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鷲硬生生停住,滿臉的怒氣無處發(fā)泄,猛踢範露露的屍體數(shù)腳。
九爺雖然受傷了,可黑眸中的權(quán)勢依然存在,陰鷙地看了禿鷲一眼:“你敢膽對我的朋友不敬,禿鷲,回去自挨三十大板!”
“少主!”禿鷲內(nèi)心不甘,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值得他尊敬的!
九爺?shù)哪樢呀?jīng)黑了:“你若不服,就滾回老夫人的身邊!”
禿鷲站在一邊生悶氣不再多話,看向宋夢的眼神像是淬了毒。
九爺也不再管他:“小夢,你看,今晚的舞會是無法繼續(xù)了,警察就快到了,我先回去,你們也回去吧,我留下兩個人會將今晚的事情處理好,至於這個女人爲什麼要殺你的原因,我也會派人去查,好不好?”
看著九爺?shù)哪樕珴u漸失了血色,小夢快步走過去蹲下:“九爺,你不去醫(yī)院嗎?”
九爺微蹙著眉,額間已經(jīng)有幾滴冷汗:“你叫我什麼?”
“九爺……”
“我剛救了你,你就對我這麼生分,我好傷心……”一陣冷風襲來,九爺咳嗽起來。
宋夢不想跟他糾結(jié)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小九,你快去醫(yī)院吧?我陪你一起去。”
“你賠我?”
九爺?shù)暮陧杏辛私z期待,他似乎可以想象到她像妻子一樣照顧他的情形,雖然他的住處甚至有高科技的手術(shù)檯,可以用機器人做縫合手術(shù),但如果她陪他去醫(yī)院,似乎也不錯……
面對他的慢條斯理,九爺身邊人卻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們滿眼的恐懼擔憂,誰都不敢開口勸說一句,宋夢便意識到,九爺在這些人的心中是有多大的權(quán)威。
她建議道:“去醫(yī)院吧,我有朋友是開醫(yī)院的,你放心,手術(shù)一定會很成功,而且都不會留疤。”
九爺有些艱難地自己站起來,推開手下人的攙扶,笑得有些無力:“呵,我?guī)致镆铝舭蹋矣植皇桥艘┍然幔螞r,留疤還能讓我經(jīng)常想起你……”
宋夢一愣,星辰目裡對九爺這樣的玩世不恭,又氣又笑:“小九,別鬧了!快去醫(yī)院吧!”
九爺似乎在這一瞬間像得到了特權(quán),右手一伸,那姿勢明顯是希望有人去攙扶他。
身邊所有的手下都不敢上前,全部直勾勾地盯著宋夢,滿眼懇求,就連看她如射飛刀的禿鷲都軟了話:“請宋小姐陪少主去醫(yī)院吧,再這麼耽擱下去少主受不住啊!”
宋夢硬著頭皮走了上去,很有勁地拽過他的右手就往前走,她聲音裡帶著不容抗拒:“你們都快跟上,開車!”
冷玫瑰望著他們的背影,也迅速跟上了,今晚的事情幸好是有驚無險,只要小夢沒事就是最大的幸運。
在一刻,冷玫瑰在心裡是感激九爺?shù)模m然還不知道九爺?shù)降赘@件事是否有關(guān)。
車上,九爺靠在真皮的座椅上,一隻手上滿是血跡,宋夢在攙扶他的時候,也沾染了血跡,車廂內(nèi)滿是血腥氣,司機專注的開著車,不敢有任何急剎車的出現(xiàn)。
禿鷲被趕到和冷玫瑰一輛車了,兩人都坐在後座,整個車廂裡卻充滿著殺氣,兩人的手都摸在匕首處,稍有不慎,一觸即發(fā)。
閉目休息的九爺忽然開口:“小夢,幫我的手擦擦血吧,粘糊糊,有些不舒服。”
宋夢看著他有些驚愕,他被範露露深深地捅了一刀,當場也流了不少血,他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居然還沒有昏厥過去,生命力真的很頑強!
她沒有爭辯,在豪華尊貴的車廂裡找出了抽取式的溼紙巾,細心以及小心的幫他擦乾淨,看著溼紙巾慢慢變成血紅色,她的腦子裡全是九爺擋在她面前的那一幕。
宋夢擡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雖閉目,但明顯沒有睡,也沒有暈,就這麼硬生生地扛著傷口,不得不說,她佩服這個血性的男人,竟然連一句喊疼痛的話語都沒有。
難道他真的沒有什麼知覺?
最終,她扛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小九,你……不疼嗎?”
九爺半睜開眼,看她如同白癡:“要不你被人捅一刀試試?”
“既然那麼疼,你爲什麼不哭不喊?”
“我是男人。”九爺說完就再次閉上了眼,眉毛已經(jīng)
皺在一起。
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無血色,冷汗幾乎打溼了他的胸襟,宋夢才知道他原來是在死抗。
雖然宋夢對今晚的事情,還是在第一時間懷疑九爺,畢竟他有害她的前科,誰知道今晚的事情是不是他安排的苦肉計?
只不過,若真是苦肉計,那九爺下的成本是不是太大了?
大到超出她的想象了。
宋夢還在想範露露的問題,究竟是出在了哪個環(huán)節(jié)時,突然她的肩上多出一顆沉重的腦袋,緊接著整個高大的身軀都開始壓向她,宋夢連忙雙手撐著九爺?shù)男靥牛桓液鷣y掙扎怕撕開他臨時縫合的傷口。
可失去意識的九爺那麼沉,才短短幾秒,就徹底將宋夢壓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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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緊緊貼在她的頸項處,那隻不老實的大手被她移開了,卻讓他的身軀更貼近了她。
深呼出一口氣,她的身上似乎被壓了一座山,看著唯一坐前面的司機又不能幫忙扶起九爺,宋夢幽怨地認栽了。
當那一刀確實是要還的,就像現(xiàn)在被他生生佔了便宜。
而開始發(fā)著低燒的九爺,他下意識地抱進宋夢溫暖的身軀,越抱越緊,宋夢的臉上竄起一絲厭惡和怒氣,她恨不得使出渾身力氣推開他,可一想起他身上的傷,還是忍了。
“小夢……這一刀擋得值……”九爺燒得糊里糊塗間,呢喃出這麼一句。
宋夢真想摒住呼吸,她的鼻尖除了九爺身上的血腥味,就是他身上濃濃的男人氣息,兩種氣味充斥著她整個大腦,她的太陽穴都感覺筋脈在突突突的跳動,因爲她明顯感覺到九爺?shù)纳砩掀鹆朔磻?yīng)。
內(nèi)心冷冷地說了一句:男人都他媽的是禽獸。
都受傷了,發(fā)燒糊里糊塗的,居然還有那種心思……
宋夢對前面的司機低吼一句:“喂!麻煩你開快點!你家少主快不行了!”
雖然說的不吉利,但不這樣說,不足以讓前面的手下人重視。
忽然,九爺?shù)蛦≈ひ粽f了句:“行不行,要試了才知道……”說完就徹底不省人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