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正南,這裡是集團的最高董事會,我?guī)е谝淮蠊蓶|的委託而來,你沒有資格趕我走。”我陰冷的目光看向商正南。
而他笑的更加狂妄,露出猙獰的嘴臉說道:“資格?你也配跟我談資格,這是我商家的產(chǎn)業(yè),我說誰有資格誰就有資格。”
商正南當(dāng)著我的面把委託書撕成稀巴爛,碎紙飄滿天空。
“林飛,我還正想著怎麼對付你,沒想到你自己尋了條死路,保安呢,還愣著幹什麼。把這個人給我打出去。”商正南不可一世的姿態(tài)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這裡是他的地盤,他覺得自己贏定了,只要今天把我趕出去,他就能重新獲得老頭子的認(rèn)可。
他知道我脫離了兄弟們,實力已經(jīng)弱到不堪一擊,他可以用很輕鬆的手段把我打敗,然後成爲(wèi)最後的贏家。
但他不明的是,我林飛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不是因爲(wèi)我貪圖名利,追求所謂的榮耀,我心裡所想的,只是不想我愛的人。再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我爲(wèi)了他們可以犧牲自己的骨氣,尊嚴(yán),甚至是生命。
命都可以拋棄的人,商正南拿什麼跟我鬥?
這時,一名保安從身後抓住我的肩膀,我用力一抖,將他的手抖開,起身猛地一拳將保安打退。
光頭男和另外兩個保鏢作勢就要圍過來,從不同角度攻擊我,我手抓住凳子,朝最前面的光頭男砸去,手腕一抖,抽出袖間的棍子,直奔另外兩個保鏢的大腿。
這三個人顯然是商正南身邊的精英,實力不容小覷。
兩個保鏢身手敏捷的躲開我打過去的棍子,同時反身一腳踢來。
我快速彎腰,一記掃腿,將一名保鏢撂倒,手中鐵棍無情砸下,正中他的膝蓋骨。
保鏢慘嚎一聲,淒厲的叫聲,讓原本安靜的會議室瞬間亂作一團,所有人都匆忙起身,躲到了角落裡。
平頭男見狀怪叫一聲,卯足氣勢朝我衝來,他身手不俗,要比我強上一線。
但此刻的我,悍不畏死,出手就是搏命的招式,拳頭對拳頭,腳對腳,完全不按套路硬碰硬。
十幾招過後,平頭男拼命的搓著胳膊上被我撞傷的部位,呲牙咧嘴的卻不敢上前。
“聽著,商正南這回徹底完蛋了,你們沒必要再爲(wèi)他賣命,我?guī)砹松仙碳瘓F第一大股東的委託,就是要重整集團業(yè)務(wù),商正南只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完全沒有資格掌控集團大權(quán),我坐鎮(zhèn)之後,將剔除公司所有跟商家沾親帶故的人,任命有才能的人上位,公司運營將按照科學(xué)的管理手段進行,只有這樣,公司才能擺脫現(xiàn)在的危機。”
我環(huán)視所有人,朗聲喝道。
“就是這個男人,不顧親人死活。出賣父母爲(wèi)自己上位,他掌管集團這段時間,大權(quán)獨攬,一意孤行,導(dǎo)致集團生意一落千丈,任人唯親。根本不看員工的能力就過度提拔,有他在集團將永無寧日,你們還甘心爲(wèi)這種人賣命嗎?”
來之前,我已經(jīng)做過充分調(diào)查,也從王惜君口中瞭解到一些資料,這一番話,讓原本就對商正南不滿的人,找到了整倒他的機會,支持我的聲音,漸漸地響起。
“林飛,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你找死是吧,今天老子就送你死。”商正南聽到現(xiàn)場反對他的聲音,青黃不接的臉上亂作一團,最後,他一咬牙,從衣服裡面掏出一把手槍。槍口直對著我。
手槍一出現(xiàn),現(xiàn)場驟然靜止,所有人都不敢吭聲了。
我知道,商正南已經(jīng)徹底瘋了,上商集團是他最後的依仗,一旦失去。他的下場比死還要慘。
他大步流星的走過來,槍口對準(zhǔn)我的頭頂,猙獰地喝道:“你很能打是吧,跟我玩狠的,恩?來啊,你打啊。一個上不了檯面的臭垃圾,跟我鬥,你只有死路一條。”
怪不得他之前一副吃定我的表情,原來他早就留有這麼一手。
但面對冰冷的槍口我沒有絲毫恐懼,反而笑了。
我擡起手,一把抓住他的槍。
“你、你幹什麼,再動,我一槍打死你。”商正南緊張起來,拼命想掰開我的手。
我陰沉著臉,嘴角掛起邪魅的笑,反而更加用力,將槍口拖向我的心臟位置。
“朝這裡打,只要一槍,我比死無疑,開槍啊,來啊,打死我啊。”我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猙獰的朝他咆哮道。
事實上。我真的好想死,只要閉上眼睛我就能解脫了,再也不用揹負(fù)沉重的壓力,再也不用擔(dān)心別人看我的目光。
如果不是心裡懷揣著那個瘋狂的計劃,懷揣著將老頭子徹底整死的仇恨,我想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商正南看見我的樣子,拿著槍的手都開始顫抖。
是的,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哪裡有膽量去殺人,會議室裡幾十雙眼睛盯著,打死我,他能跑得了嗎?
