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沿著一條幽靜的小道緩緩駛進(jìn),庭院的構(gòu)造類似深幽廣遠(yuǎn)小道,道路兩旁裝著橘色的太陽能地?zé)簦谝雇硌e配合著浩瀚銀河的璀璨星辰,這天地間猶如一副絕美的油畫。
當(dāng)車子快要駛進(jìn)庭院的前面五分鐘的那段路程,白翩翩見到外面是鬱鬱蔥蔥的翠竹,高高聳著,燈光明亮,亮如白晝,最後車子終於滑進(jìn)庭院。
推開車門下車,白翩翩看清楚院中的風(fēng)景時,又有了一番感悟。
“好漂亮的花架。”她走上前,小手情不自禁的要撫上去。
身後傳來冷厲的嗓音,“別亂動。”謝景曜神色焦急。
木製花架上難免會有些地方不平滑,她的手要是摸上去,到時候木刺刺入手指可怎麼辦?
縮回僵持在半空中的小手,白翩翩扭過頭去看站在身後的男人,只是摸一下花架而已,能別這麼緊張嗎?
“花架上萬一有木刺呢?你的手嫩,紮了怎麼辦?我最討厭你把自己弄的渾身都是傷。”他皺眉,眼神沉了沉。
想說些什麼的白翩翩被謝景曜噎的無話可說,小手任由他的大掌握住,他帶著小丫頭朝大宅裡面走去。
這棟宅子是他相熟的一位客戶的別墅,客戶常年出國在外,這間房子平常也就是管家?guī)兔粗会醾蛉舜驋咧?
至於白翩翩剛纔看到的花架,是客戶太太的一點小小嗜好。
“請問是謝少爺吧?”站在門口處的管家禮貌的問他們的身份。
謝景曜頷首,白翩翩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望著眼前的陌生人,他們來這裡幹什麼?
管家差遣了傭人,帶他們往樓上走去,跟著謝景曜一步一步往前走,她充滿了好奇心,卻沒有開口問一句什麼。
來到三樓的天臺,白翩翩站在爲(wèi)圍欄旁邊,往眺望著江景的那一刻,她不由得發(fā)出了輕嘆。
“哇!好美。”
全程,謝景曜沒說話,安靜的跟在她的身後,這一刻的白翩翩仿若回到了半年,單純的心和微笑的表情,一如既往那麼的乖萌,可愛。
“景曜哥哥,這裡好美。”她情不自禁的轉(zhuǎn)過頭,笑著凝望身後的男人。
星空下,謝景曜的身子輕輕顫抖了一下,他沒有想到白翩翩居然開口喊出了過去那個親暱的稱謂。
眸色暗沉,他渾身的血液在逆流,嗓音低沉的問道。“你喊我什麼?”
眼睛被周圍的風(fēng)景所吸引,白翩翩忘記了思考,也忘記了過去的傷痛。
“景曜哥哥啊,怎麼了?”露出奇怪的表情她反問謝景曜。
當(dāng)意識到“景曜哥哥”代表什麼的時候,白翩翩整個人木然的站在那裡,她還沒再說一句什麼,生怕多說多錯。
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人被謝景曜一把抱住。
“你願意回到我身邊了是嗎?”他一隻大掌扣著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貼著她的背。
被謝景曜抱住的白翩翩沒敢吱聲,願意回到他身邊了嗎?這問題,她從來不敢輕易的去思考,更不該貿(mào)然的說出確定的答覆。
明知道她這稱謂喊出來算是徹底原諒了他,人在偶然間做出來的舉止都是第一時間,毫無進(jìn)行過思考,換句話說是最真實的情感表達(dá),謝景曜沒再逼迫,認(rèn)爲(wèi)眼前這花好月圓的好時間,氣氛浪漫不該爲(wèi)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而中斷。
鬆開抱住白翩翩的動作,他牽著她的手向前走,兩人來到圍欄前站定,期間,謝景曜掏出手機發(fā)出了一條短信息,接著又把手機放回到口袋裡。
過程中,白翩翩並沒有發(fā)覺到什麼異狀。
不到三分鐘,江景對岸有煙花騰空升起,五彩絢爛的煙火在空中閃耀著,盛放著,形狀漂亮,顏色綺麗。
“好漂亮的煙火……”揮舞著小手白翩翩興奮的像個小孩子。
用著她而立的謝景曜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靜靜地欣賞著她開心的樣子,笑起來的俏皮模樣,歡呼的時候小臉皺成一團,雙眼像一道彎彎的月牙兒。
她的美,他想作獨家收藏,用一生的時光來靜靜地欣賞,不想被他人佔有,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放手。
當(dāng)白翩翩再次回過頭去看謝景曜的時候,他稍稍低頭,吻上她柔軟的脣瓣,品嚐著檀口裡的甘甜與芬芳。
吻在煙火的絢爛中結(jié)束,江景上又恢復(fù)了安靜與祥和。
江河的表面有風(fēng)輕輕吹過,江面上微波粼粼,波紋一圈圈的盪漾開來,天空中的明月在江面上變得層層疊疊,看上去美妙極了。
夜裡的風(fēng)冷了很多,寒風(fēng)吹在臉上有點冷冽,謝景曜握住白翩翩的小手往樓下走去。
管家見到他們下來,和謝景曜恭敬的說了幾句,他們走出了這棟私宅。
回去的路上,白翩翩靠著車座有些累壞了,出門的時候他的索求讓小丫頭開始犯困,車子停穩(wěn)後,謝景曜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
走到副駕座的方向,把她從車裡抱出來。
窩在他的懷裡,白翩翩像一隻小貓兒一般,顯得慵懶。
抱著她走進(jìn)宅子,他讓傭人準(zhǔn)備一杯熱牛奶要求在適當(dāng)?shù)臅r間送上來,也就是睡覺前。
抱著白翩翩繼續(xù)往前走,上了樓進(jìn)了臥室,謝景曜把小丫頭放在大牀上。
“晚上玩的可還開心?”他坐在牀邊幫她脫掉外套。
倚著牀頭,白翩翩輕輕地“嗯”了一聲,謝景曜認(rèn)爲(wèi)現(xiàn)在睡覺時間還早。
幫她跳掉外套後,他見小丫頭依然懶懶的,脣角浮現(xiàn)了壞笑。
“要不要做點什麼事讓你清醒清醒?”把外套放到一旁他逗她。
一聽要做點什麼事兒,打瞌睡的白翩翩頓時醒神了,睜大雙眼萌萌噠的望著他。“不要了,我真的好累。”
雖然是個男人,精力旺盛點是件好事兒,可是如此旺盛,她實在吃不消,動不動就想要,這日子沒發(fā)過了。
脣角上揚,他伸手彈了下白翩翩的腦門。“小流氓。”
瞌睡蟲跑光光不打緊,謝景曜這彈腦門的動作也讓白翩翩清醒了不少。
視線跟循著男人的腳步而移動,等到他再次回到牀邊的時候,她看到一份文件放在了眼前。
“這是?”她不懂意思。
好端端給文件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