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陌從天花板上收回視線，看著這個男人。
他爲了她而隱忍，俊美的臉微微扭曲變形。
她想，她可以猜到他現在有多辛苦。
可是，她喜歡看他爲了自己這樣痛苦，這會讓她心裡多少有些快/感。
她明知道，這個男人有多麼愛自己。
他們，是同一種人，所以纔會互相吸引。
“你想要？”她的藕臂纏住他的脖頸，故意往上拱起身體，貼著他的耳，咬著他的耳垂。
“你說呢？”白鷺城雙目透出紅，盯著她，苦澀一笑，“如果你想看我崩潰，陌陌，現在就說你後悔了，你知道的，我不會逼你，對嗎？”
是啊，這個男人從來沒有逼過她。
她在他身邊，兩多年，快要三年了，他甚至沒有大聲呵斥過她。
算了，不過一具身體罷了。
“你要，就來拿。”
她話落，身體被撕成兩半。
疼，實在太疼了。
季陌縮成一團，忍不住發出痛呼。
白鷺城比她好不了多少，吻著她的額頭，脣瓣，安慰她：“忍一下，陌陌，乖。”
季陌瞪他一眼，擡手捶他的肩膀。
白鷺城就笑，笑的柔情四溢。
她是他的了。
終於，得到了。
這一刻，他等了太久，久到不敢相信，會有這一天的到來。
季陌以爲像白鷺城這樣，嗯，病弱的男人，在這方面應該是，點到即止。
可是當她一小時後，迷濛的看著他的臉，她哭了。
又氣又怒。
爲什麼這人還沒完事？
有完沒完？
咬脣，她在他耳邊哼哼唧唧，表達自己的不滿。
白鷺城覺得新鮮極了，他的陌陌最慣用的是那張冷冰冰的臉，像是這樣的撒嬌柔軟，少之又少。
對他來說，不亞於春/藥的作用。
“你好了沒有？”捏住他的耳朵，她咬牙切齒的問。
白鷺城低笑，略微嚴肅的說：“還沒有。”
季陌心如死灰。
好不容易捱到結束，腰疼，腿疼，全身都疼。
她背對著白鷺城，生悶氣。
饜足的某人好心情的在她背後，溫柔的說話，安撫。
季陌一點都聽不進去，她只知道自己非常累，非常非常累，想要揍人的那種累。
偏偏白鷺城此刻，就算她真的要揍人，他也會把自己的臉伸過去任由她打。
“陌陌？”在她露出的肩頭印上輕吻，他笑著含住她的耳朵，“還好嗎？很不舒服嗎？”
“你說呢？”她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側目瞪他。
白鷺城耳尖居然也紅了，羞澀的笑了笑，“抱歉，我有點沒控制住自己。”
說完，他的手卻不老實的在她身上游走。
季陌要氣死，然後她就做了一件令自己異常後悔的挑釁事件。
隔著被子按住他的手，她蹙眉看他，語氣輕挑：“幹什麼啊？再來一次？你行嗎？”
她都要累死了，白鷺城身體不太好，肯定也不行了。
這是季陌想當然的想法，然後，她就發現自己話落，白鷺城臉色微變。
那雙眸子，也變得沉了幾分。
“再來一次啊？”他重複著她的話，似笑非笑，“陌陌想要再來一次嗎？”
完了。
季陌看他綠幽幽的眼睛就知道不好，但是已經來不及。
她被他翻了個身，以屈辱的姿勢折到身下。
“白鷺城！”
怒吼也不管用，他結結實實的又來了一次，這一次之後，季陌徹底散架了。
騙人的！
他是個騙子！
裝作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給誰看的！
他一定是騙……
再也想不下去，季陌沉沉的跌入夢鄉。
白鷺城摟著昏睡的小人兒，卻睡不著。
想了這麼久的夢，夢想成真，他整個人飄飄然的，覺得很不現實。
只有看著她，一直看著她，心才能稍稍安一些。
*
真的是睡到日上三竿，季陌醒過來，一睜眼，就對上一雙含笑的眸。
“早，陌陌。”他笑著說。
季陌還有點迷茫，下意識的就回答：“早。”
他勾脣，俯身過來吻住她。
早安吻加午安吻。
這個吻綿長又纏綿，等白鷺城撤開，季陌的小臉緋紅一片，氣喘吁吁。
後知後覺的想起昨晚的一切，季陌驚慌失措的捂住被子。
白鷺城摸摸她的頭髮，掀開被子一角起身。
他沒穿衣服，白花花的身體就在自己眼前晃盪。
季陌低呼一聲，轉過身閉上眼睛。
白鷺城撈起褲子隨意穿上，走到她這邊，坐在牀邊，“起來洗漱一下，餓了吧。”
能不餓嗎？
昨晚就吃了一塊蛋糕，然後被他拉著運動了半晚上，早飯也錯過了。
瞥了眼牆上鐘錶，居然已經11點。
“你，你讓開。”她蹙著眉，又變成以前那個冷冷的季陌。
白鷺城笑著讓開，看她卷著被子往浴室走，走到一半，身體突然騰空。
“啊！”
驚呼，她連人帶被被他打橫抱起。
“你，你放我下來！”
“不放。”他往她鼻子上咬了一口，抱著她進了浴室。
把她放在馬桶上坐著，他放了洗澡水，小心的調好溫度，灑了精油，“泡個澡，我去讓廚房給你做飯。”
說完，他轉身出去。
季陌站起身，剛要進浴缸，就聽浴室外傳來低低的咳嗽聲。
白鷺城捂著脣，快步出了房間，但最後的聲音還是傳入季陌的耳朵。
冷冷一笑，季陌扔開被子，進了浴缸，舒服的泡澡。
身上有很多青紫痕跡，都是他留下的。
季陌厭惡的蹭了兩下，疼的自己蹙眉。
好不容易忍過那陣喉間癢澀，嚥下腥甜，白鷺城扶著牆壁站穩。
臉色帶著不正常的潮紅，自嘲一笑，他先下樓去吩咐傭人做午飯。
回到主臥，從抽屜裡掏出藥，也不用水，直接乾嚥下去。
和衣躺在牀上，意識漸漸渙散。
季陌收拾整齊下樓，傭人正好將最後一道菜端上桌。
“小姐，吃飯了。”
點頭，季陌隨口問：“他呢？”
“先生在樓上，沒下來。”
坐在位子上，季陌吃了兩口菜，嘆息一聲，放下筷子。
還是去看看他吧，怎麼這麼半天還不下來。
禮貌的敲了兩下門，季陌推門而入。
白鷺城蜷縮著身體，看上去十分不舒服的窩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