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胳膊的傷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痊癒,這些天做了恢復(fù)性訓(xùn)練,身手不比以前差,可因爲(wèi)昨天去女神家吃飯的緣故,我的武器沒帶在身上,面對這羣看起來實力不俗的強(qiáng)壯男人,我心裡沒底。
平頭男冷哼一聲,也不說話,僅僅是做了個揮手的動作,四個黑衣墨鏡男,立刻拉開架勢朝我走來,看樣子,今天免不了打一場。
我先發(fā)制人,側(cè)身一記鞭腿,踢在我右手邊男人的小腿上。他吃痛,單膝跪地。
但其他三個男人,同時出手,從不同角度打來,我所有後退的路線全被封死。
情急之下。我迅速彎下身,一記地堂腿,掃到了身後一人,身體借勢向後滾去與他們拉開了距離。
“你們是誰?誰派你們來的。”我站起身,又後退兩步,神色凝重地問道。
我感覺這夥人實力很強(qiáng),那兩個被我打倒的墨鏡男,很快就像沒事兒人一樣,拍拍身上的灰塵又站了起來。
這時,學(xué)校門口來往的人不少。坐在車裡的平頭男人,眉頭皺了皺,好像不想拖延時間,身手敏捷地跳下車,什麼都沒說。腳步越來越快的朝我走來。
高手之間過招,先看氣勢,其次纔看身手。
這男人還未出手,單單是身上散發(fā)出的一種攝人氣勢,就讓我十分忌憚。
距離我還有兩米的時候,他腳下一點(diǎn),身子飛起,凌空一腳踢向我的胸口,這一腳的速度快極了,我手臂擋在身前硬抗。
腳踢到我身上的瞬間,我覺得手臂好像被千斤的巨錘狠狠砸了一下,有種要斷裂的感覺,我身體不受控制的連退了好幾步,差點(diǎn)摔倒。
男人一腳剛踢完,動作不停,又朝我奔來,起身又是一記勢大力沉的千斤墜,手掌化刀凌空砸下。
我舉起手臂再抗,巨大的力量直接將我身體壓垮,半跪在地上。
手臂痠麻難當(dāng),連拳頭都握不起來了。
兩招,僅僅是兩招,就把我打的這般狼狽,我心裡的震撼大過一切。
這時,四個墨鏡男圍過來。將我身體架住。
我咬著牙,不再反抗,因爲(wèi)這個平頭男人的實力太恐怖,無畏的抵抗,只能讓我受傷。
我被他們帶上了車。兩個墨鏡男把我夾在中間,用繩子捆住了我的手,我問他們是誰,找我到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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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戴墨鏡的男人就像沒聽見一樣不理我,而那個實力很強(qiáng)大的平頭男,坐在副駕駛位閉目養(yǎng)神。
我知道從他們嘴裡問不出什麼,也不在問,開始默默觀察,留心車裡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和他們的穿著,想從這些細(xì)節(jié)上猜出他們的身份。
但看了半天,沒有看出一點(diǎn)線索。
不過有一點(diǎn)我可以肯定,他們不是商正南派來的人,因爲(wèi)行事風(fēng)格跟商正南完全不一樣。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駛出了市區(qū),這時平頭男拿出一個黑布帶纏在我的眼睛上。
他們這麼做是不想讓我知道去的地方。我乾脆把眼睛閉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睡覺。
不是我心大,是因爲(wèi)我實在想不出脫身的辦法,與其殫精竭慮的無謂思考。還不如休息一下,養(yǎng)足精力應(yīng)對接下來未知的危險。
不知過了多久,我已經(jīng)睡著了,旁邊的墨鏡男打了我一下臉,罵了句:“這小子挺有趣,死到臨頭還有心情睡覺。”
我的眼罩沒有被摘下來,被他們駕著下了車。
