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302此生最愛50
他們有幾次偶爾的短途出行,但都是在只有他們兩個並無外人的情況下,去泡過幾次溫泉,也在他出差的時候她跟隨著去過幾個地方,但從未有過光明正大牽手吃飯約會的畫面。
所以這會兒他忽然說要一起出去吃飯,紀如謹很不適應(yīng)。
而且,他訂的餐廳,肯定都是那種高檔的,肯定會遇到許多有頭有臉的人物,說不定還能碰到他的朋友,這讓她不安,她還沒做好準備要跟他一起出現(xiàn)在公衆(zhòng)面前砦。
薄玄蔘不明白她心裡的這些糾結(jié),只纏著她商量著,
“一起出去吃吧,我都訂好位子了,而且,我覺得今天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應(yīng)該出去吃慶祝一下。”
紀如謹?shù)植贿^他手腳並用耍流氓的攻勢,只得起牀洗刷出去吃飯。
出去走到客廳的時候,她看到了敞了開來裡面亂成一團的那個行李箱,就知道是薄青黛的傑作。
薄玄蔘在一旁吐槽著自家妹妹,
“你說薄青黛這樣的女人娶回家能不能把她男人氣死?鰥”
“待會兒回來你幫我重新整理一下吧。”
他親暱的摟著她的肩誇著她,
“還是你賢惠。”
紀如謹白了他一眼,用自己的妹妹來襯托女朋友的優(yōu)秀,他是親哥嗎?
兩人驅(qū)車去了他訂好位子的餐廳,環(huán)境很優(yōu)雅,用餐氣氛也很好,大廳的正中央還有一身白裙妝容精緻的女子在談鋼琴。
兩人的位置在靠角落裡一些,他摟著她的肩往裡走,正好對面有吃完的人往外走,在餐廳的狹窄的通道中就那樣遇上了。
所謂的冤家路窄,就是這種情形。
紀如謹在看到迎面而來的張紹蕓時,一直潛藏在心中的那些莫名的不安一下子就清晰了。
那些不安的來源就是來自於張紹蕓,雖然她跟張紹蕓只有在美國那一次的正面交鋒,但是那一次,就足以讓她斷定,張紹蕓不是一個好打發(fā)的人。
而他們離婚這麼久了,張紹蕓卻一直這樣安靜,她覺得怪異。
張紹蕓也是被一個男人摟在懷裡,很是甜蜜的樣子,說話舉止間一隻手不時的放在小腹部護著。
那男人一身的名牌,估計家裡也是有錢人,只是那男人的氣質(zhì)和相貌......
如果讓紀如謹來評價的話,只能算是中下等。
看到薄玄蔘以及他懷裡摟著的紀如謹時,張紹蕓示意身旁的男伴停住了腳步,她就那樣雙手抱臂往那兒通道的中間一站,笑意盈盈地問薄玄蔘,
“喲,薄二少爺也來這兒吃飯啊?”
“借過。”
薄玄蔘沒理她,甚至視線都不曾正眼落在張紹蕓身上,只這樣冷聲對她說了一句就打算擁著紀如謹過去。
關(guān)於張紹蕓的現(xiàn)狀,薄玄蔘聽薄母在他眼前說過,薄母也跟他抱怨過張紹蕓的母親各種詆譭他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在意。張紹蕓愛嫁入什麼家庭就嫁入什麼家庭,嫁的再好也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
至於他在那方面是不是有問題的傳言,他也不在意,他有沒有問題他自己清楚,紀如謹清楚就可以了。
卻是沒想到,張紹蕓就那樣伸手將他們攔了下來,挑釁的視線就那樣看向了薄玄蔘懷裡的紀如謹。
“呵。”
她勾起脣角輕嗤的笑了一聲,
“紀小姐,當年在美國是誰信誓旦旦的說已經(jīng)跟他沒有聯(lián)繫了?是誰信誓旦旦的說不會再跟他有什麼糾纏了?你這纔回國幾天啊,就摟摟抱抱的了?”
張紹蕓可是沒忘記,當年她去美國找這個叫紀如謹?shù)呐耍o如謹冷著一張臉將她好一番控訴和指責,還說如果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她會用法律手段來維護她的利益。
當時她那清高的樣子,張紹蕓到現(xiàn)在還記得清清楚楚的,也讓她恨的咬牙切齒的。
當時說的那樣狠,可現(xiàn)在回來纔沒多久她就又跟薄玄蔘在一起了,那麼她曾經(jīng)的那番話,不是打她自己的臉嗎?
