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要休息一下？”停下腳上的滑動，唐瑾看著臉色蒼白、甚至在滾汗的戴羽昕。

不待唐瑾伸手抹去她的汗水，戴羽昕已自行胡亂擦了一把額頭，一躍而起。“瑾，我沒事，我們繼續(xù)，抓緊時間。”

“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臉色好醜？簡直可以和殭屍媲美。”

“無所謂！”戴羽昕聳肩。“以後你說什麼刺激我的話，我都不會生氣的。”

“取消練習(xí)，你的體力已經(jīng)完全消耗完了。”唐瑾彎下身，在戴羽昕的耳邊低語。早在剛纔，他就看出她的不對勁了，可她一直在咬牙逞強。

“不要。”戴羽昕在唐瑾的懷中猛烈搖頭，說什麼也不肯放棄，努力了這麼久，再多一點時間也無妨。

“不要任性。”

“我沒有任性，只是我還行。”戴羽昕從唐瑾的懷中擡起頭，對上他的雙眸，說的好堅定。“相信我，我撐得住。”

猶豫了好久，唐瑾只能說：“我相信你。”

兩個完美的連續(xù)跳躍，加上一個拋接旋轉(zhuǎn)，唐瑾穩(wěn)穩(wěn)接住半空掉下來的戴羽昕，兩人的默契——好的沒話說。

現(xiàn)在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多，圓形的冰場上只剩下他們和教練。

對，教練(綜漫遊記之審判者)！唐瑾請來的頂級的教練。可以看得出來，唐瑾很重視下一屆的雙人花式比賽。

唐瑾和教練坐到一旁討論細(xì)節(jié)，戴羽昕從中穿插進來。

“瑾，我有點困了。”

“躺椅子上睡一會兒。”唐瑾沒有理會戴羽昕，依舊談著話，害她真的一骨碌腦兒躺去冰冷的椅子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瑾，她很信任你。”教練瞥了一眼睡著的戴羽昕，轉(zhuǎn)頭對唐瑾道。從他當(dāng)教練起，從沒看過如此信任對方的搭檔，即使是一對戀人，也沒有像他們這般。

唐瑾酷酷的牽動嘴角，眼神飄向睡著的戴羽昕。

“瑾，你若是好好教導(dǎo)她，她一定會幫你拿下一屆的雙人金牌。她是我見過最能吃苦、最堅強，稍微一點就通的小女孩，你們會是最好的搭檔。”

“我知道。”

“加油，我很看好你們。”他們能是搭檔，真是無以計數(shù)的期待，可以當(dāng)他們的教練，他自己都感覺無比的光榮。

“戴羽昕，回家了。”

戴羽昕揉揉惺忪的雙眼，朝唐瑾張開了雙臂。“瑾，我眼睛有點模糊。”

唐瑾回身點了個頭，向教練道再見。

“走吧。”高高的身軀下彎，托起身後小小的身子，一高一低的身影相映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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