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丹田有傷？”夜雪突然出聲，打斷了軒轅傲天的話。

軒轅傲天面上一黑——夜雪危險的瞇起眼睛，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軒轅傲天。衆然沉默寡言、冷若冰霜，殺二長老是面不改色，但此刻的軒轅傲天卻是滿身的戾氣。

軒轅傲天抽回手，他淡淡：“嗯。”

任憑軒轅傲天輕描淡寫，夜雪還是看見了他放在腿邊，驟然握起的雙拳。

夜雪溫聲道：“什麼時候的事？”

“……”

時間凝重，空間一窒。時間過了很久，久到夜雪以爲閉著雙眼的軒轅傲天已經睡著了的時候，軒轅傲天冷的掉冷碴的聲音，在深幽的山洞裡響了起來。

“很久以前的事了！”

又過了很久，軒轅傲天緩緩的說：“那個時候，我纔出生……我是冬日裡出生的……早產……那天母妃如同平常一樣，到御花園散步……也不知是誰在地上潑了水，一夜，水凍成了一層的薄冰……母妃拼盡全力生下我……而我喝到的第一碗水，便是毒藥……倘若不是我母妃的丫環及時發現不對，用手指挖著我的喉嚨逼我吐出來……我恐怕連命都保不住……”

南宮毅的後院都是各處暗濤洶涌，而那後宮三千的佳麗，爲了權利、地位、還有男人……她們的手段可想而知，是如此的狠辣。

夜雪伸出手，握住軒轅傲天的拳頭。

她的手，不能將之全部包住，於是便使勁將食指鑽進了他的拳頭裡。

任憑軒轅傲天握的再緊，夜雪也不哼一聲。

“就這樣，丹田傷了！”

“嗯！”

“下毒的人找到了嗎？”

“當時照顧我的宮女、嬤嬤，除了母妃的貼身侍女，其他全部拖入了慎刑司，十大酷刑之下，竟然還都說不知道……最後母妃一憤之下，叫人全部亂棍打死了……”

夜雪安慰道：“對方有備而來。應該早就料到了這個情況。”

軒轅傲天冷哼了一聲，“不管是誰，讓我查到了……我要將他碎屍萬段！五馬分屍！”

說著一掌狠狠拍向地面。

夜雪拉住他的手，地上凹凸不平，有土有石頭，她又怎麼捨得他傷害自己。

雙手交握，十指交叉。

少女的小手握著少年的大手。

“你應該知道，普天之下，天生的丹田破損者，是根本不可能修復好丹田，修行內力的……一輩子只能修煉外家功夫……”這是夜雪最近從書裡發現的。

也因爲這個，夜雪肯定了，她的丹田，是被人爲的。

“我只所以能修行九玄心經，那是因爲我的丹田已經修復好了……比起你還有一個娘，我是什麼都沒有……”夜雪指著臉上的傷疤，問道：“你怕嗎？”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心。不是人皮。”軒轅傲天冷冷。手中的溫暖，他並沒有放開，反爾還握緊了一些。

“是的。人心！最可怕最惡毒的是人心！”夜雪勾起脣角，諷刺的笑了，“畫皮、畫骨、難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