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言情
騰的一下站起身,他口中說的異類朋友應該就是指扶蘇,但他應該還不知道扶蘇的身份纔對。盯著屏幕一忍再忍的還沒有沒有敢發火,看來我的預感是對的,扶蘇和蒙軒果然也出事了。
怎麼辦?要說嗎?萬一,他們不講信用,卸磨殺驢,又或者……
“古墓裡沒有你們想的那麼複雜,就是迷宮,你們調查我應該也知道,我是一個人掉進去一個人走出來的,如果真的有寶物,你認爲我會不告訴考古隊,白白便宜了你們這些心術不正的人嗎?”扶蘇的秘密堅決不能說,爺爺的事情我並不打算隱瞞,但關於他是徐福我更不會承認,“我爺爺失蹤了難道不是你們搞的鬼?如今他生死不明,你們又對我表哥那樣,我不找你們,你們竟然倒打一耙,真是不要臉?!?
那人像是很失望,嘆息的搖了搖頭,“您這樣就不對了,我們並沒有惡意,也並非你口中所說的盜墓份子,只是對考古有些興趣,對秦朝古物熱衷之人。我不知你爲何這樣偏見的說我聽不懂的話,本是有心好好談話,徐小姐竟然這樣不好好的合作,您這樣恐怕您的朋友和家人要吃些苦頭了?!?
說著緩緩地站起身,而電視則緩緩地升起,這似乎是要終止這次談話,繼續軟禁我。
我怎麼會給他們機會傷害我的朋友和家人,撿起地上的碎片,橫在脖頸上,大喊:“站住,你們別想用我去威脅任何人,我這輩子就是個沒用的人,既然活著不能幫助我要幫的人,我也不會給你們機會去威脅他們?!?
思思涼涼的感覺過後是火辣的痛,屏幕裡的人開始以爲我不過是危言聳聽的恐嚇他,沒有那個膽子把自己如何,依舊背對著我往前走。但他身後的保鏢都看得清楚,像是害怕了瞪大眼睛,急步的追上了他們的頭目,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我不知道是不是割破了動脈血管,只知道,血不停地留著,冷笑著盯著電視屏幕,意識慢慢的模糊。唯一讓我覺得滿意的是,那個人真的是害怕了,立即派人進來救我
。
同時還來了兩個看不清臉的人闖了進來,把進來的人打的七零八落,我在昏迷前不由得暗暗給他們叫好,好身手。
不知過了過久,好像有人輕輕地拍打我的臉頰,脖子上的傷口痛的讓我冷汗直流。我甚至覺得把我叫醒的人很討厭,明明昏迷就不知道痛了,幹嘛非的把我拉回現實折磨我?
“小夢!你怎麼這麼傻?”朦朧間發覺是個陌生的男人,他在幫我處理傷口,還一臉擔心的觀察我。
痛得我呲牙咧嘴,看清了他穿的那身保安的制服,戒備的往後躲,忽然間明白了什麼,警惕的貼在牆上瞪著他,“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別想用苦肉計,我什麼也不知道無可奉告!”
失血過多了的後果就是頭重腳輕,比發燒還要難受,腦袋上就像頂了個大南瓜,重心不穩的就容易摔。
我推開他的好意的攙扶,甩開就要逃走,“我什麼也不知道,沒什麼好說的。”
扶著牆,捂著傷口努力地甩掉趕上來的保安,可我知道他就在不遠處跟著。雖然他給我的第一印象不是壞人,而且那眼神還有種莫名的熟悉,可是我不能在這個時候相信任何人,我要逃出這裡,還要把蒙軒和扶蘇想辦法救出來才行。
倉庫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走進來的人東張西望的看了眼外面,長鬆了一口氣纔回頭過來,一臉笑嘻嘻的看著我,“體力不錯嘛!失去了那麼多血,竟然醒來這麼快。”
好面熟啊,我上下的打量著他,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抹了把額頭滲出來的汗水,喘個不停才問:“我們,很熟嗎?”
“哎呀呀,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忘了我們不久前還在展覽館見過的,你還和你身後的朋友談歷史來著,對了你還罵我是神經病,怎麼,這麼快都忘光啦?”
“是你!”後面一個保安我都應付不來,又來一個?難道扶蘇的事情是他報告給那些人的嗎?好後悔,早知道這世界上這麼多不正常的人,我就不應該帶著扶蘇到處招搖?!澳阆朐觞N樣?”
他撓了撓下巴,納悶的看了眼我身後的保安問了句:“什麼怎麼樣?什麼情況?你沒和她說清楚嗎?我怎麼瞧著像是把我們都看成是那些人的同夥了?”
