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時辰,穆青青便出了立政殿,在宮人的帶領下,她心情複雜的走在出宮的路上,望著路途中的景色,無數枯枝敗葉,離她當初剛進入皇宮的時候的妍麗之色,判若兩樣。
即便是在皇宮中,也敵不過季節的摧毀,就像命運一樣。
然而花有重開之日,她的人生卻再也不可能回到當初。
在宮人的帶領下轉過幾道彎,來到一條迴廊上,穆青青一擡眸,便瞧見迴廊的對面有一個身姿挺拔的中年人正朝著這裡走來,身邊還圍著不少的侍衛,從著裝上看來,像是一位將軍。
一想到將軍,穆青青的心中便微微一頓,想到了什麼,再看去,便隱隱覺得對面那人有些熟悉,一些記憶隱隱浮現腦海。
她問道前面帶路的宮人:“那人是誰?”
“那是林大將軍。”一瞧見林振君的威武之姿,這宮人顯然欽佩得不得了,連語氣都變得不一樣。
“林振君?”穆青青此刻的心情卻不是那麼的開心。
果然是他。
“噓,小聲點,不要直呼大將軍的名諱。”這宮人提醒道。
穆青青沒再說什麼,只是脣邊泛起一絲冷笑,剛剛纔提到林振君,沒想到他就這麼巧的出現了,而在冷笑的同時,穆青青的心中泛起一股難言的滋味。
在林振君走過來的時候,穆青青身前的宮人十分規矩的給對方行禮讓路,穆青青低頭停靠在邊,微微一擡眸,便清晰的瞧見了林振君如今的模樣。
其實樣子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穆青青感覺到他似乎比起她當年離開他的時候似乎蒼老了了許多。
林振君只是微微瞥了眼她這邊,表情無任何變化,然後便收回目光繼續朝前走去。
一晃多年過去,父女兩人再見面已不相識。
或許,並不是不相識,至少,她還記得自己的父親長什麼樣,可是林振君,已經不記得她這個女兒了。
穆青青感覺心臟隱隱有些悸痛,她明明恨透了這個親生父親,然而在多年以後的第一次見面,她的心中還是有些酸澀。
可是一切已經不能夠再回頭了。
林振君一離開,前方的宮人又重新帶起了路來,穆青青的目光只微微在林振君的背影上一頓,便再沒有多看一眼。
半個多月過去之後,暗中派人尋找的楚天逸仍然沒有任何下落,而南楚宮中某些人正焦頭爛額在尋找的正主卻在東臨不夜城某間暗無天日的房間內承受著這輩子都沒有過的煎熬。
林落從關著楚天逸的房間內出來,手中的盤子上放著各類新研製出來的藥物,笑瞇瞇的道:“之前我就一直愁著上哪去找小白鼠做新品實驗,有楚天逸這種大活人試藥,貌似比小白鼠好用多了。”
她終於感覺到楚潯留著楚天逸不殺是見多麼正確的決定。
愉快的試完了自己的新藥,房間內傳來出天逸無力的慘叫聲,林落只當沒聽到,反
正只要不把他弄死,以後她想發明啥藥,都可以儘管往他身上試。
一想到楚天逸以前乾的那些缺德事,三番四次的害她和楚潯的性命,再結合他現在的下場,林落的內心頓覺無比的爽。
端著藥物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林落一邊朝楚潯顯擺自己最近研究出來的那些新品是有多麼的牛逼威力無比,一邊講述她摧殘楚天逸的過程,眼角一瞥,便瞧見皮卡丘正在那大吃大喝。
半個月過去,這東西好像還是那麼小,都沒怎麼長大,圓滾滾的身體一臉萌態,每天除了吃最喜歡的就是蹦蹦跳跳,當然了,這東西雖然脾氣不好又愛搗蛋,但卻是隻勤奮的小黃鼠。
在林落的威逼利誘下,它每天都會花一半的時間去修煉,現在的皮卡丘放起電來的威力,已經能把整間屋子都電塌了,而且除了放電,它體內其他的功能也慢慢的開發出來了。
“喂,你吃完了沒有?你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去把蕭雲翼給治好?”林落伸出手指輕戳著皮卡丘十分柔軟的身體問道。
現在都半個多月過去了,雖然她每天都會熬夜給蕭雲翼讓他穩定下來,但是對方還是會時不時的情緒暴躁並且發狂,有發作厲害的時候,就連蕭渙都擋不住,而且發作時間毫無規律,甚至好幾次,他都差點殺人。
曾經陽光溫和的少年變成這樣,林落一天也不想等待下去,只想讓他儘快恢復。
皮卡丘最後塞下一片雪梨,一副我是大爺的樣子道:“再過三天就行了,你急個啥,我還沒吃飽呢,想我這麼厲害高貴的龍貓,你們人類……”
皮卡丘又開始了一貫的貶低人類擡高自己的行爲一個勁的在那吹噓它有多牛逼。
林落撇了撇嘴,早就看穿了它這副德行,揮手打斷道:“行了行了,別嗶嗶,你厲害,你牛逼,你咋不上天去啊?”
