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笑著附和道:“尚書大人的話很是有理。大將軍明明說是保護(hù),卻是將人送到了虎口。玉蓮郡主剛剛說大將軍想她死,這前後一分析,到是有那麼一個意思……”
刑部尚書眼珠一轉(zhuǎn),道:“莫不是大將軍知道害玉蓮郡主的人,不但不管,反而任兇手爲(wèi)之。先是毀壞郡主的丹田、後又劃破郡主的臉,最後將郡主送到金陵,任她自生自滅……十年後,郡主重回京城後,以帝國第一天才名震帝國,南宮大將軍爲(wèi)了拉攏郡主,欺騙了郡主……說起來大將軍可是咱們青龍帝國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手握重兵的護(hù)國大將,如果真是在追查一個賊人,怎麼可能沒有一點(diǎn)消息……”
蘇國公怒指南宮武銘,道:“大將軍,玉蓮郡主是你親生女兒,你怎麼如此心狠?!那兇手是誰,當(dāng)著陛下的面,還不快快招來……”
蘇國公、蘇白、刑部尚書一唱一和,外加禮部尚書,只四人,就把南宮武銘逼到了絕境。
置害親女兒的兇手不管,還有可能是幫兇……現(xiàn)在親女兒回來報(bào)仇,知道她殺陛下賜的侍女、侍衛(wèi)是死罪,而不加以阻攔——此心、此身可誅也!!!
不過南宮武銘並不是泛泛之輩,在察覺到上當(dāng),心中混亂後的幾個呼吸間,他被攪亂的心思都平定了下來。
一指夜雪,南宮武銘怒道:“無知小兒,你只知你在金陵受苦,你可知道我受的苦。你是我親生骨肉,難不成我還會害你。
我身居高位,食君俸祿,擔(dān)君之憂。帝國事務(wù)何其之多,我更是統(tǒng)領(lǐng)五十萬兵馬的大將軍,一舉一動關(guān)係著帝國安危、數(shù)億百姓的生命。”
南宮武銘冷冷的眼光瞟過蘇白、蘇國公,意有所指的道:“我可不是某些幹領(lǐng)俸祿,只動動嘴皮子的人……”
“你說什麼……”蘇白瞪圓了眼睛,卻被南宮武銘給無視了。
指著夜雪,南宮武銘痛心疾首的道:“南宮毅乃南宮一族的血脈,雖然是同父異母,但我一直待他如親兄弟,十年前,我將你交給他,他答應(yīng)我會好好照顧你。
十年,如果你我父女分別,我你可曾知道,我有多麼想念你。日思夜思,卻又走不開,不能去看你。今日蘇國公說的這些種種,我是一點(diǎn)不知情。我若是知情,早把你從金陵接了回來。
在家裡的時候,我也曾問過你,在金陵過的好不好,你卻半個字沒有吐露。”
望著夜雪,南宮武銘有失望、有痛苦、了有恨鐵不成鋼,“你以前受的苦,那是爲(wèi)父的失誤,是我的錯!但是你只憑一些片面的消息,竟然出口說我恨不得你死,你……你……你實(shí)在太令人失望了!”
蘇國公冷笑道:“大將軍真是好厲害的口才。只是任你說的再真誠,事實(shí)卻是郡主在金陵受盡苦難,幾次險(xiǎn)些失去生命,一國郡主、一國護(hù)國大將軍的女兒,卻帶著可憐的三輛簡陋的行李搬出去、還被長公主挑選的奴才行事……莫說郡主心中有怨,就是我這個外人也爲(wèi)郡主鳴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