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左等右等一直等了一個半小時都沒有人來,她一直很關(guān)注那些拉著行李經(jīng)過的人,哪怕有停在肯德基門口倒並沒有什麼年輕女孩。
天兒很熱,姚菍估摸著火車肯定是晚點兒了。
她有個好習(xí)慣,就是不會等人等到不耐煩甚至發(fā)火。但她有個壞習(xí)慣,那就是等人的時候必須得搞些好吃的。這樣等起人來也不會覺得枯燥。
是半菍肯女。見也不急著這一時,姚菍就鑽進(jìn)了肯德基裡點了一杯冰的大杯美年達(dá),又點了幾個雞翅和蛋撻,人才從裡面晃悠出來呢,一推門就看到兩個年輕女孩站在門口。1aPyJ。
此時那個長髮及腰,穿著淺藍(lán)色的連衣裙,看起來就像是個淑女的女孩捅捅那個戴著墨鏡,玫粉色小背心兒,小星星牛仔短褲,以及踩著一雙人字拖的女孩,眼神朝著姚菍示意著。
女孩轉(zhuǎn)過頭來,摘掉墨鏡的她擡頭看了姚菍一眼,又拿著手機(jī)衝姚菍比對著什麼,突然有些氣的道,“表哥讓你來接我,你居然一個人跑到肯德基去買吃的!”
說話間女孩垂下手來,手機(jī)的屏幕上是姚菍的大頭照。照片上她的笑容燦爛到底,像是遇到了什麼特別開心的事似得,兩隻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裂開的嘴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一副惷光耀眼的模樣,周紫喬還真是沒見過誰有笑成這樣的,一點也不含蓄!不過這照片卻帶著種讓人動容的神奇感覺,彷彿就算對姚菍有再多的不喜歡,看到這張照片的事後也很難把這種情緒激發(fā)出來。
真是不知道表哥到底是從哪裡弄到的這張照片!
姚菍覺得,這女孩倒是比照片上看起來更漂亮,是非常時尚的那種女孩子,只是身上隱約流露出一種大小姐的嬌氣來。竟是第一次見面,話一開口就是毫不留情的質(zhì)問。那口氣,呵,就跟責(zé)備自家傭人似得。
姚菍聳聳肩,“是啊,你表哥是讓我過來接你,可沒規(guī)定我在等人的時候不能去買點吃的喝的吧?”
額!
大小姐可能沒被人這麼嗆過,聽到姚菍的話後她頓時一瞪眼,竟半天都沒上來一句話!
姚菍心頭忍不住嘖嘖,雖然現(xiàn)在社會提倡晚婚晚育,但有些人也不能晚到那份兒上啊!楚聿衡的妹妹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如果不化妝不染頭髮打扮的話,減齡一下說是他女兒也有人信,你信不?
後來姚菍才知道,原來楚聿衡媽媽和她妹妹之間,也像她生下楚聿衡、楚聿弘一樣年齡相差很大。
他媽的妹妹是他媽四個姐妹中最小的一個,年紀(jì)相差了將近20歲。不過他媽向來偏愛這個小妹妹,所以註定了兩家關(guān)係一直不錯。不過在姚菍和楚聿衡的婚禮上她並沒見過他這個表妹,本來她是要來的,後來聽說當(dāng)時她因爲(wèi)在學(xué)校受了點小傷,一直在休養(yǎng)中才沒來。
這個叫周紫喬的女孩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姚菍,那皺眉的樣子就像是在看剛剛裝修好,卻跟自己想象中相去甚遠(yuǎn)的房子似得。
這就是她表哥的新婚妻子!她今天終於見著了!
“你就是和我表哥結(jié)婚的那個女人?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樣,真是不怎樣!”
周紫喬以爲(wèi)姚菍肯定會生氣,肯定會臉色一下子難看下來,畢竟在她這樣說過別人後,還沒見過旁人如常的臉色能保持上一分鐘的呢!她倒是要看看她是怎麼跳腳的,回頭她剛好可以在表哥面前參他一本,說她的表嫂不耐煩來接她,還對她發(fā)脾氣呢!
卻不想姚菍根本半點都不氣,只是聳聳肩表示不在意的道,“看來周小姐的想象力很豐富。如果你不願叫我一聲表嫂的話,我也不介意你叫我一聲姚菍。別總女人女人的提醒我的性別,這點只要不是傻缺或者瞎子,誰都看得到。”
說完這,姚菍根本就沒給周紫喬半點反應(yīng)的餘地,看了眼腕上的手錶又看了眼周紫喬身邊的女生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車我停在附近。這位同學(xué)是和你一起來的嗎?”
