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歆雨的臉上頓時就出現(xiàn)了驚訝,眼中快速的劃過一抹沉痛,聲音顫抖的說道,“蕭騰宇,事到如今,你終於承認了,其實你早就愛上葉闌馨了對不對,以前的那些話,你都是說來哄我的對嗎?”
直到現(xiàn)在,蕭騰宇也不打算再瞞著霍歆雨了,很大方的承認,“沒錯,你回來的時候,我確實是以爲(wèi)我還愛著你,另一方面,我對你有所愧疚,如果當(dāng)初不是我不爭氣的話,你也不會被送到國外,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總算是看清了,我對你只有愧疚,沒有愛情,我們的愛情早就在你出國的那一天隨風(fēng)消逝了。”
霍歆雨眼眶紅紅的,眼淚刷的一下就落了下來,她用力的捶打在蕭騰宇的身上,生意聽起來是那麼的可悲,“蕭騰宇,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拼了命的回來難道是來看你愛上葉闌馨的嗎?你跟我結(jié)婚到底是爲(wèi)了什麼,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的星都是有多重要?”
人生最可悲的莫過於,愛上了一個沒把你放在心上的人,嫁給了一個不愛你的人,在乎一個負你的人。
蕭騰宇沒有反抗,任由霍歆雨一拳一拳的猶如零星小雨一般落在他的身上,那張俊臉的怒氣逐漸消散,轉(zhuǎn)而被沉默代替,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霍歆雨打累了,也哭夠了,反而淡定了下來,沒有再大吵大鬧,她眼眶中還有未乾涸的淚水,眼眸中卻是驚人的堅定,她一瞬不瞬的看著面前沉默的蕭騰宇,一字一句的說道,“蕭騰宇,我告訴你,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放過你的,我是不會離開你的,我要跟你過一輩子!”
她霍歆雨是霍家的千金,是萬衆(zhòng)矚目的寵兒,怎麼能被曝出離婚這種醜事,她要是跟蕭騰宇離婚了,這不正好給了葉闌馨機會嗎?她怎麼可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呢。
“隨便你吧!”
蕭騰宇淡淡的收回目光,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再想要爭辯什麼,事到如今,霍歆雨都已經(jīng)懷上了他的孩子了,他還能怎麼做呢,雖然他蕭騰宇平時喜歡玩樂,可倒還不至於不負責(zé)任,是他的,他會負責(zé)的。
蕭騰宇如此平淡無奇的話反而讓霍歆雨心裡升起一絲錯愕,她還以爲(wèi)蕭騰宇會跟她反駁兩句或者是直接提出離婚的話。
不過他現(xiàn)在這樣說,霍歆雨那抹悲傷的心情算是得到了一點緩解,好在事情還不算太糟,接下來只要好好的跟蕭騰宇過日子,儘快要個孩子,這個謊圓過去還不算是太晚。
葉闌馨給母親說了一會話,走之前拜託護工這兩天一定要好好幫忙看著母親,以免錯過甦醒的跡象便離開了。
當(dāng)她剛回到家時,正準備掏出鑰匙,電話就響了起來,她暫時把鑰匙圈在手指上,去接電話,當(dāng)她看到來電顯示時,心裡咯噔一聲,他現(xiàn)在給她打電話,難道陳水涵沒有在她身邊嗎?
愣了幾秒鐘,葉闌馨猶豫之間還是接了電話,語氣稍稍微顯緊張,“喂!有什麼事嗎?”
在葉闌馨的心目中,其實是很期望傅之陽時不時能夠給他打一個電話來的,而不是隻有每天她躺在牀上空想著他的面容,每次見面都只能擦肩而過,因爲(wèi)彼此之間的關(guān)係太過於尷尬,開口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麼。
傅之陽那邊有發(fā)動車子引擎的聲音,一邊對電話裡的葉闌馨沉聲說道,“你在哪兒?”
葉闌馨很坦然的回答,“我剛到家門口。”
她不知道爲(wèi)什麼,每次接到傅之陽的電話,心裡的緊張是不言而喻的,甚至每次回答她的問題都要斟酌再三,生怕說錯了話。
她想,她是害怕說錯了話造成冷場,然後他們的對話就由此結(jié)束了。
傅之陽車子開到公路上,單手掌控著方向盤,神情冷然,快速的說道,“你現(xiàn)在就在家裡等我,哪裡都不要去,明白嗎?”
傅之陽加快了速度,朝著葉闌馨的住址開去。
葉闌馨也不知道爲(wèi)什麼聽傅之陽的語氣貌似是很緊張的樣子,但她還是答應(yīng)下來,“嗯,你開車慢點,我哪兒都不會去!”