對於張紹蕓的冷嘲熱諷,紀如謹並未生氣,因爲張紹蕓說的都是事實。
當初她是信誓旦旦說不會再跟薄玄蔘在一起,現(xiàn)在也是她靠在薄玄蔘的懷裡摟摟抱抱。
當初她以爲他已經(jīng)娶妻結(jié)婚,他們此生再無可能,而她全然沒有要破壞他當時跟張紹蕓的婚姻的意圖,所以纔會把話說的那樣絕,她怎麼會知道後來他又跟張紹蕓離婚,還反過來對她糾纏不休。
紀如謹沒什麼反應(yīng),薄玄蔘卻是聽不下去了,薄玄蔘怎麼可能容忍別人這樣詆譭紀如謹。
當初拋棄她的是他,當初另娶別人的是他,而現(xiàn)在糾纏著她追回她的也是他,所有的錯都是他一個人的,張紹蕓這樣詆譭紀如謹讓他愈發(fā)的對紀如謹歉疚。
只不過他的話並不是對著張紹蕓說的,而是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張紹蕓的現(xiàn)任男友,據(jù)說他們很快就要奉子結(jié)婚了。br?
即便薄母曾經(jīng)在他面前提過張紹蕓的這位新男友,但是他並未放在心上所以也不知道他是誰叫什麼名字,雖然這位新男友家是官宦之家,但那也並不代表他薄玄蔘就必須得認識啊,溫城的官宦之家多了去了,他總不至於每個都認識吧。
於是他開口的時候也只能是這樣稱呼,
“這位先生......”
這個稱呼讓張紹蕓瞬間就顏面盡失。
她在這兒對他跟紀如謹?shù)倪^去斤斤計較不能釋懷,她整天派人關(guān)注著他的最新動向,他卻對她即將要嫁的男人一無所知,即便她的第二場婚禮已經(jīng)在溫城傳開了。
而張紹蕓的這位新男友兼未婚夫也被這個稱呼弄的有些惱火,剛要開口說什麼呢,卻見薄玄蔘忽然笑著對他說,
“聽說你們即將奉子成婚了,孩子生下來之後記得去做dna鑑定。”
薄玄蔘說完之後臉色就徹底陰沉了下來,狠狠瞪了一眼張紹蕓,就那樣擁著紀如謹繞過張紹蕓朝他們預(yù)定的座位走去了。
張紹蕓瞬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下來,站在那兒驚的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她沒想到他竟然惡毒的當著她的新男友的面這樣說她,即便過去她曾經(jīng)真的混亂不堪,但是回了溫城之後她還算老實本分。
而薄玄蔘的這一番話,讓她那個新男友大發(fā)雷霆,轉(zhuǎn)身就衝著薄玄蔘吼,
“薄玄蔘,你什麼意思呢?你他媽把話給我說清楚”
薄玄蔘的話,無疑是在暗示著那個那人他有被戴綠帽子的危險,是個男人都不能忍。
張紹蕓趕緊死死的拉住了自己的新男友,拼命的安撫著他,
“親愛的,你別生氣,他就是看咱們這麼快就有孩子了,所以嫉妒,所以才說那麼難聽的話的。”
她很怕他們吵起來的話,薄玄蔘會一個不小心就將她的那段過去給說出來,那樣的話她就前功盡棄了,就一無所有了,她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所以她只能死命的抱著身邊的男人,不讓他前去找薄玄蔘理論。
甚至爲了安撫下男人,不惜捂著自己的腹部裝著肚子很是疼痛的樣子彎下了腰,
“哎呦,我肚子疼”
那男人一聽她肚子疼,怕她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這纔打消了繼續(xù)找薄玄蔘離婚的念頭,扶著她出了餐廳。
一場鬧劇,就這樣落幕。
薄玄蔘跟紀如謹去了他們預(yù)定的座位坐下,薄玄蔘第一時間就在桌子上握住了紀如謹?shù)氖郑行┚o張的跟她解釋著,
“我不知道她也會來這裡,早知道的話我纔不選這兒呢。”
然後又緊緊盯著她說,
“她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心上。”
紀如謹收回了自己的手,低頭看著菜單,
“我沒放在心上,因爲她說的本來就是事實。”
她的平淡讓薄玄蔘愈發(fā)的覺得心中對她愧疚太多,
“如謹......”
紀如謹打斷了他的話,
“行了,你什麼都不用說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過去不能重來,未來遙不可測,我們所能做的,也許只有過好當下才是。
她都這樣說了,薄玄蔘也沒法再繼續(xù)說什麼,只招了侍者過來點他們的菜,但是心裡卻是對張紹蕓這個女人咬牙切齒,不過他自認剛剛那一番話也將張紹蕓給諷的夠狠了。
她不讓他好過,她自己也好過不到哪裡去,她詆譭紀如謹,他同樣也刺激她那個新男友,想必今天回去,關(guān)於他今晚說的那些話,張紹蕓有的解釋了。
題外話明天一萬五千字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