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她。
突如其來，比表白更炙熱的承諾把聶倩給砸暈了。
她一陣陣的犯暈，腦袋完全沒有辦法思考了。
“叮！”一聲，電梯門打開。
周暢龍帶著暈菜的某女出來，一手夾著她，一手按開了密碼鎖。
直到被安頓在沙發上，手裡被塞進一杯熱茶，聶倩還不能回過神。
周暢龍也不著急，靜靜的等著她。
“可是，爲什麼啊？”
突然，她來了這麼一句。
這次，換周暢龍暈了。
“什麼爲什麼？”
把手裡的杯子放在茶幾上，聶倩轉向周暢龍，雖然不好意思，卻還是問道：“你爲什麼說要娶我？等我畢業的時候？”
“剛纔不是說了，因爲你現在剛剛上大學，肯定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很多夢想要實現，所以我想等你……”
“不對。”蹙眉打斷他的話，聶倩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我問的不是這個。”
“那是？”
“我是問你，爲什麼要娶我啊？”
當冷靜下來，她想不通的問題居然是這個嗎？
周暢龍笑了，握住她的手指，“不娶你，我娶誰？”
聶倩臉頰一紅，支吾著：“可是，我們才……”
正經交往還沒多長時間。
太快了，也太震驚了。
就這樣把後面一輩子的事情給定下來嗎？
或許她不是那個意思，可是周暢龍聽下來，就是那個意思。
眼睛瞇起，他眸色一暗，“小倩，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嫁給我？”
“我想！”想也沒想，回答衝口而出。
而答案出口以後，聶倩也是驚訝不已。
原來，這就是她的潛意識。
勾脣，他嘆息一聲摟住她入懷，“好了，我們今天不要去討論這些事情，你也不要把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我們順其自然，好不好？”
聶倩蹙眉，伸手揪住他的衣襟。
她覺得自己挺沒勁兒，挺奇怪的。
他不表露娶自己的意思，她生氣。
他表露了這個意思，她懷疑。
他說順其自然了吧，她又糾結起來。
搖搖頭，她主動往他下巴上啃了一口。
順其自然就順其自然吧。
周暢龍捏住她的下頜，輕輕一擡，脣貼上去，加深了吻。
呼吸教纏間，問題也就真的被拋諸腦後了。
……
周燕辰的工作，表面上很順利，除了他一上午十幾個電話打過來之外。
而電話的內容，通常讓匡雪來很頭疼。
“小乖醒了嗎？”
“小乖吃奶吃的好嗎？”
“小乖哭了嗎？哭了告訴我，我馬上回去。”
拜託，醒了嗎，吃了嗎，她還能接受。
可是哭了叫他，他馬上回來？
等他開車快要一個小時的車回來，小乖也早就不哭了好嗎？
剛掛掉手機半小時，它就又在牀頭櫃上響起來。
匡雪來咬咬脣，探手拿過來。
“喂。”
“小乖在幹什麼？”
匡雪來往小牀瞄了一眼，“發呆。”
“發呆？！”
周燕辰聽了，頓時一驚。
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發呆。
“等一下，我馬上回來！”
“嗯？什麼？回來？”
還沒等匡雪來再說話，那邊周燕辰已經把手機掛斷。
真是一個頭兩個大，耙了耙頭髮，她氣惱的給他回撥回去。
半響，手機才接起。
“喂，雪雪。”
“你在哪兒？”
“車上。”
深吸一口氣，匡雪來咬牙切齒：“你不會要回來吧？”
“嗯，我會很快到家的。”
周燕辰說完，就又要掛電話。
“不許掛電話！”匡雪來急聲低吼。
手機已經被拿到眼前，卻傳出震耳欲聾的女聲低吼。
周燕辰劍眉一凜，重新將手機放在耳邊，“雪雪。”
“你聽我說，小乖沒事，她很好，非常好。”
“你說她在發呆。”
單手捂住臉頰，匡雪來隱忍著，“我胡說的，胡說懂嗎？”
聽筒裡沉默半響，男聲低沉，“雪雪。”
只是叫著她，已經讓她感覺到對方的不悅。
可是匡雪來也委屈啊，他那麼多個電話，她也要瘋了。
“阿辰，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啊。”這句話，帶著委屈。