掛斷電話,葉闌馨剛低頭收起,鼻尖一股刺鼻的味道竄上來,她做了短暫的掙扎,眼前一黑,暈厥過去,手中的鑰匙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當(dāng)傅之陽趕到葉闌馨家門口的時候,他擡手敲門,眼尾不經(jīng)意間瞥見地上的鑰匙,他眉頭緊蹙,彎腰低頭撿了起來,這是葉闌馨的鑰匙,他認得,心中一凜,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從心底涌出。
他急忙拿著鑰匙將門打開,房間四處都看了一遍,都沒有看見葉闌馨的身影,他衝著客廳揚聲喊道,“闌馨!”
然而並沒有人迴應(yīng)他,傅之陽拿起快速的撥通了方羽的電話,語氣森冷,“你去看看醫(yī)院裡還有沒有陳水涵的身影?”
方羽不解,“爲(wèi)什麼?”
傅之陽的眼神像是要殺人一般,聲音冷的可以結(jié)成冰,“因爲(wèi)我懷疑可能陳水涵已經(jīng)發(fā)覺了我們在調(diào)查她,我剛纔在闌馨的家門口發(fā)現(xiàn)了她的鑰匙,估計是被人綁架了。”
方羽那邊沉默了片刻,“我馬上去看!”
葉闌馨等清醒過來的時候,人是躺在一個倉庫裡,周圍都黑漆漆的,只有極少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折射進來,身體卻依舊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溫暖,她艱難的扭動了一下身體,才感覺身體不能自由伸展,眼球朝下瞥了一眼,渾身都被繩子緊緊的綁著,她頭到現(xiàn)在都還暈著,呼吸也有些苦難。
她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huán)境,這裡應(yīng)該是個廢棄的倉庫,因爲(wèi)平日裡很少有人來,地上的灰塵積的很厚,四處都是一些不要的鋼鐵建材,這裡應(yīng)該是擱置很久了,恐怕周圍也是極少有人的。
“怎麼?醒了?你這昏睡的可夠久的啊!”一道清脆的女聲在葉闌馨的耳邊響起。
她艱難的撐起身體,靠在身後疊的高高的木板上,冷眼看著面前的人,眸底稍稍有些錯愕,“怎麼會是你?”
她起初還以爲(wèi)綁架她的人肯定會是霍歆雨,因爲(wèi)上次霍歆雨在小區(qū)門口對她阿大放厥詞要讓她付出代價,身敗名裂,沒想到竟然是陳水涵。
陳水涵化著精緻妝容的臉浮現(xiàn)出一抹極致冰冷的笑,“你看到我很驚訝嗎?我以爲(wèi)你會早就猜到是我,因爲(wèi)你必須要知道遲到你都會被我解決的!”
葉闌馨看到陳水涵眼中的那抹陰狠,心中猜測她肯定也下了決心,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拖延時間,她被弄暈的時候清晰地記得手中握著鑰匙,現(xiàn)在鑰匙也不在她的身上,那就肯定是遺落在了家門口。
如果傅之陽過去找她的話,肯定會發(fā)現(xiàn)的,她的電話肯定也被他們給沒收了,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此次此刻,她必須時刻保持冷靜,千萬不能慌了神,話雖這麼說,可是世上又有幾個人能夠在面對死亡或者是危險時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呢,就比如說現(xiàn)在的葉闌馨,明明心裡嚇得要死,偏偏還要裝作淡定的模樣。
“陳水涵,我不明白,你爲(wèi)什麼要這麼做?傅之陽已經(jīng)快要跟你訂婚了不是嗎?你爲(wèi)什麼還要這樣?”
葉闌馨深知自己說話都帶著顫抖,可心裡一直安慰自己在這個時候一定要沉得住氣,不然的話,性命堪憂。
陳水涵果然就被葉闌馨這樣的問題吸引住了,半蹲下身體,逐漸靠近葉闌馨,陰測測的笑了笑,“反正你馬上也要死了,那我就告訴你吧,葉闌馨,雖然傅之陽馬上就要跟我訂婚了,可他的心思根本就沒有在我的身上,其實你想知道那場車禍是誰是主謀吧?”
葉闌馨再度驚訝,“是你?”
她誰都猜過,甚至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霍歆雨,可奈何一直找不到證據(jù),沒想到竟然是平時隱藏極深的陳水涵。
陳水涵忽然仰起頭來哈哈大笑,笑的十分放肆,可認真看上去又覺得有點可悲,“你現(xiàn)在才知道,太晚了!我本來想要讓你離開藍天集團,在霖市待不下去,誰知道就在我即將要成功的時候,傅之陽竟然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