“她,不聽我解釋?!北0诧@得有些無奈,看了眼我很內疚的樣子。
“你確定你解釋了?我怎麼看她瞧我們的眼神像是防賊?”年輕男子一臉愁容的斜了我一眼。
在我眼裡他們是在唱雙簧,兩個陌生人,在這個時候出現,還做誰都不睡認爲這是雪中送炭,不落井下石都是萬幸了。
我抿著嘴沒有說話,只是貼著牆忍著痛一點點的往門口挪,然後時刻戒備著跟上來的他們。
後進來的那個小子明顯的被我搞的有些不知所措,一個勁的使眼色給保安,可那個保安一靠近我,我胸口的琥珀就一陣陣的微熱,提醒著我什麼,讓我更加的緊張,也因此好不容易制住了血的傷口又因爲緊張裂開了,衣襟被血侵蝕了一大片殷虹。
“喂,不是我說,古代人,你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不是事,她這樣早晚會因爲失血過多掛掉的,我們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區,你現在也是時間有限,得快點把她搞定了懂不懂,我可不是給你們當墊背的纔來這裡,還有個問題小子等著我回去解蠱呢
!”
他們,在說什麼?我很想問,可是這小子竟然二話不說的開門出去了,又剩下我和保安兩個人,氣氛一下子又變的緊張詭異了。
我沒力氣了,堆遂在牆角,手放在琥珀石上,心裡不停地對自己說,不能睡,保持清醒。
保安與我保持距離的站在一米之外處停下了腳步,“我,小夢,你真的認不出我是誰嗎?”
他這樣磨磨蹭蹭的讓守在門外把風的人很看不慣,再次探頭進來,頭疼的翻白眼,“真是看不下去了!徐夢,那個人是被鬼上身的,是你身邊的秦朝鬼,你應該有他給你的信物吧!那東西會因爲主人的接近而散發熱量和光,如果你不信我們說得,你總該相信那個東西吧!”
我吃驚的看著保安,還是很懷疑的不說話。
“服了服了,我真就搞不懂了,一個堂堂的大秦公子竟然變得這樣唯唯諾諾的,你不說出來她永遠都不知道你爲了她付出了多少,就算成了鬼也曾經爲人過,沒有誰規定鬼不能有七情六慾吧!”氣的那小子直跺腳,不敢大聲說更是憋得臉通紅。
又看了眼外面,確認沒事再次走了進來,指著保安的腦袋對我說:“我說徐大小姐,你爲了他也算是拼了,在幻境裡連死都不怕,你應該還記得最後是誰救了你吧!那不是幻覺,也不是你心底想象出來的幻影,是這傢伙求我施展了入夢*,幾乎靈力耗盡才喚醒你,懂了?”
他一口氣說完之後,長出了一口氣,又怕我不信接著說:“你召喚過他對吧!知道爲什麼他沒有迴應你嗎?就是因爲他才從幻境出來,靈力還沒有恢復,只能乾著急。明知道你有危險,卻沒有辦法第一時間去救你,因爲寺廟的聖靈光會把他淨化掉,他無法靠近。懂了?”
我的眼淚不聽使喚的泛濫了,因爲他說的是隻有我夢境裡纔出現的。如果說現實中我們的事情都被有心人聽到了,可以被說清楚了,但夢裡的事情不會有假,更不可能被外人所知。
被一個陌生的男人兇巴巴的指責,我不覺得怎樣,可是面對陌生面孔的扶蘇,得知他爲了我付出的那些事情,我就實在不能控制自我了,激動地除了哭什麼也不說不出來。
扶蘇笑了笑,埋怨的看了眼年輕的男子,不在意的搖了搖頭。棲身蹲在了我的面前,溫柔的笑了笑,“傻丫頭,說出來我也不會怪你,爲什麼要對自己這樣殘忍?我附身的時間不能太長,不然會對這個人的命數有影響,我們先出去再說可以嗎?”
知道自己安全了,神經也就不再緊繃著了,在被扶蘇背到背上之後,我就陷入了昏迷中,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又有什麼驚險的事情我就一無所知了。
我是在這件事情過去之後的第三天醒來的,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的病房裡了。面對著陌生的環境還有守在房間裡陌生的人,很拘謹也很混亂。
因爲我有想過醒來第一個見到的人有可能是扶蘇或者是蒙軒,可是他們沒有一個出現的,只有一個面熟的女子坐在一旁看書。發覺我醒來了才放下,一個勁的問我哪裡有不舒服或者需要些什麼?
傷口應該是癒合了,有些發癢的想要抓撓,但爲了快些好起來我還是忍住了。禮貌的和麪前的女子打招呼:“請問,我們是不是在那裡見過?我的朋友,他們沒事吧?”
女子笑了,“你是說你的那個警察朋友嗎?還是再問你的那位鬼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