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染坐在沙發(fā)上,傻眼。
一屋子的人都傻眼。
裴治看了一眼他們,一副你們‘這些愚蠢人類的表情’說:“怎麼,都看著我做什麼?不知道什麼叫轉(zhuǎn)移注意力嗎?我趁機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然後下手又快又狠,這樣她纔不會疼啊!我告訴你們,正骨是很疼的你們知不知道?”
話音一落地,蘇小染捂著下巴反應(yīng)過來了,果然很疼,跟被人打了一拳似的。
阿堂率先反應(yīng)過來,“我去給蘇小姐拿些冰袋過來。”
“還是阿堂懂事。”裴治誇他。
秦晉深則抿著嘴角,一言不發(fā)將裴治拉到了陽臺,他眼神銳利:“裴治,你剛纔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裴治愣愣的,“什麼什麼話?”
秦晉深冷笑,重複他的原話,“蘇小姐你怎麼看待心理問題?”
“這個啊。”裴治反應(yīng)過來,想了想,壓低了聲音,問他:“你那小情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臉上那傷,一看就是被人打的?三哥,你不會有家庭暴力吧?”
裴治滿臉的狐疑。
秦晉深:“……”
“我看你那小情人挺漂亮的,她都被你打成那樣了,你難道還覺得她的心理會沒有問題?我告訴你,我是心理醫(yī)生,接待過很多有心理病的人都是因爲(wèi)家庭暴力!還有啊,你別不把心理病當(dāng)一回事,這可是很嚴(yán)重的一種病,輕則患上抑鬱癥,重則想不開,會有生命的危險……”
秦晉深:“……”
“雖然我跟你是好兄弟,可是動手打女人這件事,我不得不說說你,女人嘛,生下來就是給男人疼的,可是你堂堂一個男子漢,發(fā)起狠來一個手指頭就能捏死她,你跟她較什麼勁,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要鬧到動手打人,這是渣男的極品啊!”
秦晉深:“……我沒有動手打她。”
裴治嗤之以鼻:“哼,沒有打她她能成那樣?雖然我跟她不認(rèn)識,可我醫(yī)者父母心啊,你看看她一個年輕的小姑娘,鼻青臉腫的,這肯定是被人打的……”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我跟你說啊,你小情人被打成那樣,心理肯定是承受不住的,這樣,我建議啊,你可以把她安排到我那裡去,讓我給她看看,你看咱們這麼熟的關(guān)係了,我給你一個九五折……”
“滾蛋!”
裴治的話還沒有說完,秦晉深就狠踹了他一腳!
裴治捂著腿嗷嗷的叫:“九五折算便宜的了,別人去我一毛錢都不給便宜的好不好。”
秦晉深懶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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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真的,你別以爲(wèi)我跟你開玩笑,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人,遇到家暴真的會崩潰的。”裴治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做爲(wèi)一個家人有心理疾病的家屬,你是最瞭解心理病的人吧,如果蘇小姐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差勁,這次的重?fù)簦瑢λ睦砩希隙〞斐刹淮蟛恍〉挠绊憽!?
“我知道,這件事不需要你操心。”
“爲(wèi)什麼?你難道找我過來,就是給她正骨?我一個心理大夫,好歹也讓我乾點事實吧。”
“你別操那份心了,她心理素質(zhì)很好,一點事也沒有。”秦晉深看了看客廳裡,頓了頓,說:“你們沒來之前,我跟她聊了半天的,發(fā)現(xiàn)她情緒和心情各方面都不錯,所以應(yīng)該是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裴治咋舌:“有心理能力這麼強悍的小姑娘?”
秦晉深笑笑,“外柔內(nèi)剛。”
裴治:“……”
蘇小染下巴很疼,整個人看起來神情焉焉的,秦晉深過去跟她說話,她也是愛搭不理的樣子,秦晉深皺了皺眉,心情頓時不悅,嘴上沒說什麼,氣卻全發(fā)在了裴治身上:“你可以走了!”
“不走!老子憑什麼要走?把我趕走了,你跟你的小情人就可以雙宿雙飛了?”
秦晉深掃了他一眼,“你說什麼?”
他眼神冷淡,聲線更是清冽,裴治不知道爲(wèi)什麼,怕死了這樣的秦晉深,他明明什麼也沒有做,只是淡淡的反問了一句,他就覺得心虛。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氣勢?
難怪秦晉深這廝能被評爲(wèi)A市最有魅力的男人,同樣都是單身鑽石王老五,他就是輸在了這氣勢上。
裴治撇了撇嘴,“難道我說錯了?難道你不是揹著馮晚找了別的女人?秦少爺,玩女人可以,反正你也還沒有結(jié)婚,可是你不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啊?那個蘇小姐說,你們是夫妻關(guān)係,我擦,你是不是真的跟馮晚以外的女人結(jié)了婚吧?”
兩人站在玄關(guān)處,裴治還算有些顧忌,他壓低了聲音:“我還一直以爲(wèi)你對馮晚是真心,會跟她結(jié)婚,結(jié)果現(xiàn)在呢,你倒養(yǎng)了個女人在外面!哎,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竟然揹著馮晚跟別的女人交往……”
“閉嘴!”秦晉深忍無可忍。
裴治:“……”
轉(zhuǎn)身回客廳,秦晉深煩躁的示意阿堂將人扔出去。
阿堂哪裡敢扔,只得客客氣氣請裴治出去。
……
來到客廳蘇小染躺在沙發(fā)上直皺眉,一雙漂亮的大眼瞪著天花板,像是生氣,又透著些煩躁。
“現(xiàn)在怎麼樣?”
秦晉深在她邊上坐下,問她還疼不疼。
蘇小染看了他一眼,沒出聲。
男人皺眉,“沒聽到?”
蘇小染動了動腿,還是沒理他。
秦晉深笑了,氣極反笑:“小東西,真沒聽到我說話?”
蘇小染白了他一眼。
秦晉深眼裡閃過一抹精光,他突然低頭附身下去,作勢要親她。
“你幹什麼?!”蘇小染扔了手裡的冰袋就從沙發(fā)上跳起來。
男人面無表情,“現(xiàn)在知道說話了?”
蘇小染瞪著他。
秦晉深伸手捏捏眉心,“到底怎麼了?”
“馮晚你什麼人?”
蘇小染憋紅了臉,忍到不行,終於是把心裡的話給憋了出來。
秦晉深表情漸漸的,“誰都不是。”
“你當(dāng)我是聾子嗎?”蘇小染氣的咆哮,裴治在這個屋子裡不知道提了多少次馮晚,雖然他們壓低了聲音,可是她還是聽到了一些。
秦晉深靠在沙發(fā)裡,慵懶掃了她一眼,“現(xiàn)在嘴巴不疼了,嗯?”
張牙舞爪的,跟個小野貓一樣。
蘇小染氣的手都在哆嗦,明顯男人不像跟她說這件事,他越不提,那麼就代表越有貓膩。
她站在沙發(fā)上,居高臨下,一雙眼睛裡彷彿要噴出火來,秦晉深靠在另外一張沙發(fā)上,仰頭看著她,男人下巴很漂亮,弧線完美,“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