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楚千夏猶豫不決的時候,陸祺臻只是靜靜的看著楚千夏,他的心裡已經(jīng)有了決定,但是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希望楚千夏能夠像愛著沈昭一樣愛上他,再加上陸祺臻說不出讓楚千夏離開的話,所以陸祺臻雖然已經(jīng)準備好要放手了,但是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裡安慰自己,再看看事情是怎麼發(fā)展的。
而且楚千夏和沈昭兩個人雖然之前是相愛的,但是現(xiàn)在楚千夏的境地並不好,沈昭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了,兩個人的身份都改變了,所以他們現(xiàn)在,不一定是最適合的。
陸祺臻在心裡拼命的爲自己找藉口,就是捨不得讓楚千夏離開,雖然他和楚千夏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他確定自己已經(jīng)深深的愛上了楚千夏了。
楚千夏的心裡則像是一團麻亂一樣,雖然她之前開口拒絕了沈昭,但是不可否認,自從她的記憶恢復之後,她對沈昭的感情也恢復到了從前的樣子。楚千夏明確地知道,自己愛著沈昭,但是楚千夏也知道,自己並不能夠放下對陸祺臻的感情。
爲什麼一定要讓三個人如此糾纏?楚千夏又想起自己在現(xiàn)代的時候偶爾無聊翻開的那些言情小說,裡面就有幾本是說女主和幾個男主糾纏在一起,最後一定有人非死即傷。當時楚千夏看了之後心裡並沒有什麼感覺,但是現(xiàn)在對楚千夏來說,卻是自己身臨其中不得不去考慮的事情。她不願傷了任何一個人,如果一定要有誰受傷,她情願是自己。
不過楚千夏也知道這個想法永遠都只能是想法,永遠都不可能成爲現(xiàn)實。
“唉,難道就沒有一個可以兩全的辦法麼?”楚千夏把手放在桌子上,撐著腦袋,煩躁的說。
陸祺臻有些心疼的看著楚千夏,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心裡最不好受的反而是楚千夏,因爲他和沈昭兩個人在楚千夏的心裡都有著很重要的地位,無論是誰楚千夏都割捨不下,但是現(xiàn)實讓楚千夏必須捨棄一個人。
“你到底,是怎麼看待我們之間的感情的?”陸祺臻終於忍不住了,緩緩的開口問。陸祺臻自問,在這段感情裡面,他應(yīng)該是看的最清最透徹的一個了,只是即使是這樣,他依舊還是陷在裡面走不出去。
楚千夏擡頭,咬著嘴脣看著陸祺臻,陸祺臻的身上有一種特質(zhì),能夠讓人不由自主的相信他,和他訴說自己心裡的一切,楚千夏也不例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誰都放不下,我想和你在一起,因爲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很開心,但是我也不想放棄沈昭,那樣我的心會很痛。”
楚千夏說完,抱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等著聽陸祺臻的見解。
就讓陸祺臻來做決定吧。楚千夏在心裡這麼想,楚千夏十分的相信陸祺臻,甚至可以說是依賴陸祺臻,所以這次,楚千夏想讓陸祺臻來替自己爲難。雖然楚千夏知道,如果她是陸祺臻的話是決定會讓她和沈昭分開的。
在愛情面前,每個人都是自私的,這一點,就算是聖人也不能免俗。
陸祺臻卻不這麼想,從楚千夏的話語裡面,陸祺臻就能夠聽出來楚千夏的選擇了,陸祺臻知道,如果這個時候自己開口說讓楚千夏和沈昭分開的話,楚千夏也會答應(yīng)的,但是這並不是楚千夏的真正想法。
她對我,終究只是依賴而已啊。
陸祺臻在心裡嘆了口氣,楚千夏說的時候不覺得,他聽的時候又怎麼可能聽不出差別呢?在楚千夏的心裡,自己能夠給她帶來快樂,但也僅僅只是這樣而已,這種事情隨便一個交情好的朋友都能夠做到。但是能夠讓心變得很痛的,除了愛人,還會有誰呢?
“呵呵……”陸祺臻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笑聲裡面有著說不出的無奈和蒼涼,讓楚千夏聽得心裡一緊,連忙站起來,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陸祺臻,怯怯的開口說:“對不起……是我讓你不開心了嗎?”