於是，情況急轉直下。
“雪雪，我沒有。”
“你有！你就是有！”大聲指責，匡雪來來勁兒了。
“你嘴上說沒有，心裡就是不相信！不然你爲什麼一天打那麼多個電話過來，你在查崗嗎？你怕我帶不好萌小乖嗎？”
一口氣，她說了如此之多。
把周燕辰弄得叫一個啞口無言。
末了，匡雪來砸下最重要的一句。
“你別忘了，我一個也把萌包子帶這麼大呢！”
這一次，匡雪來先掛了電話。
聽著聽筒裡，“嘟嘟嘟”的忙音。
周燕辰垂下手臂，心口發堵。
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點過分了？
自己表現出來的，真的讓她覺得被不信任了嗎？
“當然了，你也是夠了。”
盛封文搖晃著酒杯，笑看著周燕辰，“我說你，一個電話問問算正常，兩個電話嘛，也能接受，聽這意思，你是十幾個電話打，那誰能受得了？”
抿了口酒，周燕辰不語。
陶子在一邊偷聽到，插空來了一句，“這就是匡子，脾氣好，要是我，直接……”
話落，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盛封文看著妻子，寵溺的笑開。
陶子哼了聲，“你笑什麼笑！不相信？你要是敢一天十幾個電話過來問這問那，我直接給你……”
抹脖子的動作又做了一次，陶子轉身離開。
盛封文舉杯和周燕辰碰了一下，嘲弄他，“怎麼？現在倒是不擔心了？這都7點多了，你不回家？不擔心你家小乖了？”
擰眉，他看了盛封文一眼，透著冷意。
盛封文拍拍他的肩膀，“回去吧，好好哄哄匡子，那不是你的強項嗎？”
從盛家出來，周燕辰返回周家。
推開臥室門，站在小牀邊逗弄萌小乖的小女人頭也沒回。
倒是萌包子轉過頭來，叫了他一聲，“爸爸。”
周燕辰點頭，把手裡的東西往身後藏了藏。
萌包子眼尖，發現了。
小嘴脣一勾，越發和周燕辰笑的時候一樣。
“媽咪，我回房間了。”
匡雪來“嗯”了一聲，吻了吻他的額頭。
萌包子又摸了摸萌小乖，接收了妹妹給的甜笑，這才心滿意足的走向門口。
周燕辰側身，讓兒子出去。
單手握拳放在脣邊輕咳一聲，他拿著玫瑰花走過來。
遠遠就聞見那個味道，匡雪來咬脣，還是故意不理他。
“雪雪。”湊近過來，他伸手拉了拉她的手臂。
匡雪來沒好氣的瞪向他，“幹什麼！”
把玫瑰花送給她，他柔聲道歉：“雪雪，別生我的氣了，我以後不會總是打電話回來了。”
把花收了，匡雪來捏住周燕辰的鼻尖，“你可以關心小乖，但是不要不斷打電話回來啊，我會覺得你不信任我。”
“嗯。”
“阿辰。”
“嗯。”
“花很好看，我很喜歡，謝謝。”
摟住她的腰，他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好看也沒有你好看。”
……
如果是平常，這樣的局，周燕辰是不會參加的。
只是對方是周氏最新的合作伙伴，而且是今年來說，比較大的合作，負責人在業內名望很大，他也要給幾分面子。
赴局之前，他給匡雪來打了個電話。
“要很晚嗎？”
“估計會的，你不要等我，早點睡。”
“你能不要喝那麼多酒嗎？”
“好。”
“不許叫女人。”
微笑勾脣，“好。”
“回來一定要叫司機開車。”
“好。”
“阿辰，早點回來。”
“好。”
“你怎麼不問小乖？”匡雪來換了個手接電話，笑著問。
自從上次捱過教訓，他確實收斂了很多。
不過她怎麼會不知道，他心裡有多惦記。
周燕辰被她戳中心思，淡淡笑起來，“嗯，小乖好嗎？”
匡雪來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戳了戳萌小乖的小臉蛋，“剛吃了奶，正玩呢，很好。”
“嗯，那就好，我掛了。”
“好。”
把手機扔在一邊，匡雪來俯身抱起萌小乖，輕輕搖晃。
周燕辰推開車門下車，繫好袖釦，邁步往面前的高級會所走去。
一進去，就有服務生引著他去往包間。
*
三個小時後，某間包間。
“差不多了，去吧。”
“您想好了嗎？”
“嗯。”
“可是……”
“我也是沒有辦法！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