那個女生生的很白很水靈,有種江南女孩的清秀和靈氣,那吹彈可破又白裡透紅的皮膚是人羨慕不來的。她長的也很漂亮,不過卻和周紫喬完全是兩個類型,一個一看就是小辣妞,一個則是個文靜的淑女。倆絕色小美妞兒往大街上這麼一站,吸引無數(shù)人頻頻回頭。
而她就那樣站在兩人身邊,給大太陽熱的灰頭土臉的,好在身上穿著軍裝頭戴軍帽的能讓她看起來精神點。
“你好,我叫寧靜。是紫喬的同學(xué)。這幾天和紫喬一起過來玩,麻煩你們的照顧了。”
聽聽,這孩子說話多讓人疼。
周紫喬卻哼一聲,“幹嘛和她說這麼多。”
然後她指著姚菍任性的道,“姚菍是吧?我要你手上的雞翅吃!”
哦。
姚菍才把雞翅遞過來,周紫喬不但連拿都沒伸手拿一下反而不耐的翻翻白眼,“誰要你吃剩的了!我說要你去給我買新的!”
小姑娘看得出在家還真不是一般的嬌生慣養(yǎng),據(jù)說家裡就她一個女孩,雖然平時父母常年在外做生意很少個陪她,但卻從小就是錦衣玉食的要什麼有什麼。
看在她年紀(jì)小不懂事,姚菍沒跟她一般見識,而是返回店裡去給她買雞翅去。還順道問了下寧靜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哼哼,看看她多麼的有胸襟,楚大叔但凡有她胸襟的一半就行了。
只是在姚菍出來的時候,倆丫頭居然連個影子都沒有了!只有兩隻碩大的行李箱還有三個包包放在原地,明顯是這倆丫頭根本就不是想吃什麼雞翅,而是藉機(jī)跑出去玩了,讓她充當(dāng)這個苦力呢!
不過這倆人心可真夠?qū)挼陌。疾慌聳|西放在門口丟了!
怎麼辦,她還能說什麼?搬唄!只是這些東西怎麼地也得搬兩趟,死沉死沉的好像裡面裝著石頭似得。不過她不可不放心把東西放在著分兩次搬運,於是姚菍就在廣場上尋找起那種拖車搬運工來。
“嘀嘀——”
那車鳴聲吸引了姚菍的注意,讓她瞇著眼的擡頭去望時,正看到從不遠(yuǎn)處的車上下來一個男人,那男人她記得,是上次畢花癡口中喋喋不休提到的夏東豪,只是車子卻並不是他上次那輛,而是一輛黑色的奔馳吉普。埋在一堆車中卻光亮貴氣的分外突出。但因爲(wèi)距離隔的有點遠(yuǎn),所以看不到車上的人。
夏東豪從下車後,就那樣穿過蜂擁的人流,一襲黑色名貴西裝與這個人羣喧鬧又嘈雜的廣場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果真是好看的,渾身又散發(fā)著一種成熟男人的自信魅力,別說是畢夏了,走過的每一個女人都會被他迷的忍不住頻頻回頭張望。
“嗨,夏先生……”還沒等姚菍說完呢,就看到夏東豪走過來並不是爲(wèi)了要和她打招呼的,而是直接脫下身上剪裁精良的西裝,禮貌而客氣的道,“可以幫我拿一下嗎?”
姚菍一時間給夏東豪這一系列動作整懵了,平時反應(yīng)快速的大腦這會兒遲鈍的驚人。
正在這時,她竟看到那輛大奔等都沒等夏東豪居然就那樣開走了,“哎,你的車!你車開走了!”
靠,那個司機(jī)不想活了是吧?夏東豪也敢就這樣甩在大街上置之不理,炒他一百次魷魚都不夠!
“嗯,我知道。因爲(wèi)是我讓他開走的。”
啊?姚菍有些聽不明白。夏東豪難得解釋道,“那輛車是我客戶的車子,我們今天是出來談生意的,不過那位客戶還有些事情就把我放下來了。”
說到這,夏東豪捲起袖子,把領(lǐng)帶扯鬆後塞進(jìn)襯衫的口袋裡,同時解開最上面那顆鈕釦,露出修長的脖頸。隨後只見他從姚菍手中拿過東西,邊做邊說道,“你出遠(yuǎn)門了嗎?怎麼拿這麼多東西?是自己開的車還是叫車走?”
見貴公子幫自己提行李,姚菍頓時又尷尬又慌亂,“不用不用,我自己拿,自己拿就好。這些不是我的,我是過來接人的。”
周圍那射過來的目光就像是一把把無形的箭,簡直要讓姚菍萬箭穿心了,她就算自己沉死也不要夏少爺這麼屈尊降貴的給自己當(dāng)搬運小工啊!
