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哥哥,別答應他,現在的魔狼族有一半是我的,憑什麼給你一個人做決定啊,憑什麼啊,你可別答應他,哼,不然的話,我跟你拼個魚死網破。”
小多納爾的臉色也不好看,但是聽到這麼一句,也果然會起來爭執,如同南多納爾所想的一樣,誰會願意自己的族羣併入別人呢,而且還是人來的族羣。
“這位人類小兄弟,請容許我這麼叫你,你或許還很年輕,但是我魔狼一族的情況,你應該還不知道,自從魔狼族的始祖死了之後,就一蹶不振,然後就沒落至此,我們不會將我們族羣給人類控制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就算拼個魚死網破也沒有丟祖宗的臉。”
南多納爾的深沉嗓音低聲的說了出來,擎煜點了點頭,他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但是這次勢在必得。
擎煜擺了擺手,示意南多納爾不用再繼續說下去,因爲他都知道,
“你說的魔狼族的情況,我早就知道,你們魔狼一族,萬年前神魔大戰之後,出了一個驚世駭俗的人物,也就是你們的魔狼老祖,他的魔狼之血傳承千年纔有一次八滴血,但是你們呢,被外人得去了還不知道,你說你們魔狼族有什麼用?”
“什麼?”南多納爾和小多納爾大吃一驚。
擎煜冷笑,“看看吧,你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冰封魔皓地窖都沒有人守衛,你們大半夜的在這裡比武爭奪首領之位,難道這樣就對得起你們的列祖列宗,同族兄弟,竟然不知道互相扶持,在這兒爭個頭破血流,這像話嗎?”
擎煜的話每一句都像一根針,深深的扎進南多納爾和小多納爾的心口上,無法磨平,
“你們魔狼老祖的墓穴,被人家侵佔了八百年之久,這連你們的父親應該都不知道吧,你們還好意思說守著祖宗的基業,你們魔狼老祖的魔狼之血,每一千年都有八滴血出世,這件事你們竟然還沒有外人知道的多,虧你們好意思說你們是魔狼老祖的後人”
“我真、爲你們感到恥辱。要光顧魔狼一族,要成就霸業,就要有實力,可是你們看看你們兩個,有實力嗎,連一個簡簡單單想我這樣的人類你都打不過,難道你還想要妄動那些劍聖級別的強者。”
擎煜冷眼還在繼續,“你們自己的地盤大雪山,被人家給侵佔了百年,你們竟然看著對方是一個女流之輩,就退讓退縮,你們還妄稱是魔狼族的人嗎,魔狼老祖當年叱吒風雲一時的時候,可不會像你們倆個這般懦弱無能。”
一席話,說的二人慚愧不已,真恨不得將自己的身子找個地縫鑽進去。
“說夠了嗎,可是我們有什麼辦法”
南多納爾的眼角已經出現了淚痕,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他們應該是知道自己的錯誤在哪裡了,但是光是知道還是沒有用,需要去改成,去篡改自己的歷史,自己的明天由自己去改變和準備。
擎煜笑了笑,“你以爲這樣就夠了嗎,看看你們的後面,一羣酒囊飯袋,一羣就知道吃喝玩樂睡覺拉屎的傢伙們,他們能打仗嗎,我敢說我一個人,就可以將你們魔狼族全部給挑滅了,你們有骨氣不投降,但是骨氣是什麼你們知道嗎?”
“你們這樣的骨氣,是個屁”,擎煜的話又一次像狠狠扇了一個大耳光給他們兩個人的臉上,無光又丟人啊,他們只能無奈的低下了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打又打不過人家,說也說不過人家,而且人家說的句句在理。有什麼好反駁的?
“你們這種骨氣,叫庸俗,叫故意做作作秀,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好了。”
擎煜的眉頭皺了皺,望著兩個像傻瓜一樣蹲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兩個傢伙,說道,
“要不要聽?”