我仔細(xì)感覺周圍環(huán)境的變化,應(yīng)該是被帶進(jìn)了一間屋子,因爲(wèi)四周的氣溫明顯上升,而且沒有了風(fēng)。
這間屋子很大。拐了好幾個彎,我才停下來。
“林飛小兄弟是我請來的客人,你們怎能如此怠慢,看座,上茶。”一道蒼老的聲音在遠(yuǎn)處響起,低沉而有力,隱隱帶著一種讓人不可抗拒的威壓。
單從這個聲音就能判斷出,說話的人身份絕對不一般。
很快有人給我?guī)У揭粡堊雷忧白屛易拢狼帮h著淡淡的茶香,我冷笑一聲。剛坐下又站了起來。
“怎麼,林飛小兄弟,是覺得我的下人,把你帶來的方式太魯莽了嗎?”蒼老的聲音似笑非笑地說道。
我扭了扭脖子,笑道:“那到?jīng)]有,你的手下實力高強(qiáng),我打不過,無話可說,但我現(xiàn)在蒙著眼睛,你卻假惺惺的讓我喝茶,試問我怎麼喝?既然沒有誠意邀請我,又何必裝模作樣。”
我落到這個未知的敵人手中,我不知道對方的目的,與其卑躬屈膝的讓對方瞧不起,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給他先來個下馬威。
“倒是我疏忽了。還請林飛小兄弟原諒,因爲(wèi)老頭子我有眼疾看不見東西,只能憑聲音感覺,不知道小兄弟眼睛被蒙上了。”老者說完,立刻命人將我的眼罩摘了下來。
陽光有些刺眼,我微瞇著眼睛,適應(yīng)一下,纔看清楚周圍的環(huán)境。
這是一間古色古香的茶室,左右兩面是帶老式木框玻璃的牆,牆面上掛著幾幅看起來十分名貴的山水圖卷。後面是大門。
正前方,隔著一個紗簾,沒有牆,而是連接著一個很幽靜的花園,花園裡有一個圓形的池塘。一個老者背對著我,一手品茶,一手在釣魚。
我看不清他的臉,甚至因爲(wèi)紗簾的阻隔,連他的背影都有些模糊。只能判斷出這老頭很瘦,年齡應(yīng)該在六十歲到七十歲之間。
“不知老先生怎麼稱呼,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情?”我問道。
我搜遍大腦的記憶,沒有這個老頭的半點(diǎn)影像,我絕對不認(rèn)識他。
“呵呵,林飛小兄弟年紀(jì)不大,但心智卻著實過人,被我?guī)У竭@裡還能不卑不亢,想摸清我的底細(xì)?如果給你一個機(jī)會,你有朝一日定能一飛沖天啊。”老頭笑笑。很巧妙地迴避了我的問題,同時猜出了我的心思。
對方先是矇眼,現(xiàn)在又背對我,顯然不想讓我知道身份,問是問不出來的。
我笑笑,乾脆坐在凳子上,慢慢品起了茶。
老頭像是僵化了一樣,一動不動的手持魚竿,在那裡釣魚,身後幾個手下負(fù)手而立,氣氛壓抑的可怕。
不知過了多久,老頭忽然把魚竿一揚(yáng),一條紅色的錦鯉咬在了魚鉤上。
那條魚看大小得有三斤重,在水裡的力量絕對很大,就算是我。恐怕也不能一下就提起來。
但這老者提魚竿的動作卻輕鬆自若,我眉頭皺的更深,單憑這一手,我就知道他的力量,還要在我之上。
他都六十多歲了尚且能有如此強(qiáng)的身手,年輕時候該有多麼恐怖?
我心裡被深深的震撼住,同時愈發(fā)好奇對方的身份。
老頭將魚竿提起,依舊昂著頭,動作十分麻利的將魚卸下來,用手掂量一下,笑道:“今天的戰(zhàn)果不錯啊,釣到一條大魚,看來林飛小兄弟是我貴人啊。”
他話中暗藏玄機(jī),恐怕我不是他的貴人,而是他釣到的那條大魚吧。
說完,他把魚重新扔回水中。
從頭到尾他都直視前方,我仔細(xì)觀察他的動作,跟以前我見過的那些盲人別無兩樣,他真的雙目失明看不見東西?
“謝謝小兄弟能耐著性子陪我這個老頭子釣魚,我總聽起你的傳聞,今日一見果然是年少英雄,勝過傳聞百倍啊。”老頭子對我極力恭維了一下。
但這句話卻讓我更加警惕,他之前就調(diào)查過我的底細(xì),他到底是誰?
這個疑問在我心中越來越深。
這時,老頭緩緩的轉(zhuǎn)過身,閒庭信步的又往前走了幾步。
我微瞇著眼睛,隱約看清他的長相之後,心臟猛地一顫。
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