陸祺臻搖搖頭,再次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他帶著些許寵溺的申請對楚千夏說:“沒事的,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而已。”頓了頓,陸祺臻咬咬牙,還是開口對楚千夏說:“感情這種事情,你要相信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選擇。”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陸祺臻在心裡加了一句。
這句話的意思和拒絕沒有兩樣,楚千夏也不敢再和陸祺臻說什麼了,只是胡亂的點了兩下頭,然後對陸祺臻說:“那好吧,我出去散心去了。”最近發(fā)生了太多事情了,讓楚千夏的心裡一下子有些承受不住,所以楚千夏選擇了最原始的方法——用逛街來轉(zhuǎn)移注意力。
陸祺臻點點頭,揉了揉楚千夏的腦袋,寵溺的笑著說:“去吧,別忘記給我?guī)┖脰|西回來。”
“放心吧,一定不會落下你的。”屋子裡的氣氛頓時就變得輕鬆起來了,楚千夏也露出一個笑容,然後轉(zhuǎn)身走出了屋子,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能不能給她一切啓發(fā),讓她能夠做出決定。
楚千夏走出家門,外面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這個時候,楚千夏又想起之前陸祺臻陪自己逛街的時候的場景,可惜,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就不好這麼掃興,所想一點開心的事情好了。”察覺到自己又要走進死衚衕,楚千夏連忙在心裡提醒自己,連忙轉(zhuǎn)移開注意力。
楚千夏的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在街上琳瑯滿目的商品上了,雖然說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有那麼一點時間了,也經(jīng)歷了不少起起伏伏,驚心動魄的事情,但是說實在的,楚千夏真正出門的次數(shù)卻沒有多少,之前是礙於身份問題不方便,之後倒是出門了,但是次數(shù)不多,所以這一切對楚千夏來說都還是很新鮮的。
不過,楚千夏的心情很快又變得不開心起來了,因爲楚千夏察覺到,身後總是有那麼幾個小尾巴再跟著自己。
不得不說,那些人的跟蹤技巧十分的高明,一般人都注
意不到他們、可惜,對警惕性十分高的楚千夏來說他們還是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
“真是的,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要這麼被監(jiān)視。”楚千夏的心情裡面又烏雲(yún)密佈了,她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都是誰叫過來的。
“知道我不喜歡被人跟著還這麼做!”楚千夏低低的哼了一聲,在心裡抱怨起沈昭來,但是眼裡卻有著掩飾不住的笑意,因爲那個人還是如此的在乎自己。
楚千夏又接連逛了幾家店子,大大小小的東西也買了不少,身後的尾巴還是一直都在,楚千夏有些沉不住氣了,她十分不喜歡這種被人監(jiān)視的感覺,有些忍無可忍。
楚千夏走到一個轉(zhuǎn)彎處,故意在轉(zhuǎn)彎之後沒有繼續(xù)向前走,而是躲在一邊等待著那些人過來,然後突然跳出來,對那些人說:“你們回去告訴他,我不喜歡有人跟著我。如果以後在發(fā)現(xiàn)你們跟著我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楚千夏沒有點名那個人是誰,但是他們彼此心裡都知道。
那些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看著像是領(lǐng)頭的人苦笑著說:“抱歉皇……不,小姐,我們也是受了主子的委託,請不要爲難我們。”他們在心裡暗暗叫苦,本來他們以爲自己已經(jīng)足夠隱蔽了,沒想到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這下可真是難辦了。
相對他們來說,楚千夏更在意他們之前那被打斷的稱呼,察覺出有些不對經(jīng)的楚千夏連忙問道:“你們剛剛叫我皇什麼?”楚千夏的聲音裡面帶了幾分急切的語氣,好像是在迫切的想要證明些什麼似的,她的心裡已經(jīng)隱隱有了答案,只是需要確定。
那個領(lǐng)頭人又是一愣,顯然沒想到楚千夏會突然這麼問,但是他轉(zhuǎn)念一想,覺得這可能是撮合楚千夏和沈昭和好的好機會,說不定自己還會因此立功,於是他老老實實地說:“這個是我們主子吩咐我們這麼說的,他說只有你才能配得上這個稱呼。”
爲了避免被有心人聽到,他省去了關(guān)鍵字,但是楚千夏還是聽出來了,正是自己原來猜想的那樣。
“這樣嗎?”楚千夏喃喃自語著,不知道是說給他們聽還是僅僅告訴自己,臉色也微微泛紅,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不過隨即楚千夏又反應(yīng)過來這些不是重點,連忙轉(zhuǎn)移了話題,說:“就算是這樣我也不需要你們跟著,我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領(lǐng)頭人沒有想到他都這樣說了楚千夏還是油鹽不進,在心裡暗暗的抱怨:這種話換做別的女子,恐怕早就被感動的撲到沈昭的懷抱裡去了,哪還有別的心思去想其他的。不過楚千夏也不是別人就是了,一般人又怎麼會察覺到他們呢。
領(lǐng)頭人在心裡斟酌了一下到底得罪誰比較好,最後得出一個結(jié)論——如果得罪沈昭的話他們會死的很慘,如果得罪楚千夏的話,到時候楚千夏告訴沈昭了,估計他們也會死的很慘。換句話說,得罪誰都是死,只不過是早死也晚死的問題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