“……”皮卡丘終於也有啞口無言的時候。
林落懶得再和它廢話,自從它的電力增長以後,這傢伙每次只要一開口,就是滿天的牛在飛。
還高貴的龍貓一族呢,特麼的它也去唱戲得了!
等皮卡丘吃飽喝足之後,外面的天色都暗了下來,林落和楚潯吃完晚飯,又出去散了會步,這些天他們一直都住在客棧內,無聊的時候林落便會研究研究新藥材,摧殘摧殘楚天逸,倒也過得充分,倒是楚潯,好像徹底成了一閒人。
每天林落去搗鼓藥材摧殘楚天逸的時候,他就坐在房間內逗逗皮卡丘,有時候也會和林落出去玩玩,除此外也沒見他幹別的了。
雖然楚潯看上一去天天輕鬆無聊的樣子,但是林落感覺實際上他並不是真的閒得無聊,因爲好幾次她都瞧見楚潯的下屬會主動找他交給楚潯一些信件之類的東西,或有時候在那秘密交談著什麼,看上去神秘密西西的樣子。
林落不知道楚潯是不是又在算計著什麼,但是根據這廝的一貫風格,肯定不是啥好事,只不過楚潯沒主動和
她說,林落也暫時沒問。
從外面逛完大街回來,夜已經深了,皮卡丘吃飽了正躺在房間內大呼,連睡姿都是如此的銷魂。
前幾天楚潯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個籠子,每到晚上就把皮卡丘給關進籠子裡,然後還蓋上黑布,美名曰這種的氛圍更加適合它心無旁騖的修煉晉級。
可憐的皮卡丘一到晚上就要獨自待在暗無天日的狹小空間內升級破關。
話說,也不知道楚潯弄來的這個籠子是什麼材料做的,竟然一點都不導電,好幾次皮卡丘試圖破籠的時候,他那些吊炸天的威力擊在籠子上竟是一點用都沒有。
這一切顯然都是楚潯給精心算計好的。
進屋之後,楚潯想也不想的便將還在睡覺打呼的皮卡丘關進了籠子裡,然後還將黑布把它給罩著,不一會,便聽見了籠子裡傳來皮卡丘慘無人道的悲慼哭喊聲,真所謂聽者落淚,草木含悲,好像楚潯對它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似的。
而皮卡丘也只是習慣性的叫嚷叫嚷,得不到迴應之後,便停止了聲音,破口大罵了幾聲人類怎麼殘忍怎麼無知如此對待它這種高貴的容貌是會遭報應等等之後,便徹底的老實了下來,開始了它的衝關修煉。
林落不得不佩服,好像從皮卡丘出生起,也只有楚潯能夠面不改色的治得了它。
但是楚潯將皮卡丘關起來顯然不僅僅是因爲一點原因,更多了的卻是爲了能夠滿足他內心的獸慾。
對沒錯,就是獸慾!
別看這廝一臉風輕雲淡清雅高絕跟個啥似的,可是每次吃起人來都不帶留渣的。
之前因爲皮卡丘的擾亂,導致他們每晚只是保持純潔的睡覺,可是自從楚潯把這個籠子弄來之後,他便開始顯出本能了。
而林落的農奴翻身做地主的事業至今還未成功,這纔是真正令她流淚的。
洗完澡後,林落先爬上了牀,決定今晚無論如何也不能再任由楚潯壓迫下去了。
於是在瞧見楚潯已經收拾完了正緩緩朝她這裡走來的時候,林落立馬捏了捏被子轉過身開始裝睡。
楚潯來到牀邊,看了會林落,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然後掀開被子也躺了進去,然而被子下的手,卻一分分的朝林落的身上而去。
林落本來這會在裝睡的,被他這麼一弄,差點沒破功,但是爲了不讓這廝如願,她閉著眼咬了咬牙,她繼續忍!
可是忍著忍著,她實在是忍不下去,林落一把抓住他的手怒道:“你幹嘛?”
楚潯的聲音卻是平靜得好像他啥都沒幹似的:“我以爲你睡著了,原來你還醒著。”
“……”
這廝又是故意的!
林落腦子一抽,翻身邊朝著他身上一陣胡亂的又摸又啃,感覺效果差不多的時候,她突然平靜下來看著楚潯的眼睛道:“啊,我剛纔是夢遊!”
說完,便一捏被子又重新翻身躺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