“要”依舊是南多納爾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嗯,有一個農夫,他家裡養了一羣羊,但是有一天,他發現他的羊丟了一隻,而柵欄旁邊有一個大洞,洞上沾著狼毛,很顯然,這是一個因爲他的疏忽,而導致自己的羊被狼給鑽進去吃了。”
“於是逢人問起,他就搖搖頭說算了,不補了,反正羊都被偷了。再補起來,浪費時間不說,羊也回不來了。就由著她去吧。可是第二天早上起來,又丟了一隻羊,這一次他醒悟了,連忙將那個籠子給補了起來,自此之後他的羊就再也沒有丟過。”
南多納爾的臉上微微一變,“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以爲我們會和他一樣無知嗎,”
“不”擎煜的眼睛裡突然放射*出懾人的精光,臉上的笑容也已經不見,“這叫做亡羊補牢,爲時未晚。你明白這個道理嗎,你們的魔狼一族雖然沒落,而且魔狼之血也被人偷了,魔狼老祖的墓穴還被人家給覬覦了八百年,但是這一切都沒有關係,只要你們振作。”
“只要你們振作起來,就可以強大,要合作在一起,不要墮落和爲了一點點小小的利益而守著這個大雪山,外面的世界有多麼大,你們知道嗎”
兩位頭狼沒有說話。
擎煜繼續說道,
“你們說你們不願意放棄你們的大雪山,還有祖宗的基業,可是你們連自己的祖宗的墳墓都守不住,祖宗的傳承也守不住,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再給你們講一個故事。”
“在我以前的故鄉,有一個國家,那裡的大王很昏庸無能,經常聽信身邊的妄臣之言,但是他的手下有一個忠臣叫岳飛。當岳飛打到人家敵人的地方時,敵人在那個國家裡的奸細就讓那個妄臣去說岳飛的壞話,讓他回朝。”
“於是岳飛在最後關頭本來可以將敵人全部殲滅,就是因爲聽信了大王的召喚,回去了,但是卻受到了冤屈的判決,讓他死。說他是奸臣奸細。”
“聽了這個故事你們應該知道,你們這種,沒有從實質上有過對祖宗的懷念和保衛之情,僅僅只是心裡上對祖宗的話,父親去世前說的話有著執念而已,你這不叫忠心,叫愚忠,說的難聽一點,就是神經病沒事找事幹。”
擎煜的臉色漸漸難看了起來,他也很憤恨這個故事,但是沒有辦法,很多事情沒有辦法,要是這些魔狼族的傢伙們真的如此迂腐的話,那他不介意都送他們上西天,因爲他很看不慣這種無奈無作用的舉動,簡直就是無事做的人才會故意編出來給自己找事做的藉口。
他們明明不是很尊重自己的祖宗,連老祖宗墓穴都被人挖了,都還在這裡爭奪頭領之位,還需要守著貞潔的牌坊嗎?
完全不需要。
都已經不純潔了,還需要守著貞潔的牌坊嗎,完全不需要,爲什麼?因爲那會讓人看的更加噁心。
擎煜望著兩個傢伙的眼神變了,“怎麼樣,我說了這麼多,可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如果你們還是不願意的話,就莫要怪我不客氣了,另外,如果加入我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們魔狼之血是被誰給奪去了,另外他和我也是仇人”
南多納爾和小多納爾臉色一變,眼睛一亮,“被誰?是誰挖了我們老祖的墳墓,還偷了魔狼之血?是誰,我們要殺了他們”
擎煜冷笑,“閉嘴。他們是你能比擬的實力嗎?他們都是劍聖級別的強者,天絕教教主天絕,冥幽教教主冥鑾,知道嗎?你們能比嗎,你們憑什麼和她們對著幹,你們又憑什麼可以殺了他們,爲你們的恥辱洗刷掉前驅?”
擎煜的話還在繼續,讓他們的冷水繼續到底,像一盆瓢潑大雨,澆醒他們的心智。
“另外,你們覺得爲什麼你們的魔狼之血別人知道你們不知道,因爲這是千年纔有一次的魔狼之血,你們的父親都不一定會知道,何況是你們,就算你們知道了,就算沒有他們去搶魔狼之血,你們知道得到魔狼之血的機率是多少?”