如果說我是賤命一條,那商正南的命可要比我金貴好多。
趁著他意識恍惚的瞬間,我一下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手槍應(yīng)聲落地。
我肘部猛擊商正南的小臂,咔擦一聲骨裂,商正南發(fā)出淒厲的慘叫。
我扯住他的脖領(lǐng)子,沙包大的拳頭,奮力的朝他身上打去。
一拳、兩拳、三拳……
鮮血淋溼了他的衣服,也飛濺到我的臉上。
商正南的鼻樑被完全打塌,歪著腦袋,連嘴裡的哀嚎聲,都是那樣的微弱。
他是一切罪惡的源頭,一切苦難的開始,沒有他就沒有我如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
或許將他打死纔是這個爛人應(yīng)有的結(jié)局,但現(xiàn)在我還不能。
我把他脖領(lǐng)子扯過來,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話,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清楚,我的手暗中在他的衣服裡塞進去一張紙條,最後才把他推倒在地上。
“把人擡出去,會議繼續(xù)。”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像剛纔什麼都沒發(fā)生一樣。
這些股東看見我的樣子,有點嚇傻了,也許商正南在他們眼裡只是一個萬惡的地主。而我,卻是一個猙獰的魔鬼。
但只有魔鬼,才能讓他們從心底裡的畏懼。
“大家不要緊張,剛纔只是一個小小的鬧劇,我這裡還有一份大股東親筆簽名的文件,將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轉(zhuǎn)讓給林飛,同時罷免商正南總裁職位,請各位股東投票。”
王惜君很是時機的走了出來,宣佈道。
我冷笑一聲,上商集團的事情,算是塵埃落定。
我想沒有人會反對這樣一個不容置疑的提議。
我藉口去廁所,在隔間裡給一個號碼悄悄發(fā)了一條短信。
這條短信內(nèi)容的成敗。關(guān)乎到我的生死,甚至是所有人的生死。
隨後,董事會照常進行,在絕大多數(shù)的同意票下,商正南職務(wù)被罷免,我搖身一變,成爲(wèi)了上商集團的第三大股東。
在集團混亂的局面下,我享有極高的話語權(quán)。
當(dāng)然,集團背後的掌控者一直都是老頭子,這一點從商家在位時就沒有變過,這套流程只是做給別人看的而已。
這件事情,很快就被陽城當(dāng)?shù)貓蠹垺㈦娨暊幭鄨蟮馈?
我極力迴避媒體的採訪,但還是成爲(wèi)了陽城最熱點的話題人物,風(fēng)光一時無兩,這一切,應(yīng)該是老頭子在背後動了手腳。
四天的時間,我在王惜君的安排下,參與各種上流圈子的飯局、酒會,發(fā)展人脈,籠絡(luò)關(guān)係。
期間,兄弟們打來很多電話,除了張晶鑫直言不諱的說我變了,是不是不認(rèn)他們這羣兄弟了,別人都是很平靜地說。讓我回酒吧坐坐,喝點酒。
今天上午,葉瑩打來電話,她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憔悴,低沉,再也沒有曾經(jīng)那個女強人。幫助我崛起時的葉老闆,那樣自信、傲然。
她沉默良久,終於開口道:“林飛,現(xiàn)在的你還是你嗎?”
她的話,讓我拿著電話的手,顫抖著。
雖然我已經(jīng)極力掩飾內(nèi)心的痛苦,卻還是沒能控制住。
停頓片刻,我說道:“晚上九點,龍夢彼岸酒吧見,告訴所有人都來。”
是時候面對他們了。
今晚,將是我瘋狂計劃,最重要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