“我是男人,幫女人拿東西理所當(dāng)然,請別剝奪我展示紳士風(fēng)度的機(jī)會。當(dāng)然,上次你幫我的事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
夏東豪說的理所當(dāng)然,頎長的身影走在前面,手中拎著粉色的kitty貓行李箱和花花綠綠的行李袋卻絲毫不覺得有什麼異樣,狀態(tài)自然的好像剛從航班上下來,拉著行李箱姿態(tài)淡漠的往外走似得。
“那等會我送你回去!”既然夏東豪都這麼說了,姚菍覺得她要是再推辭下去就顯得太矯情了,於是她趕緊在前面領(lǐng)路,並且想要從夏東豪那拎個行李袋過來,可是他卻根本就不讓她插手。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姓夏的?”夏東豪隨口問著,眼底暗暗劃過一絲極淡的光。那光的線條有些許的銳冽。
“哈哈,我一個好朋友特別喜歡和關(guān)注你,你在她心中就是男神一樣的存在。”
想到畢夏同志說起夏東豪時那雙和手電筒似得放亮的眼睛,姚菍頓時一個沒忍住,越想越樂。夏東豪收起眼中的神色,也隨著她勾脣一笑。
在把夏東豪送到了他的門口銅製的牌子上寫著‘夏宅’的巨型別墅後,雖然自家也是住著別墅的,但是和夏東豪家根本就半點可比性也沒有。
泳池、噴水池、兩邊修剪得體的綠化以及那高高的牆壁和富麗堂皇的建設(shè),這根本就是一座小型的宮殿嘛!
看來商業(yè)圈一直傳說夏家富甲天下真的一點都不誇張!
姚菍並沒把車子開進(jìn)去,只是停在了大院門口,雖然看上去走進(jìn)去還需要些時間。
夏東豪也並沒說什麼,就只感謝了一下姚菍的把他送回來,只是在姚菍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他突然叫住她,“姚菍。”
嗯?姚菍愣一下,不禁回想著,她似乎沒告訴過他自己叫什麼名字吧?
“這個是你掉的吧?”夏東豪從口袋裡拿出一樣?xùn)|西來遞過去,姚菍一看後頓時目露驚喜!“呀!怎麼會在你這?我還正準(zhǔn)備補(bǔ)辦呢。不過這東西補(bǔ)辦起來有點麻煩,我還因爲(wèi)丟了軍官證被上級訓(xùn)斥了一頓呢。”
“抱歉,那日在車上撿到後一直沒有及時給你。最近實在有些忙。”夏東豪歉意的解釋道。
可是姚菍實在太高興了,再說夏東豪這是幫了她大忙呢,她幹嘛要生氣啊!
夏東豪目露欣賞道,“原來你是軍官。上次你沒穿軍裝我眼拙也沒有看出。解放軍果然是最喜歡助人爲(wèi)樂,最可愛的人。”
想不到夏東豪這種沉穩(wěn)內(nèi)斂的優(yōu)雅人士也會開玩笑,也讓姚菍覺得似乎夏東豪也沒有看起來那麼有距離感和高不可攀。
姚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哈哈,我爺爺說我就算穿著軍裝也遮掩不住一身的女土匪味兒。”
“不會,這身軍裝很適合你。比我認(rèn)識的任何一個女孩都漂亮。”
夏東豪那薄薄的脣彷彿說出這種讚美的話來早就是他交際圈裡信手拈來的事情了,可是現(xiàn)在他卻眼神透著真誠,並不是像是話不由心的恭維,並且就那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不知怎麼的,姚菍的臉居然有點燒。
看看人家,看看人家!同樣長了張薄薄的嘴脣子,人家夏東豪嘴巴里說出來的怎麼就那麼悅耳動聽,可是楚大叔說出來的時候伴隨著內(nèi)容永遠(yuǎn)是在抨擊她的自信心呢?
姚菍開車往回趕時,心裡還在想著她得早點回去。要趕在那兩個小丫頭之前把她房間裡的東西通通打包收拾到楚聿衡房間!不然那個小丫頭肯定會以她和楚聿衡‘分居分牀’而大做文章呢!
想要在這段日子裡過的清閒,就不能讓她抓住把柄!
只是同時姚菍也不由得想起夏東豪臨走時那個對她的請求——17357813
他說既然她是軍官,肯定在思想上特別的進(jìn)步,行爲(wèi)上非常的自律。有著一切軍人都有的良好生活習(xí)慣和生活態(tài)度。
所以他誠心的邀請她去他們公司,爲(wèi)公司的員工開設(shè)一個演講座談會,提高公司員工的進(jìn)步意識和自律能力。同時他也會頒佈一下新的獎懲制度,激發(fā)大家的積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