,天知道血煞老兒,最後能幹出什麼事來!”楊泉開口說道。
“如今之計,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事情並沒有預料之中,那般嚴重!”楊戩憂心忡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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