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一聲軟糯的“姐姐”,閻卿的臉不由分說的再次冷了下來。
可江格格聽在心裡面,卻是十分的受用。
“小可愛,你媽咪沒事,今晚過了麻醉時間,明早你就可以看到你媽咪了。”江格格彎腰,笑著對睿睿說道。
這小傢伙,真的非常討人喜歡。
“走吧。”
江格格剛站起來,一陣?yán)滹L(fēng)就吹到了她身邊,然而她早就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姐姐,謝謝你。”
一聽江格格說他媽咪明天就回醒過來,睿睿當(dāng)即十分紳士的行了一個禮。
見狀,江格格更加喜歡睿睿了,總之這小傢伙十分符合她的味道,嗯,這麼一想,江格格立即看向席念琛,毫不做作的說:“席少,不如我們定個娃娃親如何?”
席念琛聞言,瞅了一眼站在江格格身後黑臉的閻卿,才淡淡的說:“等你什麼時候把女兒生出來再說。”
“嘖嘖嘖,我說要定娃娃親,自然是要把我閨女給生下來了,不過,我怎麼看你那表情很不情願的樣子啊?”
“當(dāng)然不情願了,江格格,你說你生的女兒這要跟閻卿似的,天天都板著一張臉,跟誰欠了他什麼一樣,這不得把人家兒子給愁死嗎?”
年時很不厚道的說。
江格格一聽,轉(zhuǎn)頭深深凝視了閻卿好大一會兒,才悠悠的說道:“我閨女還是像我這樣比較正常一點兒。”
年時一聽,頓時囧了,在心裡小聲的補充說道:“像你就更完蛋了。”
當(dāng)然,這話也就只能在心裡想想了。
老太太上前兩步,看著江格格,連聲道謝:“江醫(yī)生,謝謝你,辛苦了。”
江格格並不認(rèn)識老太太,閻卿在她耳邊解釋了一下,江格格才連忙笑著對老太太說:“老太太,您喊我格格就好了。”
“我們家夏夏多虧了有你,不然她的下半輩子都不知道應(yīng)該要怎麼過了。”
老太太只要一想到剛剛周立江說的話,就心有餘悸。
怎麼好端端的,就突然發(fā)生這種事情呢,真是老天不開眼啊!
江格格微微頷首,對於這種煽情道謝的場面,她真的有點兒不知道怎麼處理,所以沒說兩句話,她就站到閻卿的身邊,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因爲(wèi)做了五小時的手術(shù)的緣故,微微有些泛紅。
當(dāng)即閻卿就心疼了。
“奶奶,格格剛做完手術(shù)出來,身體有些吃不消,我就先帶她走了。”
閻卿的話,本來就少,現(xiàn)在面對老太太時,這已經(jīng)是他說的最長的話了。
平時都是跟席念琛在一起玩兒的朋友,老太太對宴請還是瞭解的,特別是在聽到閻卿的話時,就更是感激的說道:“格格,你趕緊回去休息吧,今天真的是辛苦了。”
格格朝著老太太微微一笑,“老太太,手術(shù)已經(jīng)做完了,之後的事情這裡的醫(yī)生會跟進(jìn)。”
“好好好,辛苦了。”
睿睿聞言,也擡起頭來,看著江格格說:“姐姐,辛苦你了,快讓閻叔叔帶你回家休息吧,等我媽咪好了,一定會登門拜謝的。”
“小可愛,你真的是太乖了,那以後我們有時間再見,姐姐就先走了哦。”
閻卿帶著江格格剛走,顧盛夏就被醫(yī)生和護(hù)士一起推了出來。
看著面色蒼白到無一絲血色的顧盛夏,席念琛的眸子深了有深。
而他這細(xì)微的變化,早已經(jīng)被站在一邊的年時盡收眼底。
七點左右的時候,年時因爲(wèi)還有通告,就準(zhǔn)備先走了。
席念琛跟老太太打了聲招呼,就跟著年時走出了病房。
一出病房門,年時皺著眉頭,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席念琛,說道:“你該不會是對她動心了吧?”
“嗯?”
年時突如其來的話,讓席念琛一時之間沒有反應(yīng)國來。
年時皺眉,“阿琛,你知道剛剛顧盛夏被醫(yī)生推出來的時候,你的表情有多麼擔(dān)心嗎?”
席念琛聞言,只是擡頭看了年時一眼,便重新看向前方的路。
“阿琛,身爲(wèi)你的兄弟,我必須要告訴你,如果你真的喜歡上了顧盛夏,那你有想過她嗎?”
年時口中的她,席念琛自然知道是誰。
但……
“你可以走了。”淡然的聲音,並沒有因爲(wèi)是好兄弟而有絲毫的變化。
“阿琛,我是說真的,你明知道她對你的感情有多深,要是你真的在這短短的一個星期內(nèi)就被那女人給吸引住了,那她怎麼辦?”
看席念琛一臉面無表情的樣子,年時有些不悅的提高了嗓音。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即便知道年時在擔(dān)心什麼,可目前來說,他能給的回覆也就只有這句話。
年時臉色深沉,但也知道他即使再說更多的話,也沒用了。
因爲(wèi)席念琛不願意說的事情,你即使說再多,他也根本不會說。
“好吧,我希望你不要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年時眉頭深擰。
席念琛沒再說什麼,直接轉(zhuǎn)身朝著顧盛夏的病房走去。
望著席念琛的背影,年時無奈的搖搖頭,轉(zhuǎn)身離開。
B市。
華燈初上,夜,將這座城染上一層迷濛的色彩。
城市中的夜色總是帶著一層燥熱的美麗,即使是夜裡,也褪不去白天空氣中的燥熱。
甚至隱隱透出一絲沉悶的氣息。
一家裝潢典雅的港式餐廳中,女人臨窗而坐,透過玻璃看樓下的車水馬龍,柔麗的臉龐有著一股淡淡的哀傷。
她穿著一套十分修身的黑色緊身連衣裙,高貴而又性感。
精心修整過的眉宇就像是被這世上最著名的畫師描繪出來的,在餐廳明亮的燈光下顯得那麼完美,可卻完美的讓人覺得有那麼一絲楚楚可憐。
而這樣的女人其實是最能激起男人潛在的保護(hù)欲。
她是性感的,是明亮的,是楚楚可人的,也是有種被哀傷附體的感覺,男人見到她,第一眼會被她的外表吸引,在深入,便會被她此時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勾住。
進(jìn)而便會讓人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珍寶都捧到她面前,換她一個笑靨。
而此刻坐在女人對面的婦人,則滿臉擔(dān)心的望著女人,“思思,你放心,無論如何阿琛都不會辜負(fù)你的。”
婦人沉吟片刻,卻語氣十分堅定的說道。
卻見女人臉色依舊是那麼悲傷到讓她心疼,於是婦人緊接著說:“難道你不相信我?”