“嗯?不知道”南多納爾和小多納爾的頭上,一陣陣的茫然,
“實力,就是實力。你們的實力,依我看來,也不過是一星劍宗左右吧,你可知道,他們都是劍聖級別的強者,都差點殞命在那裡,你認爲你們有可能嗎?”擎煜的話就像當頭一棒,將他們的幻想給澆滅了。
“而魔狼之血號稱是劍聖級別的秘密所在,許多靠著修煉達到了劍宗九星巔峰的層次的人,纔有機會去吃這個魔狼之血,也纔有機會像魔狼老祖那般,一舉突破到劍聖級別,而不需要神力的傳承,你應該知道中原大陸的人類,都是靠著神力的傳承才能達到劍聖的級別,否則,根本不可能。”
“也就是說,別說你們能不能打得過他們,就算你們沒有人跟你們搶魔狼之血,你們也是白白浪費,讓那魔狼之血揮發在空氣中,不見天日的你們永遠也沒有出頭之日,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愚忠,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爲了祖先的墳墓和基業守候千年的準備。”
擎煜的冷笑中夾雜著無盡的嘲諷,
“怎樣,現在還想要去報仇嗎,現在還想要去雪恥嗎,你覺得你們現在還在這裡守衛你們所謂的祖先的基業,還有什麼有意義嗎,你們現在的大雪山魔狼族,不過是空殼一軀。完全沒有一點點戰鬥力。”
“沒有錯”擎煜點了點頭,“你們的實力是可以夠囂張一下子,因爲劍宗級別的強者,就算在大雪山周圍的弱小勢力,都沒有你們的強悍,再加上你們的族人天生人高馬大,力大無窮。所以你們有優勢。”
“但是”擎煜的冷笑聲再次響起,“你們就真的拘泥於這樣嗎,你們就真的肯只是拘泥在這個實力,在這裡守衛者你們所謂的魔狼老祖的基業嗎,這算什麼,我想就算是魔狼老祖在世,也不會想再這裡過一生,守衛他的老祖先過一生,這是你們魔狼一族流著的血嗎?”
“你們魔狼族的血液,難道就是被大雪山的千年寒冷給凍住了嗎,再也沒有什麼戰鬥力和和外人抗爭的血液了嗎,你們的好戰之血到底去了哪裡?”
擎煜的話越來越難聽,擎煜的表情也越拉越冷漠,他相信只要這兩個傢伙再不聽話,他已經就沒有耐性再說下去了。因爲他可能會動手殺人。因爲這個麼朽木不可雕的門庭,這麼個廢柴一樣的魔狼族,他寧願他們全部湮滅不要再自己的眼前礙眼。
“要或者不要跟著我,你們自己決定!!!”
擎煜的話擲地有聲,這個時候,慕容秋水飛了過來,輕功雖然一樣,但是卻沒有擎煜那般從容,或許是內力持久的關係吧。
“擎煜,這裡的事情搞定了嗎,那邊好像來人了”
慕容秋水緊張的表情,不像是在騙人。擎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本來還指望止六和熊坤兩個傢伙將他們天府門的勢力給防禦好就可以了,但是這兩個傢伙肯定是以爲自己和慕容秋水兩人會出什麼事,於是兩個人肯定召集了大隊人馬趕來。
果然,擎煜猜得不錯。
止六和熊坤到了之後,就立刻叫起了身體還很痛的姬常和慕容紅,他們的紅潮還沒有消散完全,就已經無力的倒在牀上,但是一聽見擎煜可能會出事的消息,連忙全部一起連滾帶爬的起來穿衣服,大隊的人馬就這樣浩浩蕩蕩的踏著雪地直奔而來。
偌大的雪天氣,還有狂風,凌晨兩三點左右,這麼多的人,浩浩蕩蕩的來,只是因爲他們的門主有危險,所以他們都來了。他們寧願不睡覺,也不吃不喝,也要趕來,萬一他們的門主大人有危險,那他們豈不是要怪罪自己一輩子。
擎煜的眉頭皺了起來,因爲姬常已經破著嗓子喊了,
“擎煜,原來你在這裡啊,他們是魔狼族的人吧,你們在打架嗎”
“沒事吧,擎煜,我們都很擔心你”慕容紅也大叫。
兩個女人爲了自己在這裡大叫的樣子,讓自己在這麼多的大老爺們兒面前面子很掛不住。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